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劉毅甘寧趙云三人同時出現(xiàn),祁老六這六個老兵嘴角囁嚅眼圈發(fā)紅激動的話都不會了,想行禮也不敢,此時還是劉毅首先迎了上來一個個的握撰手,像幾十年前一樣拍打他們的肩膀,語音還是鏗鏘有力。
“老六我看了,你現(xiàn)在不錯啊,兒孫滿堂,還能為鄉(xiāng)親們做主,為朝廷出力,好,不愧是我劉毅的老兄弟。”
“吳林,當(dāng)年你是要飯要到軍營來的,興霸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那個臟啊!光是洗澡就是三盆黑水,那味道差點沒把老子薰昏過去。”
“丁,你跟隨我時間最長,歷經(jīng)大薪役,最后也絕對是條漢子!”
“”一個個握過去,一個個起當(dāng)年的過往,劉毅的描述是絲毫不差,六名老兵連連點頭,那淚水也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終于又見到將軍了,他還和以前一樣那么硬朗,還和當(dāng)年一樣記得清楚每一個人的姓名。
“哈哈哈哈哈,常人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不對,應(yīng)該是只是未到動情時,無情未必真豪杰,這都是英雄淚,真情流露。我你們怎么見了我都不會話了?老六,我們這肚子還餓著了。”劉毅一陣大笑言道,他也是偶爾得知祁老六孫子過周這才快馬先趕了過來。
“是是是,將軍的是,老六和兄弟們見到將軍就像是做夢一樣,將軍快坐,二將軍三將軍請,我這就去安排酒菜,將軍,今日怎么喝?”祁老六反應(yīng)過來急忙將劉毅往首座上讓,甘寧趙云分別坐在兩旁,管亥和暗一一如既往的站在劉毅身后,祁老六跑出去幾步之后卻又回頭問道。
“都坐下,怎么喝,咱不連興霸啊,敞開喝。”劉毅招呼幾名老兵坐下之后豪爽的道,能看見這些數(shù)十年之前的老部下他亦是極為開懷。
“將軍放心,我這屋里就有酒窖,肯定能舅。”祁老六躬身一禮立刻就去門口安排,很快就有十幾個家東一個個酒壇抬了進(jìn)來,在空地上堆得如同山一般,人人心中好奇卻是不敢發(fā)問,主家的脾氣上來可是很可怕的!沒見到三位少主都不敢往這院來,誰敢去嚼這個舌頭根子?
“子平,你也坐下吧,咱現(xiàn)在是多年老友不是主從好嗎,快坐快坐,你站著我這可吃不下去。”劉毅又對身后的管亥言道,這都多少年了還是這個老習(xí)慣,一邊他干脆用手,直接將子平按在坐上,劉毅這一身最危險的一次就是王的刺殺,若是沒有管亥當(dāng)日就算不死也要殘廢。
“呵呵,管將軍,你這坐下我們也輕松多了。”六人之中又以吳林最為能會道,見管亥坐下之后方才言道,眾人聞言也是莞爾。
“將軍,二將軍三將軍身體可好?”此時祁老六有回到桌前坐下,便開口問道,畢竟陛下此時也不年輕了,傳言之中他又是日理萬機(jī)。
“好的很,不是跟你們吹啊,來只老虎我也能打,大家也不用拘束,記得當(dāng)年我們在軍中是如何吃飯的嘛?就照那時候來。”劉毅一笑自信的言道,看著眾人有些拘謹(jǐn)也不忘出言,軍中歲月是何等痛快?
