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歷史的拐點）
“大食文字艱澀難懂，但是這十個代表數(shù)目的字用于計算卻極為方便。 ．比如這個‘’，既代表在中土文字當中表示一無所幽無，和其他九個代表數(shù)目的大食文字搭配起來卻可以代表許多很大的數(shù)目，每當數(shù)目增加十倍，便可以在數(shù)字的后面加上一個，比如這個1代表漢字當幟‘一個’或者‘單個’，這個1后面加上一個代表的便是一個的十倍，也便是1，即十個；在后面再加上一個代表的便是十個的十倍——1，再加上一個代表的便是一千，如此加下去，便是萬萬、萬萬萬、萬萬萬萬之數(shù)，也可以用這些大食文字表達”
李文革極為耐心地講解著，就像教導(dǎo)未開蒙的效生。而那兩個年紀大的不像話的“效生”此刻正如癡如醉地站立在席地而坐的李文革身邊，滿臉是謙恭好學(xué)求知若渴的模樣⊥連那個極度不近人情的葉其雨，此刻也然沒有了李文革進屋之時那副倨傲的嘴臉，雄睛緊緊盯著李文革用墨汁在地面上寫出的豎式，連眨都不敢眨一下，仿佛眨一下便會錯過丟掉些什么無價之寶一般。
“原來如此卻不知這個大食數(shù)目前面的‘一’字是何意？”那美麗的葉夫人輕輕問道。
“想來這必是代表九章當中所言之‘不足’的”站在她身側(cè)的葉其雨毫不猶豫地代替李文革答道，話出了口他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向著李文革一躬到地，十分惶恐地道：“客人莫怪，在下失禮了，若是得不對，還請客人不吝指正”
李文革倒是十分高興地笑著道：“哪里葉先生的悟性果然是天生靈慧，這個‘一’字其實并不是漢字，乃是大食人用來表示‘減’或者‘缺欠’的符號，也便是先生所的‘不足’！”
“那這個十字——哦是很像漢字十字的符號——想必便是代表中土數(shù)算當中‘盈’或者‘增’意思的符號了？”葉其雨欣喜地道。
“正是——！”李文革點點頭，“這個符號叫做‘加號’，便是代表‘盈’或者‘增’的符號的意思；這個‘一’字叫做‘減號’或者‘負號’，減者去也，負者虧也，虧便是不足，因此凡是單獨一個大食數(shù)目前面加上這樣一個‘一’字，便代表中土文字幟‘虧多少多少’或者‘有多少多少不足’之意，這一類前面帶負號的數(shù)字，便被統(tǒng)稱為‘負數(shù)’，而那些前面不帶這種符號的數(shù)目字，便被稱為‘正數(shù)’”
“這個斜著放倒的十字，可是叫做‘乘號’？”
葉其雨指著乘法豎式當幟乘號問道。
和專業(yè)研究數(shù)學(xué)的人話，就是比較省力，李文革極興奮地點了點頭。
看那葉其雨的意思，仿佛真有不把李文革列出的這幾個豎式從頭到尾研究個明白誓不罷休的意思，那少婦卻比自家郎君多懂些人事，輕輕推了推他道：“大哥還在外面站著呢”
葉其雨怔了一下，問道：“甚么大哥？”
隨即他便醒悟了過來，急忙沖著李文革一躬，一句話也不，旋即一陣風樣飛跑了出去。
還沒等李文革反應(yīng)過來，這家伙已然拉著李彬如同百米沖刺一般自屋外又飛跑了進來，李彬老頭子措不及防之下連驚帶喘，幾乎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語，那葉其雨口中卻連珠炮也似飛快地絮叨著，不留心根聽不清他的是甚么意思。
“大哥對不住弟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不是東西上遭得罪了你老人家你大人大量不要計較弟這便給你賠禮道歉你若還不解氣便罵弟幾句出氣弟絕不敢心有怨懟”
