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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漢 第一卷 討伐董卓 第二百八十章 匈奴 三

作者/月下狂琴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然而,頭曼能為于夫羅重用,自有其獨到之處,震驚過片刻后,激蕩的心情很快就平伏下來。他凝眉沉吟了片刻,果斷的做出了一番部署,手中的六千兵馬,分兩千于營之南,防止對面的漢人大軍主營趁機發動進攻,他自己人則親率四千兵馬,迅速的布署于大營之北,以應對漢人軍的突擊。

    “沒想到這個韓非兒如此詭計多端……哼,那又怎樣,我料你不過幾百騎兵而已,伏擊呼廚泉便罷,想要硬沖我頭曼的大營,豈是那么容易的!”

    駐馬于營柵邊,靜靜遠視的頭曼,一臉的淡然自信。

    遠方塵土大起,兵馬漸近。

    “弓弩手準備!”

    頭曼微微一喝,千余弓弩手彎弓搭è,森森的箭矢瞄向了對面漸漸清晰的敵人。頭曼嘴角揚起絲絲冷笑,他相信,只要漢人敢縱馬沖營,他的這些訓練有素的弓弩手,足以將韓非和他的騎兵è成刺猬。

    塵霧近,當霧中的敵人,如鬼魅般從中殺出時,頭曼原自信的表情,陡然間變得驚駭無比。

    營外的曠野上,數不清的士卒在狂奔。那些身影卻不是頭曼想象中的漢人騎兵,而是他自家的匈奴士卒↓千多匈奴降卒,手無兵器甲胄,如同受驚的羊群一樣,被緊隨在后的五百漢人騎兵驅趕。

    韓非縱馬奔行,看著眼前抱頭鼠竄的降卒,嘴角暗暗揚起絲絲冷笑。

    頭曼雖算不上什么良將,但到底也有些謀略,且其手中尚有六千匈奴步騎,自己這五百騎兵,若是野戰或許還是取勝之機,但也是機會渺茫的狠,韓非奧,但不狂。清楚自己的斤兩,若是強攻敵營就勝算更是無多了。所以韓非就靈機一動,將三千俘虜驅趕在前,作為他的人肉盾牌。

    混亂的羊群很快進入了弓弩的è程,卻始終不見匈奴大軍軍營放箭。韓非就知道,他的計策奏效了。

    營寨中的頭曼,臉上涌動著莫名的驚詫。咬牙切齒道:“好個狡猾的南人,竟然使出如此狠毒的計策,這廝不是人稱好武厭文的嗎,怎會有如此機謀,難道來將不是那韓非兒,是另有其人嗎?”

    很顯然。頭曼對韓非的認知還停留在很早以前。

    “監軍,他們就要沖過來了,咱們該怎么辦?”副將這時驚慌的叫道。

    頭曼從驚駭在清醒過來,舉目再望時,敵人已逼近營外的壕溝,相距不過百余步,當下。頭曼不及多想,大叫道:“放箭,立刻放箭,絕不可令敵人近前。”

    號令雖是傳了下去,但是,無論將校還是弓弩手,都對頭曼的這道命令產生了懷疑…面奔來的,那可都是自家的袍澤。難道要讓自己人放箭嗎?

    要知道,這一萬匈奴軍,可是屬于呼廚泉的嫡系,多是來自呼廚泉所轄的部落,既然是一個部落,難免的,就有親戚學院關系。甚至,兩邊的匈奴軍中,還有親兄弟、堂兄弟……可頭曼卻讓他們放箭……

    虎毒尚不食子,匈奴人狠則狠矣。但可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畜生!

    對面逃奔而來的同袍中,或許就有自己的同部落的親戚,甚至還有自己的親兄弟,他們豈能鐵石心腸的下得去手。

    頭曼神è慘白,他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士卒們無法對同伴下手,這也正是中了敵人的計策。

    “你們都耳聾了嗎!我命你們放箭,違令者立斬不赦!”

