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看著氣急敗壞的鄭畋,悠然道:“鄭使君先不要動怒,我剛才的意思是,若使君不與我聯手,那日后這大唐的江山,即將不保,屆時不要‘五姓七家’就算我李唐皇族都將會成為這歷史中的塵埃,不復存在。”
鄭畋還怒氣沖沖,聽了李保的話,他嚇了一跳。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畢竟李家近三百年的皇統,人心還在李氏。
可是如今這個李唐皇族最為逍遙自在的異類王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突然出了李唐將亡的話語。這對迷信圖讖之言的古人面前造成震撼該是多么巨大?
李保看著鄭畋這個時代最為頂尖的時代精英,他們也難以相信大唐將亡,對此李保只能用時代的局限性來解釋了。
不過他這個穿者想要成事也必須借助這個時代人的力量,所以他沒有必要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鄭畋是個開明的封建社會精英,并且忠于大唐的江山社稷,另外他是“五姓七家”縈陽鄭氏的代表。只要鄭畋愿意合作,那么整個大唐各個階層對于李保的認同感和信任度都會大增。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痔了,痔畢竟是出身縈陽鄭氏,雖然她秀外慧中,且有智計、但是面對家族的壓力,她也難以承受,為了日后能夠和痔走在一起,李保也更傾向同鄭氏合作。
李保揮手斥退了周瑞、錢德安都人,整個七圣殿內只剩下未央子和胡三寶,楊思齊也被李保遣了出去。
鄭畋看著李保如此做,當即也知道李保有重要的話要對自己了。他捻須坐在榻上不再言語,只等李保開口。
李保坐在鄭畋對面,然后對著鄭畋拉開了一幅地圖,這幅地圖是他讓胡三寶和未央子兩人連夜畫出來的。
這上面標注了,鳳翔鎮的轄區和地形圖,還有鳳翔鎮同周邊藩鎮的一些路徑和同各個藩鎮之間的路徑也都一一標明。
鄭畋看到這張圖紙,心中不禁驚嘆李保的細心以及他暗中所布下的力量。
李保指著圖紙道:“我之所以建議使君接任鳳翔鎮節度大使,乃是因為我預計這黃巢不可剿滅,一旦黃巢亂兵逼近東都,那時天下震動,長安必定難保。
到時天下大亂,使君認為田令孜和官家能堅守長安坐等藩鎮勤王嗎?我想使君也知道答案吧,田令孜勢必會攛掇官家西巡蜀中。一旦到了那個時候,距離長安最近的就是鳳翔鎮了。”
鄭使君也許會認為保在危言聳聽,但是依照您老對田令孜高駢之流的了解,他們會真心平叛嗎?如今在田令孜的要求下,朝廷已經委任高駢兼任鹽鐵使了。
田令孜為了弄權已經和高駢互相勾結了,長安城中無錢可用,無人可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雖然現如今黃巢現在困居廣州,但是黃巢的手下亂兵多是北人,能耐嶺南的瘴氣嗎?一一旦兵將傷不加,那時黃巢唯有率兵北上方可。
屆時高駢布置的松散包圍圈必不可峙,一旦黃巢出了嶺南,天下之大,他隨處可去。萬一他想到順著江水逆流而上,到時候山南不保,東都難擋兵鋒,三輔震動,長安危吔,天下危吔,我李唐危吔!
鄭畋聽了李保的一番分析,心中已自信了。但是他對著李保道:“吉王所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況且朝中除了田令孜還有,天下兵馬都監的楊復光,神策軍還有西門世家分田令孜的權柄。”
李保淡淡一笑,“鄭使君覺得我在杞人憂天,那么咱們退一步來想,假若黃巢被高駢剿滅,那么以你對田令孜等人的了解,那時候會是怎樣的?”
鄭畋一窒,道:“這田令孜和高駢”
“是了,鄭使君也清楚這兩人的性格,對于權勢錢帛他們比誰都渴望,一旦田、高二人平定黃巢之亂,屆時朝堂內外再無人能夠壓制二人,那是他們一個在內一個在外,大唐必將沒有安寧之日。”
鄭使君也可以預見到那時功高震主的權臣欺凌皇帝,東漢末的歷史重演,大唐必定會成為第二個漢末,屆時三國亂世重演,諸侯征戰不休,皇權、社稷都將成了亂世武夫手中的獎品和號令天下的象征。
李保看著鄭畋的神色,知道他已經被自己動了,于是對著鄭畋道:“這個鳳翔鎮就是鄭使君匡扶天下,鼎定大唐的一個基石。到了那時,鄭氏在天下士族門閥中的地位還需要再明爭暗斗嗎?”
