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和子阿姨承諾,如果今后天龍昇遇到欺凌,只要不打死她都可以承擔下來。
有了她這句話,李玄自然不會客氣。
這些急需打臉的小配角,也要給她們一個表演機會才對。
面對趕過來的乘警,李玄毫不猶豫的報出了南枝和子的電話號碼。
幾乎就在李玄說出那串數(shù)字后,那個年過半百頭發(fā)斑白的老乘警便露出了尷尬的笑容,態(tài)度一下就轉(zhuǎn)變過來。
“小姑娘,這位先生只是損壞了你們的手機,并沒有對你們造成人身傷害,我們也只能幫你們調(diào)解一下。”老乘警立刻將目標轉(zhuǎn)換,他的想法就是把兩個辣妹穩(wěn)住,能夠喜歡這種膚淺無知裝扮的小女孩,還是可以輕松搞定的。
十年前他還不是乘警,而是一名町級巡查長,發(fā)現(xiàn)異常情況后便撥打過類似的電話號碼。
隨后他便見到了那個困擾自己十年的噩夢,身邊的巡查學弟被那個人直接扔出去當做誘餌,死的慘不忍睹自己比較幸運,只是一夜白頭從青年瞬間變成了中年。
好在那次異常事件中他立下了功勛,于是請求脫離一線警察序列,轉(zhuǎn)到了新干線乘警部。
當再次看到這個三段式,呈現(xiàn)三三七格式的電話號碼,他下定決心不要去管,要把事情推出列車之外,隨便之后她們?nèi)ツ睦锷暝V!
“他都敢直接捏碎我們手機了,你們不控制他接下來他要打我們怎么辦!”兩個辣妹見四周乘警乘務(wù)員眾多,膽子也比剛才大了起來,要求乘警拿出手銬把李玄立刻逮捕。
“小姑娘,你們說手機被捏碎,那是你們的一面之詞啊!我可不相信這是被捏碎的,這位先生又沒攜帶管鉗之類的破壞工具,怎么可能輕易破壞你們的手機!”
“我們沒有親眼看到,真的不能判斷這些塑料碎片是手機如果你們真的擔心會被傷害,那你們可以申請在車站乘務(wù)室等待親人來接,還可以跟著列車返回東京,你們可以自由選擇。”
老乘警一邊說著一邊還給李玄打了個眼色,其他乘務(wù)員半信半疑,他卻是完全相信這手機是被捏碎的。
沒有特殊力量,也不可能被吸納進那些特殊部門。
在東瀛,權(quán)貴的子女是政客和社長,特殊部門阿姨的外甥自然也是預(yù)備役,有特殊能力是很正常的。
“對啊!看看我這小胖手,柔軟的好像豆大福,怎么可能把手機捏成碎片!”李玄笑呵呵的伸出雙手,攥拳將手指都攏進手掌,可以哆啦夢了。
周圍的看客們也紛紛出聲,之前已經(jīng)有兩個辣妹嫌棄人家吃飯要屏風,結(jié)果沒三分鐘人家就吃完了。
有了前車之鑒,自然看兩個裝備異類的家伙順眼。
兩個辣妹頓時體驗到了千夫所指的感覺,無形的壓力猶如海浪般一波跟著一波。
“玲子,我們先回家再說,你舅舅不是警部嗎?”
“沒錯,先回家再說。”
兩個辣妹不敢展現(xiàn)態(tài)度上的火辣了,跟隨乘警去了列車上的警務(wù)室。
在即將下車的十分鐘里,李玄總算得到了清凈。
當車輛到站的提示響起,李玄立刻背起包提起塑料袋,第一個奔向站臺。
這一刻他戲精附體,表現(xiàn)出一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害怕狀態(tài)。
他提心吊膽的走出車站,縮著頭四處張望著,小心翼翼的貼著墻。
似乎是因為太過驚惶,以至于鉆進了一條小巷。
可惜事與愿違,很快便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手中拿著一瓶啤酒,咕嘟嘟的喝著。
李玄渾身一抖,連忙加快了腳步。
啪嗒啪嗒
前面街角又轉(zhuǎn)出一個人來,手中玩著一個全金屬打火機,火苗不時綻開。
李玄腳步慢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又有幾人陸續(xù)從四周閃現(xiàn),其中兩人手中還提了球棒。
呼
為首的黃毛點起一根煙,嘬了兩口后深深的吐出一個煙圈,一邊逼近一邊道:“你倒是有點小聰明,以為我們不會守在小路上,而是在公交站前堵你。”
“可惜我們早就猜到你這種笨蛋膽小鬼的心思了,你現(xiàn)在倒是跑啊!”黃毛囂張喊道。
“你們是那兩個辣妹喊來的?”李玄快要忍不住笑了,聲音因此顫抖起來。
黃毛卻以為他是害怕了,他得意的昂著頭,炫耀著掛在鼻尖下的鼻環(huán)。
“跪下,讓我用煙頭在你眉心按滅它,你如果可以強忍不動,我就放過你!”
