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欣娘就把女兒情演唱完畢,李保對著她翹起了大拇指,帶頭鼓掌叫好,欣娘甜甜一笑。然后樂曲一變,欣娘換了姿勢打算再度演繹舞蹈。
這支舞蹈乃是佛教經典的飛天舞蹈,眾人連同欣娘一共七人,共同演繹的惟妙惟肖李保盯著欣娘和其他的舞娘的一手一足,頓覺大是享受。
等到這一曲舞罷,欣娘等人已經是香汗淋漓,謝幕下場。接下來的就是教坊司內的幾位搊彈家一一來到場地中央獻藝。
這時候就可以宴會已經進行到了高/潮,眾人酒氣上涌,開始放浪形吼來,特別是夏侯皓月拉著徐文強非要劃拳。喊聲震天,李保看到這個豪氣的漢子,什么時候都是大大咧咧的,不過這樣真性情的漢子最叫人放心。
李保先給吳安正去敬酒,畢竟他的輩分最長。另外他也教授張清平等幾個徒弟,是以老爺子不一會就已經有了酒意。當即放聲大歌,唱的居然是李白的將進酒。
吳安正初時是自己一個人在唱,后來帶的承眾人一同吟唱起來。“將進酒,杯莫停”
李保聽了覺得眾人的氣勢很是慷慨豪邁,不自覺的也跟著唱了起來,拿起酒杯就和夏侯皓月,周瑞等人干了起來。
李穎在一旁看的心疼,低聲道:“六郎就是這樣,容易感情用事。”云芳在一旁聽的奇怪,就問道:“聽公主如此,吉王爺一定是有些往事了吧。反正此間無事,不如昌寧殿下給奴家分一番。”
李穎對于李保的心意,早已經知曉了。云芳對六郎的反應很是冷淡,既然她主動問及,不如趁此機會把六郎的優點都給云芳知曉,也算是幫助六郎了。于是李穎就把李保從出生以來的樁樁件件給云芳講述了起來。
不多時,李保和眾人喝了幾大杯酒,雖然如今的酒水度數不是很高,但是幾大碗下去,也有了幾分酒氣。
楊銀月也有了詩興,于是準備吟誦一番,誰知道滿嘴酒氣的徐文強突然大喊一聲,“大家都靜一靜,今日難得由此聚會。咱們吉王爺一向都是謙遜低調的性子,如今機會難得,不如請吉王給咱們賦詩一首,如何啊?”
徐文強的提議,把楊銀月的詩興一下子打了回去,滿眼怨恨的看了徐大郎君一眼,但是聽到眾人對于要求李保吟詩的呼聲此起彼伏。他也不得不強壓下心頭的不快,轉而看向李保。
李保如今滿腹都是被酒勁催發的豪氣,聽到眾人的呼聲,于是想也不想的道:“既然大家抬愛,想聽保賦詩,那蓖吟詩一首,為大家助助酒興。”
李保完突然想到,自己腦子里記得幾首名詩大都已經有人發表過了,如今已經是晚唐末世,大唐詩歌的牛人基都已經成名了。他若是背誦別人已經做過的詩詞,那就對不起自己剛才吹的那個牛皮了。
怎么辦?看來做個文抄公也不是容易的事☆保轉目四顧,心思電鉆,今日云芳在此,他可不能丟面子啊。如今已是四月晚春季節,終于讓他還想起一首應景之作。那是一首當年大學艷關于李后主的課上死記硬背的一首詞。
于是李保慢慢踱步至云芳桌前,對著云芳的方向,朗聲道:“今日做的這首曲子詞叫做:烏夜啼”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李保吟誦完成,眾人皆是大呼好詞,這首詞當真是一首好詞,但是對于在場的眾人來,真正能聽懂的人不多。畢竟這里大多是粗人,不過云芳喬能聽懂的人。
這首詞乃是此詞將人生失意的無限悵恨寄寓在對暮春殘景的描繪中,是即景抒情的典范之作,云芳如是想著。
起句“林花謝了春紅”,即托出吉王的傷春惜花之情;而續以“太匆匆”,則使這種傷春惜花之情得以強化。
狼藉殘紅,春去匆匆;似乎也在暗示著吉王的生命之春也已匆匆而去,只留下傷殘的春心和破碎的春夢。
因此,“太匆匆”的感慨,固然是為林花凋謝之速而發,但其中不也糅合了人生苦短、來日無多的喟嘆。
“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此句既是嘆花,亦是自嘆。聯系李保的滄森歷,“無奈”云云,更是表示李保心中充滿了不甘聽憑外力摧殘而又自恨無力改變生態環境的感愴。
換頭“胭脂淚”三句,轉以擬人化的筆墨,表現吉王與林花之間的依依惜別之情。這里一邊是生逢末世,運交華蓋的失意人,一邊是盛時不再、紅消香斷的解語花,二者恍然相對,不勝繾綣。
