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話雖是如此,但是,萬一撞上韓非的大軍,我軍當如何處之?”王彧猶豫了下,卻忍不住心中的顧慮,滿是憂慮的道。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韓非遠在鄴城,據他不日將大婚,豈會有那么多的閑暇?而這里是清河郡,難道,你真以為韓非兒他能掐會算不成,能提前料到清河郡發生的事?如今,咱們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那個叫麴義的,不過,據其等鎮守樂陵國。若是陳宮等人逃往樂陵國的話,太守還有些顧及,畢竟,到現在,套守還不想同韓非產生什么正面的沖突。但是,顯然這陳宮是急昏了頭,只想著早日投靠冀州,尋到倚靠,放著有大將鎮守的樂陵國不去,偏偏要走清河郡,直奔鄴城,如此找死的行為,太守焉能不抓緊機會?只要在鄴城之前,將他們悉數殲滅,就萬無一失矣!”劉岱冷靜的分析道。
“可是末將聽清河郡心向袁公者近來多有叛亂,萬一韓非在這里……主公,那韓非可是出了名的愛管閑事的人。”王彧還是感到不怎么放心。
“哈,你也是過來人了,眼見著大婚在即,佳人入懷,哪還會有其他的心思?王將軍,你就將心揣在肚子里吧,這光景,別碰不到韓非,就連冀州有名有姓的人物,此刻怕是也聚在了鄴城,就算是沒到的,心怕是已經早到了,這么好的巴結機會。豈能錯過?”劉岱自信的笑了笑,“難道,時間太久。王將軍已經忘記了當年的滋味?”
“主公笑了……”
王彧臉色微紅,順著劉岱的話一想,似乎,當年這等光景,自己還真就沒有別的心思了。
只是,他心中總有這一絲的不安,卻不知道這一絲的不安。源自何處。
“傳令軍,加快行軍速度,務必將賊軍在鄴城之前消滅掉。萬一其逃入鄴城,躲進韓家的庇護當中,就再難將其等消滅了!”劉岱在馬背上挺直了身子,看了看前面敵軍的影子。連聲吩咐道。
“快。加快速度……”
……
“公臺,這樣逃下去不是辦法啊!”急弛之間,一員武將神色疲憊的想身邊的一副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
中年文士正是陳郡從事陳宮,字公臺。那武將,則是東郡一司馬,姓史名逵,字仲道。
《三國演義》以及《捉放曹》中曾提及,陳宮是東漢末年中牟縣縣令。一次捕獲行刺董未遂而出逃的曹操,慕其殺賊之勇氣及救國之高義。于是決定放過曹操,并隨其棄官私逃。二人逃到曹操父親曹嵩故友呂伯奢家中,受到熱情款待;曹操卻因疑心太重,誤以為呂伯奢家人欲擒二人報官求賞,因此殺掉其家人。得知誤會后二人連夜離開呂家,卻路遇打酒回來的呂伯奢,曹操不欲留患竟殺伯奢。陳宮不齒其所為,自覺誤信曹操,但又不忍殺之,于是毅然離開曹操,后來投靠了張邈,又勾結呂布判之。
其實歷史不然,陳宮根就沒有做過中牟縣的縣令,一直都是在東郡橋瑁的麾下,任從事一職。
陳宮一手勒著韁繩,一手提著一口的寶劍,神色也是憔悴不已。
“仲道,如此的,我又有什么辦法?來按我的意思,我們當投樂陵國,有麴義的大軍在彼,二來也較鄴城近上許多,或許,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屆時,我們也能有個依靠。要是按我的意思,估計,我們現在都已經是高枕無憂了!”陳宮有些煩悶的道。這輩子,他還從來沒有被人追得這么狼狽過。
只是,他嘆氣也沒有用,軍隊并不聽他的,這支軍隊,是史逵從東郡帶出來的,而史逵這個人,一直唯橋瑁之命是從,決不會有半點的更改。
有幾次,陳宮甚至都想單身離去,可一想到橋瑁死前的囑托……
陳宮嘆息了一聲,道:“就是不知道,以我們現在的狀況,還能不能活著支撐得到鄴城了!”
這光景,陳宮也沒有了辦法。
歷史上,荀攸曾是這么評價陳宮:夫陳宮有智遲!
最是缺乏隨機應變的一頂級謀士!
“應該……應該能吧……”史逵嘆了一聲,堅持也有了些許的動搖,無力地道:“主公他讓我等往冀州,投靠韓非,想必有著他的道理所在,只是,事到如今,我們……咦,公臺先生,你快看,那是什么!”
正著,史逵突然面色大變,伸手點指著前面,驚聲道。
看著變色的史逵,陳宮忙抬手順著史逵的所指望去,這一看下不要緊,只見遠方的天際,卷起漫天的塵土,猶如一道平地襲起的土龍一般,急速的向這邊飛馳而來,這時,眾人才隱隱的察覺到,這地面,似乎是在顫動……
“是騎兵,大隊的騎兵!”史逵臉色慘白,身子不由得在馬背上晃了兩晃。如今,后有追兵,前面又有堵截,莫非,真是天絕我等嗎?
