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到這份上了，劉奇瑋只好答應，不過有想起一事，“吃飯當然沒問題，趙經理請客，我沒理由不去。就是那個……要不要把別人也叫上？”劉奇瑋問。
在銷售部的時候，趙飛舟請吃飯，那是把整個部門都給郊區了，還有主任副主任什么的。現在到了行政部，要是只請劉奇瑋一個，也不知道外面會有什么流言。有流言也沒關系，最怕就是行政部上下要是覺得劉奇瑋坑了他們一頓，那以后劉奇瑋在行政部可就寸步難行了。
“你是想把丁姐也叫上是吧？”趙飛舟一臉我理解的表情，“兩位感情真好，到哪里都要在一起。現在你們這樣沒關系，萬一以后都成了正式員工，可要掩飾得好一點，我們公司不準職員之間談戀愛。”
“我們不是那樣的關系。”劉奇瑋連忙辯解，“我是，要不要把行政部其他人也叫上。”丁香是很好，但是劉奇瑋到底不過是個一米七八還沒畢業的大學生罷了，丁香不穿鞋和他高度差不多，穿了高跟鞋就比劉奇瑋要高一截。再丁香的年紀還比劉奇瑋大，家里又有錢。雖然現在劉奇瑋有了兩百萬，可是和丁香家里還差得遠，他不敢追。
“我已經好這個星期六請行政部吃飯喝酒麻將卡拉OK直落，你不用擔心這個。”趙飛舟，“我們今天晚上要商量事情，最好只有我們兩個，不要有外人……丁姐是你的那什么，也不算外人，要叫就叫上吧，免得丁姐整天疑神疑鬼的，以為我帶著你去干什么壞事呢。”
能干什么壞事啊，莫非還有那種待遇？劉奇瑋很感興趣，“那就我們兩個去吃吧。”
“你真的？”倒是趙飛舟吃了一驚，“真的不用帶著丁姐？”看到劉奇瑋不是在笑，趙飛舟才答應，“那好吧，我們下了班就去。是你自己要去的啊，到時候丁姐問起來，你可不要把責任都推在我身上。”
“我當然不會了。”劉奇瑋，丁香怎么會問這種問題呢。“那現在有什么工作嗎？”劉奇瑋問。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現在距離下班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至少得干點活。順便借口干活出去看看丁香在做什么。
“昨天發生人事大地震，今天到處都亂七八糟的呢。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我們還是不要亂干活的好……對了，以前你不是在負責一個項目嗎？”趙飛舟問，“就是那個檢測各科室廁紙使用量的。好頭好尾，你就把這個項目做完了再。”
檢測廁紙使用量？雖然這個法子是前幾天劉奇瑋自己想出來的，不過趙飛舟不提，他自己都把這事情給忘記了。“我只能檢查男廁所的廁紙使用量，女廁所那邊檢測不了。”劉奇瑋，“我這個法子，我進去廁所里面秤廁紙。”
“以前都是丁姐幫你的是吧？現在你也還可以讓丁姐幫你啊。”趙飛舟曖昧的笑了笑，“不過你們在廁所里可要心些，我們廁所的隔音不好。要是有人多管閑事去告訴保安，保安不定會來檢查的。”
這個趙飛舟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齷齪，真是太齷齪了。在公司廁所里面做什么什么的，雖然聽起來很刺激，可是劉奇瑋完沒幻想——他一個處男，在床上都不知道怎么弄，何況在廁所那么狹窄的場所。
“我們完不是這種關系，趙經理不要開玩笑了”劉奇瑋很正經的完，就逃也似的趕緊走了，生怕這個趙飛舟再些什么話出來，“我現在就去檢查廁紙使用量。”
話雖如此，劉奇瑋還是先去銷售部，看看丁香在干什么，如果丁香有空的話，就讓她幫幫忙。要是丁香沒空的話，那么劉奇瑋就去幫幫她的忙。
銷售部這兒氣氛很是放松，個個都喜笑顏開，也不知道在搞性格什么勁。丁香拿著一堆文件跑來跑去，劉奇瑋和她打招呼啊，丁香一邊答應，一邊沒停下來繼續快步走。劉奇瑋只好追上去。“干什么呢？”劉奇瑋問。
“哎，我們新來那個經理，使喚人不用錢。”丁香，“我沒請假就擅自脫崗，雖然辦的是公司的事，但還是要記我早退一天遲到一天，這么搞的話，我的績效評價肯定不合格。要是想銷掉這兩天遲到早退的記錄，就要干多點活。現在我有好多事情做呢，別擋著我的路。”