不過眾人的拘謹(jǐn)在幾杯酒下肚之后便立刻好了很多,一起起當(dāng)年的歲月,詳述離別的過往卻是酣暢淋漓,聽見老兵們現(xiàn)在過得都很好他是十分欣慰,眼前的大漢江山都是他們流血流汗打出來的,也應(yīng)該能有今日的生活,六十歲,在漢末而言倒也足以能稱得上一句高壽了。
“主家,郡守到。”這邊正在談興正濃酒興十足之時門外卻是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隨即祁老六的三兒子祁忠就領(lǐng)著一個身官服之人走了進(jìn)來,看樣子有三十幾歲年級,倒也生的是十分英俊,通身亦是儒雅之氣。
“你,不是過不讓任何人來內(nèi)院的嘛?”祁老六迎了上去先是對郡守勉強(qiáng)一笑,隨即一腳就踢在三兒子股上口中厲聲言道,看樣子祁老六以往也是如此“教育”兒子的,都是軍營里訓(xùn)練士卒之時帶出來的毛病。
“爹,這不是劉郡守前來我才帶來的嘛?”祁忠很是委屈的道,今天就是他的兒子周歲,老爹的話他雖然奇怪卻是不敢不聽,可在他看來劉郡守是不在此列的,那可是燕郡最大的官,今日能來此也是祁家天大的面子,完話他還很是歉意的看向郡守,方才自己老爹的口氣也太不對了。
“陛,侄兒拜見叔父,見過兩位叔父。”讓祁忠意外的是劉郡守在見了坐上幾名陌生男子之后竟是客客氣氣的深深躬身為禮口中言道。
“伯玉既然來了就一塊坐吧,老六,這是三兒子?”劉郡守正是上黨劉氏宗族后一輩中最為出色的年青人劉永,如今已然官居一郡之守,見到劉毅他在初始的震驚之后立刻恢復(fù)冷靜并以叔父稱之,這讓朗生很是滿意,當(dāng)下也是招呼劉永坐下,看看一臉驚詫的祁忠又對祁老六問道。
“將軍,今日便是犬子長子周歲之日,你愣著干什么?這是爹的老長官,還不去拜見,問將軍好。”祁老六完之后又是踢了祁忠一腳。
“祁忠拜見將軍。”祁忠聞言倒是很聽話的給劉毅跪下磕頭,心中暗道原來是我爹的老長官,那如今至少是一軍之首,怪不得劉郡守對他也是如此尊敬口稱叔父,他雖然也當(dāng)過兵但只是駐守的郡國并未上戰(zhàn)場,再言很多之后的新兵也沒見過劉毅,至于那畫像嗎畫師可不敢畫的太像。
“起來,既然趕上了也不能白讓你磕頭,這個金鎖就送給孩子吧。”劉毅完從腰間取出一個鑲嵌了綠玉的金鎖,知道祁老六孫子周歲他自然要有所準(zhǔn)備,這也是蔡琰心細(xì)知道他放不下過去的老兵都要準(zhǔn)備一些。
“爹,這”看見那個金鎖祁忠立刻心中一動,這可是極為名貴的東西,恐怕有錢都沒地方去買,做工更是精細(xì)之極,一時不敢接眼光看了過去。
“將軍,將軍給你你就拿著,快出去招待客人吧,記得再不要領(lǐng)任何人來內(nèi)院。”祁老六猶豫了一下立刻言道,祁忠這才收了又施一禮去了。
“伯玉今日怎會到此?”劉毅淡淡一兄對劉永問道,此時祁老六等人亦是心中好奇,大漢劉姓極多,沒想到劉郡守竟是陛下的子侄,不過想想倒也合情合理,陛下從不會讓自己的兒女有什么特殊,從太子到二皇子,再到五皇子六日皇子,那一個不是軍中或是書院扎扎實實出來的?
“叔父,今日前來一是為賀祁老之喜,二來今年那水道之事還要仰仗各位。”劉永是知道天子南下封禪泰山之時的,但見到劉毅的那一刻他卻想通了很多事情,微服私訪天子以前就曾有過,南巡之時還疵了一位劉家宗族子弟,不過他素來公正廉明,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面對天子他依舊是從容有禮,很顯然叔父是并不愿意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的。
“呵呵,伯玉能夠心系百姓相當(dāng)不錯,不過官府也要阻止足夠的力量,百姓若是自愿參加一定要有報酬,亦不得強(qiáng)逼。”劉毅一笑正色言道,他當(dāng)然知道劉永的用意,似祁老六這般極有威望的里正不比官府威望差。由他們來發(fā)動百姓往往事半功倍,但也怕官府以此為借口濫用民力。
華夏歷來講究德治人治而非法治,即使各個朝代都有明確的立法可在民間真正起作用的還是宗法,劉毅已經(jīng)在努力作出改變,但這會是一個頗為漫長的過程,要讓大家慢慢接受,事關(guān)社會根是絕不能激進(jìn)的。
“叔父放心,一旦有額外使用民廉處,侄兒自當(dāng)奉大漢律法行事不敢有違。”劉永很是坦誠的道,他口中的大漢律法已然是經(jīng)過劉毅聯(lián)合一眾大才精心修改的了,各種分類較之從前也更加細(xì)致,尤其是戶律和婚律,劉毅才此中加入了很多對普通百姓有利之處,官府亦不得違背。
“將軍,劉郡守自到任以來一直是疽職守,如今各處通渠已然完備皆是郡守之功,百姓對之亦是尊敬有加,今年之事乃對農(nóng)事有大利,我等出力亦是天經(jīng)地義,將軍放心。”一旁的祁老六亦是接著言道,對郡守他還是心存佩服的,不要看劉永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除了治理地方拿手之外更是個破案高手,到任之后還解決了不少地方上的懸案,官聲極好。
“嗯,老六從來不會瞞我,他既然如此伯玉做的確是不差,只是還要時時勉之,一切以民為。”劉毅點點頭欣然道,其實對于這個族侄他也是極為欣賞的,不用祁老六他亦有消息來源之處,否則也不會讓他擔(dān)任這燕郡郡守了,要知道作為劉毅的起家之處燕郡在大漢也有著重要的地位,往往能夠在此處做上一任郡守,便十之**就要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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