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
成片的曹軍將士,揮汗如雨的布置著絆馬索與拒馬樁,還有許多曹軍,正忙著用石塊砌著臨時的壁壘。
曹軍將士們砌的壁壘并不是很高,只有兩三個人疊在一處的高度,不過縱然是這樣的高度,還是足以遲滯袁軍向曹軍發起的猛攻。
站在曹軍將士們正在構筑的壁壘后,曹**望著逐步拔高的壁壘,眉宇間卻還是帶著幾許的焦躁。
壁壘雖然砌的很快,可袁紹大軍已然誓師,隨時都有可能來到官渡,向曹軍發起猛攻。
不僅擔心袁紹大軍會在壁壘徹底完工之前來到,曹**更擔心的是,袁紹大軍會避開官渡和延津,從其他渡口登陸,直撲許都。
一旦許都失守,曹**便是失去了根基,日后若想東山再起,也是難能。
這場戰役,曹**完是在做著一場賭博,在賭袁紹內部不和,從而擊潰袁紹,占據河北。
望著正在砌著壁壘的將士們,曹**心內正自擔憂著,郭嘉從他的身后走了過來。
“曹公!”到了曹行了一禮,開口問道:“曹公因何在此?”
“某領軍前來官渡,且不將士們可否及時構筑壁壘,即便及時構筑,若袁紹不攻官渡,某當如何?”聽得郭嘉的問話,曹**轉過身,面色中帶著幾分擔憂的向郭嘉出了他心中的疑慮。
“明公過慮了!”曹**剛將擔憂出口,郭嘉就微微一笑,對他道:“袁紹意圖攻伐曹公,其志并非在許都,而是在曹公。知曉曹公來此,必定舉大軍進伐官渡!曹公又何必擔心?”
“可這壁壘……”郭嘉的一番話,倒是讓曹**放心不少,他抬手朝著面前的壁壘一指,接著對郭嘉道:“如此進度,如何在河北大軍到來之前構筑完成?”
“官渡易守難攻!”面朝曹**,郭嘉語氣更是淡然的道:“即便不構筑壁壘,袁軍一時半會,也是尋不著決戰的機會,曹公又何必因此煩擾?”
扭頭看著郭嘉,雖他的開解很是有些道理,可袁紹畢竟兵馬眾多,曹**還是多少有些疑慮。
“袁軍先鋒乃是河北四庭柱之一顏良!”從曹**的神色中,看出了他對這場戰役并不十分的有信心,郭嘉接著勸慰道:“顏良不過匹夫之勇,明公只須派出一員猛將,于萬軍從中將其頭顱取下,袁軍先鋒,必定大敗!”
“何人方為妥當?”顏良的名頭,曹心內的擔憂更是多了幾分,連忙向郭嘉問了一句。
“關云長!”幾乎是想也沒想,郭嘉就對曹**道:“早先關云長斬殺管亥,馬快刀快,且其早先乃是劉備帳前猛將,顏良必定對其不防,曹公令關羽前去誅殺顏良,再合適不過!”
聽得郭嘉如此一,曹**眸子一亮,連忙向身后的親兵吩咐道:“去將關云長請來!”
親兵應了一聲,轉身朝后方的軍營跑了去。
沒過多會,得了曹**召喚的關羽,便在那親兵的引領下,飛快的朝著曹**這邊跑了來。
到了曹躬身一禮道:“曹公喚某,可有見教?”
“云長!”關羽到了近前,曹**連忙上前,握住他的雙手,看著他的眼睛道:“眼見袁軍便要前來,袁軍先鋒乃是顏良。顏良武勇,天下皆知,云長以為何人可誅殺顏良?”
曹**并沒有直接提出要關羽出戰的要求,可話已是到了這個份上,關羽又如何不曉得曹**的意圖。
聽得曹**問他何人可誅殺顏良,關羽連忙道:“某蒙曹公厚待,當為曹公解憂。顏良不過泛泛之輩,某將他斬殺便是!”
“好!”關羽出愿為曹頓時心內一喜,連忙對關羽道:“某有云長,又何懼顏良之輩?”
