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桌案上拿起書信,劉辯把它遞給了趙云。
展開書信瀏覽了一遍,趙云又遞給了高順。
高順看完之后,雙手捧著,遞還給了劉辯。
“陛下!”看完書信,大概已經了解了發(fā)生在遼東的事情,趙云對劉辯道:“從龐丞相書信中,可見那蹋頓對遼東果有覬覦之心!”
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劉辯對趙云和高順道:“蹋頓必定是見我軍在遼東的兵馬多為步兵,因此才敢聚集大軍,擺出隨時可能向我軍進攻的態(tài)勢!”
相互看了一眼,趙云和高順都點了點頭。
二人雖是沒有吭聲,卻都很是贊同劉辯的猜測。
看著二人,劉辯對他們道:“朕思量再三,若是調撥騎兵前去,蹋頓必定看出我軍對他有所防范。烏桓位于遼東側旁,我軍若是不將之擊破,早晚會成禍患。此番蹋頓調撥兵馬前往遼東,倒是給了朕一個討伐他的借口!”
“陛下是要……?”從劉辯的話中,趙云和高順都聽出他不僅不擔心烏桓人會向漢軍發(fā)起進攻,反倒有些擔心蹋頓不發(fā)起攻擊,讓漢軍找不到反擊的由頭,幾乎同時向他問了一句。
看著二人,劉辯微微一笑道:“若要蹋頓主動進攻,不僅我大漢主力騎兵不可前往遼東,龐丞相麾下兵馬,還須調撥一些返回洛陽!”
聽著劉辯的話,高順和趙云心內都是隱隱的犯起了嘀咕。
在遼東的兵馬人數雖不少,可烏桓人若是真?zhèn)發(fā)起進攻,憑著漢軍大多是步兵的配屬,想要一舉擊潰烏桓人,可能也不是很大。
整個戰(zhàn)局都對漢軍不是很有利,劉辯卻在這時要把主力大軍調撥回一批,著實是讓二人滿心不解。
“朕尋思著!”從二人臉上看出疑惑,劉辯道:“羽林、虎賁二衛(wèi)以往也曾協同作戰(zhàn),彼此配合也是頗為默契,反攻烏桓,便由你二人前去,如何?”
聽劉辯打算讓他們協同反攻烏桓,趙云和高順都是一愣,待到明白過來,連忙抱拳道:“陛下信任末將,末將必當效死往前!”
笑著點了點頭,劉辯對二人道:“烏桓大軍騎兵數萬,你二人麾下總兵馬不過八千,縱然是加上在遼東的騎兵,也不過兩萬人不足!而且高將軍麾下羽林衛(wèi),將士們方從西南撤回,如今又要奔赴東北,不曉得可否適應?”
“羽林衛(wèi)將士但逢打仗,渾身都是勁兒!”眼看著就要接到出征的任務,高順哪里肯讓機會從指隙中溜走,連忙對劉辯道:“莫從西南到東北,縱然是從南趕赴西涼,將士們斷不會皺半下眉頭!”
聽了高順的這番話,劉辯緩緩點了點頭道:“高將軍既是如此,朕也信得過羽林衛(wèi)將士們!你二人速速回去整備兵馬,三日以后,領軍前往遼東!”
“諾!”得了命令,高順和趙云連忙站起,抱拳應了一聲,隨后轉身退出了房間。
二人退出之后,劉辯深深的吸了口氣,站起身,雙手負于身后,走到窗口向外凝望著,好似在對王柳話,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假若烏桓果真對我軍用兵,那蹋頓的地界,從此便是朕的了!大漢匡復,指日可待!”
看著劉辯的背影,王柳也慢慢的站了起來,朝他身后走了過來,輕聲道:“陛下多年南征北討,如今中原已是落入我大漢之手,北方各地也逐步歸附,如今剩下的,只有江東孫氏和荊州劉表……”
“荊州劉表,不過爾爾!”微微一笑,劉辯并沒有回頭,望著窗外對王柳道:“朕擔心的并非劉表,而是依附于他的劉備,那劉備有梟雄之相,荊州早晚會落入他手!”
眼睛微微瞇了瞇,劉辯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軍于遼東擊破曹走脫了。朕這心里,始終是有塊心病……”
“對了,陛下!”提及曹麾下謀臣與將軍們,已被押解到洛陽數日,陛下可要前去接見他們?”
曹**麾下的謀臣與將軍們到了洛陽,被劉辯下令分別安排在不同的宅子內,由秦軍嚴加看管,以免逃走。
他并沒有像對待階下囚一般對待這些人,為的便是將來有機會,將他們招攬到麾下。
想了一想,劉辯點了點頭,對王柳道:“王榛去為你備辦嫁妝,想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你便陪朕,去見見荀彧!”
劉辯一開口就選擇去見荀彧,著實是讓王柳有些不解。
漢軍攻破襄平城,如果不是荀彧穿上曹**的衣甲并且騎了他的戰(zhàn)馬,漢軍將士早就擒住了曹**。
看著劉辯,王柳滿心納悶的道:“那荀彧放走了曹**,陛下因何還要見他?將他殺了便是?”
