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騎兵胯下的戰(zhàn)馬翻滾著向前摔了出去,由于匈奴人的戰(zhàn)馬沒有配備馬鐙,馬背上的騎兵也被翻滾的戰(zhàn)馬拋了出去。首發(fā)
身體凌空翻滾著,匈奴兵正覺著天旋地轉的時候,他陡然感覺到腰間一疼,當他摔到地面上的時候,已是再沒了氣息。
在那匈奴兵翻滾的時候,呼延廚手起刀落,一刀恰好斬在他的腰間。
劈出這一刀時,呼延廚使出了渾身的力量,匈奴兵根連慘叫都沒來接發(fā)出一身,腰部就被切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身體還在半空中翻滾,從被劈開的傷口噴涌出的血泉,就猶如純潔孩童們燃放的煙花一般噴濺著嫣紅的血珠。
彌漫著濃重煙塵的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雙方將士廝殺時發(fā)出的喊殺聲。
去卑麾下的匈奴兵,一次次將左谷蠡王率領的匈奴大軍包圍,可他們形成的包圍圈,又一次次被沖破,雙方的戰(zhàn)斗,一時竟陷入了膠著之中。
河套地區(qū),地形平坦,匈奴人打仗,又都是大騎兵海的作戰(zhàn)方式,雙方擺出陣勢,憑著勇氣和技藝拼殺。
狹路相逢勇者勝,用這句話來形容匈奴人的戰(zhàn)斗,那是再恰當不過。
兩撥匈奴人相互劈砍著、吶喊著,一個個匈奴人被敵方的直刀劈中,從馬背上跌落到塵煙四起的沙場上。
遠遠凝視著正在廝殺的戰(zhàn)場,左谷蠡王直覺著他好似能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那是戰(zhàn)場上被劈翻馬背的匈奴人噴灑出的鮮血,太多的匈奴人在這場聲勢浩大的戰(zhàn)斗中倒下,這片原野已經(jīng)浸滿了匈奴人的血液。
就在左谷蠡王凝視著遠處戰(zhàn)場的時候,他聽到從去卑主陣中傳出陣陣低沉的牛角聲。
牛角聲低沉而渾厚,從遠處傳來,穿透了正進行著血腥搏殺的戰(zhàn)場,清晰的傳入左谷蠡王的耳朵。
聽到牛角聲,左谷蠡王抬起手臂,向身后的一名匈奴兵道:“吹角收兵!”
得了左谷蠡王的命令,那匈奴兵趕忙策馬往中軍號手那里奔去,還沒到號手近前,他就大聲喊道:“大王有令,吹角收兵!”
中軍的號手,聽到那匈奴兵的喊聲,趕忙將號角提了起來,鼓起腮幫,用力的吹出了收兵的號角。
雙方都吹出了收兵的號角,混亂的戰(zhàn)場上,兩方的匈奴人都紛紛朝著自家的主陣撤去。
攪在一處的匈奴人,在撤退的時候,竟然心照不宣的紛紛將兵器收起,如同潮水般,退向自家的主陣。
經(jīng)過一場廝殺,所有參加了戰(zhàn)斗的匈奴人,都是滿身的血污,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濃重的疲憊。
許多匈奴人在戰(zhàn)斗中受了傷,可他們并沒有掉落戰(zhàn)馬,也就沒被凌亂的馬蹄踏在地上,薄了一條性命。
這一戰(zhàn),左谷蠡王麾下的匈奴人占了些許的便宜,可去卑所部匈奴人,并沒有失去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整個戰(zhàn)局的結果,依然是很不明朗。
雙方退兵之后,都各自后撤了四五里,選擇了視野相對開闊的地方扎營,等待著來日再戰(zhàn)。
匈奴人的廝殺,持續(xù)了很長時間,遠遠觀察著戰(zhàn)場情況的龍騎衛(wèi)斥候,看見雙方撤兵,連忙調轉戰(zhàn)馬,向鄧展等人藏身的地方奔去。
正在等待著斥候回報的鄧展,坐在草地上,遠遠看見斥候策馬奔了回來,不等附近的龍騎衛(wèi)向他稟報,他已是連忙站了起來。
鄧展附近的一個龍騎衛(wèi),看見斥候策馬往回奔的時候,已是打算向他稟報,可見他站了起來,便沒有上前。
自地平線盡頭出現(xiàn)的斥候,身影在鄧展的視線中來大,當他翻身跳下馬背的時候,鄧展已是跨步朝他迎了過來。
“怎樣?”到了那斥候身前,沒等斥候話,鄧展已是開口向他問了一句。
“回稟將軍,雙方依然撤兵!”抱拳躬身向鄧展行了一禮,斥候對他道:“戰(zhàn)斗陷入膠著,去卑主陣先是吹響了撤兵的號角,爾后左谷蠡王主陣也吹起號角,雙方各自退后數(shù)里扎營!”
“來人!”聽完了斥候的稟報,鄧展向身后喊了一聲。
一個龍騎衛(wèi)兵士趕忙跑到他身旁,抱拳躬身等待著他的吩咐。
扭頭看了那龍騎衛(wèi)一眼,鄧展向他吩咐道:“帶兩個人,前去去卑軍營附近探查地形,把軍營布局以及最容易進入的角度,部探查清楚!”
