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啊,果然是好馬……”劉備雙眼放光的看著眼前的馬群,他也是懂馬、識馬之人,眼光轉了一圈,又是忍不住一連聲的贊嘆。
韓非笑了笑,瞥了眼劉備騎來的坐騎,見也是遼東馬,不過,這齒齡卻是大了,顯得有了老。再看關羽、張飛的坐騎,則更顯不堪,尤其是關羽的坐騎,因為關羽太胖,這戰馬竟是顯得瘦骨嶙峋。
這公孫瓚,看來對這劉備很是提防啊,若不然,以公孫瓚手下的戰馬資源,這兄弟三人的戰馬又怎會這般的不堪?
“玄德兄若是喜歡,何不挑選一匹?你我相識已久,今日就送玄德兄一匹戰馬,以你我當初聯手之誼!表n非笑道。
“賢弟真欲送我戰馬?”劉備一愣,隨即喜道。
韓非點點頭,“對你我為將者,金銀俗套,兵器、鎧甲、戰馬才是將中之重。以前弟身無長物,也贈送不得,這次得戰馬不少,就送與玄德兄一匹,也了我一直以來的念想,還請玄德兄莫要推辭!
“既然賢弟執意,那劉備再若推辭,可就顯得矯情了!眲溆帜睦锘鼐芙^,當下忙是迭口答應了下來。
只見他到馬場中轉悠了一圈,最后挑選出一匹純白色的戰馬,長一丈,渾身上下雪白,如白雪一般,只是四蹄烏黑如墨,倒是一匹相當不錯的戰馬,雖然稱不上是寶馬,但也相去不多,也是難得一見。
劉備橋戰馬走了回來,沖著韓非拱手笑道:“這匹戰馬不錯,我就要這匹了。”
“玄德兄眼光不錯,”韓非點點頭,指著戰馬道:“這馬渾身雪白,偏偏四蹄烏黑如墨,卻是難得異像。不若就叫做‘烏云踏’吧!
“烏云踏?”幾人品位了下,劉備點頭道:“不愧是康成公高足,這名字,起的好,起的妙,真是恰倒好處!”
劉備撫摩著戰馬,喜愛異常。連連稱謝不已。韓非又大方了一次,讓關羽、張飛各自挑選了一匹戰馬,關羽中意了一匹火紅色的戰馬,而張飛,則是挑了一匹黑馬。同樣的,關羽、張飛也請韓非為戰馬起名。韓非也不推辭,張飛的黑馬因頭上有一道白色的月牙形,被韓非起名為“抱月烏龍駒”,而關羽挑選的戰馬同樣馬頭頂著一大塊的白斑,渾身火炭紅,被韓非取名為“玉頂火龍駒”,直令眾人稱奇不已。
這時。韓非看了看旁邊的趙云,笑道:“洛陽時,我見師兄的戰馬也是一般,早準備送師兄一匹,這是師兄的一點心意,還請師兄不要推辭才是!
著,他喊過了柯比能,對他了一聲。不多時,柯比能就使人牽過了一匹戰馬≡云四人一見,只見這匹戰馬一身的銀白,身上下,除了眼睛,再沒有半點其他的顏色,相對于劉碑兄弟三人挑選的三匹戰馬♀匹戰馬更加雄健,步伐矯健有力,誰都看得出,這是一匹千里寶馬。
韓非接過戰馬的韁繩∶手摩挲著戰馬的棕毛,將戰馬牽到了趙云的近前,將韁繩遞了過去,笑道:“這匹馬,被我喚為‘千里銀河一點白’,希望師兄能喜歡!
趙云心中如明鏡般清楚,韓非送馬給劉備兄弟三人,都不過是鋪墊而已,煞費苦心,他的真正目的,是向把這匹馬送給自己。
似是知道自己會推辭一般,才這般如此。
畢竟,劉備、關羽、張飛三人都收下了韓非是贈送在前,他趙云這好再是推辭的話,就有些顯得過不去了。
趙云感受了一種兄弟般的情意,他心中異常感動,臉上卻淡淡地笑了笑,“多謝師弟了,那師兄我就厚顏收下了!”
無論是馬的身,還是馬的名字,趙云都喜歡的不行,看得出,韓非也很喜歡這匹馬,也能看得出,這匹馬,就是為人而準備的,而這人,就是自己!
