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安敢如此妄言,你就不怕……”其中一位中年文士在后邊墊著腳塵扯起嗓子以表示存在。
不過所有的聲音都在李玄抬起了手臂之后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位臉有點發(fā)黑的白臉,嗯,李玄李公子扯了扯嘴角,擠出了一個風度依舊的笑容。“夢惑方丈正是在下的伯父。”
“哦,那什么我不是你是白臉,只不過你長得有點像而已,千萬別告訴大和尚我這么你,不然不定又是一頓好打。”西門棟梁猶如未聽到那些家伙的叫囂一般,撓了撓滿是橫長胡須的毛臉,沖李玄猥瑣地擠了擠眼道。
“……你,莫非就是西門將軍之子西門棟梁?”李玄眨巴眨巴眼,一拍大腿指著魁梧如人熊的西門棟梁不太確定地道。他記得自己父皇曾笑言,西門將軍風流倜儻,運籌帷幄,有古之名將之風。
其子卻截然相反,年方十歲出頭就與成年體型相若,而且最喜歡干些不著調(diào)的事,曾經(jīng)在大雄寶殿里撒尿,結(jié)果被自己當和尚的叔父給揍了一頓,之后皮厚肉糙的西門家子被揍更是家常便飯,如今見得跟前這個魁梧雄壯如人熊一般的壯漢,又有關(guān)于和尚和挨揍的言語,李玄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出入不大。
果然,西門棟梁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洪亮如鐘聲的大嗓門豪氣沖天。“不錯,我老西坐不改名,站不更姓,西門棟梁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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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這樣的自我介紹,一票西門府家丁啼笑皆非,偷笑不已。而李公子身邊的一票護衛(wèi)一臉呆滯,這貨明明坐不改名站不更姓,怎么又自稱老西?改得也太快了點吧。
段少君黯然地揉了揉眉頭,扯了一把西門棟梁悄聲道。“西門兄,現(xiàn)在還不是自我介紹的時候,還是快回蘭亭吧,莫讓我?guī)熥鸬燃绷恕!?br />
“也是,李賢弟,隨我來!”西門棟梁點了點頭,拔轉(zhuǎn)馬頭當先縱馬狂奔而去,一票家丁也狼奔豕突一般的緊隨西門棟梁狂奔而去,留下段少君與李公子一行人在原地呆呆的吃灰。
“這,這位西門公子是什么意思?”李玄半天才回過神來,沖段少君問道。
“甭理會,西門兄經(jīng)常這樣顧頭不顧腚的,咱們緩行就是了。”段少君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肩挑背扛的護衛(wèi)們,沖李玄無奈地笑著解釋道。
李玄很是理解地笑了笑,策馬與段少君一塊朝著蘭亭城直奔而去。
遠遠的,段少君就已經(jīng)看到了藥鋪門口站滿了人,而楚楚和蘇酥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站在階上醒目無比,正朝著這邊望來,不由得催促著身下的馬兒又快了幾分。
近到階前,段少君當先翻身下馬,緊趕幾步,看到了笑吟吟迎下來的夢惑方丈,只能壓下了先跟楚楚打招呼的沖動,朝著夢惑方丈恭敬一禮。“弟子多謝師尊搭救之恩。”
“無妨,怎么樣,沒被傷著哪吧?”夢惑方丈扶住了段少君拜下去的身形,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之后,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玄真道長呢?”
“他去追那兩個女人去了,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另外二師兄也領(lǐng)著人順著江邊追下去,想來應該不會有事才對。”段少君一臉無趣地道。對于那個見色忘友的老淫棍,段少君實在是沒有半點好感,要不是當時自己英雄救人,他哪里還有去泡妞追女的機會,卻連謝都不會的個。鄙視之!
那老牛鼻子也是,明明頭兩天還被人捅來捅去的,現(xiàn)在倒好,哭著喊著非要追上去。難道這家伙有強烈的M屬性,想要再次被捅?又或者是想要捅……好罷,意識到自己思維開始變得邪惡的段少君趕緊扭轉(zhuǎn)了自己的人生觀與世界觀,恢復了正人君子的翩翩風度。
夢惑方丈咧嘴搖了搖頭。對于李玄真,他還真是無計可施。“由著他吧,想來,他會有辦法去解決的。”
跟段少君短暫地交流之后,夢惑方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早已經(jīng)翻身下馬的李玄身上。看著這位恭敬而拘緊,長得唇紅齒白的少年郎。夢惑方丈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懷念的笑容。“是老九是吧?”
