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個多月,到了金秋九月,渭州準備停當立刻揮師伐蜀,作為渭州之主的李保率軍親征。而威遠五軍、六軍則依次從京城長安漸次出發,直奔蜀地。
自古以來若要伐蜀必先占據漢中,漢中乃是攻伐蜀中的跳板,而渭州之主李保一早就抓住了先機,早早就占據了興元漢中,如此一來伐蜀的前站早就已經打好了。
渭州軍揮師猛進的同時,蜀中陳敬喧召集楊師立、牛勖、羅元杲等心腹在一起商量如何應對渭州的進攻。
陳敬喧一臉的愁緒,他知道渭州吉王軍的厲害,這么多年蜀中一直受到渭州方面的壓力,而無法反抗就是迫于渭州軍強盛的軍威。眼下自己的胞弟田令孜已經被吉王斬首,他也無法為他報仇,眼下渭州來犯,他也無力抵抗。
楊師立如今還是東躥度使,牛勖和羅元杲等人也都在西川陳敬喧手下聽用,他們平日里做的最多的還是吃喝玩樂,從沒有想過抵御外敵的事情。如今大軍壓境他們實在想不出御敵的辦法來,再看到陳敬喧哭喪著的臉,他們心里更加沒底了。
陳敬喧看著堂中眾人,默默不語,他也知道若是問吃喝玩樂,他們肯定比自己更加有能耐,但是起帶兵打仗,他們一個比一個熊。但是目前渭州進犯在即,該怎么防守抵御他作為眾人之首,必須得拿出個章程來。
于是陳敬喧咳嗽道:“諸位覺得渭州來敵,咱們該怎么應對,諸位可有什么計策教某?”
眾人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怎么答復』過作為陳敬喧的死忠,他們也想把渭州來犯之敵君屏蔽在蜀中山川之外,可是他們明白如今的蜀中基已經躥半裸的美人,只等渭州來敵臨幸蹂躪了。
自古守蜀必先守綴中,如今蜀中的屏障漢中先一步被渭州占據,蜀中屏障已破,雖然蜀中道路崎嶇但是不代表,不能通過。自先秦以來,蜀中無數次被外敵攻破,原因就在于在德而不在險。
楊師立乃是東躥度使,他比西川更加難過,他看著滿面沮喪的眾人道械,
完楊師立對著陳敬喧施了一禮然后快步出了大堂,接著停也沒停立刻上馬直接趕回了東躥度使衙門所在地梓州q四川三臺縣。
梓州距離西躥度使衙門所在地成都府不遠,只有百余里路,一天時間舊往來。而楊師立就是神策軍軍將,往日田令孜勢大,進而投靠田令孜,并為陳敬喧之馬尾。如今大難臨頭他倒拿出了男兒氣概,想要力抗渭州而死。
同樣身為陳敬喧手下的牛勖和羅元杲兩人則仿佛是在看外星人的目光注視著楊師立的遠去,他們心中則是想的另外一件事,聽吉王心善,最愛回頭是岸的叛將了,衛**的曹節度使先是抵抗后來投降,如今在渭州成了富家翁,吃喝玩樂照樣自由自在,那楊師立當真是傻了嘛。
渭州軍的強勁早已經風靡整個西北西南地界了,就連吐蕃都在渭州軍一個營的協助下攻破了永丹贊普重兵把守的邏些城拉薩。再加上這些年來他們心中根深蒂固的吉王乃是雷神轉世的傳,他們更生不起與吉王敵對之心了。
兩人心念電轉也只是在一瞬,所以兩人對視一眼,立刻知道了心中彼此的想法。但是如今在這節度府衙的大堂之中,他們沒法子出心中所想。
陳敬喧看著牛勖和羅元杲兩人,嘆氣道:“如今咱們都是自身難保啊,某昨日聽到川北來報,吐蕃人和吐谷渾人已經陳兵牦牛道和茶南古道邊界了。如今他們進犯蜀地,仿似和那渭州吉王是同時出發的一般,這該如何是好啊?”
牛勖和羅元杲一聽,心中更是堅定了投降的主意。如今這吉王既占據了漢中,又聯絡了吐蕃和吐谷渾人,三面攻擊蜀中,屆時蜀中三面受敵,如何能夠抵御的了』如早早獻城擁戴吉王入蜀,撈個進獻之功才是正辦。
于是兩人也不接陳敬喧的話,他們互視之后,對著陳敬喧道:“某等愿意效仿楊大節度使為陳大節度使效犬馬之勞,只求陳大使能夠放心某等。”
陳敬喧聽到兩個心腹如此表態,他哪里還有不放心的,于是對著二人道:“不知二位想要如何效力?”
