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秋老虎”的威風終于過去了,氣溫逐漸變得舒適,張清平和李保都松了口氣,畢竟高溫環境下行軍對于士氣和軍紀都是一種考驗。
經過數日艱難的行軍跋涉,渭州虎威軍連同胡人旅終于來到了劍門關前。
劍門山脈為龍門山支脈,其橫亙于后世廣元市昭化區和劍閣縣北境,東南延伸綿延數百里,這里群峰突兀,山濤云海。地勢西北高東南低,平面略呈橢圓形,以低山地貌為主,山嶺密布,溝壑交錯,連山絕險,峻嶺橫空。劍門山以天險形勝之地構成川北屏障,關隘險絕,兵家必爭。
從昭化西北的天雄關起,北側有白衛嶺、云臺山、毛家寨、摩天嶺、土地關。南側有:東山寨、劍門關、苦竹寨、吊巖、研石寨、青強嶺等一起構成了蜀道上著名的險隘。所謂“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畏途巉巖不可攀”即指此地。
三國時劉備在成都定都以后,于建安二十二年公元17年設立了劍閣縣,隸屬于劍門關,加強了對劍閣的防守』僅如此,還以劍閣為中心,將漢中到成都的一千多里連成了一個整體,保證了從成都至梓潼,穿劍閣過葭萌、白水,到陜西勉縣陽安關、漢中這條劍閣道的安和暢通,為以后諸葛亮出祁山、姜伯約伐中原創造了條件打下了基礎。
李保吩咐張清平他們頓兵關前,等待牛勖的使者前來商議開關投降之事。
牛勖在五日前得到軒轅明光的聯絡時,他喜出望外,真是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并對軒轅明光轉述李保給他許諾高官厚祿更是滿意非常。
作為西川軍的叛徒,軒轅明光心內是鄙視他的。但是他這樣的叛徒卻對吉王的伐蜀大業有幫助,是以軒轅明光立時拿出他專業間諜的職業操守,對牛勖使出了他少年時練就的事,把個牛勖夸得心花怒放,仿似上了天。
等到牛勖鐵心投靠之后,軒轅明光馬不停蹄跟著牛勖的使者再次進入成都府中、第一時間見到了羅元杲,羅元杲和牛勖一樣都是素無忠義的鄙碑人。械,
軒轅明光一看羅元杲如此安排正中下懷,十分高興的宗了羅元杲的府中靜待時機。
牛勖第一時間得知渭州軍到來后,他立刻下令軍及各處要塞都嚴陣備戰,并把那些死硬分子派駐到來偏僻的要塞中,心腹都安排在劍門關城內,然后等到天黑后秘密派出使者,約定攻城時間。
夜色初暮,劍門關各處都已經躥戒備狀態了,而城外的渭州軍大營也是悄沒升息。等到夜深人靜之后,劍門關城頭就有人下來了,慢慢融入了夜色中,行了不多遠就被守候在關下的渭州軍斥候截獲,帶到了李保的中軍大營內。
李保和張清平等軍將,一直都在等候關城中的使者,如今到了,李保等人都很高興。
使者乃是牛勖的親信,他進到中軍帳后,面對著李保等人的威壓,立刻俯身拜倒,對著李保行了大禮,然后拿出牛勖的親筆信遞上。
胡三寶接過了密信后,雙手奉送遞給李保☆保接過密信,仔細檢查了封口發現沒有異常后,然后才讓那使者起身。
使者輕輕舒了口氣,看到帳中肅穆非常,由此可見渭州軍軍紀之嚴,不像他們在蜀中的那些同袍。大家伙和軍使聚眾軍議的時候,大家伙大都是接頭交耳竊竊私語少有這等肅穆莊嚴的時候。
李保看完了密信后,對著使者道:“孤已經看過了密信,你且回去回復劈使,一切按計劃行事。”
使者一聽,立刻點頭稱是。然后慢慢起身退出了中軍大帳。胡三寶跟著這個使者一同出了中軍帳,然后拉租個使者套了些話,方才放他回去。
李保看著使者回去后,然后對著帳中眾人道:“牛勖信中約惡夜寅時凌晨3:-5:可以攻城,屆時他會派心腹打開關門。”
張清平聽了李保的話后,沉吟道:“這個牛勖可靠嗎?若是他投降是假,耍詐是真,咱們只怕會遭受大挫。”
李保點頭道:“嗯,張軍使的對,咱們不得不防。到時虎威軍左廂主攻,右廂殿后,歐陽輝的胡人旅觀望形勢,一旦發現劍門守軍有詐,你們立刻行動不要客氣。”
另外先把各種攻城和突進武器都準備好之后,再攻城,一旦城門開啟,咱們的人第一時間控制住城門,然后歐陽旅帥帶領胡人旅即刻進關,首先控制住各處緊要處,以軍營以及武庫和輜重。
張清平和歐陽輝等人立刻大聲點頭應命,接著李保命令道:“寅時正即刻攻城,你們這就下去布置吧。”
等到李保發布命令完畢后,張清平等人立刻告辭回營了。
李保看著回到大帳的胡三寶,探詢道:“怎么樣?”
