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記住,我叫王語嫣。”
“我會讓你明白,語嫣從不空話。”
“語嫣望你三思而后行。”
“語嫣不喜歡和人廢話。”
“語嫣必有重謝。”
王語嫣面紅耳赤地低聲念著所謂的“強者語錄”,時不時看向其他人,仿佛怕人聽到一般。
“不要看我,繼續(xù)念,表情要自然。”白堂鏡淡然道。
段譽阿朱和阿碧都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笑聲。
……
這已經(jīng)是從王家離開之后的事情了。
當(dāng)時,王語嫣最終還是接受了白堂鏡的安排,要進(jìn)行所謂的強者訓(xùn)練。
實際上,之所以她會同意,是因為白堂鏡提議要讓她離開家里。
王語嫣覺得,即使慕容復(fù)真的錯了,她也必須再去見對方一面,離開家這件事就是最好的機會。
畢竟,未來她已經(jīng)看過,自然知道慕容復(fù)會出現(xiàn)在哪個地方。
王夫人實際上并不想同意此事,但是最終還是同意了。
白堂鏡只用一句話就服了對方:“我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總之我已經(jīng)做下了這個決定。與其考慮你的女兒,還不如好好想一想你自己的未來究竟應(yīng)該如何吧。”
順便一提,遠(yuǎn)離王夫人后,王語嫣就正式和阿朱段譽完成了認(rèn)親。
只有王夫人還不知道阿朱段譽的真正身份,她目前還不適合知道。
這一次出門,幽草自然沒有帶上了。
只有白堂鏡王語嫣段譽阿朱和阿碧五人一起離開。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阿朱,她這一次出來,也是要與慕容家做一個了斷的。
雖她是段家的女兒。但是慕容家收養(yǎng)了她,照顧了她,這份恩德也是需要報答的。
即使阿朱之后也從白堂鏡那里。看到了被修正過的命運,知道了慕容復(fù)未來會惡毒到殺害自己人。
即使對此人她再也提不起好感。可是卻也想要把最后的恩情還清再。
這也就是為什么,阿朱會一起離開的原因了。
段譽嘛,他現(xiàn)在自然無所謂去哪里了。他之前離家出走過,如果不是遇到了意外,他也不會想到要回家。
這一次,同樣也是如此了。
當(dāng)然,段譽并沒有得到未來的命運指引,雖他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最后的阿碧。只是一個添頭,帶與不帶都是無所謂的。
就這樣,帶著這樣一群人,白堂鏡踏上了新的征程。
……
五人上了朱碧二女來時劃來的船,扳漿向湖中劃去。阿朱阿碧段譽三人一齊扳漿,直到再也望不見曼陀山莊花樹的絲毫影子。
就在船上,白堂鏡開始傳授了強者語錄。
或者,是修訂版的《良辰語錄》。
他并沒有傳授更多更逆天的《強者語錄》,只需要《良辰語錄》的程度,就已經(jīng)讓王語嫣羞恥得不要不要了。
其他的。還是等她適合了再。
白堂鏡心中尚還準(zhǔn)備了《日天語錄》等等,可以讓王語嫣學(xué)習(xí)好久好久……
不過,如果不是白堂鏡號稱。王語嫣不念《良辰語錄》的話,不但不帶她去見慕容復(fù),還要把她扔下船,讓她自己游回王家。
否則,什么,王語嫣也不至于會念如此讓她覺得羞恥的臺詞。
劃了半天,也聽了王語嫣念了半天,眼見天色向晚,湖上煙霧漸濃。阿朱道:“公子,這兒離婢子的下處較近。今晚委屈你暫住一宵?”
白堂鏡點了點頭,他的決定已經(jīng)是所有人的決定。阿朱也不需要去問其他人的意見。
王語嫣這時一片安靜,她離曼陀山莊遠(yuǎn),是沉默。
第一次離家的心情,便是如此了。
段譽見湖上清風(fēng)拂動的衫子,黃昏時分,微有寒意,心頭忽然感到一陣凄涼之意,初出來時的歡樂心情漸漸淡了。
又劃良久,望出來各人的眼鼻都已朦朦朧朧,只見東首天邊有燈火閃爍。
阿碧道:“那邊有燈火處,就是阿朱姐姐的聽香水榭。”
船向著燈火直劃。
段譽忽想:“此生此世,只怕再無今晚之情,如此湖上泛舟,若能永遠(yuǎn)到不了燈火處,豈不是好?”
突然間眼前一亮,一顆大流星從天邊劃過,拖了一條長長的尾巴。
如果是過往,王語嫣便會為慕容復(fù)許愿祈福,哪怕一直沒有許成也從來沒有放棄。
然而,這一次她卻只是沉默。
江南自來相傳,當(dāng)流星橫過天空之時,如有人能在流星消失前一個愿望,則不論如何為難之事,都能如意稱心。但流星總是一閃即沒,許愿者沒得幾個字,流星便已不見。
千百年來,江南的兒女不知因此而懷了多少夢想,遭了多少失望。王語嫣雖于武學(xué)所知極多,那兒女情懷,和尋常的農(nóng)家女孩湖上姑娘也沒什么分別。
這一次的沉默,實際上也代表了結(jié)果。
船劃近,阿朱忽然低聲道:“阿碧,你瞧,這樣子有點兒不對。”
阿碧點頭道:“嗯,怎么點了這許多燈?”輕笑了兩聲,道:“阿朱阿姊,你家里在鬧元宵嗎?這般燈燭輝煌的,不定他們是在給你做生日。”
阿朱默不作聲,只是凝望湖中的點點燈火。
白堂鏡遠(yuǎn)遠(yuǎn)望去,見一個洲上**間房屋,其中兩座是樓房,每間房子窗中都有燈火映出來。
船離聽香水榭約莫里許時,阿朱停住了槳,道:“公子,我家里來了敵人。”
“那是慕容家的敵人,而不是你的敵人。”白堂鏡笑道。
阿朱一怔,然后默默地點了點頭。
但是,她仍舊還是看了阿碧一眼,又思索了一會兒后,才堅定道:“就當(dāng)是還恩,我也必須插手此事。”
在此期間,阿碧似乎并沒有意外。
看來,阿朱應(yīng)該跟阿碧私下溝通過了,即使阿碧清醒,也不會意外阿朱的改變了。
阿碧問道:“敵人是誰?”
阿朱道:“是什么敵人,那可不知。不過你聞啊,這般酒氣薰天的,定是許多惡客亂攪出來的。”
王語嫣和阿碧用力嗅了幾下,都嗅不出什么。
段譽辨得出的只是少女體香,別的也就與常人無異。
白堂鏡早知道答案,并沒有理會這些。
起來,之前他給眾人看的“未來”,并沒有詳細(xì)到這種程度,只是看了一個大概,以后一些重要劇情而已。
所以,眼下其他人仍舊不知道眼前這一出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但也不會故意點破。
這些人,特別是王語嫣還需要不少的成長,這一次也算是一個難得的歷練了。
王語嫣所差的不是武學(xué)智慧,也不是內(nèi)功是否深厚,而是心態(tài)和心境。
其他王語嫣不是自己已經(jīng)有了,就白堂鏡已經(jīng)有了解決渠道,只有心態(tài)和心境必須是需要練出來的。
他不話,也不干涉,已經(jīng)是表明了一種態(tài)度。
其他人并不傻,知道這一次事件,不必指望白堂鏡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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