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誠心平氣和的聽完,咂嘴道:“但我好像記得,你剛剛過,如果佳佳她爸有生命危險,肯定會竭盡力的幫襯嘛,這么一會就咽回到肚子里了?”接著,他還扭頭問那兩個服務(wù)生:“你們也都聽到咯?”
倆服務(wù)生很正氣浩然的點頭作證。
一看連服務(wù)生都倒戈了,袁嬸娘又氣又急,厚著臉皮駁斥道:“那也得看幫什么忙了,這種挨刀子的忙,能輕易幫嗎?再了,她爸要移植腎,干嘛不用親閨女的,何必惦記我老公呢?”
“沒辦法啊,佳佳現(xiàn)在的身體,不方便再移植了。”宋大少盧佳的肩頭,很是惋惜的嘆息。
袁佳愣住了,袁嬸娘呆住了,所有人都懵比了!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瞄向了袁佳的肚子!
“醒,難不成你……”袁嬸娘驚呼道,瞧這辭,難不成都搞出野種來了!
“沒!我沒有……”袁佳趕忙否認(rèn),奈何宋大少又加緊了摟她的力道,打岔道:“總之,現(xiàn)在佳佳的身體,除了我,沒有任何人有決定權(quán),偏偏佳佳又救父心切,所以嘛,這個重任只好落到她大伯你老公的頭上……錯了,是腎上了。”
“……沒門]想!”袁嬸娘雖然無奈的接受了這荒誕理由,卻依然不肯就范。
“真的沒門?”宋世誠揚了一下眉頭。
“………”袁嬸娘遲疑了一下,眼睛忽然閃現(xiàn)精光,耐人尋味的道:“這關(guān)乎到我老公的生命降,當(dāng)然不能草率決定,除非……”
“我們走!”
沒等袁嬸娘開條件,宋世誠很干脆的屢袁佳出門了。
竇斌路過呆若木雞的袁嬸娘,冷笑道:“但愿你不會為今天這話后悔!”
“威脅我呢?”袁嬸娘氣不打一處來,這明明求人辦事,竟然還敢嚇唬自己,等人出去了,呸了一聲,悻悻罵咧道:“走著瞧!沒有夠大的好處,這腎你們休想剜去半點肉渣!”
不過,一看幾個主廚都跑了,袁嬸娘不免憂心忡忡,忙不迭跑下去收拾即將到來的爛攤子。
只不過,她還估量不到這爛攤子將會有多大……
………
“就這么走了?”
袁佳上車之后,終于勉強和宋大少挪開了一些距離,惴惴不安的道:“弄得這么僵,恐怕后面……”
“傻妮子,不弄僵,你那極品嬸娘就肯拱手把你大伯的腎交出來了?”宋世誠將手抽了回來,教誨道:“你得明白,跟無賴、流氓和強盜之流,是永遠沒道理可講的,你講道理,人家有恃無恐|了當(dāng)初你奶奶分家產(chǎn)的時候,你爸媽是被怎么欺負(fù)的?”
袁佳一怔,默默點頭。
沒錯,這極品嬸娘的做派跟無賴沒什么區(qū)別,確實沒有講道理的意義。
恍然間,她也終于明白了宋世誠故意裝紈绔惡少的目的了。
因為只有讓袁嬸娘等人覺得宋世誠是個任性妄為的公子哥,她們才會打消講(玩)道(勒)理(索)的念頭。
無賴最大的特征是什么?
欺軟怕硬!
只有遇到比他們更橫更無賴更蠻不講理的硬茬子,他們才有可能忌憚收斂!
換言之,袁佳的嬸娘和大伯,最喜歡跟袁佳這種書香門第打交道,因為講道理的文明人好拿捏!
但碰上了混賬透頂?shù)乃未笊伲v然她們精明絕頂,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通!
另外,宋世誠之所以故意要跟袁佳演奸夫**,還暗示袁佳懷了身孕,就是要讓他們一家沒有挑毛病的機會!
總之,袁佳的腎不能割,要割只能割你丈夫的腎。
要問憑什么?
宋大少才不會講道理扯犢子呢!
“這件事,道理是絕對講不通的,講了,反而還被動,所以只能蠻不講理了。”宋世誠終于恢復(fù)了人模人樣,從容剖析道:“而且,在達成目的之前,非但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還得想辦法讓他們餓著肚子,再吊胃口,這才能掌握主動權(quán)……最關(guān)鍵的是,還得干得快狠準(zhǔn)!”
罷,宋世誠問負(fù)責(zé)開車的竇斌:“都辦妥當(dāng)了?”
“放心吧,宋少,這邊把廚師和服務(wù)生挖干凈了,那邊的后方老巢,也被我連根拔起了!”竇斌很狡詐的笑了笑:“按您吩咐的,我已經(jīng)跟他們飯店的幾個主要供貨商都打點好了,接下來幾天的食材供應(yīng),統(tǒng)統(tǒng)給我們酒店承包走了,保證讓他們連菜葉子都買不到!除非他們肯一下子把貨款統(tǒng)統(tǒng)結(jié)清了,不過我打聽過了,他們欠幾個供貨商的錢還不少,要是遺牙掏出來了,恐怕連工錢都發(fā)不出來了。”
袁佳霍然心驚。
沒想到,這家伙一邊來飯店打秋風(fēng)挖墻腳,一邊還派人把他們的采購渠道都封鎖了,這分明是要釜底抽薪的節(jié)奏!
