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難道這鹽還有道嗎?”郭嘉詫異的問道。
“這個自然……”
韓非得意的看了看一個個滿臉疑惑的眾手下,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開始給這些人上起了課。將自己所知道的鹽對身體的作用一一了出來,不只是不吃鹽會怎么樣,連帶著鹽吃多了會如何,韓非也是豪無保留的與眾人。
“這么來,那用不了多少時日,匈奴的大軍豈不是變得沒有反抗能力了嗎?”郭嘉哪里聽過這樣的論調,但是,聽韓非如此鄭重其事的了出來,他也沒有半點的懷疑。震驚之余,卻為匈奴的末日到來而感到興奮。
如果真如主公所,那,這仗贏得也似乎太輕松了。
郭嘉也是痛恨匈奴的,能滅,他當然興奮了。
不知是郭嘉,所有的人,被這聽都不曾聽過的知識雷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但是,卻又難以對韓非提出質疑,韓非煞有介事的模樣,實在難◎4令人產生懷疑,更何況,這些人從心底都相信他們的這個年輕的主公。
“事情還沒有到最后,現在就下結論,還是太早了點。”韓非不置可否的道。
“主公,此事勢不可久,匈奴隨后必有反應。雖然應該只是些增兵之舉。卻也正是我軍表面兵力缺乏之弱點。”興奮之后,郭嘉沉聲道。
“軍師所言不假。不過,其增兵。也增不了多少,畢竟,匈奴的軍隊有多少,幾乎都在明面上,唯一值得顧慮的是鮮卑。”韓非點點頭,道:“此事太守早有準備,你們盡可放心觀看。看我如何再為于夫羅送上一份大禮。”
“主公,你可夠狠的!這一招接一招的,于夫羅非得被氣出個好歹出來!”知道韓非早有準備。郭嘉也放了心,現在的心情極好,呵呵的笑著對韓非道。
“又是燒糧,又是斷鹽,主公確實夠狠。沒了糧食還有東西代替,可要是沒了鹽,用不了多久,這人可就沒力氣了。單靠儲備的那點的鹽,確實無法滿足兩萬大軍以及一城人的鹽供應。只是這卻對武州的百姓……”張頜搖著頭。沒有將話完。但他的意思所有的人都明白,無非就是覺得韓非此計毒辣了些。
“哈哈,這個嘛,太守自有處理。爾等只管靜觀其變就可以了!”韓非大笑著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卻又神秘的道。
實在難以想象,一向挺仁慈的韓非。竟然會使用如此毒辣的計策,大大出乎郭嘉等人的預料。更不要做為敵人的匈奴了。
可是韓非此計并非看上去那樣的簡單,他可沒有真正斷絕武州城百姓吃鹽的意圖。他只是想斷絕匈奴的食鹽生產。只不過不知道盤計劃的人確實會有不同的想法,而真正知道韓非盤計劃的卻沒有一個人,就連郭嘉這些心腹,也一個個被韓非蒙在鼓中。
但是,時過不久,郭嘉等人,完知曉了韓非的意圖。然而,在知道后,卻無一不是呆楞當場。
當眾人再一次聚集到一起時,郭嘉看到韓非,忍不住笑了起來。
“咦?奉孝因何發笑?莫不是有什么大喜之事不成?”韓非奇怪的看了看一進帳就笑個不停的郭嘉,納悶的問道。
“主公,你……你也太黑了!”
郭嘉憋了半天,卻憋出這么幾個字,納悶的韓非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皮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黑了。看到韓非的動作,郭嘉這才接著道:“主公,你確實是太黑了點,不但斷了于夫羅的食鹽來源,還讓人封鎖了所有往來鹽販的往來,然后再讓人組織起咱們搶來的鹽引誘武州城百姓的心,哈哈……真不知道他于夫羅現在又會如何反應呢?屬下正是想到了這里,才不由得發笑。”
“這還有什么好想的,”典韋難得搞怪的做出一副深思的表情想了想才從口中迸出四兩個字,“吐血而已!”