    驚怒之下的頭曼,也顧不得往ri間的風度,縱馬在營柵一線往來奔走,揮舞著手中的劍喝斥著部屬。在他的威逼之下,士卒們不敢抗命,只得拿起弓弩,咬牙向著自己的同伴放箭。

    只是,為時已晚。

    那三千多降卒,頃刻間已奔近了營寨,頭曼根來不及阻止,這些惶恐的士卒就過壕溝,沖入了營中。大營內的士卒阻攔也不是,不阻攔也不時,跟逃回的同伴撞在一起,彼此擁擠,很快就亂成一團。

    緊隨其后的韓非,見得這等陣勢,戰斗大盛,高聲叫道:“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漢家軍的健兒們,讓匈奴人知道我們的厲害,殺!”

    “殺!”“殺!”“殺!”

    五百意猶未盡的虎狼之士,殺聲如á,追隨著他們的主公,一涌而上,撞入了混亂的敵營。

    屠殺開始。

    五百鐵騎,當真如出籠的猛虎,匈奴大軍雖有六千余眾,但一片混亂的局勢,已讓他們統統變成了驚慌的羔羊。韓非率領著他這班鐵騎之士,如鐵鋸一般,從北鋸到南,從前鋸到后,把六千匈奴軍鋸碾得是鬼哭狼嚎。

    隨著對面韓非軍中留守的張頜等人帥軍殺出,匈奴人潰敗的更為迅速,黃昏時分,屠殺終于結束。

    殘陽如血,已尸伏遍地的戰場更加血腥。

    一群盤旋的烏鴉興奮的發現了這個巨大的食物場地,帶著尖厲的嘯聲俯沖而下,卻驚起了正在地上撕扯著尸體的幾只野狗。

    野狗們驚慌的地四散奔開,隔了數丈之遙,卻又不甘心的回頭。

    它們毛茸茸的頭上沾滿了鮮血,張開的鼻翼噴著粗重的氣息,咧開的大嘴嘀嘀噠噠的流淌著混合著鮮血和涎水的液體,牙縫之間依然殘存著絲絲肉糜。

    一身浴血的韓非駐馬而立,刀削似的臉龐上沾著幾掠血污,倒提著的玲瓏戟上,尚在緩緩的淌落著一滴滴余暖未盡的鮮血。環看四野,韓非深深的吐了口氣。

    這一仗殺得實在是痛快。

    “主公,清點已畢,此役咱們斬首兩千,俘虜了約有四千余眾。”一身是血的張頜,同樣喘著氣道。

    四千俘虜,不是個數目呢。

    這些匈奴士卒雖然不及韓非手下的那幾支軍隊戰斗力強勁,但是比起大漢一些jing銳來,卻不遜è許多,甚至有人將匈奴狼騎與西涼鐵騎并稱,可見一斑,若能加以收伏整編,對擴棄自己兵力還是很有幫助的。

    再者。即便是用著不放心,也完可以將之當做苦力,甚至戰場上可以當成炮灰,對待匈奴人,韓非沒有所謂的慈悲。

    韓非微微沉吟,大聲道:“把受傷的放歸給匈奴人,恩。輕傷的就不必了,其余的都暫時看押解起來,以后視情況再編入我軍之中。”

    將受傷的匈奴人放回,韓非當然不是出自什么好心,按他這么一來,只要這些受傷的俘虜回去不被殺掉。無疑就是匈奴人的一負擔,能給匈奴人找點麻煩,又不廢自己什么破費的,韓非很是愿意的。

    “諾!”

    張頜正離去,卻又想起什么,拱手道:“稟主公,方才末將清點俘虜⌒一個家伙自稱是這支匈奴大軍的監軍,叫作頭什么的……哦,是頭曼!”

    對于漢人來,匈奴人的名字很是扭口,比如呼廚泉,名是欒提呼廚泉,張頜記不住也很正常。

    “頭曼?“韓非一愣,喃喃念著這個名字。神è冷淡的很,這家伙居然沒跑掉?