黃毛獰笑著,現(xiàn)在他就是這條小巷的王,可以生殺予奪。
“你們一個個的從陰影里浮現(xiàn),用喝酒、點火、球棒逐漸增加恐懼,有點類似于狩獵孤獸的狼群。”李玄的臉色陰沉下來,他冷聲回應(yīng)道。
“嘿,看不出你小子還有幾分鎮(zhèn)靜,沒錯,你就是我們今天的獵物。”
“說實話,讓我們教訓你的那兩位,也是我們的獵物只是獵取的方法不同,她們會給我們錢,幫我們排解寂寞,所以要溫柔些。”
“狼群狩獵,為的是食物,是生存之道,甚至值得尊重,你們卻是單純的發(fā)泄惡意,說實話比禽獸差遠了。”李玄嘆息一聲,決定今晚不在約束自己,對付這些無恥敗類還是隨意點比較好。
“你說的也沒錯,我們確實就是禽獸,咬你這種好人的時候不不會手下留情哦!”黃毛變了臉色,明顯怒意勃發(fā),但他還要維持身為頭領(lǐng)的態(tài)度。
于是他從手下那里去過球棒,一邊走近一邊故意用戲謔的語氣大聲叫道。
“是嗎?那你也要有覺悟才行。”李玄聳肩無奈道:“人類出于同理心會對同類心軟,卻只會恨打死禽獸太慢。”
“八嘎呀路,去死吧!”一個從側(cè)面靠近的小白毛頗有些主辱臣死的覺悟,他敏銳察覺到李玄對于他們老大的侮辱,大吼一聲便沖過就打。
可惜,呼嘯的風聲反而瞬間在他面前炸開,一個白胖圓滾滾的拳頭擊穿空氣反而先一步砸在了他的臉上。
小白毛眼冒金光,只覺得天翻地覆當他下意識的捂住鼻子,察覺到自己的鼻血噴涌而出后,整個人發(fā)出一聲慘叫后直接摔倒在地。
手持球棒的黃毛嚇了一跳,小白毛一直都是他們團隊的莽先鋒,平時給自己起個宿木平八的外號,打架向來第一個上。
之前和暴走團干架時,手掌都被刺穿了還吼叫拼命,嚇的暴走團狼狽逃竄,怎么這次一拳就被干倒了!
“打死他!”黃毛來不及多想,一邊大吼一邊掄起球棒向李玄頭部狠狠砸去。
李玄腦海里剎那間閃過好幾種架勢,掌打中的掃腿切肋、架鐵中的角突搭配沖撞。
但最終他抑制了使用招式的沖動,因為這個黃毛的動作太菜了。
自己如果使用任何一個架勢,之前修煉帶來的慣性,足以讓他瞬間就秒掉這個家伙,那就無法好好聽這廝的慘叫了。
球棒呼嘯而來,帶著一股將對方腦袋當西瓜打爆的氣勢。
可惜李玄腳下挺近,剎那間便拉近了近一米的距離,他右手抬起輕松的架住了黃毛的右手腕,隨后左手抓住棒球柄,然后這根球棒便輕松易主了。
整個過程在黃毛一伙看來詭異莫名,簡直好像是黃毛故意將球棒交給了李玄。
“哈,你練過劍道!劍道三倍段,但我們有七個人!”黃毛小子被嚇了一跳,他后退了幾步,警惕得盯著李玄,擔心李玄用球棒施展劍道。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警戒起來,他們也都懷疑李玄是練過劍道的好手,剛才那一招就是無刀取!
李玄面對他們的驚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壞人囂張跋扈沒什么,還這么謹慎就有些令人反感了,邪惡有了智慧就難辦了。
李玄將手中的球棒一扔,開口道:“現(xiàn)在你們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就從輕處罰,否則我就下狠手了!”
