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暢。
18年的1月,自手術之后,大半年過去了。也就是,初瓏,雪炫,已經很久都沒有回到故土了。
“感覺怎么樣?”
實驗室里,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迎來這樣的又一天,一睜開眼,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別的,什么也看不到。
“跟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樣”姜明哲摸了摸許久都未修剪過的頭發,鏡子里的自己顯得頹廢不堪。
這段時間里,姜明哲活動的最遠距離就只是實驗室的這一頭到那一頭,即便卡明斯基大廈層均建筑面積再大也架不住大半年以來都不聽的只看著一種風景。而自打做完手術的一周之后姜明哲才醒來,自醒來之后與初瓏和雪炫的第一通影像通話到現在,姜明哲已經記不得到底之間已經打了多少通電話了。
一旁,卡明斯基道:“那我再問你,你還記不記得關于你父母的事?”
“不是都了無數遍嗎!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姜明哲怒道:“能不能不要每天都問啊!我都快瘋了!”
“哼”聽罷姜明哲的牢騷,卡明斯基笑了笑,吩咐一旁的助手道:“去,把那個拿來。”
“拿什么來?”姜明哲不解,看著離開的助手,問道:“你要做什么?”
不知為何,大概是在一個地方呆了太久,變得敏感了,別人不同往常的一舉一動都讓姜明哲覺得好奇。
然而卡明斯基并沒有告知姜明哲,而是等到助手來了之后,這才推了推眼睛,看著手中的幾張印滿字跡的紙張,開口道:“從今天起,你就可以出去了,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把這個簽了。”
“真的!”姜明哲似是得到了新年禮物一般驚喜道:“我能出去了?!”
“別急。”卡明斯基道:“把這個簽了。”
“這是什么?”姜明哲低頭看著紙張上寫的字,念道:“避協議?免責協議?轉讓協議”
“是啊,我對你做實驗的事情,你不能透露出去,因為你只是實驗體,你現在沒事并不代表你真的完沒事了,只是看起來完沒事了,所以我才決定放你出去,如果今后你出了事,我可不想你的人找到我頭上,而讓你避,是因為這項手術今后我打算推向市場,你做為實驗體,當然要保守秘密了。”卡明斯基道:“你把它簽了,就可以出去了。”
“避和免責我懂,這轉讓是什么卡明斯基集團股份?”姜明哲反問道:“為什么要把你的股份轉讓給我?”
“這是你作為試驗品應得的報酬,我是卡明斯基集團的繼承人,有足夠的話語權,況且這也不是我部的股份,所以你安安心心的拿去吧,這些錢,夠你花幾輩子了。”卡明斯基道:“只不過,我不知道你究竟能花多長時間,是一輩子,還是一年,一個月,或者是一天”
聽起來,卡明斯基的話雖不中聽,不過姜明哲還是接受了卡明斯基的贈予。
臨走前,卡明斯基對姜明哲道:“這些天來,看著你一次一次的在床上疼的打滾,辛苦你了。”
想來,這段時間經歷的痛苦,雖然難熬,卻并不比自己曾經經歷過的煎熬更難。只不過是藥物作用和醫療器械作用的雙重作用,相比那種痛苦的精神打擊而言,姜明哲還是能夠承受的。
“看不出你除了是個科學怪人之外,還托人情味的。”姜明哲笑了笑,若無其事的道:“這點寫苦比起我曾經經歷的而言,根不值一提。”
“呵呵呵呵”卡明斯基笑了笑,道:“聽你這么,我反而不想放你走了,還想繼續研究研究你。”
“算了吧,我可受不了你每天往我身體里插管子,我都快被你扎漏了。”姜明哲開玩笑道。
不得不的是,經歷過這么久的治療,姜明哲和卡明斯基的關系似乎變得融洽了許多。否則,卡明斯基可能也不會把自己所持的股份心血來潮的轉讓給姜明哲一部分。
“那我走了。”
“走好,希望我們還有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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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個好看的發型,掛掉了胡子,又買了身合身的衣服,姜明哲給人的感覺又煥然一新。
當然,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給帕克打電話。
“喂?”姜明哲的聲音聽起來就顯得特別興奮。
而電話那頭的帕克此時正在心理診所,聽到姜明哲開心的聲音,反問道:“今天怎么了?怎么只聽得到聲音,見不到人呢?”