    不得不,頭曼也算是一個人才了,若不然,不能為于夫羅所重用。韓非手下人才也是緊缺,對人才比較渴望,只是。韓非卻并不是對人才一概收,他也有自己的好厭。

    先不頭曼是匈奴人,畢竟韓非連呼廚泉都想收來己用,何況是一個頭曼∪其是♀個頭曼很是自以為是,要不然,這一仗,即便勝,也不會這么容易了,韓非可沒多少的軍隊給這樣的角è敗去。

    韓非想將頭曼一刀砍了,轉念一想此人畢竟乃匈奴有名之人,周圍聚攏了一群很大的實力,自己要對匈奴有大動作,在未擁有絕對的實力之前,還是不殺為好。

    殺一個頭曼是痛快,卻誤了長遠之計,這并非韓非的作風。

    沉吟片刻,韓非擺手道:“先把他看管起來,待到原平后,再帶他來見我。”

    “這個頭曼不能收服,利用一下還是可以的。”

    韓非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心中已有了主意。

    這時,東面塵土起,一隊兵馬匆匆而來,卻是郭嘉,率領著孟縣的一支步軍押運糧草趕到。

    韓非撥馬迎上,大老遠瞧見郭嘉縱馬而來,便大聲笑道:“奉孝,你來遲一步,戰斗已經結束了。”

    郭嘉驅馬近前,看著遍地的尸體,看著那些伏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降卒,臉上涌動著難以置信的驚訝。

    “主公何以用五百騎兵,就攻破敵人營壘的?”郭嘉驚奇道。

    先前他與韓非約定,入夜之時舉為號,兩面夾擊夜襲敵營,誰想韓非臨時該變了計劃。郭嘉收到情報時還在暗怪韓非有點托大了,想以五百騎兵沖破敵人堅固的營壘,實在是太過自信。

    誰想到,韓非竟真的做到了。

    “沒什么,就是臨機一動,略施釁而已。”韓非輕描淡寫的將作戰的經過,簡要的了一遍。

    郭嘉聽罷,臉上的不禁流露出敬佩之è,嘖嘖贊道:“兵法之道,就在隨機應變四字,主公此計大妙,郭嘉佩服。”

    郭嘉的贊嘆,韓非只付之一笑,他能有這樣的計策,不過先知先覺罷了,比起郭嘉,他遠遠不如。只見韓非撥馬轉身,馬鞭搖指北面原平的方向,朗聲道:“一天血戰,將士們也都累了,再加把勁,隨太守取了新野,美酒米肉,任由爾等享用!”

    來自后世的韓非很清楚,想讓戰士們刀頭添血為你賣命,軍紀和個人的威望固然重要,但根上還需要物資的支撐。一支軍隊,如果連肚子都填不飽,不用敵人動手,自己就會不戰自潰。韓非深明此理,更懂得除了溫飽之外,時不時還需給點額外的甜頭,方才能將士們感覺到為你賣命是值得的。

    今ri兩場大戰,尤其是跟隨韓非這班五百虎狼騎士皆筋疲力盡,是需要用酒肉來犒賞他們的時候了。

    眾將士一聽有肉酒,原疲憊的jing神馬上又振作起來,歡呼雀躍,興奮不已。

    韓非率領這三路的軍馬,共計五千余,押解著兩千俘虜,一路向西狂奔。直取原平。

    比及深夜時,他們終于趕到了原平。

    原平縣城只余不到千余守軍,先期抵達的婁超,憑借著呼廚泉和匈奴敗軍的衣甲旗號,輕松的騙開城門,殺潰那千余守軍,奪取了原平的控制權。

    韓非率主力進駐原平后「速令張頜等人率數千兵馬出城,奪取了原平附近的一些險要,并營造出一副大舉北上,將要一口氣奪取整個雁門,過雁門關進逼草原的態勢。

    原平乃雁門南部門戶,因緊鄰太原。更是人口眾多的富庶大縣,又是匈奴人囤積糧草地之一,縣中庫府所積的錢糧,足夠養活韓非這支兵馬一年之久。

    按照這個時代的戰爭準則,軍隊深入敵境,軍需給養當以就地掠取,以戰養戰為首選。

    韓非是想按照慣例≥容士卒們將原平擄掠一番,他以為,這里是匈奴人的撐持,漢人不會很多了,但不曾想,漢人還真不少,遂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將來自己還要以太原為基進而吞并整個并州的,在并州立足為穩之前。失了人心就得不償失。

