ps：恭賀書友”世間已無張居正“成為書盟主，閣老的書評寫得很不錯，為表感謝，加更分兩日）致敬。

    4：15分，各艦以燈光信號通知旗艦葛城號：第二攻擊波準備完畢。

    龐大的艦隊距離珍珠港大約515公里，堀悌吉毫不猶豫下達了出擊命令。第二攻擊波一共164架飛機，依然部攜帶炸彈向珍珠港撲去，重點目標是美軍機懲各類航空設施。

    堀悌吉深入研究了第一次珍珠港戰役部情況，當初機動部隊距珍珠港大約4公里處起飛，一來因為當時飛機不如現在速度快，性能差，近一點突擊更有把握；二來當初雖對珍珠港有所了解，但仍缺乏成功把握，近一點更有利于突擊。

    這次他瘍的出擊距離比上次遠15公里，因為有不少有利條件：

    首先是情況熟悉，從北面殺入的戰術讓飛行員們記憶猶新當然指參加過第一次突擊的人物）；

    其次是氣候有利，現在不過1月下旬，北太平洋雖已轉冷且風浪加大，但比1月7日的氣候好很多；

    再次是裝備改進，日軍不但主力戰斗機已改為紫電改、烈風改、流星改等新銳飛機，甚至還有了夜彩云以彩云改為基從裝德國搜索雷達，探測距離超過1公里，不但能探測烘上高于米的目標，還能探測空中飛機），德國是將其當防御預警機和搜索偵察機使用，但日拿到手后卻變成攻擊預警機——在攻擊群前開路，一方面幫助發現敵艦隊，一方面協助機群避開敵攔截機群。

    最后是士氣如虹，第一次打珍珠港宛如老虎吃天，惴惴不安，這次進攻前聯合艦隊連戰連捷，眾人心氣已相當之高。

    不利因素也不少：

    一則這次偷襲效果肯定不會好，上次日美尚未正式宣戰，美國心態麻痹，完疏于防范，這次不但已打了將近3個年頭，聯合艦隊最近還天天在西海岸晃悠，少不了偷襲轉強攻的可能；

    二則這次飛行員精銳程度不如第一次，拋開飛機性能不，如以第一次珍珠港戰役飛行員水平為1分，目前冢原、角田手里的聯合艦隊主力飛行員平均水平至少可打9分，而堀悌吉剛剛派出的第一波攻擊群飛行員很多都是預科剛畢業沒多久的新手，第一次珍珠港戰役時甚至他們都還沒邁入軍校大門，即便帶領他們的軍官大部分都是老手，平均水平頂多只能打到75分——再低就完不成任務了；

    三則聽珍珠港現在防御十分嚴密，不但有大量飛機和高射炮，估計雷達站等防御設施也會更嚴密，幸虧美國艦隊主力被如愿誘出，否則很難打。

    第二攻擊波放飛后，大部分航母上艦載機已為之一空，艘飛機運輸艦分別向云龍級靠攏，準備提供緊急飛機補給，已忙乎3個多斜的地勤再次奮力將所有后備飛機組裝起來，松田千秋告訴堀悌吉：“第三攻擊波大約6點鐘準備好，需要起飛么？”

    “6點鐘先起飛戰斗機，其余攻擊機待命！”堀悌吉沉吟片刻，“等待前面傳來的消息，視情況再決定是否起飛！”

    對這次戰術布置，堀悌吉煞費苦心：第一攻擊波共派出了174架飛機，除4架夜彩云外，其余17架的目標部只有一個——美軍油庫；第二攻擊波164架，除架夜彩云，其余16架的目標并不確定——如果第一波未能完成或只完成摧毀部分油庫的任務，則第二攻擊搏接替第一攻擊波完成任務；但如第一攻擊波完成得不錯，第二攻擊波攻擊重點是美軍航空設施。

    至于第三攻擊波，他認為前面打得好的話甚至沒必要派出。這邏輯聽上去很奇怪，似乎在重蹈南云忠一的覆轍，仔細分析卻大有深意：

    第一，珍珠港內確定沒有艦隊，第三攻擊波除去炸陸軍和建筑物，一點價值也沒有，白白損失飛行員——一旦被擊落就是損失；

    第二，被摧毀大部分燃油的珍珠港就是座死港，就算保留陸軍和設施有什么用，只要油料一斷，再多美軍也蹦跶不起來；

    第三，支援艦隊攻擊群配合其他主力封鎖珍珠港比單純消滅一些敵軍有用的多，絕不能消耗在無意義的對地攻擊中；

    第四，如前面波攻擊群都無法完成摧毀美軍油庫的任務，明依靠航空力量攻擊油庫的戰術存在重大問題的，必須改變策略。

    松田千秋顧慮的只有一點：如不加派第三攻擊波攻擊美軍機群，則美軍隨后可能而來的反擊會對艦隊造成較大威脅，畢竟他們預估珍珠港目前用有1架以上飛機實際14多架，其中陸航近1架，海航4多架，海航有近架是利用護航航母在訓練的艦載機），很難靠第二攻擊波完摧毀，但講述后堀悌吉卻不以為意：“反擊？好啊，來吧４美軍還有多少機組和我們換？這次我大方些，不拿油輪和美國人耗，我拿航母和他們耗４他們能耗多少！”

