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在山外找到進山的最后蹄印,我有辦法找到他們。”劉辯眉頭微微皺了皺,對元福和那十多個漢子道:“與其等著他們來村里殺人放火,倒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將他們擊殺在林子里。”
“先生請。”劉辯要主動發(fā)起進攻,元福等人頓時來了興致,連忙聚攏在他的身邊,元福更是迫不及待的追問了一句。
“山賊以往習(xí)慣了襲擾村子,想來過去他們也是從未遭到像樣的反抗。”雙手叉著腰站在河邊,劉辯望著河對岸對元福等人道:“這也是他們送來二憨頭顱,卻沒留下人手監(jiān)視村子的緣故,他們根看不起我們!”
十多條漢子圍在劉辯身旁,一個個緊攥著拳頭,陶虎更是憤憤的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罵了句:“娘的,這次老子非讓他們曉得到村里鬧事是來找死!”
劉辯并沒有接陶虎的話,他只是微微擰著眉頭,看著對岸接著道:“我們正可利用他們的大意,給他們以重創(chuàng)!”
站在一旁的十多人都把視線定格在劉辯的身上,靜靜的等著他把話完。
“山賊偷偷摸摸的殺了二憨,沒敢直接沖進村子搶人,他們的人數(shù)一定不多。”劉辯冷著臉,眼睛微微瞇了瞇,對這十多個人道:“之所以殺了二憨,就是要讓我等心聲懼意,而后進入村子殺人放火就要順暢的多。”
“還真他娘的陰險。”聽了劉辯的分析,陶虎又罵罵咧咧的咕噥了一句。
“只要他們進村,就算我們做好了布置,也是要在村內(nèi)與他們展開激戰(zhàn),鄉(xiāng)親們必然會遭受損失。”視線停留在河岸對面,劉辯接著對眾人道:“村里的鄉(xiāng)親們受了這些年的苦,再遭山賊劫掠,豈不是連最后的一點活路都被斷絕了?此事宜早不宜遲,今晚我等就出發(fā),找尋這群山賊,將他們給剿殺了!”
十多條漢子先是相互看了一眼,隨后都點了點頭,陶虎更是了句:“稍后返回村內(nèi),我便告訴鄉(xiāng)親們做好準(zhǔn)備,隨先生前去剿滅山賊。”
“加上你們所有人在內(nèi),挑選三十個動作麻利的。”劉辯阻止了陶虎要帶上村精壯漢子的舉動,對站在身后的十多人道:“我們是偷襲,不是強攻,人不需要太多∪派出兩個腳程快的鄉(xiāng)親,循著馬蹄印沿途尋找,報告山賊動向。”
“元福大哥,你留下,我有邪要和你。”陶虎等人正要返回村子挑選人手,劉辯扭頭看了一下元福,接著對其他人道:“陶虎哥與各位且回去準(zhǔn)備一下,將村內(nèi)所有油燈的油料都取來,用陶罐裝好備用。另外告訴晚上將和我等前去夜襲山賊的鄉(xiāng)親,讓他們把刀都給磨的鋒利些。”
陶虎和那十多個漢子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朝著村口走去,河岸邊只事劉辯和元福二人。
“元福哥,你以前打過仗?”等到眾人走遠(yuǎn),劉辯轉(zhuǎn)過身,目光犀利的盯著元福對他道:“你手指的指肚上生著繭子,那是常年持著兵器作戰(zhàn)的痕跡“常的膨只有手掌上才會有。你一定上過戰(zhàn)場!”
元港瞼朝下,沉吟了一下才有些不情愿的搖了下頭道:“打過,參加過黃巾。”
“能告知大名?”雙眼盯著元福,劉辯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雖是在詢問,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要元福回答他的問題。
“周倉。”周倉輕嘆了一聲,對劉辯道:“先生既已看出某上過戰(zhàn)場,還將別人支開,想來不會去告發(fā)某。”
“你就是周倉?”周倉剛自報了家門,劉辯就兩眼圓睜,上前一步雙手扶著他的肩膀,有些不敢相信的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有幾分激動的問道:“你不是應(yīng)該和裴元紹在臥牛山么?如何到了這里?”
劉辯的問題把周倉問的一愣,他先是一臉沒的看著劉辯,過了好一會才扭頭看著村外墳地的方向,對劉辯道:“自地公將軍戰(zhàn)死,某與裴元紹帶著兩三百兄弟去了臥牛山,直到三年前某還在那里,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才來到這。”
早先劉辯只是看出元感些不同乘,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周倉,周倉沒在臥牛山,將來自然不會遇見關(guān)羽,那么原的歷史進程……
想到這些,劉辯內(nèi)心不由的起了些波瀾。他以為他的穿改變了這段歷史的格局,可從眼下的情況看來,在他穿之前歷史格局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編,莫非在他之前有其他人穿過來,將一些歷史上的事件給扭轉(zhuǎn)了?