當球棒被扔掉的瞬間,這些小混子便再次激動起來,吆喝、叫罵著就沖了上來。
在他們看來,李玄就是那種相信法律和正義,有點武力卻愚蠢至極的家伙。
手里沒有武器,還要教訓他們七個人,這不是傻叉是什么!
見這些家伙撲過來,李玄興奮的獰笑起來,抬腳便是一記前踹!
為首的黃毛只覺得肚子上一陣劇痛傳來,隨后整個人便滾在了地上,打火機掉落在地上又戳在他的臉上,劃開了一道傷口血腥味立刻鉆進了鼻子。
但他已經(jīng)來不及探查傷口了,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雙手緊緊捂住那里,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痙攣起來,好像一只蝦米般蜷起了身體。
黃毛的退場讓整個場面凝滯了一瞬,大概兩秒之后還剩下的人分為了兩種,一種是手持小刀和球棍的更加兇猛的撲過來,另一種則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
面對手持小刀狠狠扎過來的家伙,李玄故技重施一記前踹正中對方膝蓋。
咔嚓!
伴隨著一聲脆響,那家伙手中的小刀頓時掉在地上,整個人慘嚎著跪在地上,痛的以頭搶地。
手持球棒的家伙高高舉起,還沒來得及砸下,李玄已經(jīng)豎掌為刀狠狠的戳在他的肋下!
嗚哇
剎那間這小子張口就吐了出來,眼珠子更是瞪的快跳出來了,甚至連鼻子里都灌滿了嘔吐物!
原本使用掌刀戳肋,掌底轟心兩連招的李玄連忙后退兩步,真是被惡心到了。
肋下被攻擊,呼吸系統(tǒng)會紊亂,這是他所預(yù)料到的。
只是他沒想到這小子的腸胃如此脆弱,加上剛才又喝了碳酸飲料,呼吸系統(tǒng)紊亂的同時又吐了,弄出這么個惡心的場面。
你別說,這還真是個保命絕招,至少暫時李玄不想繼續(xù)打他了。
因為太過惡心,李玄的動作都遲緩下來。
一個機靈小子趁機從背后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李玄的后背上。
嘖,我大意了!
李玄羞惱之下,反手便抓住了對方的腳腕,一個鉛球轉(zhuǎn)身便把這廝狠狠丟向了旁邊的高墻。
砰!
一聲悶響之后,偷襲小子直接昏死過去。
躺在地上的他微微顫動,發(fā)出低微的哼唧聲,肉眼可見的血絲從他的鼻子和嘴角滲出。
只剩下一個人了。
李玄看著他,目光幽深。
啊啊啊!
承受不了這種壓力的黃毛小子沖了過來。
恐懼之下,精神異常的家伙充分施展出了街頭斗毆的所有技術(shù)。
拳擊、掃腿、飛踹、甚至還有擒抱,可惜無論他怎么攻擊,李玄都可以輕松閃開,又或者直接揮手彈開。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但整個場面卻好像是一個三歲小孩要拿小拳拳打丈二大漢般可笑。
“戰(zhàn)斗力只有五的渣滓!”一分鐘后,李玄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句話。
他無奈的皺皺眉,這應(yīng)該來自自己殘缺的記憶,不過倒是很契合現(xiàn)在的情況。
一分鐘了,對方已經(jīng)開始喘粗氣了。
自己的戰(zhàn)斗力能有多少呢?
本能告訴他,絕對不可能超過兩位數(shù)。
也就是說,五還是高看對方了?
李玄腦海里各種奇怪的念頭此起彼伏,身體卻沒有停止動作。
一個跨步崩拳便轟在了對方額頭上。
這廝好像喝醉般向后踉蹌兩步,隨后軟綿綿的癱在了地上,輕度腦震蕩可沒有這份演技。
李玄握了握拳頭,忍不住低笑起來。
這就是力量啊!
在對方不持有槍械的情況下,對付十個普通人毫無問題。
可惜這是個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想要靠這種力量快樂生活下去顯然不夠。
李玄將開始輕飄飄的心情收斂一下,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手機接通的很快,不過接聽的人并不是枝和子阿姨,而是一個更年輕的聲音。
有點耳熟,似乎是他和枝和子阿姨初次見面時,那輛車的司機。
“請您不必擔心,我立刻聯(lián)絡(luò)宿木警署。”
對方的回應(yīng)干脆利落,李玄便放心提起袋子走出小巷,攔住一輛出租車準備回家。
半個小時后,李玄離開了位于宿木市中心的超豪華公寓樓,再次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鳥取元福寺。
沒錯,雖然天龍家的基業(yè)是元福寺。
但早在天龍昇爺爺那一代,便開始在市區(qū)購置房產(chǎn),開始過著把和尚完全當職業(yè)的生活。
朝九晚五之外,就算花天酒地又如何!
