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城內,守軍不過數千,秦軍沖入城中,不過一個多時辰,戰斗便已是接近了尾聲。
呂布與魏延并騎進入城內,在二人身后,是列著如同長龍一般長長隊伍的秦軍將士。
城內展開廝殺之時,百姓們早已各自躲進家中,街道上也是一片空曠,根看不到除了秦軍之外的半個人影。
自從曹操占據許都,并將此處定位都城,許都城內的百姓,便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座城池會被人攻破。
當秦軍進入城內時,所有的百姓都躲藏在家中嚇得是渾身瑟瑟發抖,哪里還敢出來觀看這支剛進入城內的大軍?
“傳令下去!”沿著街道行進了沒多遠,魏延對身后跟著的一名親兵道:“告知城內百姓,我軍進城,秋毫無犯。要他們各自營生,以往該是怎樣,以后還是怎樣!”
親兵應了一聲,掉頭策馬走了。
與魏延并騎而行的呂布,嘴角掛起一抹笑意,對他道:“文長倒是領會得殿下意圖!”
“天下乃是大漢的天下,殿下乃是大漢的苗裔,子民乃是大漢的子民!”扭頭看著呂布,魏延出這么一番話,便只是笑著不再言語。
看著魏延,呂布愣了一下,隨后仰起臉哈哈笑了幾聲,對他道:“文長所言不差,這天下乃是大漢的天下,殿下又如何不會愛惜他的子民?”
二人相視笑著,并騎沿著街道前行,就在這時,一騎快馬從他們身后沖了上來。
騎在馬背上的,是一個身穿大紅衣甲的秦軍騎兵,到了二人側旁,那親兵抱拳對二人道:“曹真引領守城兵馬突圍,我軍極力攔阻,卻還是讓走脫了十數人!”
“走脫的可有曹真?”得知走脫了十多個人,呂布的臉色霎時有些不好,冷聲向報訊的騎兵問了一句。
騎在馬背上,騎兵抱拳低頭道:“曹真也走脫了!”
曹真走脫,呂布臉色發陰沉,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魏延。
讓他感到意外不已的是,魏延并沒有像他那樣暴怒,而是笑著朝他擺了擺手道:“溫候無須介懷,曹真不過區區下將,即便走脫了,又何足掛齒?”
魏延話的是輕描淡寫,呂布心內,多少還是有些煩悶,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臉色始終是陰沉著。
“高順將軍何時會到許都?”沿著街道,眼見就要走到劉協的皇宮,魏延向呂布問了一句。
“想來明日當到!”提起高順,呂布略微想了一下,才向魏延問道:“攻破許都,乃是將軍功勞,將軍真個要將當今陛下交于高順?”
“我等皆為殿下麾下將領,何人立功,又有何區別?”魏延的態度,讓呂布不免感到有些不爽快,只聽得他道:“羽林衛戰力強橫,且人人都騎著北方駿馬,我等將當今陛下交于羽林衛送回洛陽,即便曹軍沿途埋伏,尋常也是劫奪不走。倒是比我等直接派出人手護送要好上許多!”
魏延有心要將護送劉協前往洛陽的功勞讓給高順,呂布也是不好再多什么,只是向身后跟隨的將士們喊道:“將王宮保護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
一眾秦軍得了命令,齊聲應了,立刻便跑向了王宮,很快就把劉協居住的這座王宮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秦軍進入許都,丟了城池的曹真,帶著十多個跟隨他拼死殺出重圍的曹軍,一路逃的是十分狼狽。
從丟失城池,一直逃到夜色深沉,曹真見身后無人追趕,才漸漸放緩了戰馬奔馳的速度。
想到城池丟失,曹真就覺著心內一陣憋悶。
秦軍竟然是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演了一出苦肉計,而他卻還很是實誠的中了算計!
為了起到以假亂真的目的,秦軍沖鋒的時候,還真是射出了箭矢。
不過那些箭矢不僅是沒有箭簇,箭桿的尖端,還包裹上了厚厚的麻布。
只要不是被射中了眼睛,就算是被命中個正著,也傷不著半根寒毛。
當時若非因城外亂起而心生慌亂,曹真只須仔細觀望片刻,便可看出其中端倪。
可那時,他只顧登著城外曹軍會被秦軍殲滅,卻并沒有留意這些,以至于城門洞開,讓秦軍殺了個措手不及。
數千兵馬悉數折損在許都城內,丟失了許都的曹真,著實是覺著無顏去見曹操。
帶著十幾個死里逃生的曹軍,走沒多遠,曹真長嘆了一聲,一把抽出腰間長劍,將長劍一橫,就要往脖子上去抹。
跟在他身后的十多個曹軍,根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見他把長靳脖子上一橫,十多個曹軍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喊道:“將軍使不得!”