    更何況,一沾后,城內少有匈奴人,即便是有,也給漢人百姓活生生打死了。

    故是韓非下令嚴禁擾民,為了犒勞將士,卻將庫府錢糧取出。厚賞于眾。將士們得了酒肉賞賜,自然也就賴得去搶擄,雖偶有不從違紀現象發生,但整體上倒也做到了秋毫無犯。

    ri上三竿時分。休息一晚,洗去一身疲憊的韓非,來到議事大堂。

    此時距離那兩場大戰,僅僅過去了不到一天。

    韓非知道,匈奴方面此時必然已聞知了原平失陷的消息,于夫羅定不會坐視原平失陷,接下來必會有所行動。

    不過,韓非會怕么?

    他現在想的只是將匈奴打疼,只有打狠了,匈奴人才不會輕舉妄動,不會在關鍵時刻給他添什么亂子!

    ……

    代縣縣城,城守府。

    “什么?又有大片稻田被那些漢人給搶割了?”狐鹿姑面è鐵青,聲è俱厲地怒喝道。

    這三、四天來,狐鹿姑的心中實在窩火的不行≯見糧食已是成熟,只等收割,狐鹿姑原早已打算收獲了這批新糧之后,除了自留的那一部分之外,再將其余的糧草極速運往于夫羅以備軍用。但不曾想,即將成熟的糧食還沒輪到己方來收割,“無恥”的漢人大軍竟然先動起了手來——利用夜晚做掩護,來偷割糧食。一連幾天下來,已經有上千畝糧田被收割一空。更可恨的是,這些“膽大包天”的漢人竟然一天都不拉,每天晚上都會出動,每次被偷割的糧田也來多,昨天晚上更是已經“偷”到距離代縣縣城不到四十里的地方≌這個勢頭下去,最多再過三、五天,雁門南部幾縣境的新糧將會被偷得“一田不剩”!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無恥的南人兒,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娘的,我絕饒不了你,韓非兒!”狐鹿姑氣急敗壞咆哮道,“來人!給我調集軍馬,今夜我要親自率軍出動,誓要擒住這幫‘偷米鼠輩’!”

    “狐鹿姑將軍,不可輕舉妄動!”一旁的一名匈奴人丘浮尤鞮急忙出聲阻止道。

    “恩?你且來,這卻是為何?”狐鹿姑眉頭一挑,悶聲回道。盡管狐鹿姑軍職要遠高于丘浮尤鞮,而且又一軍主帥,但面對丘浮尤鞮之時卻也不敢過于造次——只因丘浮尤鞮乃是匈奴的兩代老臣,早年在追隨欒提羌渠之時就曾立下汗馬功勞,而且其為人行事沉穩慎重,品行俱佳,故而在匈奴威望頗高。狐鹿姑人,更是被丘浮尤鞮看著長大的,從某種程度上講便猶如其子侄一般。

    “狐鹿姑將軍,原平已失,呆縣縣城扼守雁門門戶,乃是抵擋原平漢人大軍的前沿,不可有失!此刻我境內有黑山賊的股為亂,四外皆有漢人環視,如今得了韓非這頭不下呂布的猛虎,張楊那廝又懦弱不戰,我軍已成孤旅,如今已是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再也經不得半點動蕩了。再加之如今不知漢軍軍力眾寡以及實際用意的情況下,我等只應謹守城池。不宜輕身而出。城中軍馬來便有限,若是再折去部分,則此城必然難保!”丘浮尤鞮語重心長地勸薦道。

    “恩……話雖如此,但是……難道就讓漢軍的這些鼠輩繼續搶收我們的糧食嗎?要知道,城中庫存的糧草已經不多了,若是再失去了這批新糧,只怕要不了多久。咱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狐鹿姑雖然也知道朱治的話在理,但實在是心有不甘。

    “這個……”丘浮尤鞮略一思索后,想出了一個辦法,道:“狐鹿姑將軍,不如這樣,既然漢軍都是在晚上出動。我們便可組織百姓和部分士卒,利用白天時間搶收新糧,在天黑之前迅速運入城中,如此一來,至少還能薄部分糧食。”

