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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若影(法醫穿越) 作品相關 第14章 憶.陳更.家事

作者/狂言千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我一直不知他的疑心會如此之重,即便對著前一刻風花雪月的人,下一刻便能起了重重的疑心,而后……

    ……再沒有而后。

    當他親自執著烙鐵,揪著我的頭發時,前塵往事已經幻滅。

    “你不要以為,你什么都不承認,我就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我聽不懂他的什么,只是真的已經沒什么好坦白的,就連他問了什么也幾乎沒有理解,只是半睜著眼呆若木雞地看他。

    終于,那烙鐵還是落在我的右臉上,狠狠地、牢牢地,在臉頰上燒炙起蒸騰的白煙,我知道那是烙鐵剛下去是蒸出的水汽;而后是黑煙,我也清楚,那是皮膚和皮膚下的組織被燒得變了質,冒出的帶著碳粒的塵霧。

    我掙扎著要把頭抵在身后的墻上逃避那焦灼的烙,但是他把我的頭發握得那么的緊,緊得無法掙脫一絲一毫。

    在他手里昏過去又醒過來,短短一瞬間似乎是過了許多日夜,終于仍然是那無法抗拒的不適把我折騰得清醒。

    “你究竟還傳了什么消息出去?青陽宮里還有沒有你的同黨?”這個問題他問了許多遍了。

    我只能搖頭,牙齒已經咬得幾乎要斷掉,才稍微抑止了那覆蓋到整個腦袋的激痛。

    “好,非常好,難怪這段時日來能讓我青睞有加,”他惡狠狠地著,“很有成就感吧,把青陽宮上上下下玩弄于股掌之間。聽司徒家的人都很能忍,司徒公子,你的戲還要演下去嗎?”

    見我不話,他又自下去道:“司徒家的人向來寧死不屈,可是你知不知道,司徒茂——就是你那個前些日子被抓的親戚,怎么會把你供出來的嗎?”

    “我不認識他。”我再次強調了自己的立場。

    他看著我,從面具下露出的兩只眼睛充滿嘲諷,道:“其實也由不得你不想知道了,等下就輪到你了。”

    著,他把一只手擱到我的左掌上,勁力微吐,我便感到那一種已太過熟悉的知覺。

    我終于睜大眼睛凄楚地看他,嘴角微動,生澀地吐出一個字:“別……”

    “你知道這是什么啊,還真有趣,是怎么知道的呢?……現在愿意了么?”

    “我已經都告訴你了。”

    那股原只是輕微蠕動的勁力陡然間增強,銳利如刀鋒,勢如破竹般灌入我左掌的勞宮。

    我幾乎能夠聽到那森厲的破裂之聲,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在他的真氣沖突之下寸寸斷裂。沿著他的真氣所行,一股比之鞭笞火烙更為不堪的知覺立時席卷了身上下,隨著脈搏張縮一陣一陣地延續。

    “影,你的倔強我早就知道,不過竟不知道你倔強到這種地步。”他得清楚。

    不知是否因為我自己抖得厲害,近乎貼面傳入耳中的聲音似乎也在振顫。

    我徒勞地努力著想繃緊身上的肌肉抵御過去,但毫無辦法,那股銳利的割劃輕而易舉地瓦解了所有的力氣。已經難耐得連抬頭睜眼的氣力都沒有了。

    然而畢竟是廢除經脈,即使再痛苦難忍,也無法暈厥,來清晰地感覺著他的手,來到了列闕,來到了曲池……來清醒地被湮沒于滅頂的知覺中。

    他不斷地問著,我也只能機械式地搖頭。

    十二正經上的脈絡一一被他震斷。

    最后,他的掌來到了任脈,在丹田氣海上吐出了催枯化朽的掌勁,我無神地終于得到了安寧。

    在解脫之前,聽見他似乎無限感慨地道:“你也算是這多年來第一個熬過去的人,如果不是那碗認親的血,我還真以為你是無辜的了。”

    原來那一碗血,比什么都能明問題……

    梅若影的出身,比我自己的一切更能明問題……

    可是,我又算是他的什么人?