“諾!”抱拳躬身應了一句,那龍騎衛(wèi)轉身走了,沒走多遠,他就招呼了另外兩名龍騎衛(wèi),跳上各自的戰(zhàn)馬,朝著斥候奔來的方向去了。
“辛苦了,你且去歇著吧!”并沒有讓報訊的斥候跟著那幾個龍騎衛(wèi)前去探查去卑軍營,鄧展朝他擺了一下手,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向鄧展謝了一聲,報訊的斥候先是抱拳躬身朝后退了兩步,爾后轉身跨步離去。
報訊的斥候剛剛離開,黃勝就來到了鄧展身后。
“天快要黑了!”并沒有回頭,只是從腳步聲,鄧展就聽出來到他身后的是黃勝,仰臉望著西邊天空的殘霞,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對黃勝道:“消今日晚間,我等能成功取下去卑人頭……”
“將軍以為,要多少人潛入去卑大營,方為妥當?”黃勝并沒有接鄧展的話,而是抱拳向他問了一句。
“十二個人!”鄧展幾乎想都沒想,就轉身面朝著黃勝對他道:“算上你我,十二個人足矣!”
黃勝沒有吭聲,他很清楚鄧展是根據(jù)什么計算的人數(shù)。
龍騎衛(wèi)雖然有五百余人,可他們卻并不從事戰(zhàn)場廝殺的任務,而且刺殺一個人,根不用所有的龍騎衛(wèi)都潛入到匈奴軍營里。
人多,容易暴露目標。
在黃勝的看法里,甚至十二個人,都有些多了!
“你且去挑選人手,待到天色暗下來,我等便要潛入去卑軍營,將他的人頭取來!”黃勝沒有吭聲,鄧展語調很是平淡的向他吩咐了一句。
應了一聲,黃勝轉身離去,點選人手去了。
鄧展派人探查去卑軍營,并且做好夜間潛入將去卑誅殺的準備,此時的去卑軍營王帳內,去卑卻是正向他帳下的匈奴將軍們發(fā)著脾氣。
“你們!你們這些人!”雙手背在身后,在王帳內快速的來回走著,去卑在吐腳步的時候,抬手指著王帳內的匈奴將軍們,臉色鐵青的罵道:“我等二十萬之眾,左谷蠡王、右谷蠡王以及各方叛王,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十多萬,你們竟然給王打出了這樣糟糕的一戰(zhàn)!”
被去卑怒罵著,王帳內的匈奴將軍們,一個個都低著頭,并沒有半個人敢多吭上一聲。
去卑這會正在火頭上,王帳內的所有匈奴將軍,都低著頭,只是偶爾會有一兩個人偷眼朝去卑看上一看。
“攻破左賢王的勢頭哪里去了?”匈奴將軍們無人吭聲,去卑卻是沒打算輕易放過他們,又向他們怒聲問道:“你等可是近日過的太過安適,整日趴在女人肚皮上使勁,把勁力都用光了?”
去卑的責罵,并非沒有道理。
自從擊破劉豹,匈奴右賢王所部,便完收取了左賢王的部落,部落里的男人被誅殺了不少,至于女人,那自然成了這些匈奴人的玩物。
連日安適,沒想到戰(zhàn)爭會來的如此之快,右賢王所部的匈奴人,確實還沒有為戰(zhàn)爭做好準備。
雖然每個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可王帳內的匈奴將軍們,又哪里敢出這樣的話來,只是每個人都低著頭,默默的聽著去卑的責罵。
罵了一會,去卑的火起也是消了不少。
擰起眉頭看著在場的匈奴將軍們,去卑冷冷的對他們道:“白日一戰(zhàn),你們給王輸了個痛快!若是不搬回局面,王日后如何在匈奴立足?如何擊破左右谷蠡王,將大匈奴掌控在手?”
被去卑怒斥著,匈奴將軍們還是沒有吭聲。
如果被怒罵的不是匈奴將軍,而是漢人的將軍,恐怕此時已經(jīng)是有人跳出來為去卑獻計獻策了。
可惜匈奴人的智慮畢竟比不得漢人,他們的一些復雜戰(zhàn)術,也都是從漢人那里學得,而且學的還是不倫不類,有些照貓畫虎的嫌疑。
“今晚,夜襲左谷蠡王!”看著帳內的匈奴將軍們,去卑的口中終于吐出了這么一句話。
聽要夜襲左谷蠡王,一名匈奴將軍趕忙站了起來,向去卑行了一禮問道:“大王以為,我等去多少人方為妥當?”
“軍突擊!”去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對帳內的匈奴將軍們道:“我軍與左谷蠡王相距并不甚遠,大軍出擊,左谷蠡王根來不及回應,到了晚間,無須讓將士們在馬蹄上纏裹草葉,只須策馬狂奔盡快趕至便可!”
去卑的戰(zhàn)術,如果放在中原戰(zhàn)場,不得不是個粗糙的戰(zhàn)術。
可在匈奴人的戰(zhàn)爭中,他的戰(zhàn)術卻已是十分精致,帳內的匈奴將軍們,在聽了他的吩咐后,趕忙紛紛站了起來,抱拳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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