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這兩日,做夢幾是笑醒。
與呂布達成了一致,如此,也就意味著他有了可能得到賈詡、高順、曹性的效忠,雖然把握不在十成,甚至因為這次手段的因素在,幾率只在五成之間,可是,只要能收得一人,韓非這比買賣就賺了。
尤其是賈詡和高順!
冀州軍轅門外。
望著駐足而立的韓非,賈詡、高順、曹性三人,心情各有不同。
實話,如果有可能,李肅真不愿再次面對韓非,只是又推脫不得,只得強撐著笑臉,湊上前去,“韓將軍,肅如約,帶高順、曹性、賈詡三人前來達成約定,卻不知魏將軍、宋將軍何在?”
高順、曹性,韓非都認得,此刻,在馬上向二人點點頭,并沒有什么,目光卻是落在了賈詡的身上。起來,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賈詡,無他,只是平日賈詡太低調了,韓非一直不曾得見,他也很是好奇,這個亂了漢末三國的“毒士”究竟長了個什么樣。
普通!
忒過普通了!
這樣的人,扔進了人堆里,若不相熟,根找不出來嘛!
根就沒有半點的出彩之處!
可,這并不代表韓非就覷了賈詡這個人,畢竟,人的名,樹的影。
聽到李肅的話聲,韓非口帶嘲諷地道:“怎么,李都尉這是怕將軍耍賴不成?大丈夫立世,無信則不立,哼,兩個飯桶而已,他呂布當成寶貝,將軍卻還不看在眼里,不給你,難道留著浪費糧食?”
完,也不理會李肅不是顏色的臉。轉身道:“來人,帶……”
“韓將軍,且慢!”
韓非剛想使人帶魏續、宋憲出來,對面突然有人出聲喊住了他,韓非尋聲望去,見是賈詡,便笑拱手道:“這位。應該就是文和先生了吧?不知先生喊撰某,所為何也?”
“不才,正是賈詡。”賈詡忙還了一禮,隨即又道:“老夫喊住將軍,還請見諒,實是有話要。將軍想來不知。呂布為使我三人就犯,卻是扣押了我等家眷,如今,有軍士押解在后,不知將軍可否等在下三人家眷到了,再行放人?”
賈詡不得不喊撰非。
因為,他不知道。他們三人一旦進了韓非的大營,呂布會不會兌現諾言,萬一他們前腳進去,后腳將他們的家眷殺害,那可就苦死三人了。
最可怕的是,不殺也不交,挾持了他們的家眷,從此以后。夾在韓非與呂布之間,左右不是人。
如果是一言而有信之人,賈詡倒不擔心這個,可呂布這一反復無常的猛虎……
賈詡不敢賭!
聽了賈詡的話,李肅面色不禁就是一變。
韓非心中頓的明了,唇邊更是冷笑連連,“如此。等等也是無妨,將軍左右也無事。”
李肅登時死心了。
呂布要殺賈詡三人的家眷嗎?
當然不是!
如果真殺了賈詡三人的家眷,那他呂布苦心經營,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大仁大德之名。豈不就是不攻自破了。
他的意圖,就是將賈詡三人的家眷暗中留下,對外,可以稱賈詡三人忘恩負義又拋棄妻,他呂布不忍老部下家無人照顧,故爾收留之,如此一來,仁德之名更顯,而賈詡三人,名聲則是更顯狼籍,也能使得三人縱是到了韓非這里,因這一層原因在,而不受重用,甚至心生嫌隙。
如此陰毒的算計,呂布自然是想不出來,這些,是出自李肅一人之手。呂布就不甘心讓韓非占去了老大的便宜,李肅這么一,呂布當即就同意了。
只如今,成了泡影。
心中嘆息了一聲,李肅只能道:“韓將軍,文和先生,在下這就使人催促下……”
事到如今,賈詡,乃至高順、曹性哪還會不知道,自己又給算計了,若不然,誠心交換的話,又怎會用催促之?想來就是沒存了好勾當!
來,對呂布、對這次的交換人,無論是高順還是曹性,都還抱著那么一絲的理解,誰讓魏續是呂布的妻舅了呢。可是,此一刻,這一絲的理解,也瞬時淹沒,轉而的,卻是無盡的怨恨!
三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李肅。
他們都知道,以呂布,還想不出如此毒辣的算計,那么,能給他出這等餿主意的,也只有眼前這個可恨的人了!
甚至,三人還聽,虎牢關誣陷他三人的源頭,也是此人!
李肅,如今剩下的,也只有苦笑了,假裝沒有看見三人的目光,有心與韓非再攀談幾句,可一看到韓非那滿臉的奚落,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時間,坐立不安。
有了李肅的催促,不多時間,軍士押解著賈詡三人的家眷趕了過來,確定不少人后,韓非也很是爽快,當時放人,然后,手下軍兵簇擁著賈詡三人以及三人的家眷,招呼也不打一個,轉身進了大營,只留下一個李肅呆呆地發愣。
古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
今有李肅出使,兩到韓營不讓進!