聽了史逵,陳宮也是勃然色變,與史逵互相看了眼,在各自的眼中,都讀到了那么一絲山窮水盡的意味。
“不對!”突然,陳宮身后的一軍侯失聲叫道。
“劉軍侯,有什么不對?”陳宮一愣,詫異的扭頭,看了看一見驚喜的那軍侯,煞是不解的問道。
“不對,這不是劉岱的騎兵!”那軍侯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篤定的道。
“不是劉岱的騎兵?莫非,劉軍侯,你是指這騎兵……”陳宮雖然缺乏隨機應變的能力,但也是相對而言,這刻也反應了過來,驚喜的叫道。
劉岱軍中,根就沒有騎兵。部的戰馬加起來,多也就湊出一百來的騎兵,絕不會超過一百五十之數?蛇@騎兵造成的聲響,聽上去,絕對不會少于三百,甚至近五百之數!
不是劉岱的人馬,這里又是冀州……
“依末將來看,此必不是劉岱的騎兵!單就這騎兵的規模來看,只怕不在四百之下。而這里又是冀州,能有騎兵的人屈指可數!劉岱他雖然有兵不少,但是。作為對手,其底細我們是最了解不過,其斷難派出如此數量的騎兵伏擊我們!”史逵畢竟是武將出身,判斷的要比陳宮精確不許多。到這里。話音微微一頓,道:“而且,劉岱他想在冀州打我們的伏擊,還能不被冀州所察覺,我史逵第一個就不信!”
“就是不知道,統兵之人會不會是韓龍驤”史逵眼中閃過一絲的火熱。
“不錯,仲道將軍得極是!哈哈,一定是冀州的大軍!我們有救了!”身后。一眾軍侯兵將,一掃連日來的疲憊。興奮的紛紛道。
“先不要高興的太早!”陳宮絲毫不顧興奮中的史逵,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道:“韓家父子看在主公的面子上,能不能收留我等,還在兩間,現在高興,還太早了一點。別忘了,劉岱的背后可就是袁紹,收留我等,無疑于同袁紹結了仇怨,韓龍驤能不能為了我等而結怨袁紹,這都難啊!”
“不管了,如今,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老子賭這一把了!”史逵聽陳宮所,剛洋溢起的興奮,頓時落空,不過,片刻間,史逵臉色堅毅了起來,鏗鏘道。
“事到如今,也唯有賭這一把了!就看老天,是不是與我們為難了!”陳宮沉聲道。
誰不接納,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條了!
“兄弟們,韓龍驤的大軍,來迎接我們了!大家加快行軍!”突然,史逵高聲的呼喊了起來。
“這……”陳宮有些不解的看著曹洪,想什么,卻又沒出口。
貌似,還不知道統兵者為誰呢吧?!
“公臺先生,韓龍驤的名氣大!”史逵回過頭,露齒一笑。
陳宮瞬時恍然。
然而,下面的士兵可不管上司的憂心,他們只知道,這次逃亡,乃是投奔冀州,投奔大名鼎鼎的韓龍驤,三手將軍岑彭!而這時,聽到史逵喊韓龍驤的大軍到了,洋溢在他們的心中,只有絕處逢生的興奮!
對于普通士兵來,這就夠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們才不會像陳宮他們想的那么多。
不錯,仲道他最近,可是成熟了不少,看樣子,這生死戰場,才是最磨練人的地方!陳宮看著士氣變得高昂起來的大軍,贊許的點了點頭,心中道:主公他看到現在的史仲道,想來也會滿意吧!
……
“回主公,前面的官道上,來了兩支人馬,前面的一支,沒有旗號,不知道是哪部分的大軍,而后面一支,由于距離太遠,看不太清!主公,我軍當如何?還請主公示下!”探馬飛馳而來,朗聲報道。
“可是我軍的部隊?”韓非沉聲問道。
剿滅了幾支叛亂的所在,韓非聚起大軍,直撲樊丘縣所在,那里,是叛黨聚集之地,老巢的所在,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韓非抓緊行軍。
“不是,的看過他們的衣甲,與我軍大異,前面的那支軍隊,盔甲樣式,倒是有些像是曹操的軍隊,只是其等過于狼狽,被塵土遮去了來的面貌,的一時也分不清!”探馬仔細的回道。
“嗯,王知道了,他們可有發現你的蹤跡?”黃逍接著問道。
“不是,的看過他們的衣甲,與我軍大異,前面的那支軍隊,盔甲樣式,倒是有些像是東郡橋太守的軍隊,只是其等過于狼狽,被塵土遮去了來的面貌,的一時也分不清!”探馬仔細的回道。
這人,當初也到過虎牢關的戰場,對眾諸侯的軍隊有著那么幾分的了解。
“嗯,將軍知道了,他們可有發現你的蹤跡?”韓非接著問道。
“不曾!”探馬高聲回道:“想來他們兩支軍隊都是疲憊,速度并不快。的很是輕松的就脫離了他們的視線!其等大軍,距離此處,大約還有十里的距離!”