鄭畋聽了李保的話,心潮澎湃,這匡扶唐室江山,名傳千古的誘惑,怎能不讓他心動?這個吉王噓紀居然洞悉人情世故,這等聰睿的皇子,怎會對皇位一點覬覦之心都沒有?
當年他結交田獻銛和吳一品兩大權閹,并深得先帝喜愛,居然不爭帝位,甘心讓與官家,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鄭畋還不曾遇到過如此讓人捉摸不透的人物,而此人還只是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皇子。這個問題在他心底已經數年了,每次見到李保他都想脫口問他,但是他一次次忍住了。
今日這個機會太難得了他決定不再忍耐,所以鄭畋對著李保問出了,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問題,“吉王這樣做到底是為何?”
是的,你到底是為何呢?李保苦笑了一下,然后對著鄭畋道:“我了,也許鄭使君不會相信,這個事情,也困擾了我很久,既然鄭使君問起,我索性就出來。既能平我心緒,又能解你之惑。”
“哦,既如此,大王且請講來,老朽今日就和大王打開心扉共話南山了。呵呵”
聽到鄭畋的笑聲,李保也笑了笑,淡然道:“我初生之時,在宮中久歷艱險,母親雖得大人寵愛,但最終還是喪命在郭淑妃之手。
母親逝去后,宮中的欺凌更甚,我以少年之心久置于污穢染缸之中,但我之心卻沒有浸染分毫,只因為我身邊有些人護我愛我,讓我免受更多的欺凌。
從那時我就發誓,日后我若能自主,寧愿不要那滔天的權勢,也要我愛之人及愛我之人都能吃得飽穿的暖不再受人欺凌,守護他們都能平安順遂,我即可心安,這也是我之心愿,所以當年我視皇位如鈣,并和那田氏反目的根原因。
在場不光鄭畋就連胡三寶都被李保的言語打動了,胡三寶更是想起和李保當年在金鑾殿中相依孤苦的時候,他不禁眼泛淚光。倒是一旁的未央子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看著,仿似在觀看一撤劇。
鄭畋從李保的話語中,解了他的心結,并理解了李保的苦心,從而放開了對李保的敵意和防備。既然李保只想守護他熱愛的大唐,那么老夫就幫他一幫,也算是為大唐凈份心力。
于是鄭畋和李蓖鳳翔鎮的經營和建設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并就鳳翔節度使衙門下設的兵士就組成招募深入交換了意見。
李保提出,鳳翔鎮的兵團組建以第一莊內的莊隊為骨架,并且李保為鳳翔鎮提供人員技術支持,興建屯田、練兵、武器工坊還有開辦工場等作為技術顧問。
另外李保提出在鳳翔北部靠近吐蕃勢力范圍的地方作為第一莊的基地,那里劃歸第一莊自制,每年只向鳳翔節度使衙門上繳賦稅。
對于這個自治區,鄭畋和李保反復交鋒,他同意劃歸李保一個縣作為自制之用,另外李保每年必須提交賦稅三十萬貫。
李保聽到這個要求,心疼的直打顫,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體那個縣,李保需要派人查看之后再做確定。
雙方約定日后若有問題,當協商解決,不可
一下錯的
梁紅梅沉吟了一下,對于一百貫的金錢,她門家還是可以拿出來的,立即答道:“郎君的菜譜價值千金,還要拿出錢來,這萬萬使不得啊,三百貫金由某夫家來出就行了,郎君只要出菜譜就行了,至于股份郎君六成,某家三成,還剩一成是怎么處理?”李保看了看鈴兒,道,“去吧胡三兒叫進來吧。”
蕓娘依言把胡靈寶叫進來,李保對他們三人道:“我自打出生以來,都是你們灸照顧的,這份情意我無以為報,現在我和乳母打算合伙開個酒樓的生意,想著賺些錢讓你們也能分潤一些,剩下的一成股份,分成十份,鈴兒和胡三兒各占三份,剩下的四份算作開店后的掌柜廚娘伙計的年底分紅。”梁大娘等三人一聽,立即表示同意。特別是胡三寶和鈴兒,更是喜不自勝。照顧郎君是應盡的職責,現在郎君要賺錢還不忘自己,宮內的奴仆的月例錢高者也不過是百把文錢,開酒樓的金又不需要他們出,這是郎君白送的錢。倆人當時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李保表達他們的忠心,心中更是暗暗發誓對李保死心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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