“因為我出來了!”姜明哲大聲喊道:“我終于被放出來了!”
“我怎么覺得是因為手術失敗了呢?”帕克心里清楚姜明哲肯定是被確定沒事了才被放出來的,但此時姜明哲的狀態真的挺像是因為手術失敗了而換了一種性格。
“老師,您別開我的玩笑了,我已經被批準出來了,從今天起,我將會是一個新的我。”姜明哲道。
“呵呵呵呵那我先祝賀你了。”帕克笑了笑。
而姜明哲卻不滿道:“老師,我的布治好了,您怎么也不顯得高興呢?”
“那我要高興到把我的患者嚇跑嗎?”帕克道:“我還有工作,有什么事晚上再。”
雖然帕克的言語之中聽不出喜形于色,但不得不帕克得知了卡明斯基認為姜明哲可以作為一個正常人的消息之后,還是很高興的。
不過姜明哲還不怎么想領情,畢竟時隔這么久再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姜明哲此時的心理別提有多爽快了。
緊接著,姜明哲又給初瓏打了過去。
“喂?”和帕克一樣,這次,初瓏也驚訝于姜明哲竟然沒有給自己打影音電話,所以奇怪的問道:“怎么了?怎么偷偷打電話過來?”
“因為我出來了啊!”姜明哲依舊興奮不已道:“我被放出來啦!”
“真的[!!!”初瓏驚訝的就連海豚音都喊了出來,笑著跳著道:“你真的出院啦!”
“是啊I了大半年了!我整個人都不好了q天我終于出來啦!”姜明哲笑道:“我要把這些時間沒做的事統統都做了爽啦!!”
或許沒人可以體會姜明哲此時的興奮,這就好像蹲了幾年的監獄被放出來一樣,但又不同于監獄,在被當做試驗品的這段時間里,姜明哲沒有一天不在接受高壓,高精神壓力的實驗,直到今天,卡明斯基確認姜明哲不會再突然頭疼和視力下降之后,這才允許姜明哲出來。此時,自由對于姜明哲來,倒成了最珍貴的東西。
電話里,初瓏興奮的聲音不停的傳過來:“那我現在馬上就告訴大家)炫去超市了,勝熙在上學,就爸媽和我在家。”
“我馬上就回家們等著我!”
“恩點回來k死你了!”
罷,初瓏都來不及掛斷電話,就連忙跑向客廳,興奮的叫道:“爸爸!媽媽!明哲出院了!”
“真的!”得到消息的初瓏爸媽也是驚訝和興奮不已,笑著拍手道:“喲這都大半年了吧不容易出來了,都不知道明哲是不是變樣了,是胖了還是瘦了,呀接受這樣的治療,估計肯定要瘦不少吧?不行,得做頓好吃的犒勞犒勞我們明哲,給我們女婿好好補補。”
“媽”一聽到女婿這個字眼,初瓏的臉色刷的一下便紅了下來,忽的害羞道:“您什么呢”
“怎么的?之前明哲有事,不跟你提就算了,現在膊好了,什么事都沒有了,怎么?你倆的事還打算拖多久?”初瓏媽道:“我今天就跟明哲挑明了。”
“不是媽”幸概幸概,聽見這么突然的一句,初瓏忽然嚇了一跳,這要是當著雪炫的面跟姜明哲娶自己的事,雪炫會怎么想:“不行!媽b件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z千萬別開口!媽!”
的確,在一同經歷過生死之后,初瓏對雪炫的芋變得不同,雖然只是一天之內的變化,但也足以改變。起初,初瓏只把雪炫當成自己和姜明哲之間的第三者。可是當初瓏親身經歷了這位“第三者”拼了命的救自己和姜明哲之后,對雪炫的芋就急劇的改觀了。因為初瓏感覺得到雪炫是真的深愛姜明哲的,甚至比自己都要愛,所以,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再把雪炫當成是“第三者”呢。而這段時間過來,每天每天的朝夕相處,初瓏對雪炫的了解又變得更加深刻了,她得知了雪炫的身世,遭遇,對比現在的境遇,或許現在的她才是最幸福的她∶而久之,初瓏也就把雪炫當成了自己的好姐妹,有什么心情都會跟雪炫分享,經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也會跟雪炫一起笑。而驅使兩人的關系變得融洽的最根的原因,就是兩人同樣的對姜明哲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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