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自古以來,就是南北經濟文化的交匯之地。春秋戰國時期,襄陽是大國楚和中原周天子交往的通道。
兩漢至隋唐時期,從京城西安、洛陽經襄州到江陵的驛道,是溝通南北政治、經濟的大動脈,加上長江最大的支流漢水在此與唐白河匯合,襄州就成了“南船”、“北馬”的匯集地。
盛唐詩人張九齡寫道:“江漢間,州以十數,而襄州為大,舊多三輔之家,今則一都之會”。杜甫的詩句“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白居易的詩句“下馬襄州郡,移舟漢陽驛”,生動地描繪了襄陽“南船北馬”、交通便利的繁榮景象。
襄陽襄州是山南東道的節度府衙治所,光啟二年的時候襄州及山南東道卻不在山南東道節度使的治理之下,因為在中和四年公元884年秦宗權遣手下將領趙德湮攻陷了襄州,進而一舉占領了除去金、商二州之外的山南東道境。
然而時任山南東道節度使劉巨容立刻逃奔成都的田令孜,因而秦宗權此時功勞甚大加之其剛剛反正,所以田令孜對趙德湮的行為予以默認,因此秦宗權立刻表舉趙德湮為山南東道留后。
如今秦宗權已經在蔡州稱帝造反,山南東道完可以收復回來了,但是如今渭州軍大都在休整,李保也不打算動用渭州軍去收復山南東道。
除去渭州軍外,李保如今手上富余的軍事力量就是在西北域抓拿田令孜和西北諸鎮俘虜的隨駕軍和藩鎮軍隊,將近六萬多人。
如今這些軍隊的整訓基已經結束了,這些精壯軍卒該怎么整編李保還沒有拿定主意,畢竟渭州軍已經有了五萬多人,若是都編入渭州軍,對于渭州來這負擔未免過大。
于是這些富余出來的軍隊要給與什么番號,李保頗有些躊躇。于是他趁著眾人都在,他就接著把他的難題提了出來。
“六郎想擴編軍隊?”楊嚴聽到這里他的眉毛下意識的皺了起來,這如今的中樞缺錢如同缺血一樣,他實在想不出該怎么供養那么多人的械,
不得已把手伸向了河中王重榮的鹽池,田令孜平日驕橫慣了,渾然記不得“奪人財路就是殺人父母”這句古諺的含義了☆保雖然生財有道,但是供養六萬人的軍隊一年就要耗費錢物達到一百八十萬貫。這個負擔如此之大,他實在是沒有信心。
李保看著楊嚴緊皺的眉頭,他哈哈一笑道:“楊師不要擔心,這錢財嘛,咱們還是有的,你不記得咱們在這皇城之內還存有百萬貫資產呢。”
李保一,楊嚴登時醒悟,當年黃巢兵臨城下田令孜帶著皇帝和少數宗親逃奔蜀中,國庫內還留著當年的財賦,李保雖然盡量運送,但是還是在長安城內遺留了百萬貫的財賦沒有帶走,如今再回長安,這些財賦就可以挖掘出來使用了。
想到這里,眾人的都不由的開懷大笑起來,這個六郎想的真是深遠。既然如今手中有了錢財,起碼這第一年的軍餉和糧草都有了著落。只要新軍組建成功,打下了地盤,日后供養起來就輕松多了。
但是如今長安城內,西門兄弟和吳一品手下控制著數量不少的神策軍,李保想要組建新軍就不好和神策軍混為一談了,必須另立番號了。
“既然大王要和神策軍區分開來,那完可以用當年鎮守長安功勛最為著的威遠軍為番號,這樣外人一聽番號就知道這支軍隊是大王的親軍。”趙志釗獻策道。
“威遠軍?嗯,不錯。趙大尹思慮周的不錯,就用威遠軍了。”李保嘻嘻笑道。
而受到夸獎的趙志釗滿臉笑意,這威遠軍來還是張直方和張清平父子的起家之地,他們父子若是知道,重建威遠軍的事情是自己提的,想必對自己的觀感絕對會上層樓啊。
李保想到新軍用威遠軍的番號,而且威遠軍是中樞的軍隊序列,屆時供養這支軍隊就可以直接動用國賦而不用他個人掏腰包,這絕對是損公利私的好辦法,這也多虧了趙志釗能夠想到。
至于新組建的威遠軍,李賓定威遠軍也依照渭州軍的序列,先組建威遠一軍、二軍至六軍,每軍一萬人,這樣威遠軍的規耐超過了渭州軍了。
但是這等多事之秋,他必須快速擴充實力,至于威遠六軍指揮使,李賓定從渭州五只軍隊的副將都抽調出來,擔任威遠軍二軍至六軍的指揮使,另外他還打算單設威遠軍軍使,至于威遠軍使就由張直方擔任,并且張直方還擔任威遠一軍的指揮使。這樣威遠軍的配備基就已經齊備了。
而隨駕軍中投降的王建、鹿晏弘和韓建等人部調入渭州軍中擔任旅帥。威遠軍內的中層軍官部從渭州軍中抽調,而隨駕軍及藩鎮軍中原有的將官一律罷免,在組建之后,基層軍官君由士兵推舉。
新軍在渭州整訓的時候就已經淘汰了一大批兵油子兵痞,這樣的軍隊經過渭州的整訓煥發了新生,李保對他們也是寄予了厚望。這支軍隊能否發揮出強大的實力,不光是李蓖是天下的藩鎮們也在擦亮眼睛觀察,畢竟吉王李保以往在渭州低調發展,少有人關注。但是黃巢匪亂一除,渭州軍就在李保的帶領下暴起西北域,世人眼中除了懷疑還有好奇。
如今渭州軍降服的一大批亂軍整訓過后的實力如何,關系著渭州的軍事潛力和影響力。這些曾經的賴兵油子整訓的結果,也是人們關注的焦點。
因此李保還需要再費心細化,不過這威遠軍組建必須加快進行,畢竟這山南東道和襄陽他都不在他的手里,確定了襄陽作為新的首都,他要提早進入建設布局。
想到這里,李被覺生出感慨,時不我待啊!
