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著垂柳,貂蟬仰起臉,一雙如同潭水般清澈的眸子,滿是柔情的凝望著眼前的呂布。
呂布也如她一樣,低頭凝視著她那張滿月般瑩潤的俏臉,目光中透著幾分驚艷、透著幾分欽慕。
“你真美……”緊握著貂蟬那雙嫩白的雙手,呂布緩緩抬起手臂,把二人的手抬到胸前,胸口幾乎要貼在貂蟬的身上,聲音輕柔的道:“布能得秀為妻,實乃三生幸事!”
“將軍!”仰臉望著呂布,貂蟬輕輕的將腦袋依偎在他胸口,臉頰貼著呂布舉在胸前的手,輕柔的道:“奴家能嫁于將軍,今生便有了依托。還望將軍日后好生憐惜奴家……”
松開貂蟬那雙滑若凝脂的手,呂布雙臂環繞,摟著貂蟬的香肩,將她攬在懷中,對她道:“秀便是布今生的依戀,布定以終身,守護秀……”
依偎在呂布的懷中,俏臉貼著他寬厚的胸口,雖堅硬的鱗片甲硌的貂蟬臉頰略略的有些疼痛,可呂布這番滿是柔情蜜意的話,卻還是讓貂蟬一陣骨軟筋麻,整個人幾乎虛脫了過去。
感覺到懷中貂蟬的身軀在微微顫抖著,呂布伸手挑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仰起,一雙看別人時從未流露過柔情的眸子滿含著濃濃的蜜意凝望著貂蟬。
柔嫩的下巴被呂布挑著,貂蟬仰起頭,羞紅了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潭水般清澈的眸子,被白皙的眼瞼遮擋,長長的睫毛低垂。或許是貂蟬太過緊張,她雖閉上了眼睛,睫毛卻在不住的輕輕顫動。
凝望著貂蟬那張完美到毫無瑕疵的臉龐,呂布的心兒就如同要從胸口蹦出了一般。
他緩緩低下頭,將嘴唇慢慢的朝著貂蟬的紅唇上湊了過去。就在二人火熱的嘴唇即將觸到一起時,感覺到呂布已經快要碰到她嘴唇的貂蟬,猛然睜開了眼睛,低下頭,輕輕推著呂布的胸口,柔聲對他道:“將軍莫要如此,你我……尚未成親……”
貂蟬的舉動,讓呂布頗為失望,看著貂蟬,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無奈。
“奴家的身子,早晚是將軍的……”可能是覺著傷著了呂布,貂蟬紅著臉,主動拉起呂布的雙手,柔聲對他道:“待到將軍迎娶奴家,奴家便將一切都交予將軍……”
生為女兒家,貂蟬出如此露骨的話,已是不曉得鼓足了多少勇氣。她以清甜的嗓音出這番帶著少女羞怯的話語,聽在呂布的耳中,呂布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好像酥了一樣,心內的郁悶霎時一掃而空,趕忙將貂蟬緊緊摟進懷中,就好似擔心只要一松手,貂蟬就會生出雙翼,從他眼前飛走一般。
風兒輕柔的從樹叢中掠過,柳絳輕輕搖擺。呂布與貂蟬相擁著,感受著微風從身邊拂過的輕柔,兩顆心兒也好似在這一刻,貼的更近。
自從王允以過壽為名目,擺宴延請朝中重臣,長安城陷入了自打遷都以來,從未有過的寧靜。城內不僅百姓懼怕西涼軍搜查,家家閉戶,就連官員們也好似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搜捕有所懼怕,幾乎都是閉門不出。
失去了往日喧囂的街市上,西涼軍還在逐門逐戶搜捕著劉辯等人‰此同時,賈詡也心急火燎的尋找著呂布。他自信只要能夠找到呂布,定然可以服呂布回心轉意,重投董帳下。
可呂布偏偏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賈詡日夜相繼的尋找了三日,卻始終不見呂布蹤影。賈詡甚至有諧疑,呂布是不是已然離開了長安。
正領著幾名西涼兵走在街道上,試圖查探到呂布的行蹤,一名西涼軍兵士飛快的從街道盡頭朝賈詡跑了過來,到了他近前,那兵士抱拳半跪在地上,對賈詡道:“啟稟賈中郎,相國請中郎前去府中敘話!”
聽董請他前去府中敘話,賈詡愣了一愣,隨后朝報訊的兵士擺了下手,對他道:“煩勞回稟相國,將軍這便去相國府!”
“諾!”報訊的兵士應了一聲,起身飛快的朝著相國府跑了過去。
見那兵士跑的遠了,賈詡向跟著他的幾名西涼軍一招手,對他們喊道:“去相國府!”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奔往相國府,剛到相國府門外,他就看到一輛黑色車篷的馬車停在相國府大門外。
馬車旁,立著兩隊副武裝的衛士,每個衛士都挺直著身板,微微仰著頭,凝望著前方,就有如雕塑一般。
看到馬車,賈詡心知是出了大事,趕忙朝府內奔去。
剛進入相國府,還沒跑進內院,迎面他就看到董在幾名官員的陪同下從內院走了出來。
“相國這是……”見了董,賈詡抱拳躬身,先是給董行了一禮,隨后向他問道:“車仗齊備,相國莫不是要進宮?”