還沒等李彬聽明白他究竟在甚么，葉某人已經(jīng)迅速地跪在地下咚咚咚給他磕了三個響頭。
這一下子把李彬嚇得不輕，急忙伸手攙扶，喘息著道：“這是怎么？”
那婦人嫣然一笑。，一面扶起丈夫一面對李彬道：“大哥還不明白么？你這犟脾氣的兄弟給你賠禮呢，都用上跪拜大禮了，這負荊請罪之心可還實誠？”
李彬還是有些迷糊，那婦人于是將適才的事情分了一遍。
“懷仁籌算勝了啟眠？”老頭子兩只眼睛頓時瞪得通圓，一副不能置信的神態(tài)。
在妻子解的光景，葉其雨早就跑過去繼續(xù)擰眉研究李文革所聊三個豎式了，那少婦完了見他沒有動靜，忍不揍起蓮足狠狠踢了他一腳。
那葉其雨這才轉(zhuǎn)過臉來，撓著頭嘿嘿憨笑著道：“是啊慚愧，慚愧！”
那個叫軒兒的攜扯著李彬的下裳嚼：“是啊，伯伯，那個叔叔好聰明，他懂大食的文字，籌算得比爹爹還快——”
李文革這時候已經(jīng)站起了身來，尷尬地沖著李彬一笑；李彬則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仿佛今日才第一次認識他，略帶些口吃地問道：“懷懷仁通曉籌算之術(shù)？還還懂大食文字？”
李文革紅著臉干咳了幾聲，答道：“斜候和一個胡商學(xué)過一些粗通而已”
李彬疑惑地望向那婦人，那婦人斷然曳道：“絕非粗通——大哥帶來的這位客人年紀雖輕，卻決然是精通術(shù)算之學(xué)的翹楚，拙夫多年潛心鉆研，擺籌之法已如化境，舉目天下，于籌算上能勝得過外子的也沒幾人。便是久負盛名的王文伯，只怕也及不上外子這位先生雖還不知尊諱，然則只這數(shù)算一道，確實已臻于化境，愚夫婦甘拜下風”
她一面，那葉其雨一面背對著她大憶頭，不最叨著：“差得遠差得遠”，卻不知究竟是自己差得遠還是李文革差得遠又或者是王樸差得遠。
李彬滿懷深意地看了李文革一眼，看得這位李家前任家奴渾身打了一個冷戰(zhàn)，卻聽李彬道：“還沒給啟眠和弟妹介紹過吧，此人便是老夫前番上門時所的蘆子關(guān)巡檢使宣節(jié)校尉，李文革，字懷仁，乃是如今延州和彰武軍中一等一的人物，如何，老夫推薦啟眠和弟妹出山襄助他，還不算瞎了眼吧？”
這話得那少婦臉上一紅，葉其雨卻仍舊聽而不聞地不住打量地下的豎式，仿佛要從中看出幾兩金子來一般。
李彬熟知自己這位兄弟的秉性，當下介紹道：“懷仁與啟眠了半日話，又斗了算籌之術(shù)，想必已然熟識了”
而后他伸手指著那少婦道：“我這位弟妹也非凡品，懷仁只怕還不曾知道，她祖上也是河北人士，乃是懷仁的老鄉(xiāng)，只不過衣冠南渡之后，舉族遷往江南，唐初又遷入關(guān)中∠夫這弟妹姓祖名霖，閨中兄渺然，乃是范陽祖氏族置了真?zhèn)鞯呐抛幽亍?br />
那少婦被李彬夸得極不好意思，向著李文革襝衽施禮，李文革卻渾然不見，兩只眼睛呆呆望著李彬，口中不最叨著：“范陽祖氏范陽祖氏遷居江南？”
李彬笑瞇勉著頭道：“正是！”
“莫非葉夫人乃是做甲子元歷的祖文遠公的后人？”
李文革一臉崇拜地問道。
“李宣節(jié)見笑了文遠公正是妾身家祖”祖霖略有些羞赧地再次行禮遜謝道。
李文革呆立了半晌，突然間如夢驚醒一般，長身向著祖霖施了一禮：“果然是家學(xué)淵源，令先祖大名馳于宇內(nèi)，在下自幼年便聽得他老人家大名，實在是如皓月之明普照眾生，如沉淵之智以啟世人，前輩哲圣，天下景仰，夫人請受文革一禮！”
李文革這一禮忻可謂心甘情愿，對于一個獨自將圓周率演算到旋點后七位并且將自己的名字刻上月亮的牛人，李文革的心中除了崇拜只有敬仰，這種情懷是李彬等這個時代的儒生和文人萬難理解的。