    這一切,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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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而空曠的廊道上,日影已經沒下云端,斜長的柱影黯淡地逐漸消散在青石板地面上。

    孤高而挺拔的身影一直站在空無一人的轉角亭閣里,直到月色漸濃。

    良久,他僵硬的肩膀顫了一下,緩緩抬起手。

    手掌上,被他自己的指甲抓破,血肉模糊。

    他覺得有點奇怪,為什么竟一直都不曾感覺到,更不知是何時如此的……他竟一點兒也沒察覺到。

    是了,他在這里站著做什么?他并沒有時間能夠浪費了,還有人等著他去解救。

    然而,心很亂,也很累。

    只因為,不期然間想起的陳年舊事。

    似看到母親的臉,那張充滿幸福笑容的恬靜的臉。

    一切已經是過眼云煙。

    母親,曾是鏌铘族的第一美女蜓翎,年華二八時,被鏌铘族的族長獻給了父親,以示結好。

    他的父親,并不只有母親一人,而是妻妾成群。只是因為母親美麗溫柔,所以一直寵愛著。

    長妻劉氏也很和藹,常常噓寒問暖,有什么好的物事貢進來了,都不會忘了他母親的一份,也常常是將最好的挑給她。

    母親初來乍到,十分怕生,過了很久才漸漸與長妻要好,進而情同姐妹。

    那段時間,似乎是世上最幸福的時候,時候的他,似乎也占盡了天下間所有的幸福美好。

    可他當時并不懂,直到一切如煙消散。

    每年暮春的時候,鏌铘族都會有使者前來拜會父母。

    十二歲那年,他隨著歸鄉的使者團一起回草原,去看看母親的生長的地方,臨行時,母親站在院門,揮手告別。

    母親蜓翎向來溫婉,雖然在草原時也曾是奔放于草原的馬上女兒,但自隨了父親,就改了習慣,從了東齊高貴人家里的風俗,慣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

    可是當他高高興興地從草原回來,捧著一只十分可愛的草原鼠回到家中要送給母親時,迎接他的,卻是下人們欲言又止的神色,父親避而不見的態度。

    而他的母親,已經不在原來的溫馨院,而搬到了一座十分偏僻荒蕪的院落。

    這卻是父親派人押著他去見母親時才知道的。

    他無法忘掉那咸腥的味道,無法忘記母親面上纏著的厚重的白布,無法忘記白布上滲出的濃重的血色。

    那張美麗柔順,時時充滿溫婉笑容的臉,那時已經無法再見。

    父親下令割去了她的鼻子,將她關入無人的荒蕪院落,任她自生自滅。

    他無法忘記母親握著自己的那只高熱的手,無法忘記那最后的話語。

    “要活下去,就不要信任何人,更不要愛任何人!”

    母親的語氣是從未聽過的鄭重,飽含著對他的不舍與擔憂。

    似是為了給與自己的兒子最后的告誡,當這個心愿已了,那燙人的手就失去了力度,而至垂落。溫度也隨著語音的消散,漸漸冷卻。

    而父親,似乎已經厭煩他的存在,任他一人住在原來的院里,也對他不再理睬。

    只是,那曾經溫馨的院沒了歡樂,也沒了人氣。就像突然從金碧輝煌的夢境里一下子掉入了無底的深淵。無論怎么喊叫掙扎,也無人理睬,只剩下深深的虛無。一切如過眼前塵。

    十二歲的一年,好就是度過了整整一生。

    在那噩夢般的日夜里,他終于漸漸從下人們的言語中,拼拼湊湊地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一切都是緣于那個與他母親情同姐妹的長妻。