“陛下大病初愈,朝中臣僚皆要前去恭賀!”見了賈詡,董朝他擺了擺手,對他道:“相要中郎前來,并非緊要事務,乃是請中郎陪同相前去宮內走上一遭。”
向陪同董的幾名官員看了一眼,賈詡微微擰起眉頭,對董道:“溫候尚未尋著,弘農王如今也還在城中,相國這一去,當多帶衛士……”
“相了然。”提到呂布,董點了下頭,對賈詡道:“中郎騎馬隨行,待到恭賀陛下圣體康愈,再尋奉先不遲!”
出了相國府,董上了馬車,賈詡則翻身上了馬車后的一騎健馬,跟著隊伍緩緩向皇宮行去。
長安皇宮,曾毀于王莽之亂。董遷都之前,命人重新翻造。雖經過工匠日以繼夜的修造,如今皇宮卻仍舊是只修造了一部分,大半還是處于待建之中。
縱然大多沒有建成,可皇宮終究不是尋常官邸可比。隊伍尚未到達皇宮,跟在馬車后的賈詡,遠遠的便望見了一片巍峨的宮室。
遠望過去,皇宮內的飛檐相接、角樓林立,烏墨般的瓦片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晶瑩的亮光。皇宮外院的墻壁上,均勻的抹著雪白的石灰,白色的墻壁,在一片青磚綠瓦的民宅對比下,尤為扎眼。
漸漸靠近了皇宮,皇宮外一條人工開鑿的杏緩緩的流淌著,發出淙淙的水流聲≥然在長安做官,賈詡卻也不曉得,這條杏源于何處,又流往何方。他只知道,自從他來到長安,這條杏便一直在皇宮外潺潺流淌,從不干涸。
杏上,搭造著三座白玉造就的石橋。石橋兩側的護欄上,每隔兩步,便雕琢著一只栩栩如生,如同要橫空飛起的白玉飛龍。
御手架著馬車,上了白玉石橋,隊伍來到皇宮正門前,三名守衛皇宮的虎賁迎了上來,領先的軍官抬手止住隊伍前進,向馬車拱手抱拳行了一禮道:“陛下新愈,圣體違和,經不得驚嚇,恭請相國下車進宮!”
坐在馬車中,董微微擰起了眉頭。他往來皇宮已有無數遭,還從來沒被人攔阻在宮門之外。
不過轉念一想,那虎賁的也是,劉協如今大病新愈,著實是經不得驚嚇。雖朝政把持在董手中,可眼下他與劉協,尚為君臣關系,若要天下英雄歸服,強行闖入皇宮,并非理智之舉。
想到這一層,董翻身跳下馬背,賈詡于陪同的眾官員也趕忙下了馬,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皇宮門口,董與賈詡等陪行官員先一步進了宮門,跟在后面的衛士正要入內,那軍官又抬手將衛士們攔住,對他們道:“今日乃是朝臣恭賀陛下大愈,為防陛下受驚,披甲之士皆于宮外等候!”
已經進了皇宮,聽到身后傳來虎賁軍官的話聲,董扭過頭,向那虎賁軍官瞪了一眼,怒道:“你等是何意圖?為何攔阻相衛士?”
被董喝問了一句,那虎賁軍官趕忙轉身面朝著他,雙手抱拳,深深躬下身子,卻并未回答董的問題。
董正要發怒,早已于宮內等候的王允與楊瓚等幾名朝臣飛快的朝著他這邊跑了過來。
到了董近前,王允等人抱拳朝董深深一躬,王允對董道:“下官等恭候相國多時,陛下想念相國,可是想念的緊吶!”
“陛下何時也曾想念相?”王允話音剛落,董就咧嘴呵呵一笑,抬手朝王允等人一揮,對他們道:“罷了,相今日乃是恭賀陛下大愈,便不與這幾名雜兵計較!不想縱使不帶衛士,這皇宮之內,想來也是無人敢動相分毫!”
“相國胸襟寬廣,我等咸服!”董如此一,王允躬身行了一禮,不失時機的拍了他一個馬屁。
這個馬屁拍的董很是受用,他點了點頭,咧著大嘴,臉上帶著如同彌勒佛般的笑容,很是坦然的踏著大步,朝皇宮大殿走了過去。
跟在董身后,賈詡總覺著皇宮內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可又不上來究竟是何處出了毛病,也只得跟著董,心內懷著忐忑朝大殿走去。
大殿兩側,立滿了披堅執銳的虎賁。虎賁人數雖然不多,兵士卻都是各軍之中精挑細選的猛士。
排列整齊的虎賁立于兩側,董在王允等人的陪同下,毫無戒備的走向大殿。而跟在他身后的賈詡,一路上卻不時的會朝兩側的虎賁兵士多看上幾眼。
所有虎賁兵士,都微微仰著頭,高高挺著胸膛,他們頭上那烏黑的羽毛翎子,在風中還不住的擺動著,更是給他們增添了幾分英氣。
“相國慢走!”董正快步走著,從前往大殿的階梯上跑下來一個人,那人離的尚遠,便朝董一抬手,高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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