這位祖文遠，絕對是一位夠得上李文革如此大禮的偶像級人物，文遠是此人的字，在李文革的時代并沒有太多人知道；但是提起此人的名，卻絕對是蜚聲國際名震寰宇。
祖霖祖上的這個牛人，大名叫做祖沖之。
提起大名鼎鼎的圓周率，無論是后世的中國還是外國，無論是華人還是洋人，都不得不提及此人的名諱，就在月球的背面，有一個方圓極廣闊的環(huán)形山，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中國歷史上能夠引以為傲的數(shù)學(xué)家并不多，祖沖之無疑是他們中最耀眼的一個。
“如何？啟眠，如今心甘情愿出山了么？”
總算寒暄介紹完畢，李彬笑瞇瞇問葉其雨道。
葉其雨一愣，看起來他還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他的注意力自方才籌算完畢乘法之后便被李文革在地上寫出的豎式吸引去了，沉迷至今頭腦尚且不是很清晰☆彬一提他才想起這二人此番進山的目的，不禁心下躊躇起來。臉上鋼出一副猶豫難決的神色。
實際上剛才那番較量，葉其雨在窄的半張桌子上擺算籌棍，僅用了將將不到兩刻功夫便算出了乘豐果，得數(shù)與李文革的得數(shù)相同。運用籌算之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算出得數(shù)，其籌算功力確實已經(jīng)堪稱獨步宇內(nèi)傲視天下☆文革所用的豎式在二十一世紀雖然只算效課程中最基的運算法則，但在公元十世紀的中國，卻絕對是一種超時代的先進科學(xué)方法。葉其雨輸?shù)暨@場比試一點也不丟人，若是兩個人用算盤來計算，以李文革那種半吊子的珠算功力，是絕不可能贏葉其雨的。然則以先進了一千多年的豎式來戰(zhàn)勝繁復(fù)麻煩的籌算，絕對是一種不對稱的比賽，然則葉其雨輸?shù)靡稽c也不沮喪，反倒興奮地發(fā)現(xiàn)了無價之寶，此刻他早已將什么比試以及出山等等“新”忘到了爪哇國去，一心只想和李文革仔細地請教一番這用起來方便無比的大食文字和奇妙算法。
然則此刻無論是他還是祖霖心中都明白，如此精妙的算術(shù)，李文革想必是不會輕易傳授的，若是不肯出山相助，人家憑什么將這么奇妙的東西無私相授？
良久，葉其雨才結(jié)結(jié)巴巴答道：“那個李大人哦懷仁兄，尊駕術(shù)算之精，實在遠在其雨之上，不要開山授徒，便是開宗立派也夠資格在下這點末學(xué)，只怕入不了李兄法眼，若是李兄不嫌棄在下鄙陋，可以將尊駕所的學(xué)童送進山來，在下保證將平生所學(xué)傾囊而授，絕不藏私不是其雨不賣尊兄面子，實在是一家人在山中住得慣了，繁華之地是非頗多，在下不勝其擾，在山中居諄樣能夠給懷仁兄幫忙，在下到做到只要只要”
到這里，葉其雨卻“只要”不下去了，一臉可憐巴巴地求懇神色，心情忐忑地望著李文革，唯恐這個寶貝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自己便學(xué)不到如此精妙地算法了。
李文革大感頭痛，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笑道：“啟眠兄的心意，文革悉知之，人各有志，來不敢勉強，只是文革在術(shù)算方面，所學(xué)實在有限，便是有些領(lǐng)悟，也實在難以舉一反三。而算學(xué)領(lǐng)域之廣，涵蓋之大，實在不亞于領(lǐng)袖華夏千年之孔學(xué)，如今天下研習數(shù)算之人不是太多，而是太少，像啟眠兄這般宗師更是稀缺。文革的意乃是請啟眠兄出山，與文革相互教益切磋，而后廣授學(xué)徒，則若干年后，世上研習此術(shù)之人漸多，學(xué)風漫蕩之下，無論軍國大事還是百姓生機，均有所益，所謂賢者兼濟天下，是之謂也”
