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志同道合,王之道能將孤竹實學派納入其中,雙方自然是一拍即合。
確定意向后,兩人再談細節。
論及細節王也無更多的要求,最主要是一個,那就是既然投靠蛇余國,不論何人皆須守他蛇余國之法律,他身為國君都言王在法下,其余人還能例外,對此禽相陵自不會反對。
隨后,禽相陵卻提出個問題,問的是王是否有擴張之愿,想想看這么好的秩序、制度,僅行于蛇余不足千乘之國,這是否太可惜呢?王當即給予肯定答復。
于是意向定下,禽相陵滿懷欣喜、準備連夜離去。
王知他實學派,崇尚實干,不那么尚虛禮,隨口挽留便讓他自去,只是提醒他,下回若再來蛇余國,還是自各向關卡入境為好,不然隨著汲地秩序日益整飭到位,就再無那么多空當可鉆,到時候引起誤會可就不那么好了,禽相陵應了聲是便縱躍如飛消失在連綿夜色中。
看他離去,王心知自己與在淮上時是徹底不同了。
統帥淮上聯軍援申、敗蔡,連象國都未去,便順手將象國自滅國邊緣拉了回來,這余整個天下而言,是遠比什么破黑胡、斬殺一個不強的神祗更大的名望。
而除卻此名望之外,更得了汲地為復國之資。
如此有名有實之下,自有吸引相關人才投靠的資。
不然換成在溧南莊園時,哪怕想招攬些武士為自己效力,都不那么容易呢。
禽相陵離去后,王便回營房,心中一番思考,卻是對計劃進行調整,也思考禽相陵實學派進入融入的安置問題。
昔日孤竹君所創劍館,畢竟是一方足以影響天下的大勢力,哪怕一分為三后,其中任何一派實力都是極強,甚至最弱的實學派也不可杏。
事實上,在王眼中,此實學派或許是為最強也不定。
其他所謂游俠派、官學派,走的是精英模式,強是強大、影響力也大,實際人數并不多,反倒是實學派走的下層路線,廣收門人,據禽相陵所,光是核心總部人員就高達兩千人,大多非是凡夫俗子,于大山深處更有自己的地盤、武力、機關密布的堡壘,統御一方山野人勢力,而其他弟子門人更是廣布天下。
這可不是什么釁力啊。
也就是此派與各國上層統治不合,更可怕的是極為激進禽相陵剛才問他擴張事)方為各國壓制。
思考片刻,營房外忽的一陣騷亂,隱約有喊殺聲傳來,王眉頭一皺,向外大聲道:“章德。”
隨行拱衛司武士章德立刻進來,拱手道:“公子,有人圖謀救勞工營的幾位汲氏大宗要人和洶家主。”
王看了他一眼,道:“未去查看,你就得知,此事是拱衛司布下的局?”
“是。”章德肯定道:“自從公子于槐下大敗蔡國,許多原汲地投奔蔡國又或于外地觀望的武士6續回返汲地,公子對他們既往不咎、量才為用使很多武士已然安心效力,但卻還有一撮武士心懷異心,更試圖往奴工營營救昔日舊主”
道這里,章德笑了,繼續道:“但他們怎知公子于奴工營所設種種制度的厲害,是以才與汲氏等人一接觸,回頭就已被汲氏和勞工營等人共同告。”
“此事上報我拱衛司國事部蛇大、黑潮兩位大人得知后,我等按兩位大人吩咐,并未立刻對此類人進行抓捕,反倒給了他們一個力出手的機會,就是今夜”
“稍后這些人就會為拱衛司一打盡,其他一切參與人等也可順藤摸瓜而成擒。”
王點頭道:“不錯,不過此案之中,除卻抓捕時當場格殺擊斃者外,所有涉案者,皆須與政事堂下有司會審,經判處后再傳告整個汲地,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章德道:“看來這下勞工營中又要多一批新人了。”
王微微頷,章德的意思是按照他所設律法,叛國者主要人員皆會處斬,其家人則因其牽連被貶為奴工。
而他設此法就是要叫那些心懷異志的武士們思量思量,到底是自己的主子重要還是自己腦袋連同妻子兒女重要,基上除卻少數武士外,多數武士都會瘍后者。
“此事蛇大、黑潮做的不錯,應當予以嘉獎,拱衛司涉此案有功人員,更當好好獎勵,退下吧。”稍稍一想,在章德退至門口時,王想起一事,又道:“另去替我將奴工營營南郭處文叫來。”
“諾。”章德應諾,隨即往外退去。
他退去不久,淮伯祭司又進來:“大將軍,我主剛才傳來消息,尚氏家主尚文請求與公子當面一會。”
尚文?王想了想,問:“貴主可知地主請求與我一會所為何事呢?”
淮伯祭司道:“我主言此事或與蔡國當前局勢有關,還公子似乎派了一位高手于蔡國各大神廟專殺地主之祭司,數月以來,地主神廟損失慘重,地主或也想就此事想與公子達成和解。”
王想起了那位黑影先生,當時他放其離去時,可未想過他會踐諾至此等程度、并且還這般給力,竟殺到地主都無可奈何,想想也是,黑影身實量大,一身神通若沒碰到克制者則幾乎無解,他只須躲開少數高手,不與其硬碰硬,天下幾乎無人可制。
此等存在,一意搞起破壞、放下身段行刺殺事足叫任何勢力頭疼。
其實,以地主之能,若真身還在,或許能拿下他,但真身既已死在槐下,卻是只能任其肆虐了。
“蔡國當前局勢如何?”略微思考,王問。
淮伯祭司道:“我主蔡國自兵出象國已有大半年,遭逢槐下大敗之后,如今北面與隨國戰爭未停息,南面與地主尚氏又對峙了數月未果,恐怕國力已經見底,懼無力繼續支撐,是以各地各大夫已不思保存實力,責令吳氏諸將不惜代價力攻尚氏。”
“吳氏得令之后,三線輪番力攻城、攻寨之余,更分出部偏師饒城而過直掠尚氏后方。”
“尚氏為吳氏力攻打,各線城、寨都已飲墜,也就無力兼顧后方,以至于后方諸邑已然亂成一片,再無璃影線,我主尚氏敗勢已成啊。”
王點點頭,道:“替我回貴主,再轉地主尚文,公子同意一會,時間就定在兩日后槐下城上空。”
“諾。”淮伯祭司應諾退去,自去傳信。
王卻是搖了曳,只嘆地主尚文竟是如此不經打,既是這樣,他當然得好好叫蔡國國內內亂繼續下去,甚至一直反復拉鋸下去是為最佳,這無論對他、對淮上皆是有大好處的。
這樣的話,當然得幫幫地主,想來地主請求與他一會,也是知他心思,既是想叫他制止黑影繼續刺殺他麾下祭司,也是想自他這得到些幫助。
不過幫助可以,卻須有度,幫助的太多,萬一叫地主將蔡國國君一方逆推了豈不是大為不妙。
這卻是須費一番思量了。
“公子,南郭處文大人已在門外侯見。”
“傳。”王按下思緒道。
隨即南郭處文入內,王略微打量了一眼,見他依舊是那番文士模樣∑媚神情,但身體福了許多,看樣子這奴工營日子卻是過的很滋潤,比之昔日為汲氏效力可強多了。。
“人,南郭處文,拜見公子。”
王頷道:“起來吧,公子今日傳你來,是想問問如今文工隊情況如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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