    是劉氏狀似真誠地對母親,父親十分喜愛母親,除了那過于挺直的鼻子,因為這讓父親總是感覺到兩人族類不屬,十分遺憾。

    于是母親后來見到父親,不論遠近,都會想方設法盡量不引人注意地掩住鼻子。

    父親覺得奇怪,就直問了她。她卻只覺得委屈,只是搖頭不。

    覺得納悶的父親想起長妻與她情同姐妹,應該是無話不談,去問長妻是,卻得到了令他大為震怒的答案。

    劉氏道,蜓翎喜歡與她長道短,一次私下談話時,曾過厭惡父親身上的氣味,所以才總是掩鼻。

    父親當時想到一時大怒,于是不再理會母親。

    母親對他的轉變感到奇怪,只好找劉氏詢問商量。

    劉氏對她道:“你夜里在蓮池旁等候,我會讓夫君散步經過那里。

    又使人傳話鏌铘族使館的人,自稱是蜓翎的心腹,因探得準備對族里不利的消息,要在當夜三更,于某處見面。

    最后才告訴父親,母親似乎常常于夜半,在蓮池與一男子幽會。

    父親親眼看見時,大怒于心,最終還是割了母親的鼻子。

    而也遷怒于蜓翎所生的兒子。

    他無法忍受對父親和劉氏的憎惡,逃了出來,逃到他師父的住所,逃到父親無法掌控的地方。

    于是,他戴上了面具,為了在世人前掩飾他的身份,為了遮住酷似他父親的臉,同時也是為了牢記母親的話語。

    即使父親如今已經知道一切,已經悔不當初,想方設法地對他有所補償,他也無法輕易原諒這曾發生過的一切。

    要活下去,就不要信任何人,更不要愛任何人……

    可惜母親的話他始終無法完做到。

    雖然嘴上不,也從不表現,可他還有可以稍微信任的人,無法放下一直看他長大的陳叔,無法放下三個師弟妹。

    是了,他不應再迷惑,自幼照顧他的陳叔如今昏迷不醒,師弟海如也不知去向。有什么事等解決這一切再,沒有時間去停留在對過往的怨恨中。

    可是,這沒由來的心煩又是為了什么。

    不同于憶起舊事的心煩。

    似又見到那張被虛汗與血污沾污的臉……

    那一刻,那雙眸子卻那么的……難以名狀,似乎在一瞬間,流淌出生命中勃勃的光華,而后,逝去。

    這是怎么了,他不就是一個下人么,一個無關緊要的下人。

    從沒有想到要完信任他,在他面前取下面具,只是一時沖動,而后來也只是想看看這個東西令人感興趣的反應。

    對,他沒有信……那個人,原來竟是司徒家派來的,流著司徒家血液的人。

    這一年半來,那人與他日日接近,卻始終看不出端倪,看不出任何的心虛,看不出深藏在心中的陰險惡毒的秘密。那個少年的心機,竟是如此深沉。

    好在,只是一個下人而已,不是他的伴侶,不是他的心腹,只是一個貼身的仆。

    背叛了,也就可以湮滅了。

    失望了,也就可以拋棄了……

    心十分煩亂。

    似乎有些什么,已經不一樣了。

    ##########################斜陽若影·引用##########################

    關于某妒婦奸計得逞而令夫君割了他妾鼻子的故事,中國歷史上曾有其事,鑒自《掩鼻記》:魏王遺荊王美人,荊王甚悅之。夫人鄭袖知王悅愛之也,亦悅愛之,甚于王,衣服玩好擇其所欲為之。王曰:“夫人知我愛新人也,其悅愛之甚于寡人,此孝子所以養親,忠臣之所以事君也。“夫人知王之不以己為妒也,因為新人曰:“王甚悅愛子,然惡子之鼻,子見王,常掩鼻,則王長幸子矣。“于是新人從之,每見王,常掩鼻。王謂夫人曰:“新人見寡人常掩鼻,何也?“對曰:“不知也。“王強問之,對曰:“頃嘗言惡聞王臭。“王怒曰:“劓之。“夫人先誡御者曰:“王適有言,必可從命。“御者因揄刀而劓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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