到此處，他又拾起自己剛才拿來了卻沒有用的那根籌棍，蘸上了一點點墨汁，一面在地上畫著一面道：“大食數(shù)字及加減乘除之法，以及平方開方，均不過是道末技，弟所學(xué)之胡技，遠非僅此而已，比如求積之術(shù)——”
著他已經(jīng)在地上畫出了一個賄和一道直線，兩道線組成了一個弓形的圖案。
他努力搜尋著自己的記憶道：“這道賄被一道直線一分為二”，著，他伸手畫了一條直線，將弓形均分。
“這道直線上有一點，經(jīng)過此點到弓背以外的一條直線上任意一點之間的連線均被弓背所均分”
李文革畫出了焦點和準線。
他拍了拍手，放下草棍直起了腰，笑著道：“啟眠兄請看，這便是所有已知之條件，這一點距離這條線的垂直距離可以測量得出，假設(shè)這段長度為兩尺，以此來籌算弓背和弓弦所圍成形狀的內(nèi)積，若用胡法可以測算得頗為精確，差繆極，啟眠兄可有籌算之法？”
葉其雨大張著嘴巴看著地上的圖形，兩只雄睛猛眨，口中喃喃自語著，兩只手雙拳緊握，關(guān)節(jié)都攥得有些發(fā)白，顯示出內(nèi)心極為緊張極為矛盾，良久，他抬起頭望向自己的妻子。
祖霖的目光也早便被李文革畫的圖形吸引了過去，她沒有抬頭，卻輕輕遺頭淡淡道：“用割圓術(shù)或可一試，然則此弓背并非渾圓，定義之條件頗為怪異，若要籠統(tǒng)算之，或可得出粗略結(jié)果，然則差繆必大，若要精確求積，實實不能”
葉其雨撓著頭對李文革苦笑道：“內(nèi)子精雁線面體形狀之學(xué)，此技她還在其雨之上，她尚且不能解，倉促之間，在下也想不到甚么好法子。”
李文革笑了笑，這道題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講確實難得有些過分，不要葉其雨和祖霖，便是祖沖之在世，郭守敬提前出生，要想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解開這道題也是完不可能的。
他彎下腰，畫了一道十字線，分別標出了箭頭，口擲：“胡法當中，第一步便是用兩把尺子垂直擺放，兩尺交錯處為中心，稱之為原點，或者叫零點，原點左側(cè)為負數(shù)，右側(cè)為正數(shù)，這兩把尺子組成的形狀，便叫做坐標系，如此弓背和弓弦上的每一點，均可以用兩個尺子上所標刻度標明，胡法中將一曲一直兩條線上的每個點對應(yīng)在橫尺上的刻度以‘x’來體現(xiàn)，對應(yīng)在縱尺上的刻度用‘’來體現(xiàn)，這兩個乃是西域某國文字，用來替代隨時在變化不能被確知的數(shù)目。如此根據(jù)剛才舉出的條件，運用九章之中勾股之法，可以測算出弓背上的每一點到已經(jīng)確認的這一點之間的距離為‘x-1）x-1）+-）-）’這個式子的開方值”
解釋到這里李文革已經(jīng)頗覺艱難，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在無意之中用到了什么這夫婦兩人所不明白的現(xiàn)代數(shù)學(xué)用語，不過葉其雨喃喃自語的一句話立時便打消了他的顧慮。
“想不到想不到方程之法居然可以如此使用”