“很好。你做的不錯,待將軍看看!”著,韓非自腰間拿出一個金屬筒狀的物事,只見這金屬筒,一頭粗,一頭細,上面鏤刻著精美的花紋。數條銀龍,蜿蜒盤旋在上面,簡直就像一件藝術品!
在眾軍兵詫異的目光當中。韓非將金屬筒較細的一端放在自己的右眼前,左眼微微瞇起……
這是……
所有的人,都被黃逍的這一舉動給迷惑住了,不明白他們的主公這是在做什么!看看?難道主公他能看到十里外的東西?
當然。這自然是韓非“發明”的望遠鏡。被他慣名為“千里眼”,到了這年代十六年,韓非又怎么會一點的準備都沒有?千里眼早在幾年前就做了出來,只是一直以來,韓非并未將之拿出,
是以,眾軍兵、包括貼身侍衛典韋以及黃忠等大將,都不認識這東西為何物。為了保密,就連他的老子。韓馥都不曾得見過一眼。
“呵呵,原來是陳宮……哦,追擊的人的劉岱,還有他手下的大將,叫王彧的那家伙!走啦,兄弟們,咱們會會老朋友去!這些家伙,怎么不請自來!”韓非有點摩拳擦掌了,看來,這次,不得要讓袁紹痛一下。
嘿嘿,萬余大軍,在沒得到許可的情況下,竟挺進了冀州境內,嘿嘿……
“主公,這東西真的能看到那么遠?”典韋瞪圓了雙眼,張大了嘴,不敢相信的失聲問道。
可是,當聽到韓非言之鑿鑿的出來遠處大軍的將領名字,眾人卻又不得不有了幾分的信服,畢竟,印象中,韓非還從來沒有騙過他們(當然了,忽悠是沒少忽悠,就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這個自然,休這不到十里的距離,縱然是再遠上數倍,敵人的面貌,也如同在眼前一般!”韓非不禁有點得意。這個望遠鏡,做的還是很成功,雖然還比不上后世的那些軍用望遠鏡、更不要天文望遠鏡,但是,在這三國的時代,無疑于劃時代的巨創!有了這東西,他韓非的大軍就能時時料敵先機,占據著主動,如此一來,想敗都難!
前提,這玩意要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能流傳出去!
“主公,可否借我等一觀?”張郃一臉好奇外帶希冀的道。
“呵呵,有何不可,儁乂想看,拿去看便是!”韓非淡淡的一笑,將手中的“千里眼”遞向了張郃。他當然知道,這東西,休張郃他們,換成任何人,都會對之滿懷好奇之心,畢竟,對于這年代的人來,看到遠方的東西,實在是太過稀奇了!
畢竟,這年代,還停留在倚靠箭塔之類的物事遠眺,還是那“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的年代!
對于自己的幾員心腹大將,韓非沒必要隱瞞什么,這些人,日后,無疑都是將為他鎮守一方,獨領一軍的大將之才,他韓非也是人,根就照顧不到多處的戰場,分身乏術,更是為主公,這“千里眼”,心腹大將勢必要人手一個的。
張郃伸手接過那感覺著不可思議的“千里眼”,在手中打量了一番,然后,學著韓非的模樣,瞇起了左眼,將“千里眼”細的一面放在右眼前,望著那塵土激揚之處看去……
“。
陡然,張郃失聲喚了一聲,雙手一哆嗦,“千里眼”自手中掉落下來,可是,張郃卻不去管這掉落的“千里眼”,單手一探,抄起了長槍爛銀魈,雙手一擰,卻就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張郃莫名的一番舉動,直唬得眾將士一愣一愣的,紛紛不解的看著張郃,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讓這位臉色變得這么差!以至于,連那掉落的“千里眼”也忘記了!
這時,突然伸出一只手,閃電般探向那掉落的“千里眼”,正正將之抓在手中,卻正是韓非!只見韓非心疼的上下打量打量手中的“千里眼”,見無有損壞之處,這才放下心來,嘴里略帶責怪嘟囔道:“儁乂,你這是怎么了,大驚怪的干什么?這東西很寶貴的,做之不易,萬一摔壞了怎么辦?”
“呼……”
卻見張郃明白了眼前,兀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尷尬的笑了一笑,道:“主公,這也不能怪郃啊,實在是那東西太……怎么呢?這往眼前一放,十里處的橋瑁軍、劉岱軍,就好象在眼前一般,就連那面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郃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才……嘿嘿……”
看著尷尬中的張郃,眾人這才明白為什么張郃會有這樣的反應了!原來,是以為敵軍到了近前,難怪!不過,卻是對那個奇怪的東西更感了興趣,究竟是怎么樣的效果,能令這在千軍萬馬中都不層變過神色的張郃有這么大的反應?
“主公,這東西,借俺老典也看一看!”典韋央求著道。
“看可以,可千萬別給我摔壞了!”
有了張郃的前科在,韓非有些不大放心這些家伙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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