    “……也只能如此了……”狐鹿姑左右尋思之下,也未能找到更好的辦法,只得無奈答應。

    “那好。我這便去安排搶收新糧之事……”著,丘浮尤鞮轉身走了下去。

    ……

    幾匹快馬飛快的向代縣的方向馳騁,馬上,皆是匈奴士卒,其中一名士卒,正是于夫羅派往代縣的信使,其他幾人,負責保護。不多時〗馬已行至官道分岔之地,一方,正是通向代縣。

    路畔濃密的樹林深處,隱藏著十幾艘戰馬。林中的一塊空地之上,年輕的韓非軍一什長躺在艙中,仰望晴空,神態極為愜意。

    “布谷~布谷~布谷~~~”突然間。一陣布谷鳥的叫喚聲隱隱地傳了過來。

    “頭,有動靜!”空地上的一名韓非軍士卒仔細辨別了一下“布谷鳥”的叫聲后,急忙對這什長道:“前面探哨的兄弟回報,幾匹匈奴人的戰馬朝這邊過來了。馬上就要進到這邊的官道,十有八就是要去代縣的!頭,咱們是不是動手?”

    什長眼中jing光一閃,“倏”地一聲立起身形,臉上泛起興奮的神è,適才的庸懶愜意已經然不見,沉著聲音喝道:“娘的!等了快兩天,快淡出個鳥來了,可下子有‘買賣’干了!動手!”

    就在那幾匹戰馬拐進通王代縣方向的官道之際,從其身后的樹林中突然閃出十幾匹的快馬,迅疾無匹地靠近過來。

    “什么人?”

    等到幾名匈奴人發現這十來人似乎“不懷好意”時,雙方的距離已經不足五丈。

    “是你爺爺!”什長縱馬飛奔,大笑著罵道。隨即,迅速取出一張強弓,長箭上弦,微一發力,弓成滿月。

    “嘭!”雕翎箭應聲疾è而出。

    “啪!”長箭深深地釘入前方一為首匈奴人的戰馬之上,隨著一聲的悲嘶,戰馬倒落塵埃,很快就沒了生氣。后面的匈奴人忙將戰馬絲韁死死勒住,這才避免了戰馬被拌倒的后果,不過,如此一來,那十來人綴的更近了。

    什長迅速丟掉強弓,取出腰間的長柄樸刀拿在手中,年幾名匈奴人還未來得及回神,就已看見敵人如電閃一般,到了自己等人面前。

    “嘿嘿……棄械投降,生;動手頑抗,死!自己選!”什長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意,伸右手中的樸刀,倒垂在身后,冷冷地道。

    “殺!”見敵人只是一人過來,船上的三名匈奴人士兵不堪被人如此蔑視,一齊揮刀攻了過來。

    “哼!不知死活!”什長冷哼一聲,縱身上前,樸刀帶著呼嘯的刀風疾砍下去。

    “鐺!”“鐺!”“鐺!”三柄短刀幾乎不分前后地相繼飛上了天。

    “噗!”一名最靠前的匈奴軍士兵的脖子被凌厲的刀風抹斷,鮮血飛濺,栽下了戰馬♀名什長毫不心慈,手中樸刀又插進另一名匈奴軍士兵的胸膛之中,隨即緩緩將刀身抽出,冷冷地注視著最后一名敵兵。已被這名什長雷霆手段驚得有些呆住那名匈奴軍士兵,如同見鬼一般盯著這名什長,身體不住哆嗦著,最后驚呼一聲后,**掉下了戰馬。

    “嘿嘿……”什長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意,頭也不回地朝身后做了個手勢。

    “撲通!”“撲通!”“撲通!”三名韓非軍士兵接到這名什長的命令后,迅速地跳下戰馬。

    “你們幾個,把這個完好無缺地送給主公……恩,把這個子也帶過去!”什長從身如篩糠的信使身上搜出于夫羅寫給狐鹿姑的絹書,稍看了兩眼后。丟給了身后一名士兵。

    ……

    臨近黃昏時分,代縣城守府中再次傳出狐鹿姑的暴喝聲。

    “你什么?糧食又被漢軍搶了!?”

