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鋪滿了夜空,厚厚的云層遮住了應(yīng)皎潔的明月,擋住了能給大地帶來些許光亮的昏蒙月色,大陽城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
東來酒肆的內(nèi)堂,四條黑影從暗道中鉆了出來,剛一離開暗道,一個黑影就朝地面上啐了口唾沫,低聲罵道:“在地道里躲了好幾個時辰,可算是憋死老子了!”
“少廢話!”最先鉆出暗道的黑影瞪了話的黑影一眼,沒好氣的壓低聲音道:“外面不定還有人守著,我等須謹慎行事!”
“諾!”先鉆出暗道的黑影顯然是領(lǐng)頭的,另外三個黑影在他過話后,齊齊輕聲應(yīng)了,竟真是沒人再敢多言語。
領(lǐng)頭黑影走到窗邊,向窗外望了一會,壓低了聲音對身后的仨人道:“外面太黑,看不真切,我等從正門離開。”
“從門走?”領(lǐng)頭黑影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黑影聲提出了質(zhì)疑:“弘農(nóng)王應(yīng)是在門口布下了眼線,我等從正門離開,豈不是正中下懷?”
“你有辦法將窗欞悄無聲息的切開?”領(lǐng)頭黑影瞪了提出質(zhì)疑的那人一眼,沒好氣的輕聲道:“從正門,溜墻角離開,即便他留下了眼線,想來也不會如此快便發(fā)現(xiàn)我等。”
另外三個黑影相互看了一眼,沒人再提出質(zhì)疑,都點了下頭。
房間里很暗,窗外又沒有月光,后堂還堆放著許多雜物,確定了離開的路線,四人心翼翼的朝著客堂摸了過去。
到了客堂,四人發(fā)現(xiàn)客堂的大門竟然沒有從外面關(guān)死,從微開的門縫中,能看到比屋內(nèi)稍微光亮一些的街道。
朝身后仨人招了下手,領(lǐng)頭的黑影率先向房門躥了過去。
到了門后,他并沒有立刻把門打開,而是順著門縫心翼翼的向外張望著。
確定外面沒有握,他才輕輕的把房門拉開了一條足夠一個人擠出去的縫隙。
四條黑影陸續(xù)擠出了房門,脊背貼著墻壁,快速朝著酒肆的拐角躥去。
當他們剛躥到酒肆墻角,正要鉆進漆黑的暗影中,黑暗處突然傳出了一聲大喊,一張巨大的憑空出現(xiàn)在他們頭頂,罩向了他們。
到了墻角,剛要松口氣的四人聽到陰暗角落里傳出的喊聲,心頭一涼,正要四散奔逃,那張自頭頂落下的大已兜頭罩住了他們。
被大罩住,四人趕忙揮舞手中的長劍,想要將割開逃走。可他們的長劍割在柔軟的繩上,卻是半點力道也借不上,根無法將大割破。
一個黑影伸手抓住面前的繩,正要用長漸割,他腳下卻突然一松,大被人猛的一拽,竟整個收攏了起來,將他們四人都兜在了里面。
十多名早已藏身在附近的兵士拽著大的繩索,拖著被在里面的四個漢子,飛快的朝著官府方向跑。
他們才跑了沒幾步,后面的黑暗角落里,又涌出了三四十名副武裝的兵士。
這些兵士手中提著被住的漢子從未見過的古怪兵刃,一路跟在大后面,防范著他們逃脫。
兜在大中,四人起先還能跟在兵士們身后奔跑,可沒跑幾步,其中一人一跟頭撂倒在地上,如同皮球一般翻滾了兩圈,將其他三人也都砸翻在地。
四人倒地后,拽著繩索的十多個兵士卻沒有吐步伐,依然拖著裹們的大沿著街道飛奔。
隨著一陣金屬與青石摩擦的聲響,被裹在里的四人,手中長劍紛紛甩落,長劍從眼中掉落,靜靜的躺在青石路面上。
跟在后面的幾個兵士撿起了他們掉落的長劍,其中一人看了看在黑夜中依然流動著金屬光澤的劍身,朝身旁的同伴了句:“他們使的劍,還真是不錯!”
官府前院的一間屋內(nèi),點著七八支白燭。
屋沒有窗子,屋內(nèi)筆直的豎著五根圓滾滾的木樁,在燭光的映照下,木樁上依稀可辨的血漬很是扎眼。
除了白燭,屋內(nèi)還放著一只燃燒著通紅火焰的敘盆,火盆上架著兩根鐵條,鐵條上正煮著一陶罐開水。
開水“咕嘟咕嘟”的響著,冒著蒸騰的白汽,給寧靜的屋帶來了幾分不算生機的聲響。
身穿金色衣甲的劉辯,跪坐在離火盆不遠的地方,在他身后站著兩名親兵和同樣副武裝的周倉。
跪坐在屋內(nèi),劉辯伸手從腰間抽出短劍,將短劍插進了火盆,他的手還沒離開劍柄,屋的門就被一名親兵推了開來。
“殿下,抓來了!”進了屋內(nèi),那親兵抱拳躬身對劉辯道:“四個人,一個不少!”