當李玄按照天龍昇的記憶來到天龍家的公寓時,剛打開門就看到了群魔亂舞的場面。
天龍昇的父親,一個油膩中年光頭男正抱著根鋼管跳舞!
一股無名火剎那間在李玄心中燃起。
他的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一幕可怕的場景。
首先他一個跨步上前,掀翻那布滿了各種美食和香檳塔的桌子然后揪過一個吞云吐霧的混蛋連扇十幾個耳光,最后將煙頭扔在酒里讓整個現(xiàn)場越發(fā)火熱起來。
差一點他的身體就要行動了,關(guān)鍵時刻他立刻拉回了房門,將里面隔絕起來,總算是冷靜了一些。
隨后他立刻沖進電梯,下樓立刻開始叫出租車,目標元福寺老宅。
否則他真怕自己再次沖動起來。
半個小時后,李玄抵達了元福寺,看著云山繚繞的寺廟,他的心自然靜了下來。
拾級而上,當他走到寺廟大門時,看到上面的公告,這才明白為什么天龍鳴水為何大白天的在家消遣。
原來是因為偏殿破損需要修繕,所以這幾天寺廟暫時不會開放了。
李玄踏進廟門,一位歐巴桑驚喜的走了過來。
查看下記憶,倒也是熟人,這位一直在寺廟內(nèi)工作,也負責為天龍昇準備餐食。
李玄把物品交給她處理,自己溜達著去了偏殿。
還真是湊巧,自己繼續(xù)修煉架鐵七式,也需要一些輔助器材,正好找這些工程人員幫忙搭建制造出來。
至于圖樣,之前南春香早就用手機發(fā)送過來。
唉,真是一位好姑娘,就是攤上了一位可怕的母親。
說起來自己也差不多,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就這么一路暢想著,李玄轉(zhuǎn)過正殿看到了房頂垮塌的偏殿。
“你好,請不要隨便靠近施工現(xiàn)場!”一個頭戴安全帽,身穿軍綠色帆布工裝的女孩跑過來叫道。
“我是天龍昇,這里就是我的家,你明白么?”李玄亮出身份,畢竟接下來他還要拜托工程隊打造器械。
“還真是你,天龍昇!”女孩抬頭仔細看了看天龍昇,驚訝道:“大家都說你轉(zhuǎn)學去京都了!”
不會吧,竟然還是熟人?
“我是佐藤遙家,中一和你同班級,就在你的前座啊!”工裝女孩見李玄沒想起來的樣子,連忙自我介紹道。
“哦,原來是佐藤同學。”李玄恍然,隨后又驚訝道:“那你才十四歲,怎么在這里工作了?”
“這是我家的工程隊,我從十歲就開始幫忙了。”工裝女同學解釋道。
“好吧,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李玄點點頭,便將自己的想法要求說了出來,表示要加上佐藤的郵箱,準備把圖樣數(shù)據(jù)發(fā)送過去。
沒想到對方竟然猶豫了,良久才答應(yīng)給了郵箱地址。
嚓,還真是有些尷尬,天龍昇的名聲這么差,形象如此不好?
把資料傳送完畢之后,李玄便立刻離開了施工現(xiàn)場返回自己的房間,準備好好洗漱一番消解身上的疲勞。
這具身體的負擔還是過大,打人的時候輕松愉快,現(xiàn)在卻發(fā)覺身體各處的肌肉都有些損傷。
元福寺的房間都很老式,沒有現(xiàn)代化的浴缸,好在有錢階級能夠使喚人燒熱水灌滿浴桶。
在撒上鮮花精油的浴桶里泡了半個小時后,李玄這才懶洋洋的爬出來。
水的浮力確實對胖子很友好,能夠讓內(nèi)臟的負擔減少,休息的更充分。
換上新衣服,李玄正準備找個空地修煉,同學佐藤卻跑了過來。
“偏殿的正梁已經(jīng)部分損壞,我們不能保證拆卸是保證其完好,所以需要授權(quán)簽字。”工裝女拿出了一份文件。
“我們打電話給了天龍鳴水先生,他得知你在這里后,授權(quán)由你來簽字。”佐藤解釋道。
“好吧。”李玄接過紙筆,然后就看到眼前彈出一個新的身份屬性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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