    “恩!一批新糧剛剛被收割好,正準備運送回城時,狡猾的漢軍突然出現,劫殺我軍軍卒,驅散百姓,將所有的糧草部搶走!”丘浮尤鞮同樣面èin沉地道。

    “娘的。娘的……娘的!賊殺的漢軍,老子一定要殺光你們!”狐鹿姑氣沖牛斗,雙目已經微微泛紅,連聲罵娘。“這些天殺的搶糧賊有多少人?”

    “據幾個逃回的士卒回報,大約有兩千人左右!”

    “娘的,就兩千人也敢來老子眼皮底下犯事!”狐鹿姑咬牙切齒地咒罵道。隨即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

    “來人,調集六千軍馬,隨我出城追殺這些賊殺才!”

    ……

    代縣城西北方向四十里,一處濃密的樹林之中。

    “梁道,先坐下來歇歇,保留好體力,呆會若是真的交戰起來。也可多擊殺幾個敵人!”韓非笑著對不時走來走去的賈逵道。

    如今,賈逵的武藝雖然不是太過高明,但是,戟法卻也有了幾分的火候,雖然還使不動一般的重戟,但是,三四十斤重的戟還能夠運用自如,比起二流頂尖的武將。也不遜è太多,想匈奴人沒有什么太厲害的武將,而又在自己的身邊,應該出不了什么狀況,卻也權當歷練了。

    “主公,代縣城中的守軍真的會出城追擊嗎?”賈逵略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呵呵……”韓非把賈逵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笑著道:“梁道。且放松心態,戰場之上最忌諱的便是心浮氣躁→是心躁,便愈容易為敵所乘!此次代縣守軍出城追擊便是最好,縱然他們仍然龜縮不出。大不了再尋他法激其出城,勿需焦慮!”

    “是,主公!”賈逵點點頭,深呼吸了幾口氣,臉上原的焦慮神è逐漸消去。

    眼見賈逵逐漸恢復冷靜,韓非與身邊典韋相視一笑,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贊許之è。

    “報……!”一騎快馬急速馳進樹林,來到韓非的身前。馬上騎兵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大聲道:“啟稟主公,代縣城中殺出一支軍馬,正朝張將軍的劫糧軍追過去了!”

    “主公,你的計策成功了!”賈逵“倏”地一聲站了起來,激動地對韓非道。

    還是年輕,不夠沉著冷靜啊,“枉”我剛才還夸獎他有了些進步呢!看來,終是要磨練磨練他啊!不磨礪,不成材,那怕是三國有名的人物。

    韓非望著興奮不已的賈逵,微微搖了搖頭,隨即緩緩地站了起來。

    “子昭,準備出動了!”韓非淡笑著對同樣也立起了身形的典韋道。

    “是,主公!”典韋沉著點頭,隨即轉過身去,大聲喝令道:“各部,體聽令!休整結束,上馬!準備出擊!”

    聽到命令,正四散坐于林中休整的韓非立即行動了起來。一聲聲喝令此起彼伏地響起,不多時間,四千多人整合完畢。

    “出擊!”

    ……

    “快快……快S快速度,追上這伙偷糧賊!”狐鹿姑一邊策馬,一邊大聲呼喝著,催促麾下軍卒加速行軍。

    “娘的!要是讓老子給追上了,看我怎么樣修理你們!”先前幾次被漢軍大面積偷割糧田之事,已經令狐鹿姑惱怒不已〈未曾想,得便宜的漢軍竟然絲毫不知收斂,反而變加厲,由起初的暗偷直接變成了明搶。xing格原就有些急噪的狐鹿姑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顧丘浮尤鞮的勸阻,執意要領軍出城追擊。丘浮尤鞮幾番勸阻無果后,只能黯然接受這個事實,但亦再三提醒狐鹿姑莫要追擊得過于深入,以免中敵圈套。

    “將軍,你看!”

    一名匈奴軍中的偏將策馬來到狐鹿姑的身旁,手中拿著拿著幾株谷穗道:“這些都是在前面的道路上發現的!”

