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的一番話,把袁術(shù)的愣了一愣,可袁術(shù)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半點舒緩,反倒是向賈詡問了一句:“如今勢成騎虎,若某將那王榛放了,恐怕天下人會恥笑于某……”
“袁公只是受人蠱惑!”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賈詡面帶笑容,對袁術(shù)道:“所行只是乃是人于暗中操持,與袁公何干?若袁公及時制止,天下人又如何會恥笑袁公?”
與劉辯作對,在袁術(shù)的稱霸計劃中,早已是極為重要的一環(huán)。
曾經(jīng)派人前去刺殺劉辯,事敗之后,袁術(shù)也做好了向洛陽軍發(fā)起戰(zhàn)爭的打算?垩和蹰,追緝王柳,在城內(nèi)大肆搜捕從未露面卻一定已經(jīng)到了揚州的鄧展,早成了袁術(shù)計劃中的一環(huán)。
他只是沒有想到,在王榛被扣押之后,劉辯并不是暴怒到立刻發(fā)兵攻打淮南,而是將賈詡派到揚州,與他商談釋放王榛。
更讓他無奈加憤怒的,是賈詡在揚州城內(nèi),竟會遭遇刺殺$此一來,若是再與劉辯反目,恐怕天下諸侯對他用兵,也是多了幾分名目。
以劉辯占據(jù)幽州,卻把幽州讓給袁紹的做風(fēng),恐怕一旦對淮南用兵,群起響應(yīng)的諸侯絕不在少數(shù)。
劉辯是禮數(shù)用盡,而且眼下形勢,對袁術(shù)十分不利!若再不將王榛釋放,恐怕洛陽軍真?zhèn)對淮南動武,袁術(shù)最終也難免落個兵敗身死。
看著站在面前的賈詡,袁術(shù)緊緊的蹙著眉頭,并沒有回應(yīng)賈詡所的話,而像是陷入了沉思。
“袁公!”見袁術(shù)沒有話,賈詡抬頭望著他,言辭很是懇切的對他道:“淮南軍兵精馬壯,于沙場之上所向披靡,且淮南一帶物產(chǎn)豐饒,即便支撐十多年戰(zhàn)事,也是不會傷筋動骨。可袁公有未想過,一旦與洛陽王開戰(zhàn),天下英雄,將會站于何人之旁?”
被賈詡這么一問,袁術(shù)才怔了一下。
賈詡這句話,恰好問到了他一直都存有的心病上。
劉辯乃是漢室宗族,而且還是漢靈帝的嫡親子嗣。早先與劉辯為敵的董、公孫瓚,相繼兵敗身死,每次討伐劉辯的敵人,都會有諸侯參與。
眼下劉辯正是如日中天,袁紹、曹操之流,也都附庸其后。雖和袁紹乃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可袁紹出身庶子,嫡子出生的袁術(shù),向來看不起他,兄弟倆之間的關(guān)系,也如同水火一般。
若是袁術(shù)同劉辯開戰(zhàn),才把劉協(xié)接到許昌的曹操或許還不會參戰(zhàn),那河北袁紹卻是絕對會與劉辯站在同一戰(zhàn)線,向淮南發(fā)起討伐。
腦海中權(quán)衡了一下力量對比,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可聯(lián)合的諸侯,袁術(shù)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對賈詡道:“某即刻下令,將王榛姑娘放回!”
“多謝袁公!”袁術(shù)終于松口將王榛釋放,賈詡趕忙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禮,道了聲謝。
在監(jiān)牢中關(guān)了數(shù)日,雖是有孫策于暗中照應(yīng),王榛卻還是吃了不少苦頭。
尤其是賈詡遇刺的當(dāng)晚,王赲親自帶人審問王榛,把她打的是遍體鱗傷,渾身幾乎找不到一處好皮子。
面對拷打,王榛硬是咬牙撐了過來。
跟著賈詡回到了下處,滿身污垢的王榛,最先想到的,并不是好生歇息,找個醫(yī)士為她醫(yī)治傷處,而是先洗個熱水澡,將渾身的污垢洗去。
生為姐姐,見王榛渾身的衣衫都被血漬浸透,紫黑色的血污凝固在衣衫上,渾身都是污穢,與來到揚州時,幾乎是判若倆人,心內(nèi)也是一陣陣抽抽著的疼痛。
賈詡吩咐仆從,為王榛打了熱水,原應(yīng)是由婢女服侍,可王柳什么都要親自去為王榛洗涮,婢女便只能做些送送干爽衣衫、添加熱水的活計。
的洗浴房內(nèi),擺放著一只大大的木桶。木桶內(nèi)的熱水,冒著蒸騰的霧氣,整間房內(nèi),都彌漫著如同濃霧般的蒸汽。
走進屋內(nèi),迎面便會撲來一陣熱浪,可王榛在進房的時候,卻并沒有因熱浪撲來而感到半點不適,反倒是好像很享受的深深吸了口潮濕的蒸汽。
跟在王榛身后進了屋的王柳,見王榛吸蒸汽時都是一臉的陶醉,曉得她吃了許多苦頭,對王榛更是多了幾分心疼。
“姐姐!”深深的吸了一口潮濕的蒸汽,王榛扭頭朝身后站著的王柳看了一眼,勉強向她擠出了個滿是疲憊的笑容,嗓音沙啞著道:“我自家會洗,你且去歇著吧。”
“你我乃是姐妹!”站在王榛身后,王柳朝她露出了個帶著歉意和苦楚的笑容,輕聲對她道:“當(dāng)日若非我留下你一人獨自面對淮南軍……”
“無非是多個人受苦而已!”不等王柳把話完,王榛就沙啞著嗓子,微微一笑,轉(zhuǎn)過身朝木桶走了過去。
站在木桶旁,王榛想要抬手去脫身上的衣衫,可衣衫已被血漬凝固,有些地方甚至牽連著皮肉,只要稍稍用力動上一下,便會牽動傷口,使得王榛下意識的發(fā)出“嘶”的一聲痛吟。
見王榛脫衣都很是困難,王柳連忙跨步走到她身旁,幫著她輕輕的剝開衣衫。
衣衫慢慢褪去,王榛那昔日光潔的肌膚,眼下卻是一片狼藉。
雪白的脊梁上,遍布著縱橫交錯的傷痕,就連飽滿的****上,都留下了幾條艷紅的血痕。
“這……”幫著王榛輕輕褪下上衣,把上衣隨手丟在地上,王柳心疼的伸手托扶住王榛一只橫埂著三四條傷痕的****,輕聲向她問了一句:“他們是如何對你,竟會傷重如此?”