心內(nèi)雖對這些事情滿是好奇和疑惑,可劉辯卻很清楚,眼下并不是他糾結(jié)這些問題的時候,今晚他還要和周倉帶著一隊村夫?qū)ふ也灉鐑春返纳劫\。
夜色降臨,缺了半邊的月兒掛在半空,給夜色中蒼茫的大地披上了一層蒙蒙的銀光。
先前派出去探查道路的兩個村民帶回了消息,山賊的馬蹄印就消失在河岸對面不是很遠(yuǎn)的一片山坡下。
一支三十余人的隊伍悄無聲息的出了村,徑直向離村子不遠(yuǎn)的杏躥去。
他們所有人的背后都背著一只簡陋的木弓,腰間別著一把磨的十分鋒利的柴刀,跑在最后的幾個人手里還提著布袋或陶罐。
杏淙淙的流淌著,在月光的映照下,河床泛著粼粼的光亮。在離三十多人下水位置不遠(yuǎn)的地方,就是剛剛在劉辯主持下竣工的水車。
河流推動著水車輪轂的轉(zhuǎn)動,水斗卷起清冽的河水,發(fā)出一陣“嘩”的響聲。
走在最前面的劉辯飛快的蹚過杏,到了河岸對面,他蹲在地上,抬起手阻止了眾人繼續(xù)前進。
河岸上,殘留著幾排清晰的馬蹄印。馬蹄印一直向前延伸,延伸到漆黑的夜幕之中。
低頭摸了摸身前的馬蹄印,劉辯站起身,朝后招了下手,領(lǐng)著眾人繼續(xù)向著夜幕籠罩下的邙山奔去。
蹄印一直延伸到邙山腳下的一處土坡前,到了土坡前的密林,馬蹄痕跡徹底在林中消失了。
領(lǐng)著眾人蹲在山坡下,劉辯仔細(xì)的檢視了一下消失前的那幾處馬蹄印,抬頭朝著密林看了過去。
跟在他身后的周倉等人都沒有話,所有人都看著蹲在前面的劉辯,等待著他下一步的指令。
周倉也曾領(lǐng)兵打過仗,也曾做過山賊,對行軍打仗自然是有些了解,可他在聽了劉辯對山賊情況的分析后,還是不由的在心底贊了一聲。
蹲在密林外看了一會,劉辯招了下手,帶著眾人朝著山坡上爬了去。
進了林子,劉辯的注意力并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兩側(cè)的樹木上,他仔細(xì)觀察著的是樹木上的刮擦痕跡。
夜晚的視野原就不是太好,林子里的光線更是昏暗,找尋兩側(cè)樹木被刮擦的痕跡,也要比白天困難許多。
駿馬能夠進入的林子,坡度必然不會很陡,樹與樹之間的距離也不是很窄。不過一路上劉辯都要找尋駿馬經(jīng)過的痕跡,眾人在林子里穿行,速度還不算是很快。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劉辯突然又蹲下身子,止住了眾人的前進。
在他們前方不遠(yuǎn)的地方,隱隱的能看到一團火光。火光并不是十分明亮,而且看起來還有些朦朧。
“前面應(yīng)該是個山窩。”蹲在林子里,劉辯聲對身旁的陶虎道:“陶虎哥,你帶幾個人繞到左側(cè)去,把所有的燈油和麻布都帶上,等到山賊亂起,即刻用火箭封們的退路。凡是有往你們那邊逃的,一律就地格殺G住,千萬不能手軟,跑了一個,鄉(xiāng)親們往后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陶虎點了下頭,朝身后一招手,帶著十多個漢子向前方火光的左側(cè)摸了過去。
等到陶虎等人離開,劉辯也朝身后的周倉等人一招手,領(lǐng)著他們向右側(cè)摸了過去。
向前沒走多遠(yuǎn),一個并不算很深也不是很寬而且沒有多少草木的山窩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在山窩里點著一團篝火,三個漢子正圍坐在篝火邊上,嘀嘀咕咕的不知在些啥。
離這幾個漢子不遠(yuǎn)的地方搭著十多頂帳篷。
躲在山窩上口的樹林邊緣,劉辯遠(yuǎn)遠(yuǎn)的眺望著那十多頂帳篷。
帳篷不大,一頂帳篷里頂多只能睡三個人,由帳篷的數(shù)量推算,這群山賊也不過只有四五十人而已。
那些帳篷從外觀上看都差不多,劉辯要找的是這群山賊的頭領(lǐng),可在一堆相似的帳篷中想找到一個人,又談何容易!
看了會那些帳篷,又估摸了一下篝火邊上三個山賊的位置,劉辯聲對身旁的周倉問道:“我們得抓個舌頭,問出他們頭領(lǐng)的位置,將頭領(lǐng)干掉,事的就好解決了。”
“周倉哥跟我來,其他人留在這里,等到山賊發(fā)現(xiàn)我們,與我們打起來之后,你們再趁勢殺出!”朝周倉點做了個開始行動的手勢,劉辯又聲向蹲在一旁的其他村民交代了一句,才貓著腰朝圍坐在篝火邊上的那三個山賊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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