“不錯!就是吐血!哈哈!”郭嘉大笑道:“主公奇思妙想,不廢吹灰之力就讓匈奴大傷元氣,但就這點,嘉不及主公多矣!”
對韓非那些奇思妙想和看似沒有規則但時間一長卻效果明顯的舉動郭嘉是深為佩服的,所以這種讓郭嘉聞所未聞的戰爭方式也在韓非詳細地解釋后得到了郭嘉等人的支持。最讓郭嘉等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就是韓非提出的用來屬于匈奴的鹽來策動武州民心的理論,雖然看似荒誕,但細細思量卻十分有道理。
“或許斷絕一地的食鹽會招致一些罵名,但主公派人暗中直接向當地的百姓賣出食鹽,而這群家伙也會借此傳揚我軍的仁義。若是他于夫羅敢于派兵從百姓手中搶奪食鹽……嘿嘿!他來就沒有多少的民心就更加岌岌可危了。主公此時若再登高一呼……而且,主公不是還有幾個預先備下的計劃嘛,若也能得到實施,那時候匈奴的軍心、民心必然大亂,我軍就可以考慮面進攻的問題了。”張頜笑道。
“太守這也是沒奈何的舉措啊,誰讓于夫羅那老子沒有一點的膽量,甚至都不敢出城一戰。雖然,我軍的精銳要甲于匈奴,但是,攻城的話,難免要付出一定的傷亡,甚至,很難攻得下來,此非太守所愿意爾。如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韓非優哉游哉的道。要對付匈奴,韓非有各種的辦法,但是,韓非卻不愿意讓于夫羅死的太痛快,他。要慢慢的折磨于夫羅,讓他日日處在惶恐焦慮之中。慢慢的絕望。
死的太快,便宜這老子了!
無疑。韓非是痛恨匈奴的,放著草原上的匈奴他還捉襟見肘,可是困在一城的匈奴等于放棄了自己最大的優勢,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
為了一勞永逸,韓非鐵了心的想抓住這次的機會。
……
“公與先生,你如何親自過來了?”當韓非看到從冀州遠道而來的補給車隊中的沮授,不禁瞪大了眼睛,又驚又喜地問道。
“少主。東西都是從你這里出貨,授又怎么能不過來看看。更何況,你這里打的熱鬧,授遠在冀州也心癢的慌,要知道,這種所謂的戰爭方式我沮授可是從未見過啊,這才求了主公,討了這份差事。”沮授向韓非深身一禮,笑道。
“先生就不擔心被匈奴、袁紹他們得到消息。被他看出破綻?”
韓非眉頭微微皺起,畢竟,沮授現在還是他老爹的臣下,還不是他的人。沮授出現在這里,他這樣的身份,難保不被人注意到。屆時,恐怕會落人口舌。給袁紹他們找到什么樣的借口。
現在,并州的局面他只是勉力的維持。實在沒有太多的精力了,萬一冀州……韓非寧可愿意放棄并州,也不愿意丟了冀州這個富足之地。
要不是他老子死不放權,他才不會另立山頭呢。
“怕什么!我沮授身為主公的支援太原的糧草押運官,為主公麾下軍隊運送補給那是再正常不過地事情了。何況少主覺得匈奴手下這些粗鄙之士能有多少人看穿少主的計策?而這些人中又有多少人能夠讓于夫羅言聽計從?”沮授信心十足地道。
“至于袁紹……哼,我冀州、太原兩軍興得是國事,對付的是匈奴,我倒要看看,他袁紹能不能以匈奴為借口生事,他真要那么做了,他袁家的招牌也就毀了,必為天下人唾棄。”到袁紹,沮授更是不屑了。
“好你一個沮公與!看來你打探消息的能力絲毫不遜于郭奉孝他們啊!”韓非心中不無感慨,怪不得歷史上沒了沮授、田豐袁紹就接連的倒霉,看來,人家是真有才學啊!韓非看了看沮授,笑著道:“先生你有大才,家父大人如此讓你總理糧草,倒有些屈了你的才干啊!”
