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跟李瑩密謀了一會兒怎么連橫合縱、充分發揮YY系資源制造鯰魚效應、攪動三大運營商狗咬狗提前升級3G“軍備競賽”。

    最后的初步討論結果，無非還是李瑩先去電信摸摸底，看看YY系有什么能配合電信做的，用配套的內容用嘲，誘使電信更加熱心推動3G牌照的落地。

    運營商主導的絡升級之所以遲鈍，最大的原因還是在于缺訪嘲——

    在運營商構造出高速絡之前，用軟件開發商是不可能預先做好一個“非要有3G速或者4G速才能跑得起來的軟件”等在那兒的。

    如果用軟件開發者敢這么干，唯一的下懲是資金鏈燃燒斷裂、出師未捷身先死。投資人也不會允許這種好高騖遠的情況出現。

    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中移動先扭扭捏捏拿出了3G，資費也降得大家可以承受了，才會有手機GPS地圖、手機導航和手機新聞推送APP出現。中移動拿出了4G，才會有短視頻或者直播平臺出現。”

    而不可能是手機地圖先出現、等著3G問世。或者手機短視頻/直播APP先出現、等著4G問世。

    哪怕資金和開發實力雄厚如顧誠，也不可能在3G牌照影子都看不見的時候，去搞太多3G時代才能玩起來的東西。

    不過顧誠畢竟比國內其他用軟件供應商強大，可以先做一些展望和規劃，然后拿著規劃就去電信公司游。他的底蘊好歹讓他可以賭一把“提前這個時代半步”。

    顧誠缺這方面的見識么？顯然不缺。

    3G時代能做什么，4G時代能做什么，5G時代能做什么。

    這些事情里哪些是真的剛需，哪些是社科院的磚家教授們拍腦門意淫出來的偽需求。

    所有這一切，在顧誠的腦子里清楚著呢。

    而且他可以給出扎實的市持析，有充分的細節可信度與可行性。

    “別相信什么‘3G時代一來大家都會用手機流量看視頻’之類的套話，這都是腦殘磚家瞎意淫的，老百姓又不傻，哪里會白白給移動公司送那么多流量費？除非中移動看視頻的時候流量錢砍掉九成五（門出一種針對不用用梯度計費的流量卡，這事兒還有討論的可能性。

    3G速來臨之后，真正的剛需應該是這些：GPS手機地圖導航。線下定位社交/交友、線下定位的生活服務——這些東西才是‘非要用手機完成不可的事情，固定PC電腦乃至筆記都絕對無法替代的剛需’，而且即使用手機也必須用流量，不能用固定FI，因為開車導航的時候是沒有FI的。

    當然這只是一個例子，剩下的剛需還有這些”

    顧誠拿出紙筆，隨手寫畫，思路天馬行空，卻又縝密翔實，讓人聽得不得不信。

    須臾，他就為李瑩總結出了十幾條“必須用3G絡才能干的剛需”，而且每一條看上去都是“以YY系的軟件和技術儲備，一兩年內絕對可以實現的東西。只要電信敢上馬3G，我們就能推出這些業務”。

    這才是可以動中XX央企的干貨。再加上一個可以和那些領導談笑風生的交際花、一些盤外的好處，湊成整個布局。

    李瑩聽得很認真，程渾然沉浸在工作的狀態中，非常專業，舉止端莊，完是在和顧誠針鋒相對地切磋生意經，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眷戀和私情。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潘潔穎和權寶雅在一旁旁觀，還真以為這個李瑩和顧誠是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事業伙伴關系。

    這就是專業啊。

    “歲就MIT碩士畢業的女生，原來就是這么可怕，歲就跟央企高管談笑風生，估計就是這么練出來得把。”權寶雅內心有些吃味，竟然微微自卑起來。

    雖然剛才介紹的時候，顧誠已經大大方方對李瑩直了：寶兒妹妹是我新交的正式女友。

    李瑩聽到顧誠攤牌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不忍的艷羨，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了。然而這種名分，都不能抵消權寶雅內心的壓抑感。

    潘潔穎的心態稍微放松一些，加上她畢竟對生意比較熟悉，倆人聊到后半程的時候她多少進入了一些狀態，也能插嘴幾句，些點井筆的觀點。

    “行了，有了這份東西，我跟電信方面的初步接觸差不多就可以了。我周一就去京城，大致會在國內留一周的時間，先和電信談起來，到時候看情況再決定后續行程。米國那邊的日常運營，我讓薩維林幫我稍微盯著點兒。”