    狐鹿姑接過稻穗,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番,隨即恨恨地道:“稻穗上還有車輪碾過的痕跡。肯定是被偷糧賊搶走那批糧食{們要運送糧食,肯定走不了多快!”

    狐鹿姑眼中è出急切的光芒,狠狠甩掉手中的稻穗,厲聲喝道:“速行軍!”

    “速行進!”

    “速行進!”

    ……

    隨著一聲聲喝令響起,片刻之間,狐鹿姑的命令從前而后迅速傳遍軍,六千余名已略顯疲態匈奴軍士卒。在各自所轄屬的偏將頭領催促下,不得不咬牙放開步子,緊打戰馬,向前疾行起來。

    一路急行了四五里路,眼見天è逐漸昏暗下來,狐鹿姑心中不由愈發焦急。一旦完入夜,將會更加難以追索狡猾的漢軍蹤跡。

    “再快些S快速度!”耐不住心頭的焦急,狐鹿姑連連吼道。

    “將軍,將士們已經將要脫力了,再加快速度恐怕不利于下面的作戰!”

    隨著一聲聲喝令響起,片刻之間,孫賁的命令從前而后迅速傳遍軍。六千余名已略顯疲態吳**士卒,在各自所轄屬的軍司馬催促下,不得不咬牙放開步子,向前疾行起來。

    一路急行了四五里路,眼見天è逐漸昏暗下來,孫賁心中不由愈發焦急,一旦完入夜,將會更加難以追索天**蹤跡。

    “再快些S快速度!”耐不住心頭的焦急。孫賁連連吼道。

    “將軍,兄弟們已經將要脫力了,再加快速度恐怕不利于下面的作戰!”一名匈奴軍偏將和聲勸薦道。

    “哼!若是不加快速度,放走了敵軍,我們這幾十里路豈不是白趕了!休得多言,傳令——加速行軍!”眼睛一瞪這名偏將,狐鹿姑以不容置疑的語氣沉聲道。

    “是。將軍!”那偏將無奈地應道,正要傳令下去。

    就在這時,狐鹿姑身側一名眼力較好的親兵突然驚呼出聲:“將軍,前面……好象有一隊人馬!”

    “什么?”狐鹿姑聞聽此言。立時jing神大振,舉目向前看去,透過沉沉的暮靄,果然隱隱地看到大約在前方六七步遠處,有一隊人馬正在緩緩北行。

    娘的,終于追上了!狐鹿姑提起懸掛在馬側的長刀,高高揚起,鼓足身力氣狂吼一聲:“眾將士,敵人就在前方,隨我殺!”

    罷,狐鹿姑猛夾馬腹,一馬當先朝前沖殺過去。匈奴軍各曲屯的都尉、偏將立即命令麾下士兵緊緊跟隨在狐鹿姑的身后,向前方的敵軍發起沖擊。

    此時,前方的韓非軍也已發現了后方的追兵,異常“慌亂”地丟棄下那些運輸糧草的大車,拿出刀槍準備抵抗。但似乎是過于慌張的緣故,還沒等到匈奴大軍殺到,一部分士兵已經被“嚇”得扭頭倉皇向南逃竄起來。起先逃跑的士兵又影響到其他的士兵,一時間便如發生連鎖反應一般,整支隊伍完放棄了抵抗,只顧亡命奔逃。

    “哈哈哈……果然是一群偷糧鼠輩!韓非啊,韓非兒,你也就這點領,練出這等無用的廢兵,也就是呼廚泉那等無用之人,才會敗在你的手中!”狐鹿姑策馬來到被丟棄的糧車處,眺望前方正四散遁走的漢軍將士,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將軍,既然糧食已經奪回來了,那些鼠輩就暫且放他們一馬,我們還是即刻回城!”適才的那名偏將趕到狐鹿姑的身旁,出聲勸薦道。

    “放過他們?此等鼠輩不給他們點厲害,還真以為我狐鹿姑是何等軟弱可欺?此番不殺他們一個軍覆沒,我誓不回城!”狐鹿姑冷哼一聲道,“傳令軍,加速追上去!不必留一個俘虜,部格殺!”