“哪里,少主萬勿這樣,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怎比得上奉孝他們的大智慧?而且,少主不是也曾過嘛,后方也是戰場,授這不也是一直在戰斗嗎?”沮授笑著道,并沒有一點的不痛快。
“呵呵,雞毛蒜皮的消息多了,也能從中分析出有價值的情報的,公與先生之材不下奉孝,更是各有所長,兩軍戰場,才是先生一展所長的所在。”韓非在沮授等人的陪同下,望軍帳內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此事雖是由太守我提及,但太守畢竟還要指揮大軍作戰,手上的能用的人實在是少了,而這些,卻只能推到了公與先生你的身上,實在是屈才啊……不過,既然公與先生你已權處理此事了,那就煩勞先生多多勞心。若是需要太守幫忙的,你盡管言語,一切有利的事情,太守無不應允。”
“哈哈,此事雖然毫無先例,但和走街串巷的賣東西也差不多,所差者不過是貨物和我們身邊的護衛,而且此事繁瑣,授怎會為此耽誤少主的大事?只是需要少主向諸位將軍打個招呼,讓他們手下人為我們提供護衛就可以了!”沮授想了想,道。
出于韓非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理念,沮授這些人做起事來,得心應手的同時,也深深感激韓非對自己的信任。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比起韓非,韓鰒那個做老子的,實在不夠出彩。
韓非見沮授已經計劃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多了,他這個懶人可不是那么喜歡多事的人。但是沮授這套計劃中卻讓韓非看到了大規模武裝商貿的端倪,不由感嘆到底是三國的頂級人才,智謀高不,內政方面也是一把的好手。若這次的對象不是國內而是國外的話,韓非是一定會將后世西方殖民者的那一套拿出來教人的。不過既然在國內已經有了先例,那樣或許不用多少時間。韓非就能夠見到炎黃民族的殖民地出現。那時候,韓非是不會吝嗇他那些知識的。穿了。韓非雖然性格平淡了些,但是自走上了如今的這條路。卻也變成個對領土有著強烈渴求的人,他如今最大的嗜好就是看著在自己的努力下不斷擴大的國土面積。
“少主,公與先生這回可是帶來不少好東西啊!”郭嘉、張頜等人在得知補給送到后也趕了過來,在看到了豐富的補給品后,眾人都十分興奮。
“呵呵,這當然,大軍在外勞苦,又豈能在后勤上有所虧待?”韓非點點頭,笑道。
“少主仁慈。乃士兵之福也!這次授前來勞軍可是帶來了最好的美酒,還有大量的豬羊,就是為了讓我軍的將士們好好的打個牙祭,有了力氣好滅了匈奴這群畜生!”沮授笑道。他及時的將物資送到了位置,看到士兵們感激的目光,沮授就是一路奔波的苦累,此刻也心滿意足了。
“呵呵,。這些日子嘉也向主公學習,讓人琢磨了幾個烤肉的調料方子。到晚上會餐的時候讓大家嘗嘗嘉的手藝!”郭嘉一聽美酒,興致頓時上來了。
韓非人好美食,前世自己也沒經常做,單起做飯。雖然比不得大廚師,但也是有一套。而在來到這個時代后,更是將烤肉的手藝練得爐火純青。而且。這年代的食物,在吃慣了二十一世紀的口味的韓非看來。只不過一般般而已,至于尋常百姓人家。韓非更是有些看不下去,難以下咽,讓他不得不慶幸自己生在了諸侯家,至少吃得上沒那么困難,沒辦法,韓非時常下廚房,后來更是才收了一群廚師的“徒弟”,放下了菜刀。
雖最初韓非親自下廚時有儒生以“君子遠庖廚”為名指責韓非,但韓非以后世對這句話的解釋回應了這些儒生,并更加變加利的在廚房里晃悠,后來,鄭玄等人對韓非重新解釋“君子遠庖廚”的認可,都讓韓非的行為不斷地被人認可。至于郭嘉這些心腹,則時常惦記著韓非府上的美食,以公務為由前去蹭飯,時間長了,耳濡目染下,如今,郭嘉等人儼然如同二十一世紀的好男人,每人都能燒得一手好菜!