    李瑩干練地捋了一下有些散的鬢發，把筆記整理好，合上了文件夾。

    這天是星期六，央企高管周末都是不上班的。即使不得不處理一些事情，也都是很急切的，而不是那種隨時都能“坐而論道”的遠景展望。

    正事兒談完，才剛剛下午時分。顧誠也不能寒了人心，只能是邀請三個妹子一起出去玩。

    畢竟權寶雅僅僅過一個東海，三千里送過來，顧誠就要這樣心伺候著了。

    沒道理李瑩過太平洋，三萬里送過來，他卻冷血讓她一邊玩兒去。

    哪怕作為好朋友，或者純粹的紅顏知己，也該陪一陪。

    事到如今，顧誠當然看得出來，李瑩挑這個時間點，來就是另有所圖，才會連夜搭周五晚上的飛機趕來。

    否則以她要跟顧誠匯報那點工作量，完可以晚個一天多再來，然后請示完顧誠，周一立刻去京城找華夏電信的老總談判。

    “看來周末兩個晚上就這么泡湯了。”顧誠的內心如此自忖。

    “下午沒什么事兒的話，要不坐船游湖吧。暑假的時候我剛買了條形艇，只能在西湖里轉轉。你回國一趟也不容易。她們也沒怎么坐過這船。”顧誠很有誠意地提議。

    這種西湖里的二層形艇，再豪華也不過幾千萬人民幣就搞定了，純粹是墟具，也開不到江里猴。船是顧誠年初在錢塘地的船廠定的，下水之后的內裝倒是從意大利清了一個公司來做。

    畢竟他如今結交的朋友都來富貴，弄條船放在江南會這邊也好待客。

    “好啊，我還沒坐船游過西湖呢』過‘回國’這個詞你可用錯了，我現在已經是米國國籍了。”李瑩巧刑然地答應了，“不過深秋游湖，湖風會不會太冷？”

    “當然有暖氣和暖水供應了，怕什么。晚上住船上都沒問題，什么都有。”

    顧誠吩咐女保鏢備船，然后就帶著三個妹子去游湖了。

    那是一條水上兩層船艙的效，不過三十米長。因為西湖水淺，也弄不了雙體船那種花哨，就是很樸素的經典船型。二層船艙的頂部有挑高的露天甲板、溫水按摩SPA池、伸縮遮陽圍欄。

    二層是顧誠和幾個妹子的私人空間，底下那層則是開船水手和保鏢住的地方。船體很輕便，鎂鋁合金的結構，碳纖維的上層艙室，大尺度的玻璃鋼立面落地窗。璃鋼都用鍍層處理成單向透射，船里可以看清外面風景，外面卻看不到里面，而且還能防彈。

    潘潔穎已經坐過，不覺得新鮮。權寶雅卻是第一次見，看了之后忍不椎偷問了下價格，心自己也算富婆了，回國后在漢江上也弄一條玩玩。

    倒是今天被邀請游湖的正主李瑩，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大致看了幾眼之后，卻戲謔地：“不咋滴呢，你那么有錢，怎么還弄得那么樸素？我在長灘和昆西各有一艘船，都比你這個好。”

    “長灘？你洛杉磯？你在那兒買船干嘛，平時你不都在舊金山的么？”

    “喜歡不行啊Ｏ加州陽光好啊，偶爾去那兒渡假曬幾天太陽也好。”李瑩輕描淡寫地，借故擺出一副吹湖風的樣子，湊到顧誠身邊低語，“其實你應該慶幸，祈禱以后多遇到幾個只要靠錢和買買買就能分散對你依戀的女人。反正你最不缺的就是錢。”

    “這么，遇到拜金女倒是我的‘榮幸’了，她們最不黏人了。”

    顧誠微微戲謔地一笑，引著三個妹子從舷梯走上頂層的露天甲板，抄起吧臺上一瓶嵌在格子里的香檳，倒了四杯。把最后一杯遞給李瑩的時候，他還不忘順口開了句玩笑：“比我這艘好，那起碼一千萬美元一條了吧，你倒是豪氣，一下子兩千萬買游艇——我都要懷疑你錢怎么來的了，總不會賣股份了吧，我不記得YY這兩年有分紅。”

    YY一直處在燒錢漲用戶的階段，當然不可能分紅，至少未來三年之內都不會分紅。

    李涌笑著鄙視了一下：“按揭啊！笨。我這種優質客戶，只要年入5萬，銀行給我幾千萬額度買飛機買游艇完不叫個事兒。你以為這世上的有錢人都跟你一樣保守？明明幾百億的估值了，只拿實打實的現錢出來享受生活。”

    顧誠竟然被反駁得啞口無言。

    他好像確實和其他大多數富豪不太一樣，至少他不喜歡為了個人奢侈而貸款——權寶雅當初好歹還超前消費，貸款買了那家龐巴迪專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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