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司馬不讓俺用,就丟在軍中了!
典韋癟著嘴,顯然,用這制氏的長槍,他也很是不愿意。
韓非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知道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典韋又不是將領,只是一個的親兵,又怎可能自主的選擇用什么兵器?親兵就是親兵,如果連拿的兵器都五花八門,還不是惹人生笑?
“怎么,不讓你帶雙戟,你倒是埋怨上我了?”
韓非還想再問問,這個趙司馬又是何方的神仙,順便再將典韋忽悠到自己的手下,冷不丁的,一聲充斥著怒火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韓非忙扭頭一看,只見一員不認識的將領站在旁邊的不遠處,這人的身后,還站有兩人,這兩人韓非卻是認識,赫然正是他那便宜老爹韓馥與陳留太守張邈。
“父親,張叔父!表n非連忙上前,向兩人見禮。
“非兒,這是怎么回事?”韓馥看著眼前的亂糟糟,臉色很是不好看。讀書人,都有個臭毛病,很重面子和排場,可如今他看到的是什么?
自己的親兵,一個個,盔歪甲斜,臉青鼻子腫的,一個個跟受了氣的媳婦似的,這讓他堂堂的一州之主,臉望哪擱?
親兵,那可是相當于一個人的面子。
韓非還沒等什么,那員將領反倒搶著道:“韓州牧,不消問了,這一定是趙某手下那憨貨惹出來的卵子,州牧但請放心,趙某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著,滿是歉意的向韓馥賠著禮,末了,黑著一張臉,沖典韋吼道:“你這劣貨,還不給我滾過來!”
典韋聽了,孜孜扭扭的蹭了過來,看了趙姓將領一眼,鼓著眼珠子,卻是只哼了一聲,再就沒了下文。
韓非聽到這里,也有點明白過味來了,這員將領,很明顯,就是典韋的那個軍司馬了。看樣子,這典韋應該就是他的手下了,若不然,張邈的親兵,可還掄不到一個軍司馬來呵斥什么。
看得出,典韋對他的這位長官,很是不鳥啊。韓非見得好笑,不過,外人在前,卻又不好笑將出來,又不忍典韋再被呵斥,忙問張邈!皬埵甯,不知這位將軍”
張邈這會兒的臉色,也很不是好看,他早就聽過趙寵的手下有一個叫典韋的刺頭,若不是因為典韋作戰勇敢,早就給踢出了軍營。眼前這架勢,很明顯的,這位爺又闖禍了,如果是在自己的軍中,倒還好了,可這是在冀州軍中。
張邈都有點后悔了,當初怎么就沒把這個刺頭給趕走!
見韓非問來,張邈巴不得轉移注意力呢,當下,帶著一臉的不好意思,訕笑道:“賢侄,這是我的得力手下,趙寵,現任軍司馬一職,你叫他趙司馬就可以了!
著,轉向趙寵,指著韓非又道:“趙司馬,你不是一直想拜見‘岑彭’么,如今韓公子就站在你眼前,還不快快上來見禮!”
韓非摸了摸鼻子,看來,“岑彭”這個外號,自己是擺脫不掉了。
趙寵到了場中,見有一少年將軍在這里,心下已有了九分的肯定,這人就是韓非,只是無奈自己不認識,又沒人給引薦,也只能當作沒看見。這會兒,聽到張邈的話,登時喜出望外,也管不得什么典韋不典韋了,緊幾步到了韓非的近前,大禮拜下,唱道:“卑職趙寵,不知是韓公子當面,怠慢了公子,還請公子不要掛懷!
按,韓非不過一白身,趙寵好歹也是一軍司馬,也不算軍官了(漢末之初,官職還沒有三國時那么夸張,盧植、皇甫嵩等人,何等人物,黃巾之時也不過就一中郎將而已,軍司馬也不過就比中郎將低了兩級而已),但架不住人家韓非是州牧之子啊!
三公牛不,見了皇上的兒子,還不是得參拜,此一個道理。
“趙司馬客氣了。”韓非點點頭,還了一禮。
想破了腦袋,韓非也沒想到,這趙寵是哪路的神仙,想來,估計也就是一連醬油黨都混不上的癟三人物。不過,韓非不想得罪人,更何況,自己還有求于人!
“韓公子當日槍挑華雄,風采可以冠碩聯軍上下;為蔣家村申冤,更是馬踏聯營,義撥云天,卑職一直以來,敬仰萬分,只無奈身賤職微,恨不能當面。今能得見公子尊顏,回去之后,定羨煞眾同僚也!”見韓非并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趙寵的話隨之也多了起來。著,又一指典韋,“這廝,在我軍中時,便不安分,稍不順意,對同袍便是拳腳相向,卑職不知教訓了他多少次,也是屢教不改,這次更是后悔將他帶在了身邊,又生事端,公子若是心中有氣,盡管處置,卑職絕無二話!”