    聽著挺狂妄，可他知道這是堀悌吉的真實想法。

    支援艦隊一共擁有艘云龍級艦隊航母、艘千歲級輕航母、5艘護航航母、6艘護衛航母載機1架，載油7噸的特殊航母），另還有4艘用大型快速油輪改造的飛機運輸艦看上去像航母，但除了水偵，其余飛機壓根沒起飛能力），看著浩浩蕩蕩一大片其實不太值錢——脫離中國戰斥個無底洞、完成尤戰役后，日現在手頭松了很多，不但護衛航母、護航航母拼命造，連云龍級都開始當消耗品用。

    在中途島方向有3個陸軍飛行師團共計4多架飛機待命，在多艘運輸艦上還有以散件形式存在的3多架艦載機機，堀悌吉只顧慮人員損失，卻不害怕飛機消耗。

    今年年底前，日還有艘巨人級，明年初能拿到新的艘云龍級，交易幾內亞又能拿到不少軸心級，再加船臺上還有源源不斷的云龍改和軸心級，不免給人一種感覺——日現在闊了，航母比美國還多！

    偏偏這不是錯覺，刨除護航航母后，日目前確實擁有比美國還多的正規航母，且美國要分心兩洋，日只管對付太平洋一頭即可，再就太平洋艦隊剩余的那點兵六不夠聯合艦隊打——沒看到冢原當初就率領艦隊停在巴拿馬外1公里處，美國陸航都不敢出來？

    4：35，第一攻擊波抵達離珍珠港還有18公里之處，攻擊群高度經連續3次下降后已從1米下降到1米左右，他們還將執行最后一次下降——從1米降低到4米。

    夜間編隊飛行是日海航精英飛行員的絕活，與德國同行交流后掌握了很多其他辦法，最突出的就是前導機跟隨法：前導機上一共有3盞夜航燈——飛機上部、腹部與后部各一盞，如果后機俯視看到盞燈，明你高度比前導機高，需進一步降低高度；如果仰視才看到盞燈，明你高度比前導機偏低，需拉高；只有平視時正好看到一盞燈才明高度正好與前導機保持一致。

    不過這對前導機要求很高，其他飛機有前導機為參照，前導機只能完憑感覺，一旦前導機飛不好，整個機群都有完蛋可能，所以前導機瘍和確定是重中之重——無一不是珍珠港戰役碩果僅存的老飛行員。

    在最后一次下降飛行前，別4米，就是1米，在飛機高度表上顯示刻度也幾乎等于零。超低空狀態下掠海飛行不能靠儀表至少現在儀表不行），只能靠人的感覺和經驗。在航空學酗，除掌握其他基科目外，最后一關就是跟隨飛行，跟隨飛行飛不好，其他科目再優秀也只能充當陸基或一線后備隊。

    跟隨飛行先學習日照條件下的跟隨與低空掠海飛行，然后再學習夜間跟隨與低空掠海，不滿18歲的伊藤在夜間飛行上有超乎想象的天賦，不但能分毫不差地完成跟隨，甚至還能飛這個年紀其他人根不敢想的前導機一般要有3年實戰經驗），更重要的是，在瀨戶內海非常平靜，波浪很）訓練時，他能飛15米高的超臨界——意味著大部分橋梁他都可從橋洞鉆過去。

    天賦背后是層出不窮的事故：每次超低空掠海訓練總有人摔入海，運氣好還能救回來，運氣不好就連機帶人一起沉入海，特別是掛魚雷的攻擊機在超低空飛行時是隨時隨地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即便一直傷亡率不，航校訓練科目也不敢簡化～空決戰影片真實再現了村田重治穿過橋洞，用魚雷擊毀紐約大橋的場面——那是用班人馬重新飛出來的，每次看到這，影院里都是起立歡呼的觀眾。而預科生們看了也熱淚盈眶——他們完懂超低空飛行的意義所在。

    “各編隊注意，現在執行最后一次下降，高度4米！”

    溫柔地撥動操縱桿，佐藤穩穩把飛機保持在4米左右，和前導機幾乎絲毫不差，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頭頂是繁星點點的夜空，底下是波濤洶涌的北太平洋，他能清晰感覺到大浪拍起的水珠濺在飛機機翼、機腹上，珍珠港已近在眼前。

    “軍注意，準備突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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