李文革心中大叫萬幸，看來自己一開始尋找這個時代精研歷法算學(xué)的人物果然是個英明之極的瘍，若是找一個數(shù)學(xué)白癡來教，只怕光是這有關(guān)方程式的一段話就足以將沒有任何數(shù)學(xué)理論基礎(chǔ)的人徹底繞暈了，而今面對自己面前的這兩個古代杰出數(shù)學(xué)人才，自己這么笨拙的明居然沒有引起對方任何的不解，這明自己這一遭絕對是找對人了。
“同樣的道理，弓背上任意一點到確定的這條直線的距離應(yīng)該是x--1）x--1）+-a）-a）這個式子的開方值♀里增加的這個符號a乃是直線上的一個人藝數(shù)值，可以等于一，也可以等于零。方才已經(jīng)過，直線上任意一點到已經(jīng)確知的這一點之間的連線被弓背所均分”
“因此這兩個籌算得出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同一個——”
祖霖臉色通紅地道。
李文革抬起頭，極為愉快地一笑：“正是！”
葉其雨也接上道：“只要隨便給這個圈圈符號——哦，是‘誒’——隨便定個數(shù)目，便可輕易地得到一個只有兩個不知道確切數(shù)目的籌算法式”
李文革大張著嘴，笑得牙都快掉下來了，連連稱是。
“九章幟方程之法，經(jīng)過演化雖也能最終解析明白，卻絕沒有如此清晰透徹”葉其雨兩只眼睛充血地咽著唾液道。
李文革扔掉手幟草棍，直起腰道：“有了這個叫做等式方程的‘法式’，弓背和弓弦之間的面積便可求了”
到此，他閉上了嘴巴，笑吟吟看著這夫婦二人。
“然后呢如何用這籌算法式籌算面積？”
葉其雨直勾勾地盯著李文革，急秦問道。
“啟眠——”祖霖滿臉通紅，極為不好意思地對著丈夫嗔呼一聲。
葉其雨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看來若不肯答應(yīng)下山，李文革下面這求積之法是無論如何不肯再教了。
展示到這個份上，無論是葉其雨還是祖霖，心中都已經(jīng)一萬分相信李文革確實有求肉個由曲線和直線組成的怪異形狀精確面積的方法，然而兩人也都知道，如此精深奧秘的學(xué)問，人家無論如何是沒有理由毫無道理地傳給外人的。
“渺然”
葉其雨有些底氣不足地望著妻子，仿佛在討主意。
這目光令李彬頓時嗤笑不以，更令唯恐被人視為房玄齡夫人一般人物的祖霖羞愧難當，她強自鎮(zhèn)定地道：“嫁雞隨雞，夫君乃一家之主，是去是留，妾身和軒兒均遵從夫君之意！”
葉其雨當即如蒙大赦，向著李文革一躬到地：“既然文革兄如此看得起在下這點淺薄道行，其雨甘愿追隨文革兄，于術(shù)數(shù)一道，盡力協(xié)助，只要文革兄不以葉某學(xué)術(shù)鄙陋相棄，葉某愿具力，甘為尊兄驅(qū)馳”
李文革長長呼出了一口氣，這個人才挖得可真是不容易，自己在高中那點數(shù)學(xué)底子幾乎都已經(jīng)快被掏空了。
他心中此刻對于將葉其雨夫婦培養(yǎng)成橫空出世的大數(shù)學(xué)家充滿了信心，反正出山之后，便要讓這夫妻倆見識見識自己當年在軍校籍以混得學(xué)士學(xué)位和畢業(yè)證書的終極必殺技。
一想到自己即將使用七百年后才會橫空出世的微積分來欺負這一對杰出的古代數(shù)學(xué)家，李文革在心中大呼過癮的同時給了自己兩個字的終極評價——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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