“好!”典韋猛的一拍手掌,口水直接下來了,大聲叫好道:“還從未嘗過你郭軍師的手藝,今天一定要一飽口服,切莫要令俺老典失望才是!今夜,不醉不歸!”
“哈哈,好!不醉不歸,讓于夫羅那老子自己發愁去吧!”
……
沮授的到來確實是為了能夠就近指揮,現在他的工作就是隱蔽的囤積食鹽,畢竟此時韓非大軍的動作剛剛開始,尋常百姓家中或許會感到緊張,但真正的世家大族卻暫時不會有缺鹽之虞。只有等到武州的缺鹽變得嚴重到民間漸生混亂時,才是沮授出手的時候。
為了存放這些鹽,韓非甚至在附近專門騰出來一座縣城給沮授,另外,給他派了兩千人的軍隊把守。而同時,韓非又有了其他的動作。
“我軍當派出股的精銳部隊,以伍、百為單位,攻擊那些豪強塢堡。快進快出,打完就走,不以繳獲為主,軍械裝備除頂尖寶物外盡數焚燒,糧食、布匹、食鹽則分給那些窮苦百姓。諸將皆可帶隊出擊,但卻需遮住頭臉才行!這種戰術,可以稱之為麻雀戰!”
韓非的話引起了一陣哄笑,誰都知道,除了韓非不得不“名正言順”出現在武州城的面前,包括張頜、賈逵等人在內的大將領,將無人留在大營內部,只是他們的旗號要留在敵人的視線之內。
至于大營內熙熙攘攘的人影,大多都是新扎出來的草人,迷惑嚇破了膽子的匈奴,足夠一用了。
韓非的決定,不可謂不膽大。
“主公,這樣打擊豪強是否會對主公日后治理并州帶來不利?”賈逵不由得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畢竟也是世族出身,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師傅對世族下手有點狠了點,而每一個統治者成事,都是不無拉攏世族,師傅這么做……
“梁道勿憂!”郭嘉笑著道:“主公準備下手的豪強俱是死心塌地當匈奴走狗的人,將他們清除了反而會便于主公將來治理并州之地。”
“呵呵,如果我們要砍伐一棵大樹,首先就是要除去大樹的枝椏,然后再砍樹干,挖樹根。這些豪強就是匈奴這棵大樹地的枝椏,先除去他們。不但可以削弱匈奴的力量,還能震懾觀望者。而且太守我讓士兵們將打下的塢堡中的錢糧分于附近的窮苦百姓,就是在為了收攏當地的民心,這些錢糧無論匈奴是否會收回,民心已經傾向我軍了。”賈逵的那點聰明,韓非看在眼里,卻也不明,微微一笑,道。
他這是抄襲后世屢試不爽的“開倉放糧”,無論匈奴如何應對,失去先手的他都將落在下風。而且清除這些占據了大量土地的豪強,也有利于日后韓非掌管并州后對土地的重新分配,緩和土地兼并的危機,讓人數眾多的貧民能夠安居下來,這可不比削弱豪強世家的意義。
要不是為了得到民心的支持,方便日后并州的治理,韓非才不愿意廢這么多力氣,畢竟,就是不用這些手段,沒多久過去,匈奴也沒有再戰之力了。
“這次出戰的目標就這樣定下了,至于指揮戰斗的事情太守我就不參與了,你們也不要過多的插手下面將領們的指揮,要放手讓他們自己去實踐,如今太守麾下,大將不足卻還勉強夠用,將卻是嚴重不足,將來的日子可是需要大量的將領的,我們要給后輩出頭的機會。”韓非繼續叮囑著早就被憋壞了的張頜等人。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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