柔軟的****被王柳捧在手中,王榛先是低頭朝胸口上的傷痕看了一眼,隨后便輕輕撥開王柳的手掌,輕聲道:“姐姐這是摸的哪里……”
“你我都是女兒家,何須介意這些!”沒有理會王榛的羞澀,王柳走到木桶旁,伸手在水中探了探,對王榛道:“水溫正好,可以洗了。只是留意著傷口,莫要泡的太久。”
“曉得了!”已是將渾身衣衫悉數(shù)剝?nèi),身不著一寸紗的王榛,輕輕抬起腳,踏上了木桶旁的木制階梯。
由于要保持屋內(nèi)蒸汽不太快外溢,整間屋只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窗口。
窗口透進的昏蒙光線,并不能將整間屋子都給照亮,正是因此,屋內(nèi)還擺放著兩支燭臺,每根燭臺上分別點著四支白燭。
白燭燃燒,跳躥的星點火光在房間內(nèi)彌漫著的蒸汽上,鍍了一層薄薄的金光。
木質(zhì)臺階只有三層,赤條條的王榛上了臺階,邁開修長的**,跨過木桶的邊緣。
雖遭受了不的折磨,可王榛那兩條修長的**卻依然結(jié)實、健美,在燭光的映射下,除傷口之外,其余地方的皮膚,依舊泛著瑩潤如玉的光澤。
隨著“嘩啦”一聲水響,王榛邁過了木桶,站在了盛滿了熱水的桶中。
木桶很大,不過也只是有著齊她大腿根部的高度。
站在水中,那兩瓣臀兒,在水波的映襯下,發(fā)顯得光潔如玉,讓人看上一眼,便想伸手去感受一下那光滑的柔順。
從桶邊取過麻布,王榛將麻布放在水中浸透,一點一點的擦拭著身子。
麻布比不得后世才傳入中原的棉布,麻布質(zhì)料粗糙,擦在身上,摩擦感很強,王榛又渾身是傷,每當(dāng)麻布從她身上的傷口擦過,她都會緊緊抿著嘴唇,下意識的輕輕皺一皺眉頭。
站在桶外,王柳也從一旁取過另一塊麻布,幫著王榛輕輕擦拭后背。
王榛的脊背上,一道道的橫埂著觸目驚心的傷痕,每擦到那些傷痕,王柳便不敢多用力氣,生怕弄疼了王榛。
“妹妹身上如此多的傷痕,若是將來留了疤痂,姐姐如何心安!”輕柔的幫王榛擦拭著身體,王柳輕嘆了一聲,幽幽的了句:“都怨姐姐,當(dāng)日不聽殿下勸阻……”
“姐姐不必如此!”王柳的話還沒有完,王榛就打斷了她的話頭,以十分淡然的語氣道:“女子身子好看,不過是為了取悅男人。當(dāng)今世上,能讓妹妹動心的男人,恐怕尚未出現(xiàn)4便身上留了疤痕,也是無妨!”
王榛不話還好,她這么一,雖是想要開解王柳,可話聽在王柳耳中,卻是讓王柳感到心底一陣陣的不舒服。
不曉得該再些什么,王柳只是輕嘆了一聲,幫著王榛繼續(xù)擦洗傷口,卻再沒多言語半句。
賈詡從監(jiān)牢接回了王榛,城內(nèi)的一間民宅中,鄧展雙手負(fù)于身后,正環(huán)顧著站在他面前的九條漢子。
“中郎暗中聯(lián)合王柳將軍,做出遇刺一事,我等雖是有個兄弟負(fù)傷,卻也是救出了王榛將軍。”環(huán)顧著站在面前的九個漢子,鄧展語氣中帶著歉意的朝漢子們一拱手,對他們道:“兄弟們隨同將軍來到揚州,好日子是一天沒有過上,卻每日要躲避淮南軍追捕,尤其是受傷的兄弟,假扮刺客,此事若要殿下曉得,恐怕將軍和中郎都吃罪不起!將軍對不住兄弟們!”
“我等不,將軍不,殿下自是不曉得!”鄧展的話音剛落,一個漢子就抬腳向前一步,抱拳躬身對他道:“將軍有事,只管吩咐,但凡我等能夠做到,即便喪身殞命,也是在所不惜!”
“王榛將軍已然救出!”朝那漢子點了下頭,鄧展的視線在面前眾人的臉上游移了一圈,才對眾人道:“殿下早先曾下過誅殺令,即日起,你等密切留意王赲,誅殺了此人,我等好早日回返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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