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名震朝野?中
李保送走了李穎后,吉王宅中開始熱鬧起來,各式各樣的顯貴們都來李保這邊混個臉熟,套個近乎。
面對這樣人氣鼎沸的局面,李被得不在心中嘆息,權勢真是個好東西』過那個躲在背后別有用心的家伙,無形中也幫了自己的忙。
如今李保的大名在整個宮中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當然這個名氣也伴隨著些不好的東西,比如綽號,李保大王如今已經有了一個響亮的綽號-“破門皇子”。這個綽號,不無形象,這宮中但凡和李保做對的輕則降職丟財,重責破家丟命。
當然這些都是胡三寶回轉吉王宅后稟報給李保的,聽到這個綽號,李保無以言對,自己想低調隱忍的,但是事不遂人愿。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這個讀起來,沒甚氣勢的綽號了。
“破門皇子”的綽號幫助李保贏得了更多的關注和壓力,大明宮中每個人都在衡量自己和“破門皇子”之間的差距。但是現在沒人敢輕視李保這個吉王爺了,不然就等著被破門吧。
李保收拾了心情,不去管那些他無力控制的事情,為今之計還是好好應付登門的兩位宦官大佬才是正辦。
準樞密使田獻銛來到李保的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黑了,面對出迎的李保,田樞密使受寵若驚,自從自己靠上了六皇子,這官位就好像坐上火箭一般。如果他知道火箭是何物的話,一定會這樣,但是并不妨礙田獻銛對李保的敬意和感激。
眾人進得王宅內,李保在前帶路,田獻銛的隨從隨即遞上禮單☆保接過隨手遞給站在身后的富海,富海打開禮單隨意的一瞄,驚得他差點高聲叫出來。
這份禮單上所列的無一不是珍奇,鑲金瑪瑙杯,羊脂玉瓶一對,西域夜明珠一對,南海珍珠項鏈一對等等,林林總總好大一張,最后下面更是寫著銅錢三千貫。
這份禮單的總價值不下五千貫,這田樞密使如此大手筆,看來大王在田樞密心中的份量著實不輕啊。
富夯敢大意,如今鈴兒酗子身體未愈,王府中的財政大權,暫時由他掌管,富海帶領府內的宮人,仔細清點禮物。其實清點珍寶很輕松,但是清點銅錢,著實是個大麻煩。
銅錢都是一串串的,但是三千貫銅錢的重量著實不清,今日來吉王宅送禮的宮人足有幾十個,大部分抬得都是銅錢,由此可見在如今的大唐朝送禮的辛苦,收禮的也不輕松。
等富海好不容易清點好了,田樞密使已經從正堂出來準備告辭了。
李保送走了田獻銛,繼續接待下一批的客人,剩下的客人中最有份量的,要數前不久才就任閤門使的吳一品了。
今日的吳一品滿臉堆笑,對著李保那叫一個親熱,弄得李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如今他還得敷衍這個老太監,只好把吳一品請進了吉王府內就坐。
賓主都在正堂坐定,李保知道這老太監來肯定是有所求的,畢竟以他墻頭草的性子,不到緊要關頭,絕不會出來站隊的。
李保端著茶杯,獨自品茶,心中有點氣惱,今日光茶水就喝了不下幾十杯,他光是茅廁都跑了十幾趟了,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他以為能夠輕松一些的,誰知吳一品又來了。
今日吳一品破例親自來求見李保,是因為昨晚的分贓大會沒叫他參加,他感到了其他大宦官對他的輕視和無視。所以他今日急不可耐的想來抱李保的大腿,但是他又怕被人看到,所以等到晚上才偷偷摸摸的前來。
看到李保端著茶杯久久無語,吳一品未開口先笑了出來,對著李保道:“咱家對大王心慕已久了,只是瑣事繁忙,沒有親自來看大王,當真是失禮,還請大王多多包涵!”
李保聽了差點把口中的茶樹噴出來,英俊瀟灑的美少年吉王爺竟然被一個老太監心慕已久,當真是讓人無語。
吳一品看著李保面色古怪,他心下突突,心道:難道我錯什么了嗎,這吉王怎么面色突變啊?
當即吳一品陪著心道:“昨夜宮中大變,咱家沒有在宮中當值,竟然發生了如此的大事,當真是咱家的失職,不過幸好大王無恙,當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吳一品還想再點什么的時候,李保發話打斷了他,“吳使君有什么話,還請直吧,今日保欺不堪,實在想早些休息。”
吳一品正著話卻被李保打斷了,心中有些惱怒,但是他卻不敢表示什么不滿,李保“破門皇子”的威名,軀是最清楚這其中的威力的,曾經毫不起眼的一個皇子,居然成了宮中人人談之色變的存在。自己該怎么呢?