劉奇瑋連忙讓開，“那要不要我幫忙啊？”
“要是可以的話那就太好了，可惜不行。”丁香，“必須要我親自干，要不然就不消掉我的遲到早退記錄。”著已經到了檔案室，丁香把文件一放，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我還有八十幾份文件要處理，還有兩份報告要寫，每份一萬字，明天就要交，真是夠嗆。”
“兩萬字，明天交？”劉奇瑋嚇了一跳，“誰能夠一天寫兩萬字啊？就算是那幫寫絡的也夠嗆啊！這么不合理的要求，你就不能和經理嗎？”
“個鬼啊！”丁香沒好氣的，“要是別人，我干脆辭職算了，可新來那個資深經理，是我媽十幾年的老朋友。我媽還拜托她照顧我訓練我要我跟著她多學點東西呢，要是她回去和我媽我遲到早退不上班，我就死定了。”
“你媽的朋友？”劉奇瑋心想你好像也不太怕你媽啊。
“我媽會告訴我爸的嘛！”丁香，“我爸知道了，那可就……看來今天晚上我不能回去睡覺了，得在公司通宵。你要不要開我的車回去，還是自己搭計程車公交？”
“要不要我陪著你通宵啊？”劉奇瑋問。他有事丁香是一直陪著的，現在她有事，劉奇瑋當然也應該陪著。至于趙飛舟請吃飯什么的，明天再吃也一樣。
“有心了，不過還是算了吧。”丁香，“要是被經理知道我和男人在公司通宵過夜，還不知道會怎么和我媽呢。”
“那你要寫什么報告啊？要不要我先上給你找些模板，如果不太難的話，我可以幫你寫個初稿，然后你修改就行了。”劉奇瑋，“我們班寫論文都是這么干的。”
“我們寫論文也是這么干的。”丁香撲哧笑了一聲，“不過這次沒用，要寫的是銷售部銷售策略的分析報告，我的先把這一陣子銷售部的各種文件都看完，看看他們采取的是什么銷售策略，還要對比銷售數據明策略成功與否。”
“我也可以先幫你看看銷售數據啊。”劉奇瑋不死心。
“我也想啊，”丁香嘆了一口氣，“可是銷售數據是保密的，你的級別不夠，不能看那些數據。要是我讓你看了，那可不是遲到早退這么的事情了。我可不能連累你。”著已經到了經理辦公室之前，丁香一邊推門一邊，“我要和我們經理匯報，可能要半個時以上的，你先回去吧。”
劉奇瑋只好自己去秤廁紙，把部男廁所的廁紙都稱了一遍，然后對比之前的數據，做出了一個重要結論……這些數據一點都不靠譜！有的廁所減得多，有的廁所減得少，這些都可以理解，但是有些廁所的廁紙總重量居然增加了，這算是怎么回事？
看著數據好一會兒，劉奇瑋才明白過來，廁紙是會用完的，用完了以后就要放上新的，所以總重量增加了。要算這種情況的廁紙消耗量，就得把舊的那卷廁紙部算消耗，還要看新的廁紙究竟消耗了多少。
所以劉奇瑋還需要好幾個數據，比如廁紙中間那個硬皮紙卷的重量，還有新的沒開封的廁紙重量。他去了行政部的倉庫，拿了幾卷新的衛生紙出來，結果他又發現了兩個咪咪，不對，是秘密。
第一個：每一卷新廁紙，重量都是有差別的，有些可以相差好幾十克，對于別人來無所謂，但是對劉奇瑋來，足夠讓他的廁紙消耗研究出現巨大的誤差。第二個：原來衛生紙中間那個硬紙卷，重量也是各有不同的，大的可以相差十幾克。對別人來這一點關系都沒有，可是對劉奇瑋來，誤差進一步加大了。
兩個誤差加起來，足夠讓劉奇瑋的研究變得毫無意義。明明就是工業制品，誤差這么大怎么能行呢！就算是廁紙，回憶了一番老師的教導，考慮了一下嚴肅的研究人員應該采取怎么樣的行動，于是劉奇瑋決定按照慣例……把誤差無視掉。
他稱了十卷衛生紙，用一個平均值做廁紙重量，然后又測了十個硬皮紙卷，也用平均值做標準重量。接著再做一點的調整，讓數據看起來合理一點，然后立即就寫報告。富貴集團平均每天的廁紙消耗量是五卷，看起來似乎沒問題了。至于真相什么的，誰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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