“正是,侄兒李玄,見過叔父。”少年郎恭恭敬敬地步上前來,深深一揖答道。
“起來吧,想不到,當年連話都還不會的肉團,如今業(yè)已長成了翩翩少年郎了,好,呵呵。”夢惑方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這位兄長的兒子,滿意地點了點頭。“隨我來吧。”
罷這話,夢惑方丈轉(zhuǎn)身當先而行,李玄沖段少君禮貌地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隨著夢惑方丈朝著藥鋪后院走去。
而護送著李玄來此的那些護衛(wèi),卻沒有哪個又跳出來擺忠心護主的架勢,只有一名護衛(wèi)頭子來到了大師兄跟前聲地交談了一番之后,指揮著手下將那些箱子和包裹都弄進藥鋪。
這些玩意,大多數(shù)是江南稀缺的藥材,還有不少的其他東西,生活用品什么的。不過段少君這個時候可沒功夫去理會,此刻,他正站在兩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跟前。
“……真沒受傷,她們沒虐待你吧?”楚楚連番的追問,以確定段少君有沒有吃苦。
對于楚楚的迫問,段少君只能無奈地一次次保證自己絕對是活蹦亂跳,沒災沒病。不過聽聞段少君被捆在柱子上呆了一夜后,楚楚氣呼呼地撅起了朱唇,她的怒火自然是對著那兩個已經(jīng)遠離了蘭亭城的壞女人。
“真是壞人,居然這么對你,太不像話了。”楚楚終究是個好姑娘,沒有破口大罵,只是用那恨恨的眼神望向遠方,仿佛能夠用眼神殺死敵人一般的可愛模樣讓段少君宛爾不已。
旁邊的蘇酥靜靜地一言不發(fā),但是雙眸卻眨也不眨的一直打量著段少君,直到這一刻,這才沖段少君歉身一禮。“若非蘇酥當日孟浪,公子想來就不必遭這樣的苦了。”
“哪里的話,這事可跟你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若不是當時我腦門一熱,非要沖上去見義勇為,也就不會牽扯到的。”段少君摸了摸鼻子有些靦腆地笑道。自己當時太傻了,真的。為什么要去救李玄真那個老淫棍,段少君只能把當時的沖動歸類于自己擁有一個見義勇為的雄心。
“少君哥哥,真想不到你還是這么的勇敢,上一次,我有危險,你也是這樣的奮不顧身,而這一次,玄真道長有難,你也照樣挺身而出,實在是太帥了。”楚楚甜甜地笑著,眉舒眼彎地看著段少君,一雙秋眸里,滿滿的皆是愛慕與甜蜜。
對于楚楚那滿滿的贊喻,段少君,只能含笑領(lǐng)受。幸好你沒瞧見當時的場面,那跟帥連邊都沾不上,自己簡直只能用沒頭的蒼蠅才能形容。不過,為了保持在楚楚妹子心目中高大偉岸的形象,段少君決定略過那些不值一提的節(jié)。
“既然公子無恙,那我也放心了,公子早些回去歇息吧,我也該回去了。”蘇酥看了眼笑得甜美無比,猶如那嬌艷燦爛春花一般的楚楚,沒來由的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意,看著哪怕是穿著一身破舊的船工衣物,段少君卻仍舊顯得那樣的充滿了活力與陽光,那種能夠感染人的笑聲與笑容,更是讓蘇酥情不自禁的瞇起了眼,似乎,似乎害怕這樣的熱度,會把自己內(nèi)心那脆弱的保護殼完的融化掉。
“對啊,前天一整夜蘇酥姐都沒睡,一直到今天早晨,實在撐不住了才瞇了一會,我們可都在一直擔心你。方才聽你可能被人帶出了城東,當時蘇酥姐剛躺下,所以我就沒叫她,不然她肯定也會跟著去救你。”
段少君看著想要阻止楚楚別而不得,看到自己投過去的目光,俏臉來紅,原清冷的俏臉也透著幾分扭捏羞澀的蘇酥,心里邊滿是感動,也有疼惜。
實話,出事的當晚,一點也不怪她,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腦門抽風,可她偏生做到這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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