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話只能在心中暗暗吐槽,可不能當(dāng)面出來,那樣實在太過打臉。
“無妨,有美酒自當(dāng)盡興才是,兄臺乃是真性情之人,弟我焉會因為這些事怪罪兄臺,陳賢弟也來啦,快快過來,一塊坐下。今日,弟可是帶來了好東西,也算是弟為兄臺接風(fēng)洗塵。”段少君還了一禮,扶著曹仲德的胳膊把這貨按到了主位上。沖剛竄過來的陳儉招呼了聲道。
“哦?賢弟弄來了什么?……咦,居然,居然是蘭亭王氏的三十年陳釀花雕,居然,居然是王延昌的印記?”曹仲德前幾個字的時候還有氣無力,然后開始眼放精光,到最后幾個字時,已然是口水都要滴出來的貪婪模樣,看得令人心悸。
段少君甚至覺得這位江南四大才子之首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酒精中毒的癥狀,不然為什么有看東西的時候會瞳孔散大,面浮潮紅,口眼歪斜,口水溢出的一系列癥狀。
第一盞陳醉花雕下肚,原活力值只剩下七點的曹仲德瞬間就精神了起來,第二盞下肚后,曹仲德已然恢復(fù)了他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翩翩風(fēng)度,談笑從容,揮散自如,渾然像個沒病人似的。
不過在段少君看來,這貨鐵定已經(jīng)有了酒精依賴癥,不然不會這般模樣。不過,看曹仲德的樣子,他并不在意,或者他認(rèn)為自己最向往也最美好的生活就是醉生夢死,這才是一位風(fēng)流才子對生活該有的態(tài)度。
#####
“……想不到賢弟在這蘭亭居然闖下諾大的名聲,不愧是才智絕佳的俊杰,為兄實在佩服,來來來,諸君,與我一同敬少君賢弟。”曹仲德舉起了手中酒盞,很是心悅誠服地朝著段少君邀敬道。
“不敢當(dāng),這只不過是弟我應(yīng)盡的份而已。”段少君舉起了酒盞,然后慢慢地品抿,緩緩咽下,這種三十年的陳釀花雕能夠讓曹仲德興奮不已,不得不,的確有其過人之處。
醇厚香濃,口齒留香,絕對是佳品,害得在場的一個二個都像老酒鬼似的好酒貪杯。
段少君趁著喝酒的當(dāng)口,向曹仲德道。“這些酒,都是家?guī)熕洳氐模羰侵俚滦钟袝r間,隨弟往隱龍寺,那里可是有比這更好的酒。”
嗜酒如命的曹仲德頓時兩眼一亮,晃了晃手中的酒盞。“賢弟,你不會是在誑我吧?這蘭亭王延昌三十年陳釀,已是極品,怎么可能還有比這更好的。”
“當(dāng)然有,只不過,只有數(shù)壇而已。”段少君斟酌著語言道。“是王延昌的爺爺所釀造的,窯藏至今,可是有五十來年了。”
“去,賢弟,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走?”曹仲德兩眼放光地跳了起來,一副恨不得現(xiàn)在就騰云駕霧直飛隱龍寺的架勢。
“兄臺不必著急,此去隱龍寺,約有二十來里地,今日,咱們就先享用這些美酒,明日一早,弟自會過來尋兄臺同往見我?guī)熥稹!倍紊倬吹讲苤俚履歉奔辈豢赡蔚哪樱瑹o奈地翻了個白眼解釋道。
“也罷,哎呀,早些年,為兄我可是嘗到過一次,那還是上一任的揚州刺史五十大壽時,家父花了重金,才從王延昌的父親手中購得一壇以獻(xiàn)給刺史,那時候,弟我就只是在宴上,悄悄地嘗了半盞,嘖嘖……那滋味,實在是……”
“是啊,這花雕,尋常制酒之人,能儲十五年已是極限,非得有家傳秘法之人,才能夠窯出十五年以上的佳釀。蘭亭王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旁邊,胡娘一副向望之色地滋了一口酒道。