完威遠軍的事情,這次的會議的事項都已經商議完畢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執行了。既然重要的事情基已經商議,李保也不想耽誤太多時間。
他對著楊嚴和鄭畋道:“接下來的重建威遠軍的事情,就要麻煩兩位尊長按照章程上奏呈表進行。我會派人命令駐扎在鳳翔張承范的虎賁軍接應即將到來的新軍。另外派遣去汴州助戰的兩個營,也從虎賁軍中抽調,眷派遣出去。”
楊嚴和鄭畋依言各自點頭,表示他們知道怎么進行。
至于徐安文還有趙志釗,李保接著道:“徐侍郎和趙大尹當前的事情,就是眷把田令孜解決了。”
徐安文和趙志釗聽了李保的話,也立刻點頭,他們知道李保對田令孜的忍耐已經到了最大限度,這個腌豎已經留不得了。
接下來幾日,鄭畋楊嚴安排好了之后,在朝會上給皇帝上了奏表,諫言如今長安防務空虛,而城內的兵卒匱乏,誠宜組建威遠軍以加固長安城防∩言,神策軍軍力仙不足以衛護長安城防,故威遠軍理應擴軍六萬余。
皇帝李儇當廷允準,責令計相楊嚴負責此事。
同時鄭畋上奏,田令孜業已招供,且罪責重大,并已看押多時,不易再留此逆賊存活矣。
皇帝聽后,遲遲不決,遂罷朝。
李保聽聞了朝堂上的經過后,立刻提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胡三寶,讓他送進十六王宅內。
一日后,壽王李杰覲見皇帝,李儇聽聞老七前去探望,他十分高興立刻召見了壽王李杰。兄弟二人玩樂了半晌后,李杰對著皇帝李儇起了當年李保給懿宗皇帝過的一個典故。
皇帝李儇聽了李杰的被大行皇帝喻為屠龍之術的殺貪官的典故后沉默許久,良久他方才對著李杰了一句話:“朕知道阿父很壞,也知道他做了很多壞事,朝臣和百姓們都很痛恨他,但是他在朕眼中只是朕的阿父啊。”
誠然皇帝李儇很單純但是他也不是當年那個十幾歲的少年皇帝了,這么多年的顛沛流離和人情冷暖他也慢慢的成熟了,最終他忍痛在鄭畋的奏章上批復:“可”。
光啟二年四月初四風和日麗,長安城朱雀大街上人潮涌動,萬人空巷。只因為這一日乃是朝廷疵大權閹田令孜的日子,所以人們早早的來到了朱雀大街,圍觀這個昔日的腌豎斃命的時候。
李保坐在高臺上,看著洶涌的人潮還有那絞架下,跪著的田令孜。這一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昔日權傾長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田令孜,一定想不到他會這一天。
田令孜漠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人們的唾罵和丟棄的雜物已經對他沒有任何威脅和影響了,他的心已經死了。這一天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他恨,恨李保恨皇帝恨壽王恨所有人,但是恨又能如何?
他抬頭看了看天上,日頭到達正午還有些時候,他對著身邊的獄卒道:“某想和吉王幾句話。”
獄卒看了看田令孜,又看了看高臺上端坐的吉王李保,他猶疑了一會,然后果斷的搖了曳。
田令孜無奈,他往著李保的方向眼中滿是怨恨,瞪了好一會。他轉過了頭,對著身邊的劊子手道:“你知道待會怎么行刑嗎?”
五大三粗的劊子手,聽了田令孜的話,輕蔑的搖了曳,他粗聲粗氣的道:“你這賊閹怎么死,那是咱們吉王爺和京兆府的趙大尹來定,你只要安心就死就行了。”
“你,這混賬!不管怎么,某也是做過十二軍觀軍容使的高位,你們竟敢這樣對待某”
田令孜的話沒有完,因為那劊子手懶得聽他啰嗦,他拿起一條不知道擦過什么的爛布塞到了他的嘴里。
趙志釗看看天色,午時已到,他對著身旁的李保請示了一下后,然后拿起令牌對著遠處拋下,朗聲道:“時辰已到,速速行刑!”
劊子手依言,拿下了田令孜背上的木牌,然后對著田令孜猶自抖動的脖子奮力砍下。
田令孜的頭顱落地,頸子鮮血直噴的一瞬間,觀看的人潮的情緒也達到了高/潮。他們贊頌著,欣喜著,呼喊著。大唐帝國還有長安這一切苦難的根源終于找到了一個發泄的途徑和時間·安瘋狂了!
李保站在臺上,看著瘋狂的人潮,他悠悠的道:“奸賊已除,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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