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營對漁腹浦發(fā)動攻擊,張十八主動向裴元紹請纓出戰(zhàn),假如換了一個什長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未必會理,但張十八卻是個例外,不單單因為他的資歷無人可比,更因為在這種試探性的攻擊之中不會有人比張十八的經(jīng)驗更加豐富。 t有他在可以將敵軍守御的重點與弱處所在看得更加通透,而且此人保命的能力亦是軍第一。
不過打不死畢竟只是一種形容,打頭陣沖擊對方堅固的城池或是營壘可是戰(zhàn)斗中死亡率最高的事情。張十八在軍中享有極高的聲譽,這樣的士卒倘若陣亡對士氣的打擊將會是巨大的。因此此戰(zhàn)之前就連劉毅都在單獨請張十八用餐之時委婉的提了一下,但后者卻一力堅持,陛下都做不到的事情裴元紹可不會白費力氣。
從張十八沖上的那一刻開始裴元紹的心就是一直提著的。與之同時江上的白虎營統(tǒng)領周倉也用千里鏡在觀察著友軍的沖鋒,他亦要借此調(diào)整之后白虎營穿云箭的使用。不得不承認敵軍的石壘為了對付漢軍的攻城器械是下了很多功夫的,其設置的位置和形狀都頗為巧妙。
“我靠,元紹你想什么呢?讓那個愣種打頭陣?”
“我了個去,十八你真牛,他娘的不愧是打不死的家伙”與一旁靜靜觀瞧的朱雀營副統(tǒng)領齊彪不同,周倉簡直就是在作“現(xiàn)潮播”,還是聲情并茂,聽得一旁的士卒都是心癢難捱,聽的見看不見也不解渴
穿而來的劉毅在軍中很多時候都會帶出一些后世的語言,這些亦成了士卒包闊領們爭相效法的目標。即使他們不懂其中的含義,可只要是將軍口中出來的就一定是最大氣的。沒看見只要和將軍沾邊的商品都是趨之若鶩嗎?為此還曾經(jīng)鬧出了很多的笑話。
比如有一次近衛(wèi)營的士卒去北平市集買東西,上來就和老板了一句“我靠”,弄得對方是一愣一愣的,問起什么意思士卒得意洋洋的起,這是我們將軍的話,還是要有一定地位親近的人才能。
老板反正也不懂,可幽州百姓對劉毅的崇拜絕對不比軍中士卒少多少,于是乎再這麼一宣傳那段時間“我靠”這兩個字竟然成了北平坊間最為流行的問候語,讓始作俑者劉毅人都有些無語。
開元皇帝登基,老四營身負拱衛(wèi)京幾的重任,日理萬機的劉毅想要輕松一下軍營就是最好的所在,因此裴元紹和周倉等人見到陛下的機會還是挺多的,剛才那句“我了個去”亦是拾得劉毅的牙惠。
三年之前劉毅以軍中將領士卒的后代們?yōu)榘嗟捉M織了一支新軍,從統(tǒng)領到普通士卒都是百萬漢軍之中最為年輕的。這支部隊作為禁軍使用,最高的統(tǒng)領則是太子劉桓,穿了這支軍隊就是太子親軍。
對于劉桓的權(quán)利與威嚴劉毅還是十分重視的,也在刻意的去增添他的實力。比方此時太子手下便云集了一大批人才,很多的國事劉毅也開始交給他打理。自己開創(chuàng)的盛世要長久下去,劉毅可不希望大漢會有類似于秦隋的下場,今后在把持大方向的同時他還會將權(quán)利進一步下放,其實自己才是壓在劉桓頭上的一座大山。
另一個則是現(xiàn)在名揚天下的魯王劉信,假若如今劉毅不在的話,劉信在軍中的巨大威望就會對劉桓形成威脅。雖之前父子交心之時談的很是透徹,但劉毅做事向來是有備無患,尤其是涉及皇權(quán)。
此處劉毅不得不想很多,因為他所見的實在是太多了,在至尊的皇權(quán)面前無論是父子之情還是兄弟之情都會顯得太過脆弱;有手中的實力才是扎扎實實地,一句話,皇權(quán)是絕不能以親情為依托的。
“楚青,下一波攻擊你親自帶人上給玄武營的弟兄們打掩護,記得離開敵軍石壘百步左右是最安的地方,你們要在那兒定下來,記得用三號弓拋射。”放下手中的千里鏡周倉立刻對身邊那位校尉打扮的年青人安排到,兩陣沖擊之后他已然看出了不少門道,接下來白虎營一加入進攻荊南軍石壘上的弓箭手們就絕不會輕松了。
“諾。”那年青校尉聞言答應一聲立刻一路熊而去,跑到一半才停下回身道:“多謝統(tǒng)領,我的手早就癢了。”完一溜煙就下了甲板,生怕趕不上玄武營下一纏攻。這個楚青現(xiàn)在是白虎營的副統(tǒng)領之職,亦是幽州武院培養(yǎng)出來的年青將領,軍事素養(yǎng)和理論知識都得到了所有教習的一致認可,此戰(zhàn)也是他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