趙云要不感動,那是假的。
旁邊的劉備、關羽、張飛三兄弟看得是一陣的眼熱,他們都是識馬之人,又怎會看不出,韓非送趙云的這匹白馬,是一匹難得的前里寶馬,雖然還及不上呂布的赤兔、韓非的肅霜,但也是難得,差不上許多。
但也只能是眼熱,他們兄弟三人,和韓非的關系,上是朋友已很不錯了,能得一匹戰馬相送,該知足。至于趙云……
他們比不起,人家不管怎么,也是韓非的師兄。
看著韓非的熱情,劉備心里“咯噔”一聲,意識到了不妙。
他在韓非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在公孫瓚的手下,這些日子來,自己不就是這么做的么……
……
從婚禮的前一天開始,鄴城內便漸漸熱鬧起來,燃放爆竹一聲接著一聲,空竹筒放在火中燃燒,發出清脆的裂爆聲,驅除妖邪和污穢,這種燃竹風俗在中原喜慶日子必不可少。
到了中午時分,隨著迎親隊伍出現,鄴城內萬民空巷,幾乎所有人都跑上大街,夾道歡呼迎親隊伍的到來。
漢朝的婚嫁一向以奢靡而著稱,連普通人家也車軿各十,騎奴侍僮,夾轂節引,攀比之風日盛,一次婚嫁下來,破產人家不計其數,強求一時面子,背后卻苦不堪言。
這種風氣到了三國時代,由于民力貧困,無力承擔奢靡耗費,已經漸漸開始趨向務實,量力而行,往往一輛牛車跟著名親戚,便可以迎親了。
而歷史上,曹操也崇尚簡樸,嚴禁奢侈,北方婚禮奢靡的風氣漸漸改變,但荊州地區受戰爭影響較,民間普遍有積蓄,加上作為州牧的劉表講究顏面,故懼婚禮攀比之風還相對嚴重,但比起兩漢時期的攀比奢侈,還是已經收斂了一些。
這次韓非成婚,也效仿曹操,力排了韓馥與甄家的意思,擺出了勵精圖治、為國為民的姿態,他對冀州百官和手下諸將再三解釋,錢糧耗費當用于軍隊和士卒,不宜在一場婚禮中耗費,他的態度贏得了除韓馥和甄家外所有人的共識,所以這次韓非成婚,也是以身示民,力求節儉。
在萬民的歡呼聲中,一隊三十余輛牛車組成的隊伍緩緩駛來,由百余名士兵充作儀仗,跟隨在牛車左右,一隊鼓樂聲在前面開道,鼓樂喧天,熱鬧異常。
除了第一輛迎新娘的牛車有錦緞扎篷外,其余牛車皆是平板大車,上面滿載著各種聘禮,布帛、絲、羊、酒、雁、米等三十余種,并用紅帶綁好,上面封上“六禮”,也就是各種吉祥之語。
聘禮早已經送去女方家,只是在迎親時再拿出來擺游一次,在隊伍最前面,新郎韓非則騎在高頭駿馬之上,他頭戴新郎高冠,身著大紅色喜袍,腰束黑色革帶,顯得精神抖擻,他滿臉笑容地向四周民眾拱手施禮,迎來一片片歡呼聲。
大漢,以紅、黑二色為尊,故韓非扎的是黑色革帶。
坦率地,韓非的迎親排場只和中戶人家相當,和他的身份相比略顯寒酸,但這是一個標桿,他這樣做了,那冀州官員迎親嫁娶都不能超過他的標準,有官員帶頭,民眾必然會效仿,或者是不敢僭,冀州嫁娶的奢靡之風自然就剎住了。
冀州的節儉之風興起,那么北方的風氣也漸漸會改變,這就叫上行下效,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按照規矩,男方家屬也要跟隨迎親,但韓馥沒有隨同,而是由家的兩個堂兄弟陪同韓非前往甄家,一行人浩浩蕩蕩向甄府而去。
作為冀州最大的商人,甄家在鄴城內自然是有自己的買賣,有自己的府邸。
甄府位于鄴城西,是一座占地八十畝的大宅,這幾天,甄家上下百余口人已經在前兩天從中山國過來,包括甄家出嫁到各地的女子也從各地趕了回來。
房間里,甄姜、斟脫穿著新娘的盛裝,已經靜靜地坐了兩個時辰,雖然韓非迎親力求簡樸,但對甄家而言,一些基的東西不能少,除了讓天下人震驚的所謂陪嫁外,還有就是新娘的裝束和真正嫁妝。
漢朝還沒有固定的新娘裝,沒有鳳冠霞帔,也沒有什么蓋頭,一切裝束都由各家自定,大多以華麗為主調,蔡邕就曾形容新婦裝,“麗女盛飾,曄如春華”。富運家新娘是“衣皮朱貉,繁路環佩”;而普通人家新娘則是“長裙交袆,璧端簪珥”。
兩女梳著高髻,頭上綴滿珠翠,一根碧玉步搖斜插于發中,顯得珠光璀璨,映顏如月,今天她們兩人特地畫了妝,臉上敷了薄薄一層粉,面賽芙蓉,唇色朱櫻一點,更顯得兩女嬌媚動人,顧盼生輝。
今天是兩女大喜之日,她們心中充滿了激動和期待,更有一種少女初為人婦的羞怯。房間里,除了兩個丫鬟外,就是她們的三個妹妹以及她們的母親。
張氏現在,也不清自己的心中究竟是怎樣的一番滋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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