牛勖立刻接口道:“某愿為劍門關守將,畢竟入蜀最為直接的通道就是金牛道了,此道最為寬闊順遂,且有劍門關天險,某愿意在劍門為陳大使凈份心力。”
羅元杲看到牛勖完,他接著道:“某愿為成都府守御使,若日后事不可為,某愿為陳大使甘灑熱血,拼死守城。”
陳敬喧聽到二人如此忠心,感動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于是他立刻發布命令任命牛勖為劍門關守將,羅元杲為成都府守御使,專司成都城防。
二人立刻謝恩而出,出得節度使府衙后,兩人相視一笑。然后牛勖對著羅元杲道:“羅防御使不如隨弟到寒舍一聚,共商大計。”
羅元杲低頭微笑,“某正有此意,還請牛兄頭前帶路。”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望著道路兩旁,陡峻的山脈和崎嶇狹隘的道路,李保騎在馬上都覺得齊萬分。
自古攻蜀必將先群中,如今漢中已沮己手,他攻蜀少廢了不少功夫,面對著入蜀的三條通道:金牛道,荔枝道、米倉道。
金牛道從古陽平關在漢中勉縣附近,不是今天的陽平關出發,翻米倉山,到達四川廣元,再經過劍門關,到達梓潼、綿陽,最后抵達成都。
米倉道自漢中南鄭出發,翻米倉山,直通向四川的巴中,再由巴中繼續向南可到達重慶。
荔枝道北端其自于漢中子午鎮,經過西鄉、萬源,最后到達達州,再繼續向南也可至重慶。當年楊貴妃吃荔枝,唐玄宗派人從四川急運荔枝到長安,所謂“一騎紅塵妃子笑”,走的就是這條路,所以被稱作“荔枝道”。
這三條道路,是漢中通往蜀中的最主要的通道,兩地之間的交通,基上都是通過這三條道路完成。其中金牛道在漢中匯總了陳倉道和褒斜道,在蜀中則直通成都,因此在三條道路中最為重要。
除了這三條主要道路外,還有一條陰平道,從甘肅隴南的文縣翻摩天嶺,穿龍門山,最后直抵江油。這是條路,行進艱難,但在戰爭中往往起到奇兵的作用,當年三國是曹魏的鄧艾偷渡陰平,直取成都就是個典型戰例。
為了節時間,李保自然而然的選了最為寬闊易于通行的金牛道行軍了,雖然已經是九月金秋但是天氣還是比較燥熱,這段時間渭州軍都是早晚趕路,中午時間宿營休息,一是李保愛惜兵將,二是為了保養軍兵體力,以免被敵軍偷襲,畢竟如今已經入了蜀境不得不心行事。
不過如今他們進入蜀中已有半月之久,還沒有真正遭遇到蜀中軍隊的抵抗,這讓李保很是揪心。于是他不斷派出大股斥候去前方打探,生怕自己入了敵軍的包圍圈。
蜀中地勢險峻并且崇山峻嶺不斷,一旦己方落入了埋伏,勢必會造成己方士氣低落,雖然己方擁有先進的武器,但是在不利環境中兵士的發揮還是會受到影響,且不利于渭州軍的聲威和自己制定速勝的戰略目標。
看到日頭漸漸毒辣起來,李保揮手示意張清平和歐陽輝道:“今日就先行軍到此吧,等到午后氣溫下降了再行軍吧。”
張清平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后抹去了額頭的油汗,然后點頭。歐陽輝立刻對著隊伍大聲下達命令。
胡三寶早早的下了馬,來到李保馬前,扶著他下馬。
李保幾次三番告訴胡三寶不用如此做,這山間行軍大家都很欺,不需要他如此的勤敏,胡三寶聽了當做沒聽到,后來李保只好聽之任之了。
李保下了馬,胡三寶立刻遞上了水袋,這里面是灌好的山泉,如今已經成了溫水。面對前途李保心有戚戚。
李保喝了口水,然后問道:“威遠五軍和六軍行軍到哪里了?”
胡三寶接過李保的水壺后,抿了口水,方才答道:“威遠五軍的指揮使錢德安昨日就已經派人傳了信來,五日前他們就已經過來大散關了,算算他們的腳程,他們如今想必已經出了興元漢中了。”
想到威遠五軍和威遠六軍距離自己這邊不過就有五六日的行程,李保心中安心了不少』過目前還沒有同蜀中軍隊交手過,他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張清平還想再兩句之時,大軍前哨傳來了訊息,仿似有了什么重要消息,李保等人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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