“帶進來!”劉辯低頭看著插在火盆里的短劍,站在他身后的周倉擰著眉頭,對那親兵吩咐了一句。
親兵應(yīng)了一聲,又跑了出去,沒過多會,屋內(nèi)的劉辯等人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嚾颂弁磿r才會發(fā)出的哼哼聲。
八名兵士倆人押著一個,把那四個漢子給押進了屋。
在那四個漢子被押進屋的時候,劉辯愣了一下,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并不是四名想象中的高手,而是四個滿臉滿身都是鮮血、涅很是狼狽的人。
“將他們捆起來!”站在劉辯身后的周倉見到這四個漢子凄慘的涅,也是愣了一愣,不過他旋即就想起了被抓走的陶浣娘,眉頭緊緊的皺了皺,向押著漢子們的兵士吩咐了一句。
押著四名漢子的兵士將他們推向屋內(nèi)的木樁,到了木樁前,兵士們把已經(jīng)被拖的奄奄一息的漢子們緊緊的綁縛在木樁上。
等到兵士們捆好了幾名漢子,劉辯站了起來,從火盆中抽出那柄劍身已燒的通紅的短劍,朝著被捆在木樁上的漢子們走了過去。
“王知道,你們都是董老賊麾下的探子!”到了那四個漢子身前,劉辯伸手托起其中一個漢子的下巴,將燒的通紅的短劍輕輕放在了那漢子的肩頭。
燒紅了的短劍挨到那漢子的肩膀,瞬間將他肩頭的衣衫燎成灰燼,貼在了他肩部的皮膚上。
一股帶著焦臭味的輕煙冒了出來,那漢子慘嚎著扭動了幾下身子,可他的扭動不僅沒能緩解灼傷帶來的劇烈疼痛,反倒還增大了受創(chuàng)面積,使傷口發(fā)的大了一些。
“我只想知道,你們來了多少人?昨晚從這里劫走的姑娘,又被你們藏在了何處?”從那漢子肩膀上拿開短劍,劉辯朝已經(jīng)稍稍冷卻發(fā)黑的劍身上輕輕吹了吹,一邊在四個漢子面前來回的走動,一邊對他們道:“如果現(xiàn)在不想,不要緊!我有很多辦法讓你們,不過到時想,我恐怕還不一定有興趣聽。”
被捆在木樁上的四個漢子一路上已被拖的滿身傷痕,包括剛才被劉辯用燒紅短劍燙傷肩膀的漢子在內(nèi),四人都努力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劉辯。
“不要想著你們的同伙會來援救!”轉(zhuǎn)身走到火盆旁,劉辯把短禁進了火盆,背對著那四個漢子道:“抓你們之前,街道已被清空,連一個目睹的人都不會有♀里又是官府的刑堂,只要關(guān)上門,就算你們的慘叫再凄厲,外面也聽不到一星半點。”
“要殺便殺,若是爺爺皺一皺眉頭,便不是個漢子!”領(lǐng)頭的那漢子被捆在最中間的木樁上,他恨恨的瞪著劉辯,極力挺直了身板,沖劉辯喊道:“莫要在此空費口舌,我等皆是西涼軍的好漢,怎會懼怕一死?”
“好吧!”把短禁進了火盆,劉辯直起身子,背對著領(lǐng)頭的漢子,朝火盆上裝滿熱水的陶罐噥了噥嘴,對一名親兵道:“他的腦子可能有徐沌,用熱水給他洗洗頭。”
親兵應(yīng)了一聲,從火盆上提起陶罐,朝那漢子走去。
陶罐不比后世用的金屬水壺,金屬水壺一般從火上移開,開水很快就會止住沸騰,而陶罐燒開的水,離開火盆后,還會短暫的沸騰片刻。
被捆在木樁上的漢子驚恐的睜圓了眼睛,望向正提著“咕嘟咕嘟”作響的開水朝他走過來的親兵。
“劉辯,有膽就一劍殺了我!”過度的恐懼下,那漢子也不再稱呼劉辯為弘農(nóng)王,而是直呼他的名諱,高聲叫嚷著要劉辯殺了他。
“你們抓走浣娘的那一刻,王就發(fā)過誓!”劉辯猛的轉(zhuǎn)過身,怒目瞪著那漢子,冷冷的道:“抓住你等,王會讓你等一個都不得好死!”
他這句話的凄厲且森冷,不僅是被捆在木樁上的四個漢子聽了之后打心底躥出一股涼氣,就連屋內(nèi)的周倉和親兵們,也都感到四周的空氣好像瞬間陰冷了下來。
“想痛快的死,就告訴王,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浣娘被你們藏在哪里?”從火盆里抽出短劍,劉辯縱身朝剛才喊叫的漢子躥了上去,將短酵的刺入了那漢子的手臂。
隨著一陣凄厲的慘嚎,通紅的短劍刺穿了漢子的手臂,房間里瞬間彌漫起一股皮肉烤焦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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