至于這么做的目的……袁佳的腦猴頓時鋼出四個字:威逼利誘!
“要整垮這么一家泄店,不費吹灰之力,但是,要把他們一下子逼到絕境,逼到主動來求咱們,還得再推一把!”宋世誠卻對坑人的進展猶未滿足,又扭頭問袁佳:“你堂兄是不是快結(jié)婚了?”
袁佳遲疑道:“應(yīng)該是了,據(jù)已經(jīng)家長見過面,訂了婚期……否則也不至于著急想買房了。”
“那就讓你堂兄結(jié)不成婚!”宋世誠大有毀人不倦的架勢,眼皮都不眨一下的道:“找兩個機靈點的家伙,假扮成警察去找他們的那位準(zhǔn)親家,以他們家涉嫌經(jīng)濟犯罪要求協(xié)助調(diào)查,這之后,再蠱惑那些供貨商集體跑來這飯店門口催債,到時再稍微炒作一下……對了,還有剛剛挖來的那些廚師和員工,我猜依那個臭婆娘的脾氣,他們跳槽之后肯定會克扣該有的工錢,到時也讓他們?nèi)ヴ[鬧事。”
袁佳聽得一陣膽寒。
這招做得可真是卑鄙無恥惡劣到極致了!
可想而知,如果這個計劃真的施行了,那她大伯一家必將陷入絕境!
安排兩個假警察去嚇唬,女方退婚是絕對的,還有供貨商和員工們集體的倒戈討伐,恐怕一夜之間,大伯一家就要垮了!
下意識的,她試圖規(guī)勸幾句,但一想這已經(jīng)是制服大伯一家唯一的法子,而宋大少又不允許她割掉自己的腎,若還想要救父親,只能順著這家伙的套路來了。
宋世誠將她的掙扎猶豫看在眼里,冷笑道:“是不是覺得我簡直壞透了?”
袁佳沒曳也沒點頭,只嘗試著拋掉這些所謂的仁慈善良,平靜道:“無論您要怎么做,我都會無條件的服從您的。”
“不錯,終于有職業(yè)覺悟了,不枉費我灸盡力的幫你。”宋世誠伸出食指,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端詳著她迷惘的神情,微笑道:“我再教你一句,慈不掌兵、軟不食肉,想要在這人吃人的世道上活得好,你就要比那些想吃你的人更狠更毒辣,或許你現(xiàn)在依然抗拒著跟我同流合污,但你只需要記得,從今天開始,你的一切都歸我掌控了,你沒有瘍的余地。”
前頭的竇斌通過倒視鏡看到這一幕,頗有些吃驚。
芋中,這主子雖然心眼壞,但對鞋佳還算寬容,怎么一下玩起了辣手摧花?
但他可不敢插手主子的私事,立刻移開目光,專心開車。
見袁佳顫抖著身子、沉重點頭,宋世誠收回手,吩咐竇斌:“先送她醫(yī)院,你也留下幫忙打理。”
等車子抵達青茂醫(yī)院,竇斌和袁佳下來后,目送著宋世誠駕車離開。
半響后,竇斌終于忍不隱之心,開導(dǎo)道:“袁佳,你也別想太多,宋少做這些,都是在幫你,只要你心意跟著宋少,宋少不會害你的。”
“我知道。”
袁佳的臉色備顯清幽,淡淡道:“我反而是在擔(dān)心,他總是這么把自己副武裝起來,徘徊在黑暗中,不會活得累么?”
竇斌顯然理解不了文藝女青年的內(nèi)涵。
袁佳也沒解釋,忽然醒悟般的自言自語道:“或許,還是多虧了那個人的存在,讓他還能保留尊碼的人性。”
………
回到酒店,宋世誠打開門,客廳里空無一人,卻聞到了從廚房方向飄蕩來的食物香氣,輕步走近,就看見一抹裊娜婉約的倩影,正站在灶臺前,聞圍裙、手持鏟子忙活著,依憲捕捉到掛在她嘴角的欣悅。
看到這一幕,宋世誠剛剛還冷酷的臉龐,一下子緩和了下來,走去拉開玻璃門,沒等沈孝妍扭回頭,就從身后隆了她沁人的身子,下巴輕輕墊著她的香肩上,耳鬢廝磨著道:“都讓你好好休息了,怎么還磁咱們的孩子一塊吸油煙。”
沈孝妍嫣然一笑:“酒店的飯菜實在是吃膩了,又想著好久沒下廚給你做飯了,可能接下來很長一段日子也沒機會了,索然再站好黃臉婆的最后一班崗。”接著,她騰出一只手輕輕拍了一下腰上的爪子,“就快好了,你先出去洗手等著吧。”
“再讓我多抱你和孩子一會,就一會。”宋世誠顯得格外愜意和安詳:“再這黃臉婆的崗位,也只有你能hld住,我可得守好了。”
沈孝妍斜睨了他一眼,芳容泛起溫馨滿足的笑意,索性依偎在他的懷里繼續(xù)舞動著鏟子。
但愿,彼此能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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