“殺了荀彧?”扭頭看著王柳,劉辯笑著搖了搖頭道:“荀彧乃是大賢,且對大漢忠心耿耿,若是殺了他,莫朕于心不忍,就是天下之人,也會覺著朕容不得賢良!”
“放走曹**,是為大奸,如何成了大賢?”對劉辯所的這些,王柳還很是不解,繼續(xù)追問了一句。
“你且陪朕去見見他再!”朝王柳的手臂上輕輕拍了拍,劉辯沒有再繼續(xù)解釋,招呼了她一聲,跨步朝門口走了去。
劉辯要出宮,很快便有一隊皇宮衛(wèi)士在皇宮前院列隊等候。
領著王柳出了后園,遠遠看見列隊的皇宮衛(wèi)士,劉辯皺了皺眉頭,對王柳身后跟著的兩名衛(wèi)士道:“告訴他們,朕出宮無須如此奢華的儀仗。只須百人跟隨,騎馬行路便可!”
“諾!”一個衛(wèi)士抱拳應了一聲,飛快的朝著列隊的衛(wèi)士們跑了過去,到了那些衛(wèi)士近前,他高聲喊道:“陛下有令,出宮無須如此奢華儀仗,只須百人騎馬隨行便可!”
已經列起了隊伍的皇宮衛(wèi)士們,得了這條旨意,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曉得究竟是該散去,還是該繼續(xù)列隊等候。
“沒聽到嗎?”傳達劉辯命令的衛(wèi)士見他們沒動,向他們喊道:“一個個都還愣著作甚?”
被那衛(wèi)士吼了一聲,列起隊伍的衛(wèi)士們才紛紛散了去,準備的車駕也被撤走,只余下百余人還在原地等待。
看到衛(wèi)士們散去,劉辯這才帶著王柳走向他們。
剛到衛(wèi)士們的隊列前,兩個衛(wèi)士就為劉辯和王柳牽來了坐騎。
翻身上了馬背,看著王柳也上了坐騎,劉辯這才抬手朝著皇宮正門一指,向衛(wèi)士們喊道:“走!”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衛(wèi)士們紛紛跟在身后,朝皇宮正門走去。
領著隊伍出了皇宮,劉辯一路朝著安置荀彧的宅子走去。
曹**麾下那些被漢軍俘獲的謀臣、將軍,所居住的地方并不是很遠,雖他們彼此并不住在同座宅子中,很多人的住所,卻是緊緊相連,不過一墻之隔。
出了皇宮,沿途街道上的百姓見劉辯來了,紛紛讓到街道兩側。
百姓們立于街道兩旁,只是目送著劉辯在衛(wèi)士們的簇擁下走過,并沒有下跪,也沒有抱拳躬身行禮。
之所以洛陽百姓見了劉辯如此從容,正是因他早先下過的旨意。
大漢疆土之內,無論何處的百姓,見到他這位皇帝,都無須當街跪迎。
劉辯始終信奉一條,百信們對一個君主的尊敬,并部是當街跪迎君主,而是真心實意的信賴與信服!
若是百姓對君主沒有信服,雖當街跪拜,卻心內卻是一通謾罵,江山也是坐不安穩(wěn)。
走在街道上,劉辯目視前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偶爾也會扭頭向路邊站著的百姓們點頭示意。
跟在劉辯身后,看著立于街道兩側向他們行注目禮的百姓們,王柳心內是一陣陣的驕傲。
身為大漢的皇帝,劉辯下達的許多旨意,都是無論以往的皇帝還是天下豪雄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譬如不讓百姓沿街跪拜,在曾經的皇帝和許多豪雄看來,百姓跪拜正是彰顯他們身份的絕佳時機。
可劉辯偏偏不要這種威儀,換來的,是百姓們雖然沒有跪拜,站在街道兩側,向他行注目禮時,一個個目光中充滿的都是炙熱和崇敬。
相比于滿街跪的都是人,王柳還是覺著,被人用這種炙熱的眼神注目著,才更能體現出身份的高貴!
她很慶幸,在當城之時沒有傷到劉辯,更慶幸后來跟隨了這位大漢的苗裔,親眼見證了他成就一番大業(yè)。
出了皇宮,走過了三四條街道,劉辯遠遠看見了一片每戶門口都立著六七名漢軍兵士的宅子。
看到那片宅子,他雙腿朝馬腹上輕輕一夾,催著坐騎,走的又快了一些。
見劉辯加快了速度,跟在他身后的王柳等人,也紛紛催動坐騎,緊緊隨在他的身后。
到了最外口的一處宅子前,劉辯把韁繩一提,雙腿朝馬腹上一夾,勒住胯下的坐騎,向守在宅子外面正給他行禮的漢軍兵士們問道:“何處是荀彧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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