幽州武院畢業(yè)也有個類似于后世畢業(yè)論文的考核,瘍的方向自然是軍事領域。當時楚明那一篇有關拋射研究的文章劉毅都是大加贊賞,后來以此為基礎群策群廉下直接促成了一種新式弓弩的誕生,尤其利于仰攻,也便是周倉口中的三號弓。
肩上帶箭,臂上血流,但隨著張十八的不斷接近士卒們在他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痛苦之色,反倒是口中在念念有詞,卻不知是念叨什么?難不成死是“神功護體”?很多熟悉張十八的士卒都知道這位軍中傳奇每到最關鍵最危機的時候都會大喊這四個字,隨后他整個人都像是起了變化。
這難不成是什么咒語?可也只有張十八喊了有用,有一次幾名士卒設計聯(lián)手將自己的什長灌倒,想要趁他酒醉之際一探究竟,誰知問出來的話竟是“打死我也不”,從此以后張十八就沒醉過酒,那可是他和陛下之間的秘密,連妻兒都不知道。
可此時他口中喋喋不休的絕不是四個字,等到了自己陣前早有兩個醫(yī)療營的醫(yī)者上前為他檢查傷口。張十八不管不顧的第一時間就對裴元紹喊道:“書記官。”眉目之間還是一片急切之色。
裴元紹聞言毫不怠慢立刻帶著書記官來到近前,張十八已經(jīng)開了:“城壘上的弓箭手共有三隊五百多人,歩卒近千”卻原來張十八口中所皆是津南軍石壘之上的詳情,剛才自言自語也是怕自己忘記,要知道這些細節(jié)對于接下來的攻擊是極為有利的,多記上一點就能少傷亡幾個同袍。
此處裴元紹身為大將自是深知,立刻吩咐書記官詳記的同時自己連問候張十八的話都剩下了,這家伙的記性可不是太好。倒是那些醫(yī)者還在絲毫不受影響的為之清創(chuàng)拔箭,就像士卒們精通戰(zhàn)斗技能一般,他們處理這些傷情也早是輕車熟路。
“沒想到孫伯符那杏還真有膽量,敢親自上陣,可惜我沒有事,要不然,啊!”正道孫策親自上陣張十八忽然一拍腦袋大叫了一聲,卻讓為他拔箭的那名年輕醫(yī)者右手稍稍一抖,箭瘡又擴大了幾分。
“對不住、對不住”那聲大叫極為突然,但醫(yī)者卻沒有以此為因,他紅著臉不斷的給張十八道歉,醫(yī)療營的醫(yī)者可不同于那些坐館的郎中,除了高明的醫(yī)術之外還需要極強的膽氣,面對血肉模糊的可怕傷口不能有絲毫的畏懼,這些是都要經(jīng)過嚴格訓練的,因此他只會將這當成自己的失誤,對象是張十八還會讓他更內(nèi)疚。
“不礙事、不礙事,是老張不好,將軍,此處石壘之后還有連環(huán)的四處,距離在五十步左右。”張十八咧開大嘴一笑安慰道,軍中之人對于醫(yī)者是極為尊敬的,緊接著便又開始匯報軍情,馬上又要攻擊了。
“哼,這是怕我軍的轟天炮了,孫策在又怎么樣,士氣高又怎么樣,老子打得就是他士氣高,要不還沒勁了。兄弟們,孫伯符可就在石壘上,我們這一次不但不能落在龍驤軍后面更要活捉孫策獻給陛下。”裴元紹聞言冷哼一聲隨即高聲喊道。
“活捉孫策、活捉孫策。”玄武營士卒聞言立刻炸開了鍋,也不知是誰帶頭,活捉孫策之聲被喊的是響徹天際。
“陛下,玄武營受命攻擊漁腹浦,敵首孫策親在此間,玄武營將士當為陛下擒之”裴元紹亦是立刻讓書記官記錄軍情,孫策在此絕對是一條重大的訊息。
“胡沛,這一陣你上,定要與我登上石壘。”等書記官記好軍情將之送走裴元紹又下令道。
“好了好了,謝謝先生,統(tǒng)領,老張也上。”包扎好傷口的張十八稍稍活動了一下肩膀?qū)︶t(yī)者道謝之后又開始請戰(zhàn)。
“老張你先歇歇,有你動手的時候,你別看我,此乃軍令,胡沛過來。”裴元紹出言之后見張十八尤自不平立刻給他堵上,隨后便喊過胡沛詳細交代起來,見裴元紹提起軍令,張十八也不敢再多,坐在一旁閉上雙眼就睡,這也算得上是他另外一門絕技,無論戰(zhàn)場如何喧囂激烈他都是想睡就睡,用他自己的話來在戰(zhàn)場上睡得還要比平時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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