“以奴婢看那個使者,他不像是藏了心思的。這個人很簡單,不像有心機的人。”
“嗯,那就好。好了,你先去休息下吧,等會開始攻城就沒時間休息了。”
胡三寶感激的看了李保一眼,然后依言退出了大帳,在側帳找了張矮榻閉目養神。
時間悠忽而過,丑時快要過去了,寅時已經到了,虎翼軍及胡人旅都已經動了起來。渭州兵士雖然忙碌但是在夜幕中他們基不發出什么聲響。
月光輕柔,能夠給他們提供一些光明,他們沉默著,偶爾有馬兒嘶鳴卻絲毫不能打破渭州軍中的沉悶。
渭州軍兵在月光下吃過了軍飯,今日雖然忙碌但是軍飯的營養還是足夠,每人一個咸鴨蛋外加兩個大面餅,還有涼開水拌好的牛乳湯。
伍長和隊正們都在計算著時辰,若是快到規定的時辰了,他們就會輕聲的敦促隊內的兵士,收拾整理個人的東西和裝備。等到一切就緒后,隊正們還會給隊內的兵士些鼓勁的話,隊正們都是老人了,隊內或者伍內的兵士有許多是新補充的,沒上過戰場,所以他們要重點對待,盡量打消他們的緊張心理。
新兵們大多聽從上司們的教誨,雖然他們基聽不進隊正或者伍長的話,但他們還是會一個勁的點頭稱是,仿似這樣做既能讓自己不緊張又能讓隊正們放心。
等到一聲低沉的號子傳來的時候,所有聽到號子的隊正或者伍長們立刻收拾方才的慈眉善目,他們一個個面目嚴肅,仿似方才的那些苦口婆心的是別人一般。
兵士們看到上峰變臉,也立刻進入了狀態。他們跟著隊正或伍長的口令,立刻行動起來,這是他們究竟訓練養成的條件反射,只要有人給他們發號施令,他們就會感到莫名的安心,或許這就是都頭們講的生死同袍之間的默契感吧。
隨著低沉的號音,兵士們集中到了一處,他們只會跟著自己的伍長,伍長跟著隊正,隊正跟著都頭,都頭跟著營指揮使,營指揮使跟著旅帥,旅帥跟著廂主。一層層之間的聯系緊密自然,想著規定的位置集結。
各處到位之后,各個部隊開始檢查軍械,火炮旅則是開始在規定位置架設火炮,胡人旅的胡人騎士們則是檢查自己的橫刀和馬朔,還有盔甲,馬鐙。他們個個都條理清晰,有條不紊。
張清平抬頭看了看夜空,那彎半圓的月亮,灑滿了銀輝,而不遠處的劍門關城也仿佛在夜色中安詳沉靜了許多。
李保在胡三寶的陪伴下也慢慢來到了軍陣之前,同張清平歐陽輝等軍頭們點頭示意后,靜靜的看著身后的軍陣。
月光下虎翼軍和胡人旅的兵士們肅穆而又沉靜,他很滿意。對著胡三寶點了點頭,“開始吧!”
胡三寶點頭,然后拿出一個孔明燈緩緩點燃,燈罩在月光下映出桔黃的光芒,慢慢浮上了天空。
然后劍門關城頭有人拿著火把對著城下畫了三圈半,然后張清平對著身后的火炮旅旅帥楊干點了點頭,后者會意,立刻吩咐手下的兒郎們開始準備。
“吱吱呀呀”尖利刺耳的機括聲,在肅穆的夜幕中傳出甚遠☆保等人卻如聽仙樂,歐陽輝則是精神振奮。
隨著吱呀聲的持續,劍門關城門張開的來大。歐陽輝唿哨一聲,然后策馬狂奔直奔城門而去。隨后胡人旅也涑然而動,齊奔的騎陣仿似一座移動的鼓槌,敲得天地都有了回響。
打開城門的正是前半夜送信的使者,他想同新入城的吉王幾句話,套套近乎,卻發現狂奔直沖而來的歐陽輝,夜色中歐陽輝仿似一尊殺神,嚇得那使者當即尿了一褲腿。
使者身后的親兵在這秋夜中登時聞見了那股尿騷/味,他們也不敢多什么,不過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難忍的笑意。
歐陽輝的胡人旅有兩千多人,這幫奔馳而來的胡人煞神仿似一陣恐怖的颶風,攪得整個劍門關雞犬不寧。
而劍門關守將牛勖則是在胡人旅的押解下,終于見到了吉王李保,不過那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李保沒有時間理會一夜飽受摧殘的牛守捉使,他立刻命令張清平率領虎翼軍留下兩個旅看管劍門關及俘虜,其余的八個旅協同胡人旅立刻進擊成都府,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西川,屆時東川就可以徐徐圖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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