    狐鹿姑嚴令之下,剛剛趕到糧車旁、準備稍事休息一番的吳**士兵,不得不動身繼續向前追擊下去。

    “好!還有不到二百步!鼠輩,你等死期已至!”狐鹿姑狠很地盯著前方來近的敵軍,眼中已經è出興奮的光芒。

    但此刻,異變突生!不斷潰退的漢軍忽地一分為二,一部分人仍在繼續后退,但似乎已經不再是“潰逃”,而是有秩序地后撤;另一部分人則是完地吐步伐,并在什么人的聲聲喝令之下,迅速轉向,就地列開了防衛陣型。

    “體聽令!停止后退,原地列陣防守!”

    “第一屯,第二屯!排防御陣型展開,上前!”

    “第三屯,第四屯!弓弩準備,標尺六,聽我號令!”

    “敵至一百步!弓弩,第三屯,出手,第四屯,準備出手!”

    狐鹿姑愕然地看著前方那完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變化,卻忘記了呼喝己方士卒停止前進。等到回過神來,兩軍相距已不到一百步。隨著對面最后的一聲暴喝,狐鹿姑隱約地看到似乎有一片in云劃過昏暗的天空,朝自己這邊疾飛過來!

    弓箭?

    “舉盾!”不及多想,狐鹿姑急忙狂吼一聲。

    不少匈奴士兵已經注意到天空中的異狀,正有些莫名其妙,一聽到狐鹿姑的命令,持盾的士兵立即上前幾步,高高舉起手中皮盾。

    “嗖!”五百支長箭帶著凄厲的呼嘯聲,迅疾無匹地朝略有些混亂的狐鹿姑大軍覆蓋了下去。

    “噗!”“噗!”“噗……”

    鋒利的jing鐵箭頭,螺旋紋的箭身,在強勁的弓力驅引下,幾乎不甚費力地便將皮盾刺破,隨即又余勁未消地刺入盾后的士兵身體中,立時帶出陣陣慘叫聲。

    還沒等狐鹿姑看清究竟,對面噩夢般的喝令聲又再度響起。

    “第四屯,弓弩發è!第三屯,準備!”

    片刻之間,又是五百支長箭如漫天槍雨一般,呼嘯著疾刺下來。

    雖然還不太清楚對面è過來的到底是什么箭枝,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甚至連皮盾都格擋不!前列的不少匈奴軍士兵已經看到或聽到前次箭雨覆蓋所帶來的巨大殺傷,一見又是一撥“箭雨”落了下來,也顧不得聽從什么命令,急忙向后躲閃。但是,第二波的“箭雨”很明顯的è程要遠超第一波。士兵們雖竭盡力后撤躲避,但他們的速度比起è箭的速度來,實在相差頗大』能奔出幾步遠,長箭已經到了他們身后,后心完暴露出來的匈奴軍士兵恰好成為箭枝的靶子。

    “噗!”“噗!”“噗!”……

    “啊……”不少士兵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呼,便被犀利的長箭透胸而入,倒地之后,被硬生生地釘在了地面上。

    “誰敢后退,立斬不饒!”狐鹿姑揮刀斬殺了幾名意后撤的士兵,厲聲怒吼道:“隨我沖出去,殺!”

    “殺!”原已有潰散趨勢的匈奴軍士兵在各自所屬都尉、偏將的嚴厲呵斥下,不得不硬起頭皮朝前方有些“神秘莫測”的敵軍沖殺過去。

    “第三屯,第四屯!舉長槍!第一屯、第二屯,起身!”

    “攻擊陣形!突擊!”

    “殺!”

    “殺!!!”

    不到一百步的距離,折間兩軍便是撞到了一起。

    狐鹿姑原仍心存一絲希望,以為對面的漢軍只是那è箭的手段厲害些,只要能夠迫至近身應該不難對付!但真正交接起來,卻發現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對方所用的是清一è的長槍,長度逾一丈,遠遠超過自己麾下軍士使用的所有兵刃。(未完待續。()閱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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