結句“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一氣呵成益見悲慨。“人生長恨”似乎不僅僅是抒寫一已的失意情懷,而涵蓋了整個人類所共有的生命的缺憾,是一種融匯和濃縮了無數痛苦的人生體驗的浩嘆。
這吉王爺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呢?短短一首詞道鈞對人世人生繁華的看透和眷戀。這是何等矛盾的存在啊,不過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是真正值得深思。
想到這里,云芳才發現吉王李保確實是一個十分讓人難以琢磨的人,他行事出人意表,卻又往往能夠出奇制勝。
正當云芳思索吉王李保的時候,卻發現承早已沒了李保的身影,她當即有點好奇,想著這個王爺去了那里。
自家在這里也是枯坐無聊,那些粗魯軍漢也沒什意思,不如去找找那個滿身都是秘密的吉王爺。
行動就行動,云芳向李穎告了罪,然后起身望著錦帳外面走去,如今錦帳外側都是護衛,她向護衛打聽李保的動向。護衛回答,吉大王向著風箏的那邊去了。
云芳得了消息,心中微微有點期待,這個吉王爺到那邊去做什么,難道他也喜歡風箏。于是云芳提著裙擺,步的跑起來,想要早點追上李保。
剛跑了不一會,云芳就看到在前方的空曠處,一個少年正在放著風箏,旁邊還有幾個護衛,但是獨獨不見李保的身影。
云芳一陣失落,這吉王爺去了那里?無奈只得怏怏回轉了,正當云芳回轉準備回去的時候,卻發現左側的樹林有個身影,看體形很像今日表演歌舞的那個舞姬。
云芳好奇心起,于是悄悄跟在欣娘身后,往林子深處追去。走了不多遠,就看到欣娘停在前方不遠處,云芳心想這個舞姬一定是發現了什么。
于是云芳悄悄往前迫近欣娘,她看到欣娘的身子在不斷起伏,她心內的好奇更盛,加快了腳步,等到她來到欣娘只有三尺遠的時候,一下子看清了不遠處的一幕。
云芳滿心滿腹正在想象的吉王李蓖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她的眼前,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眼前。
云芳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瞎了,這個睿智奇絕的六皇子吉王爺居然,居然喜歡男子。
樹林中,李保正迸一個課的少年郎兩相親吻,李保還在不斷的在那少年的身上摸索著,而且那個少年更是滿臉的陶醉神情,令云芳一陣惡心外加雞皮疙瘩掉一地。
對于權貴們的喜歡玩弄孌童等等陋習,云芳是能夠理解的,可是自己稍稍有點興趣的吉王爺居然也是這樣的人,讓她覺得十分憤怒。這個吉王爺真是個表里不一的混賬。
想到此處,云芳一甩手就往回走了,絲毫不在意是否會驚動她跟隨的欣娘是否會發覺。
欣娘如今正在痛苦之中,她表演完了節目后就躲在人群中,一個勁的盯著李保看,希望他能給自己哪怕是一個關注也好。可是李保只顧著和眾人喝酒聊天,今日還破天荒的做起了詞,當真讓欣娘意外。
可是李保做完詞后,就往這邊來了,她心中好奇六郎君這是要去干嘛,所以她一路追隨者李保到了此地,更看到李保和弟弟李倚打過招呼后,就帶著鈴兒往這邊回轉了。
欣娘以為李保只是召回鈴兒,誰知道這主仆兩個居然直接轉向了旁邊的林子,然后就忘我的親吻起來。
看到眼前這幕讓欣娘極為痛苦,當年那個為自己出頭的少年皇子,如今已經長大了,而且還喜歡起自己的貼身侍女,卻對自己的情意視而不見。
雖然自己出身不高,可是自己一直都在努力,只想著博得吉王爺的一點點鼓勵和認同。
為了能夠今日在李保這里留下深刻的芋,欣娘偷偷找到賦閑在家的李可及,向他學習了李保創作的女兒情。
今日的演出極為成功,可是六郎君也只是象征性的對她表示了夸贊。欣娘覺得自己十分失落,這種失落來自于對傾慕的人的自卑和對自己的怨恨。
欣娘想覺得自己卑微,還妄想得到貴為王爺的李保垂青,當真是癡心妄想,不覺得掉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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