更別什么酒水了,古來出使者萬千,能得李肅這待遇的,恐怕,也是古來第一人了。
“謝韓將軍救我等家于危難!”
軍中,韓非早使人布下的酒菜,算是給高順、賈詡他們接風吧。席間,賈詡突然站了起來,行至帳中,一躬身,向韓非深深地拜了下去。
高順、曹性兩人互相看了眼,點點頭,起身離座,站在了賈詡身后,長身拜下。
不管韓非如何。方才,救了他們一家妻,卻是不爭的事實。
“三位不要怪將軍使用這等手段賺你們至此便好,快快免禮!”韓非忙是起身,將三人一一扶起,誠摯地道:“三位都是明白人,咱們明白人當面。韓某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有什么就什么了。”
“公孝將軍,練兵之能,無人能及,子質將軍箭術出類拔萃,武藝也是不俗。將軍求得二位將軍至此,正是想請二位將軍幫助與我,為我練兵,教我箭術,二位將軍,將軍一片真心,絕不埋沒二位將軍的才能。還請二位將軍考慮考慮。”
高順、曹性頓時呆住了,他們想過無數韓非招攬他們的畫面,獨獨沒有想到,韓非竟是如此的直接。
單刀直入啊!
一時間,兩人想好的無數辭,此刻沒了半點的用處,張了張嘴,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那么老夫呢?”賈詡也是一愣。隨即淡笑道:“老夫一無名之輩,卻不知將軍看上了老夫什么?”
這是賈詡想了一路也不曾想明白的問題。
“呵呵,文和先生太過自謙了吧?”韓非微微一笑,道:“別人或許不知文和先生之才,將軍卻是略知一二,名士閻忠閻先生曾言文和先生有張良、陳平之謀,斷不是空口虛談。文和先生卻言自己無名。呵呵……”
“閻先生一句戲言,如何當真。”賈詡雖然吃驚韓非怎么知道當年閻忠對他的評價,這一事,就是在涼州。知道的人也不多,更何況韓非不是涼州人,但面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波動。
“閻先生善察人,此大漢皆之,幾不下許子將,其人嚴謹,既出此言,自有其道理,又怎是戲言?還有,文和先生假稱是段太尉的外孫,如此隨機應變處理事情的才能,可非一般人所能及也。”
韓非所的,乃是發生在賈詡早年的一件事。
賈詡早年名聲不顯,確是屬實,曾被察孝廉為郎,后因病辭官,向西返回家鄉到達沠地,路上遇見叛亂的氐人,和同行的數十人一起被氐人抓獲。賈詡:“我是段公的外孫,你們別傷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來贖。”當時太尉段飃,因為久為邊將,威震西土,所以賈詡便假稱是段飃的外孫來嚇唬氐人,叛氐果然不敢害他,還與他盟誓后送他回去,而其余的人卻都遇害了。
賈詡擁有如此隨機應變處理事情的才能,像這樣的事情很多,漢末三國善謀者多,但如他這般善于隨機應變的,賈詡卻是堪稱第一。
見韓非咬定了他才能不凡,賈詡也不能再多什么。而且,韓非語出真摯,這個賈詡自問還看得出來。
這時,高順突然在旁道:“韓將軍,如果高順不答應,你又待高某如何?”
“是去是留,隨將軍之意!”韓非想也不想的回道。
“哦?!”
這一下,不僅是高順了,連曹性、賈詡也是一臉的詫異,在他們看來,韓非費盡了心機將他們弄到手,那是想盡一切的手段也要將衙門留下來。
要不,費那么大的力氣干嘛。
可萬萬沒想到,韓非竟然出這樣的話,去留,隨意!
這……
饒是多智如賈詡,此刻也有點轉不過彎來了,搞不懂韓非這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韓非目光清澈,看著三人鄭重地道:“我韓非雖然不才,但所求的,是能夠一心幫我的左右手,而不是將帥離心,有一天在我背后捅刀子的存在……用句通俗點的話來吧,就叫作強扭的瓜不甜,所以,是去是留,三位慎重考慮。”
強扭的瓜不甜?
話粗,理不躁!
簡單的一句話,在三人的心中,卻是卷起了滔天駭浪,尤其是,這三人剛經過了無情的拋棄,此一刻,感觸更為深刻。
一時間,帳內的空氣,靜謐了下來。
“呼!~~”
“如將軍不棄,高順愿為將軍帳下一卒,鞍前馬后,在所不辭!”
“曹性懇請將軍收留!”
“老了,老了啊+將軍,若是不嫌老夫才粗學鄙的話,賈詡也愿在將軍的帳下討碗飯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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