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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李保都在等候,一是薛能查探郭敬述的結果,二是韋保衡的回復,三是等未央子的配藥。
這其中韋保衡才是最關鍵的,李保若是不經過韋保衡的同意,擅自動了郭淑妃和郭敬述,那才是真是無腦了。
等待是焦急的,但是他不能便宜了郭淑妃那個賤人。
李保指使林家英往郭淑妃的食物中摻入金剛砂,這種東西是不會被人體的胃液消化的,也不能被人體吸收。
這金剛砂服用時間長了會把人的胃弄成胃潰瘍,久而久之人會胃出血而死。
這個知識來自于李保后世時候看的美劇,那里面歐洲的貴族謀殺都是采用這種慢性的方法,隱秘且不易被發現。
是以李被怕韋保衡不答應,就算他不答應,郭淑妃的死也是早晚的事,至于郭敬述,等到郭淑妃死了,韋保衡保他也沒什么用了。
郭淑妃雖然瘋了,但在李漼心中仍然占有很大的地位,太醫署每日都有人去為她診治,只是如今太醫署的人都被李保收買了,不會為她診治而已。
兩日后的午下,李保得到了韋保衡的回復,希望他能出宮和韋保衡去見一面。
李保收拾了一下,帶著林家英就出宮去往千金樓,韋保衡約了他在那里見面。
李保坐著新的馬車,他前幾日去往第一莊的馬車上面滿是箭痕,已經不能再坐了。
而且李保聽胡三寶講,那后來射向自己的箭深入車廂的橫梁上,若是那刺客再射偏一點,李保身上還得再挨上一箭。
慶幸沒有用,只要真正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黃驢兒為了掩護李保,已經無辜赴死,李保心中滿是對他最深切的愧疚。
李保很是痛惜那樣勇敢倔強的一個少年,卻永遠的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那日出宮應該是吉王宅中用慣的車夫的,可是那日車夫拉肚子,所以黃驢兒才自告奮勇代替車夫趕車,不想就那樣和他天人永隔了。
李保在看到黃驢兒的尸身時,就在心中暗暗立誓,定會用郭淑妃和郭敬述的命來抵他的命。
等到了千金樓的時候,韋保衡已經到了,就在三樓的甲字號包房,趙前程前來迎接李雹把他帶到了甲字號包房門口,方才退去。
李保進的房內,韋保衡正在倚在床前聽著樓下的“話”藝人西游記的傳奇,看到李貝了,他忙站起身來,迎接李保。
李保身上纏著繃帶,也不好行禮,就言語致歉道:“保今日有傷在身,不能行禮,還請韋相公孫。”
韋保衡忙道:“六郎君客氣了,快快請坐。咱們已經是老相識了,莫要在乎那些虛禮。”
李保坐在座位上,林家英忙上前來給李奔設茶盞,并斟好茶后才退到一邊。韋保衡喚進伙計,吩咐上菜,如今他對千金樓比李保還要熟悉。
李保也不攔他,心中想著待會怎么才能服韋保衡,要他不再庇護郭敬述。
等伙計上好了菜品,然后韋保衡把他的仆人遣了出去,李保見狀也讓林家英到門外等候。
如今包房內只剩下李保和韋保衡二人,韋保衡也不開口,先自斟自飲起來了☆保想著他不先,自己就先和他耗著,先嘗嘗看鄭阿李如今的手藝是不是又有長進了。
韋保衡喝了幾杯酒,對著李保道:“六郎從咱們第一次相見到如今,已經一年多了,這一年中發生了那么多的事,當真叫人感到物是人非啊。”
李保自顧夾著菜,也不管韋保衡的感嘆,他知道這韋保衡今天要來見自己,肯定不是來發感慨的。
看到李被答話,韋保衡自顧的笑了笑道:“六郎沒有感覺嗎?如果某要這過去的一年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你會怎么想?”
李保放下筷子,淡笑道:“這怎么可能,韋相公莫要笑了。”
韋保衡看著李保臉上的笑容繼續道:“先不別的,就六郎去年上元節弄死楊公慶這件事就策劃的挺完美的。”
李保聽到韋保衡如此,登時臉上一窒,干笑道:“韋相公在什么,保怎么聽不懂呢?”
韋保衡滿臉玩味的看著李保,“你不用怕,楊公慶這廝早該死了,某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想不到六郎初生牛犢不怕虎,輕而易舉就弄死了那閹豎。”
“起初某并沒有懷疑到六郎是殺死楊公慶的主謀。但到后來六郎聯合西門家,韓家和田獻銛那些閹人,整倒了楊家父子又逼得老狐貍劉行深致仕。”
“這一樁樁的事情聯系起來,某才發現六郎居然如此深諳人心,還懂得造勢并擅長借勢,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某才開始好好關注起六郎君來。”
“再往后就是六郎算計了郭淑妃,讓她不瘋而瘋,當真是神來之筆啊不得不佩服六郎,居然如此的深謀遠慮。”
聽到此處李保幾乎坐不住了,自己做的事情,一直都以為很周密,不想卻被這韋保衡看在眼里。
李保很是心惶,這種感覺自從去年以來就沒有再存在自己心中了,可是如今面對這韋保衡,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危機,迫在眉睫的危機。他該怎么辦?