曹**將誅殺顏良的要務交給了關羽,此時的洛陽城內,劉辯卻是迎來了田豐和沮授。
由于擔心袁紹看出端倪派出兵馬從后追擊,徐庶領著一隊秦軍,護送著田豐和沮授,曉行夜宿,幾乎是沒有半點耽擱的一路朝著洛陽緊行慢趕。
也不過就五六日,便回到了洛陽。
曉得田豐和沮授被徐庶帶回了洛陽,劉辯并非立刻召見他們,而是令人給二人安置了住處,派出精兵把守。
進入洛陽,田豐和沮授并沒有被關進大牢,一路上都在尋思著,秦王為掩人耳目,會如何處置他們的二人,心內對劉辯更是多了幾分感激。
沒有將他們下入監牢,而是另行安置的住處,二人也是曉得,劉辯如此做,便是冒了暴露真實意圖的風險。
在劉辯派來的人協助下,徐庶將田豐和沮授安置妥當,也是不敢有太多耽擱,便立刻前往秦王府,求見劉辯。
已是曉得徐庶必定會來到秦王府,劉辯下令安置田豐沮授之后,,一直都是在前廳內等候著他。
進了秦王府,徐庶快步上了階梯,一直到了前廳門前,才抱拳躬身,向廳內上首坐著的劉辯高聲喊道:“殿下,臣下幸不辱使命,將田豐、沮授帶到!”
一直在等待著徐庶,聽得他在廳外高喊,劉辯微微一笑,向他招了招手道:“元直且進入廳內話!”
得了劉辯的招呼,徐庶跨步進入廳內,走到離劉辯只有五六步的地方,他停了下來,躬身面朝著劉辯再次道:“二人方才已是妥當安置了住處!”
點了點頭,劉辯面帶笑容,對徐庶道:“將二人帶回洛陽,元直可是幫了王一個大忙!”
“殿下!”并沒有因劉辯的夸贊而居功自傲,徐庶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對劉辯道:“二人雖到了洛陽,殿下怕是一時半會,還見不得他們!”
“情勢緊迫,二人對河北又在十分熟悉,王倒是想早些見到他們!”曉得徐庶在擔心著什么,劉辯只是低垂下眼瞼,略略想了一下,便對徐庶道:“元直當安排一下,今日晚間,王前往二人住處,與他們相見!”
劉辯出晚間就要與田豐和沮授相見,徐庶愣了一下,趕忙向他道:“洛陽城內,雖多是精忠殿下之士,卻是難保可有好事之人!”
“元直是擔心有人前往袁紹處,告王的密?”看著徐庶,劉辯咧嘴一笑,對徐庶道:“縱使王公開招攬二人,袁紹也是不敢些甚么。不過眼下袁紹大軍正自南下,王也是不欲使他心生不爽。且是低調些行事,方為妥當。”
“若是如此,殿下如何去與二人相見?”劉辯考慮到了袁紹大軍正自南下,徐庶曉得,他必定是想要暗中與田豐、沮授相見,不過還是向劉辯問了一句。
“今日晚間,王扮作衛士,去與二人相見!”看著徐庶,劉辯以斬釘截鐵的語氣道:“眼下戰事緊要,王也是顧及不了那許多,元直且先去知會二人一聲,要他們晚間等著王便是!”
“殿下!”劉辯的話剛出口,徐庶就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禮道:“殿下如此禮賢下士,著實是可使得二人感激涕零,可夜間出府,怕是……”
“有王柳、王榛,王還怕甚么?”微微一笑,劉辯朝徐庶擺了擺手道:“天下間只有一個無名,無名已是不肯刺殺王,只要有王柳、王榛在身旁,王即便是想受些皮肉之傷,也是難能。”
話的時候,劉辯下意識的回頭朝站在身后的王柳、王榛看了一眼。
手按長劍,筆直挺立于他身后的姐妹二人,在受了夸獎之后,依然是如同兩尊雕像一般,不只是動也沒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上一下。
保持著抱拳的姿勢,朝王柳、王榛看了一眼,徐庶曉得,只要有此二女在劉辯身旁,只要來的不是像無名那樣的絕世劍客,劉辯著實是想要受傷,也是困難,于是便不再多什么,只是對劉辯道:“既是如此,臣下這便去知會二人!”
向劉辯告了聲退,徐庶抱拳躬身,退出了前廳。
待到徐庶離去,立于劉辯身后的王柳,這才向劉辯問道:“殿下,田豐、沮授何許人,如何勞得殿下扮作衛士前去相見?”
“你二人也是見過田豐,才智過人,乃天下間難得之奇才!”回頭朝王柳、王榛微微一笑,劉辯對她們道:“至于那沮授,也是敦厚長者,只是此二人生性耿直,才會惹惱了袁紹。王身邊,正是需要這等敢言之士,王扮作衛士前去與之相見,也是適當!”
聽了劉辯的一番話,王柳、王榛相互看了一眼,便沒有再多言語。
姐妹倆人跟隨劉辯已是有了許多時日,也是曉得劉辯向來注重人才,即便是像魏延那種年紀輕輕,還從來沒有功名在身的少年,劉辯都是敢于大膽任用,更不用如今洛陽來了像田豐、沮授這樣的成名人物。 三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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