吳一品斟酌了好一會,深吸了一口氣才低聲道:“大王,咱家聽聞昨日官家震怒之下,罷免了楊玄翼的樞密使,又名劉行深致仕,如今這兩中尉兩樞密的職缺中,一下子出缺了兩位。是以咱家想以大王在官家心中的”
“吳使君是想讓保幫你求得樞密使或者神策中尉的職位?”李保戲謔的問道。
吳一品聽到李保如此直白的話,心下一喜,道:“大王睿智,咱家確實有此想法⊥請大王為咱家多多美言幾句,可好?”
“哈哈”,李保仿似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放肆的大笑著,笑的吳一品臉都綠了。
吳一品試探的道:“大王為何如此發笑?”
李保收起笑容,對著吳一品譏笑道:“吳使君太看得起保了吧?我只是一個皇子,這宮中‘四貴’的職事一向都是大人和諸位內常侍共同商定的,我能得動大人,得動其他的內常侍嗎?”
吳一品聽了李保的話,他臉上的失望溢于言表,還想再什么,李保再度發話了,“吳使君若是沒有其他事,還是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吳一品失魂落魄的出了吉王宅,背后的大門重重的關上,仿似也關上他心中的希望之門。他跌跌撞撞的走在夾道上,往大明宮走著,連他的轎輦都沒有坐。
跟在吳一品身后的是他的另一個義子吳齊康,他是吳一品去年才收的義子,平日里甚是乖巧,所以吳一品把他留在身邊伺候。
吳奇康看著吳一品失意的樣子,諂笑著對他道:“大人莫要傷懷,今日這六皇子不幫咱們,咱們還能依靠西門中尉不是,只要西門中尉”
吳奇康正在著,冷不丁吳一品回頭給了他一耳光,這一耳光如此響亮,在空曠的夾道上傳出了好遠。
吳一品兩樣赤紅,呼呼直喘。對著吳奇康道:“混賬東西,還提西門季玄那個老賊,那老賊若是能想到咱家,咱家今日還能受那個黃口軒的氣?”
吳奇康怔怔的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大氣也不敢喘,看著吳一品猙獰的面容,他嚇得魂飛魄散,忙跪倒在地,顫聲道:“大人息怒,某知道錯了,大人教訓的是,某愚鈍,還請大人多多教誨,只是大人身子金貴,莫要氣壞了。若是氣壞了身子,就是某的罪過了!”
吳一品看著自己的義子,雖然乖巧,但是想的不夠深,自己的眾多義子中也就吳齊成算是有點腦子的,眼前這個還是太蠢笨了些。
吳一品收斂了心緒,對著吳奇康道:“起來吧,今日之事,誰也不能告訴,知道嗎?”
吳奇康拿手捂著臉,對著吳一品道:“大人吩咐的是,只是今日的那件事不要外傳?還請大人示下。”
吳一品直欲氣的暈過去,對著這個蠢笨的義子怒道:“去吉王宅的事情。”
吳奇康低頭應諾稱是,吳一品也不理他,自顧上了轎輦,然后吩咐轎夫抬他回府。
坐在轎輦中的吳一品,兀自在沉思,今日那吉王竟然對自己如此怠慢,對比田獻銛那廝,自己在吉王面前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別。
田獻銛已經內定為新的樞密使了,而且還兼著宣徽院南院使的職事,這等恩遇,簡直聞所未聞,為何田獻銛能有如此殊遇?難道就是因為他一早就和當時還是皇子的李保親善?
倒是這六皇子當真是個涌泉相報的主,就因為田獻銛和他親善,如今已經讓田獻銛那廝占了這么多好處,自己真應該好好考慮,是否轉投在六皇子門下了。
如今宮中的四個內常侍中,自己是中立派,西門季玄和韓文約早就勾結在一起,田獻銛早就明確站在六皇子那邊了,只要自己表明了態度,站定在六皇子身邊,那六皇子日后定會善待自己,神策軍中尉,自己不敢想,但是樞密使卻是可以有的。
想通了此處,吳一品在轎輦內會心一笑,心中洋洋自得,看著轎輦外的長安的星空,也覺得十分賞心悅目。
ps:二更送到,今天好累,明日還要早起,俺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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