韋保衡看著一臉戒備的李保,再次玩味的笑著,“六郎莫要怕,郭淑妃那老婦你想弄死就弄死吧,某才不在乎呢,還有那郭敬述,早就該死了。”
李保看著韋保衡,再想著韋保衡的話,心中難以名狀的恐懼纏繞著他的心。對方對自己的打算一清二楚,自己對對方卻一無所知。這不對等的信息怎能讓李被恐懼?
李保苦澀的問道:“韋相公究竟想要干嘛?”
韋保衡看著李豹懼的臉,對著李保一字一句的道:“某只想六郎答應某,你來做太子。”
李保一聽,登時覺得這韋保衡和那郭淑妃不愧是一家子,想的都差不多。想讓哥來當太子,那才是天方夜譚呢。
李保忙開口道:“韋相公莫要笑了,當太子,被是那塊料。保也當不好太子。韋相公還是另覓他人吧。”
韋保衡聽了李保的回復,不怒反笑,道:“六郎拒絕,就明你是有眼睛的,能看到當太子乃至當皇帝的風險,但是這當了皇帝和不當皇帝的區別可是大的很啊。”
李保對于韋保衡的建議一點都不感冒,若是個其他的時候,李兵不會拒絕的,當皇帝耶。
但是如今這晚唐末世的時節,他一旦坐上皇位,過不了幾天安生日子,就得東奔西跑。何苦來哉?
再,當此時節皇帝才是真正的有名無實,政令不出長安。有什么意思?好男兒志在四方,號令天下莫敢不從,才是真正的過癮。
如今韋保衡的只是過干癮,還累的自己時時刻刻把腦袋別在褲腰上,時時眼看宦官的眼色行事。那自己還不如當個逍遙王爺,自在的很,何苦去受那些罪?
后世的自己為了生活整日看著客戶的嘴臉的日子,他早就過夠了,如今再世為人一定要堅守自己的心』再讓自己憋屈,才是自己最大的堅持。
所以不管韋保衡什么,李保都是堅決拒絕。韋保衡無奈,最后堅持道:不管你是否答應,他都會上奏官家,要官家立李保當太子。
李保對于韋保衡的堅持,倒無所謂。如今的大唐已經積重難返,不是換一個好的皇帝就能改變的。
聰明睿智如宣宗,后世人稱“蝎宗”,都沒能改變大唐日益頹敗的局面。再加上志大才疏的唐昭宗,面對著行將就木的大唐,他也算是做了些努力,但是結果卻是眾所周知的。
所以如今的大唐任誰都是回天乏力的,李保也不例外,他也沒有那個自信能夠做到這點,所以李保嚴詞拒絕了韋保衡,他只和韋保衡定,他要報仇,韋保衡也答應了,任他去做。
但是韋保衡還是要求李保再答應他一件事,這件事就作為不再庇護郭敬述的交換,李保思慮再三,覺得這廝也快要死了,答應了也無所謂。
韋保衡失望而去,李保滿意而歸。
三日后,宮人回報李漼,郭淑妃因舶世,李漼聞聽噩耗,再次昏厥。大明宮內外都緊張起來。
在三日后,京兆府收集到了郭敬述勾結匪類意圖謀害皇子的證據,并在他家中搜查到神策軍專用的弓弩和甲胄,從此來看郭敬述意圖謀反證據確鑿。
是以京兆尹當即把郭敬述押赴刑部大牢,他家都被控制了起來。
李漼醒來后,面對著雪片般彈劾郭敬述的奏章,罕見的沉默了。
朝臣們不泄氣,繼續彈劾,直到李保面見了李漼后,宮中方才下了敕旨:著革去郭敬述的內作坊使職事,逮捕所有和郭敬述交好的官員和中使,嚴加審問。
一并人犯交由御史臺、大理寺和刑部三司會審后,依律疵。
歷經大半個月的審查,咸通十四年二月底的時候,權傾一時的內作坊使及其同黨共十人都被斬首示眾,家產充入內庫,郭氏族中男子發賣為奴,女子通通沒入教坊司為妓。
斬殺郭敬述當日,長安城中如同過新年一般,熱鬧喜氣,人們紛紛傳誦官家圣明,還有善良的人們為可憐的六皇子祝禱,期望他能順遂平安。
不過人們發現:六皇子每受一次磨難,官家就能懲治了一伙國之碩鼠。人們不禁感嘆:六郎君當真是大唐的貪官們的克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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