長劍橫在脖子上,騎在戰馬背上的曹真扭頭看了這十多個曹軍一眼,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眼睛一閉,就要使出力氣將自家頸子切開。
“將軍萬萬使不得!”曹真正要使出力氣將脖子抹了,十多個曹軍紛紛跳下戰馬,跪在地上,其中一人喊道:“丟了許都,來日將軍再奪回來便是!若是今日將軍自殺,便只有背負屈辱,也是對不住曹公!”
話的只是一個尋常曹軍兵士,聽了他的這番話,曹真低頭看著跪伏在地上的眾人,語氣很是滄桑的問道:“某還有機會奪回許都?”
“定可奪回!”跪伏在地上,方才話的曹軍對曹真道:“丟了許都,曹公日后定當奪回,將軍留得有用之身,早晚可為曹公建功,何必急于一時?”
“你叫什么名字?”低頭看著話的曹軍兵士,曹真將架在頸子上的長劍放下,向他問了一句。
“回稟將軍!”跪伏在地上,那曹軍兵士道:“人名喚周成!”
“周成……”仰臉望了望漫天星斗的夜空,曹真沉默了片刻,才對周成道:“你所言不無道理,將軍此番便聽從你一次,自今日起,你便是將軍的隨身武官!”
只不過是個尋常兵士,卻因為一番話成了曹真的隨身武官,周成頓時滿心欣喜,早將險些被秦軍斬于馬下的事情給忘了個干凈,連忙跪伏在地上叩謝曹真。
秦軍擊破了許都,消息很快便傳回了洛陽。
消息回到洛陽的時候,高順的羽林衛甚至還沒有抵達許都。
得到消息時,劉辯已經在管青的寢宮睡下,聽聞許都已被攻破,他連忙爬了起來,匆匆讓侍女服侍著穿戴好衣冠,走出內室,向屋外吩咐了一句:“去將徐庶等人悉數請來!”
劉辯的話音剛落,屋外立刻便有個侍女應了,緊接著,他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向著遠處去了。
才在廳內坐下,一個侍女就為劉辯端來了茶水。
茶盞才端起,已經穿戴整齊的管青就從內室走了出來。
“殿下!”到了劉辯身旁,管青抱拳躬身向他一禮,爾后道:“許都已然攻破,殿下若是有事,明日再不遲,因何夜半將軍師等人請來?”
“青兒有所不知!”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管青,劉辯面帶微笑對她道:“攻破許都,王只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曹操不死,王依然是寢食難安!”
對這段歷史雖不是十分熟悉,卻也曉得將來東西晉的前身便是曹魏,若是不消滅了曹操,歷史的格局依然很可能難以逆轉,劉辯出這些話,其中是蘊含著極其深厚的道理。
可惜管青雖身為他的王妃,卻從沒有從他口中得知他真實的來歷,話聽在管青的耳中,理由便是簡單了許多。
自從跟了劉辯,管青早已是褪去了當年叱詫疆場的武將氣息,除了還保持著男子行禮的禮節,脾性卻是改了許多。
尤其是對劉辯,她早已是百依百順,如同鳥兒一般。
劉辯出的話,她雖是偶爾會有些疑惑,卻并不會深究,因此她只是向劉辯抱了下拳道:“殿下要與軍師商議要事,青兒便不再叨擾,且去屋中等著殿下!”
朝管青點了下頭,目送著她進入屋內,劉辯端起桌上的茶盞,飲了兩口。
他并沒有等候太久,守在屋外的王榛就跨步進入屋內,抱拳對他道:“殿下請的人都在屋外等候!”
“讓他們進來!”得知徐庶等人來到,劉辯向王榛吩咐了一句,便將茶盞放在了桌上。
王榛應聲離開房間,不過是一個呼吸的工夫,徐庶、龐統、陳宮、田豐等人就陸續進入了屋內。
王妃的寢宮,向來都是不會對外臣開放,進了前廳,眾人向劉辯見了禮,一個個都是低著頭,并沒有任何人敢抬頭四處亂看。
“眾位請坐!”看著進入屋內的徐庶等人,劉辯向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夤夜將眾位請來,為的便是商議許都被擊破之事!”
許都被擊破的消息,是到了晚間才傳進洛陽,消息進了洛陽,直接便傳到了劉辯這里,徐庶等人并不知情。
得知許都已經被攻破,徐庶等人均是一愣,隨后連忙抱拳躬身,齊齊對劉辯道:“恭賀殿下奪取許都!”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