看來,這姓趙的,并不是重視典韋。
更不知道典韋的厲害!
韓非想著,看了看典韋,對將典韋收到手下,更是多了幾分的把握。突地一笑,問道:“汝軍中,可是缺糧食?”
至于典韋是不是刺頭……韓非根就沒多想,在他看來,高人有點脾氣,這很正常,他也見得多了。再者,他看不出典韋是個惹事的人,只能,是有人惹到了典韋,只不過,這貨出手沒輕重,很可能就是苦主反不像苦主了。
趙寵一下子便是愣住了,在他看來,韓非接下來應該是處置典韋這個罪魁禍首才對,怎么……千想萬想,他也沒想出,怎么就扯到了缺不缺糧上來了。
雖是不解,趙寵卻不敢怠慢什么,連忙回道:“這個……卻是不曾缺!
“那這個典韋怎是一臉的菜色?看得出,他應該是吃不飽才對。”韓非指著典韋,問道。
“呃……”趙寵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又險些給自己噎死!
心里話:都這個韓非疾惡如仇,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髅魇沁@夯貨惹了他,他卻反為這夯貨撞起了屈,這,這……
趙寵苦著一張臉,連心都是苦的了,又摸不準韓非的脈,只得道:“韓公子卻是不知,我軍中糧草,雖然足夠,但也并無富余,只能做到定量供給而已。只是這夯貨,胃大無底,一人能吃掉人的份,定量的口糧,就……就稍顯得不足,故爾,故爾……”
趙寵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旋即又是憤憤地道:“為了多吃一口,這貨已不知將多少軍卒打成了重傷,若不是他殺敵還算勇敢,卑職早將他趕出了軍中,又憑得由他在這里給我闖禍。”
聯軍糧草不足,這事韓非也有所了解,同時,他更是知道,最后正是因為糧草耗盡,這次的討伐之戰,無疾而終,好笑收場。
當然了,他更是知道,這其中也是有著他那便宜老爹的作用。
作為聯軍的糧草總供應一方,韓馥可以是掌握了整個聯軍的命脈。這也就是在韓非得罪了袁術之后,袁氏兄弟并沒有拿韓非怎么樣的根原因,如果真要是韓馥將糧草一掐,三十多萬聯軍,不數日,將化為泡影。
袁術不敢,他若敢,兩萬五千的南陽兵,連老家都回不去;袁紹更是不敢,袁術或許還能領點殘軍回去,可他望哪里回?渤海?那可是韓馥的治下!
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當成什么事也沒發生過,吃個啞巴虧。
若是換成了其他的任一家諸侯,恐怕……
韓非淡淡的一笑,道:“趙司馬無需緊張,我也不過就是隨口一問,聯軍糧食不夠充足,這個我也是知曉的!
韓非當然不會什么冀州的存糧足夠大軍吃上三年的蠢話。
微微一頓,韓非又道:“今日之事,經過我也多有了解,典韋固然是有錯,但誰也不能他疾惡如仇,歸其根底,還是我軍的人胡吹大氣,口沒遮攔,這才引起了這場的爭端,若按我的意思,這事,就此揭過,永不再提。趙司馬回去后,也不要責怪典韋,他這性子,我還是很喜歡的!
張邈、趙寵一聽,不由得都是長出了一口氣,典韋更是對韓非抱以了感激的目光,有韓非的這句話,回去的責難,免了!正是因為和韓馥有著關系在,張邈、趙寵才知道,這韓非當得起韓馥的半個家,韓非既然此事不追究了,那就是不追究了。
一看韓馥,果然沒有什么。
趙寵連忙感激的道:“謝韓公子寬宏大量,夯貨,還不謝過公子不究之恩!”
著,忍不住踢了一腳還傻站在那里的典韋。
典韋這才如夢方醒一般,手忙腳亂的上前做了一揖,甕聲甕氣的,可出的話,卻逗得所有人都笑了,“韓公子,謝謝你了,你個是好人!”
一時間,所有人忍俊不止,張邈、趙寵卻是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對這夯貨,徹底的無語了。
“不必如此。”韓非拉起了典韋,猶豫了下,便對張邈、趙寵道:“叔父,趙司馬,這人性子雖粗,但不失性,尤其這疾惡如仇的性子,深得我心……唔,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直了吧,這典韋,我卻是喜歡得緊,有意要過來到我手下做事,不知二位可是舍得?”
一句話,傻掉了無數人。
PS:這兩天改三千字章節……請大家放心,單章的字有變動,但一天更新的字卻不會少!
白天停電,只能晚上來碼字了……應該沒有意外,晚上會有三更九千字……算吧算吧,和往天的四更差不多,就算做今天的量與補昨天的一更吧。
至于昨天的加更,只能明天來補了,希望大家諒解。
話不多,狂琴碼字去了……下一章,估計要后半夜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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