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了兩,有消息傳來,羅海兵經(jīng)過搶救,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不過他脊椎、雙腿都是粉碎性骨折,以后肯定是站不起來了,人算是廢了。 而有消息靈通的人已經(jīng)打聽到了他的賠償額度:14萬。 連萬都不到,就把他的下半生給賣了。 羅海兵才3出頭,以后一輩子都沒法出來干活,還需要人照顧,14萬實在是杯水車薪。 工友們都很氣憤,但也無可奈何。羅海兵的家屬也從鄉(xiāng)下過來了,聽找老板理論了一番,卻被人打了出去。 “我們一起去幫老羅出頭吧。”中午吃完飯,洛南對正抽著悶煙的劉岳。 劉岳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我們?nèi)ィ坑惺裁从茫B老板的人都見不到。” “要不,讓趙工頭出面?” 劉岳緩緩地?fù)u頭:“沒用的。別想了,老弟,跟你,這世道就是這樣,老羅只能怨他自己倒霉。” 洛南也不動氣。這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都養(yǎng)成了悲觀、被動、忍耐的性子,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如果喜歡鬧事,被傳了出去,以后就很難找到工作。 但洛南不需忍耐。他又不靠搬磚維持生計,只是在這體驗生活。 “老劉,我知道你有顧慮,”洛南拍了拍劉岳的肩,站了起來,“不過我是非去不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劉岳抬起頭,深深地望了洛南一眼,嘆口氣:“那行,我陪你去吧。你一個人的話,連老板的大門往那邊開都不知道。你等一下,我再叫幾個兄弟。” 洛南和劉岳準(zhǔn)備去為羅海兵討個公道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工地。不是每個人都能豁出來為工友出頭,但也不是每個人的血都冷了。既然有人領(lǐng)頭,很多人都愿意有所行動。 十分鐘后,二十多個人沉默地聚攏在洛南周圍,李晨也在其中,甚至連長袖善舞的周姐都來了。 趙工頭也聞訊趕來,一邊緊張地擦著汗,一邊苦口婆心地勸洛南:“洛,別鬧了行不行?我已經(jīng)去和老板了,再給老羅加一點,老板同意再加6萬,湊整萬。你們這么一去鬧,不定這6萬就飛了。” 洛南靜靜地看了趙工頭半,才開口:“趙哥,你心里很清楚,14萬也好,萬也好,對老羅來都是不夠的,或許連住院費和手術(shù)費都不止這個數(shù)。” 趙工頭瞪著眼睛吼道:“那又能怎么樣?要是摔死了,8萬的買命錢,明碼標(biāo)價!可他點子背,沒死!” 趙工頭的眼中有慌亂,也有沉痛。洛南相信,他也在為羅海兵抱不平,只是他所處的位置,讓他無法為羅海兵話。 洛南上前一步,伸手將趙工頭扒到一旁:“趙哥,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一定要幫老羅多要點錢回來。這種事絕對不是最后一次發(fā)生,誰都有可能走背運。如果是自己,受了傷癱瘓在床,只能拿萬的賠償,你覺得甘心?老羅肯定不甘心,他也希望有人能幫他一把。今我們幫他出頭,以后不定就有人為我們出頭。” 趙工頭滿頭是汗:“問題是你幫不了他啊!你以為我不想幫老羅多要點錢嗎,老板不肯給,我有什么辦法!你們?nèi)チ擞帜苡惺裁崔k法!”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洛南不想和他多,一揮手,從趙工頭身旁走過。后頭的多人緊緊跟上,沉默地壓抑著怒氣,像一座隨時可能會爆發(fā)的火山,趙工頭不敢再阻攔,只好拿出手機打電話。 建這棟樓房的公司是樺安建筑有限公司,一個芙南省地的企業(yè),總部就在上陽市,包括趙工頭在內(nèi)所有的那些工頭都是和樺安簽的合同。 樺安的總經(jīng)理姓雷,叫雷聲,今年5多歲,他就是洛南等人此行的目標(biāo)。雖然從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上來,雷聲算不上是公司的老板,但作為總經(jīng)理,對羅海兵的賠償問題他可以一言而決。 這些信息,洛南已經(jīng)通過和工友們的聊打探到了。 洛南等分別坐上了三輛平時用來運貨的面包車,直奔樺安公司總部而去。 車開了有半個多時,才來到樺安公司樓下。這是一棟4多層高的寫字樓,樺安公司獨占了3層。 洛南等一群人下車后浩浩蕩蕩地直奔電梯,分頭進入電梯后,直接到了公司總經(jīng)理辦公室所在的7層,卻在剛出電梯后就被六名保安攔下。 保安們?nèi)缗R大敵,抽出電棍,似是隊長的一個中年人叫道:“你們是來干什么的!馬上出去!” 隨著三臺電梯停靠,涌出來的工友來多,場中氣氛來緊張,只要有人輕舉妄動,就會引發(fā)一場混戰(zhàn)。當(dāng)然,6名保安絕不會是多個強壯的建筑工人的對手。 不過洛南并不想看到這種混亂場面。作為這次行動的組織者,他事先并沒有跟工友們溝通好,這時他只能挺身而出,心平氣和地對保安隊長:“我們是來找雷聲總經(jīng)理的,麻煩讓一讓。” 保安隊長既有些畏懼,又有點不耐煩:“雷總不想見你們!快走!” 洛南故意冷笑一聲:“你先把這里的情況跟雷聲匯報一下吧,我只能告訴你,你們還是這種態(tài)度的話,我不保證兄弟們不會沖動。” “你……你們等一下。”保安隊長色厲內(nèi)荏,當(dāng)即便拉過一個保安吩咐了幾句,保安往里疾奔,保安隊長緊張地看著洛南。 等了幾分鐘,洛南他們等來的不是雷聲同意見面的消息,而是十多個拿著鋼管、木棒,穿著保安制服,氣勢洶洶地從公司里沖出來的青壯年。 保安隊長底氣足了一點,對洛南:“看來是雷總不想見你們。你們快走吧!” 洛南身后的人有一些騷動。洛南不需要感應(yīng)他們的念頭,就知道他們的心態(tài)。肯定會有人看到這陣勢,感到害怕了,想馬上退卻;也會有人義憤填膺,想和眼前的人硬拼一場;更會有人打算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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