聊天扯蛋,一邊喝酒,一邊扯著蛋,從美酒,慢慢的歪樓,歪到了詩詞歌賦上,然后又繼續(xù)歪樓,歪倒了江南女人和北地女人哪里的女人更漂亮的話題上。
就這么氣氛熱烈的一直聊到了華燈初上,兩壇十斤酒都見了底,段少君又還自己掏錢讓龜公竄去王延昌家購來了四壇十五年的陳釀,這才讓曹仲德幸福地醉倒,然后又被昨天晚上那兩個吸血敲髓的妖精得意地嬌笑著拖走,想必又去繼續(xù)進行著昨天未完的事業(yè)。
一壇五斤,六壇三十斤酒,怎么也得有一半進了曹仲德這個酒鬼的肚皮。十五斤酒,就算是十五斤水也不少,何況這陳釀的度數(shù)肯定超過啤酒,這哥們一天之內(nèi)灌下這么多,要是還不倒下,那才真叫奇怪。
陳儉也決定向自家表兄學(xué)習(xí),留宿在此,當(dāng)然,明面上的理由是他實在不放心自家表兄,對此,段少君對陳儉與曹仲德兩人的兄弟情深表達(dá)了贊喻,并且約定,明日一早就會趕過來,領(lǐng)著他們兄弟二人,同往隱龍寺。
胡娘也踴躍地表示,自己身為蘭亭地主,怎么能離開,決定留下來,好好的繼續(xù)招待曹陳二人。對于胡娘的這種行為,段少君除了鄙視之外,實在是找不出任何好一點的褒義詞來贊揚。
另外胡娘也希望段少君明天一定要叫上他,他也想要嘗一嘗那五十年的花雕陳釀到底有多美味。
#####
李玄與段少君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其實依照李玄的內(nèi)心而言,還想在這青樓里邊再多留一夜,昨天剛嘗到了男女歡好的滋味,所以這子正百嘴饞的時候。
不過可惜這子臉實在太嫩,所以最終連個屁也沒放一個,就帶著戀戀不舍的幽怨,跟著段少君竄回了郡守府休息。
還好今天沒看到胡郡守提著大棒棒守在府門口,看樣子,胡叔父想必也知道自家兒子就是一個不愛回家的浪子,別守一天,就算是守上晚都不見得守得上。
昨天夜里之所以會出現(xiàn)那一幕,不定就是胡郡守為了收拾自己兒子,特地擺架勢,以獲取段少君的同情和支持才那么干。
第二天清晨爬起來,神清氣爽的爬了起來,叫上了
李玄,帶著李玄的護衛(wèi)開始向著怡香閣挺進,不過這一次,段少君和李玄留在了怡香閣門外,等了不大會的功夫。
眼圈發(fā)黑,走起路來飄飄欲仙的曹某人在其表弟陳儉的攙扶之下出現(xiàn)了。
“不好意思,我表兄若是昨天喝醉,第二天一早絕對不會清醒,不過若是能夠給他灌上幾兩,精神頭就會好上很多。”陳儉如是道。
“這……嗯,還是算了,我讓他們弄輛馬車來比較好,順便讓你表兄好好的休息休息。”段少君否決了陳儉的建議,段少君可不希望曹仲德在蘭亭因為酒精中毒過世,把自己弄成江南文化人以及青樓界的仇敵。
可惜自己只是醫(yī)生,不是警察,不然,為了大唐帝國江南文化藝術(shù)的繁榮,段少君真覺得有必要把曹仲德關(guān)進強制戒酒所里邊,省得年紀(jì)輕輕就呃屁,讓國家少了一個優(yōu)秀的詩人,讓大唐帝國江南的藝術(shù)文化出現(xiàn)遺憾。
一聽此言,陳叢與胡娘都不禁大喜,胡娘更是拍胸口,這事他來處理,很快,被他派回家的家丁,就招來了三輛馬車,然后三個人一人一輛,鉆進去挺尸。
離開怡香閣不足一里路,就能夠聽到馬車?yán)镞呺[隱傳來的呼嚕聲,對此,段少君只能與李玄相視苦笑,策馬前行。為了照顧這些喝得快殘廢,在青樓里呆得快殘廢的可憐人,段少君特地約束著身下的座騎慢一些。
可即便如此,仍舊不到一個時辰,就抵達(dá)了這位于半山臺地的隱龍寺前。看著掩映在青山綠樹間的隱龍寺,嗅著這充滿著植物氣息與富氧離子的空氣,段少君瞬間就覺得心情又多舒暢了幾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