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說一枝花為何如此囂張,說到底還是鉆了法律的空子。現(xiàn)在法律根本沒定義女人對女人這么干算是“強女干”罪,就算抓到之后,也只能通過侮辱罪、傷害罪之類的罪名來判罰。而一枝花下手溫柔有節(jié)制,傷害是不會造成的,憐香惜玉的本事獨步當(dāng)今。
前陣子不是還有個男人對男人做了這事兒,性質(zhì)按說更加嚴(yán)重,結(jié)果就因為無法可依,只判處了十幾天。
這種事兒就算嚴(yán)重,頂多判個猥褻罪也就了不得了。當(dāng)然,前提你還得抓得住她才行。
所以如此囂張啊。
上午接到那個少婦的報案,慕容小樹當(dāng)即調(diào)查了好久,又是調(diào)取監(jiān)控又是提取指紋什么的,結(jié)果也沒啥重大發(fā)現(xiàn)。不過倒是大體可以肯定,一枝花應(yīng)該就住在案發(fā)地方圓一公里的范圍之內(nèi)。于是今天晚上又排查蹲點了好久,卻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方圓一公里!”趙玄機苦笑,“那是一片未改造的老街區(qū),街道縱橫交錯,夠你們找一陣子的了。”
小樹有點頭疼地說:“可關(guān)鍵在于,就算三兩個警察遇到了一枝花,也肯定抓不住這個江洋大盜呀。而要是十個八個警察算是一組,唉唉,把整個區(qū)分局的刑警都用上也不夠啊。”
再說了,這案子說實在的……不算是大案。社會噱頭倒是有,但確實不算太惡劣,所以警方也不可能為了這樣一個怪怪的案子,就把所有警力都投入進去,畢竟平時警方的日常任務(wù)就夠重了。再加上大德舉辦品刀宴導(dǎo)致不少重要人物秘密潛伏過來,警方同樣要非常小心,也不可能只關(guān)注一枝花。
說到這里,小樹的眼睛忽然一亮:“可是你行呀!咱倆一南一北帶著幾個警察搜尋,遇到之后你至少能跟一枝花周旋吧。”
“冷靜!”趙玄機雙手合十告饒,“女施主,我可不是警察,沒義務(wù)幫你去抓賊。”
“維護治安人人有責(zé),你這人怎能揣著本事置之事外。就這么說定了,今天凌晨三點跟我出去行動。”
“三點!不去,睡得正香正甜的時候。”
“大哥,幫幫忙啦。”
“又沒啥好處……”
“親你一個行不?”
“真的?”
“臭流氓,想得美,哈哈哈哈!說定了啊,趕緊睡吧,凌晨三點我準(zhǔn)時敲門。咦,你不會故意裝睡著不給我開門吧,不行不行,我得睡在這里。”
說完她就一溜煙跑到趙玄機的房間里,反手關(guān)上了門。
趙玄機在外面有點發(fā)愣,心道那我睡哪兒?看了看干凈整潔的客廳,他有點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候,主臥的門卻打開了。一身光滑睡衣的沈柔抱著毯子褥子走了出來,從趙玄機身邊走過,一股天然的女兒香。
“小樹也真是的,好歹把你毯子丟出來啊。”沈柔一邊說著,一邊在沙發(fā)前將褥子和毯子鋪好,柔美的身影讓趙玄機看得有點微微發(fā)呆。“早點睡吧,那么早出門兒……出去時候注意安全。”
感情她把剛才的對話都聽到了。
其實沈柔也不想讓趙玄機摻和這種抓賊的事情,但她更知道自己管不著。有些人的生存狀態(tài)注定了和其他人不一樣,你不能改變他,那就只能選擇適應(yīng)。
“謝謝柔姐。”
“瞎說什么呢,快睡吧。”
看著這道柔美的身影消失在臥室門后,趙玄機心里頭有點小小的沖動,但隨即被自己壓制了下去。搖頭苦笑,倒頭就睡。
……
結(jié)果到了凌晨兩點半,慕容小樹就一身整整齊齊地出現(xiàn)在了客廳里,就差換上門口兒的小皮鞋了。
漂亮的腳丫兒從拖鞋里抽出來,對著趙玄機的腰輕輕推了推:“喂,起床啦懶貓。”
趙玄機一翻身,將這只腳丫子拍打了下去,滑膩細(xì)致的很。
看了看時間,自己定的鬧鐘還沒響,說好的是三點鐘啊。趙玄機一肚子起床氣,恨沖沖地穿上衣服,小樹則興奮地有點手舞足蹈。“希望運氣不錯能抓住這個小娘賊,嘿嘿。”
“這么興奮干嘛?連你們局里面都沒當(dāng)成個大案子。”
“你懂啥!”小樹翻著白眼說,“局里面沒意識到重要性,那是我故意沒匯報仔細(xì)。要是都意識到這是全國警方全力追拿的要犯,那萬一被別人抓住了,功勞就不是我的了。”
趙玄機頭皮發(fā)麻,心道你也是要功勞不要小命,啥事兒都這么沖鋒在先,何必啊。
兩人結(jié)伴而行,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那片老城區(qū),找到了在這里蹲點布防的幾名警察和協(xié)警,當(dāng)然還有兩個便衣警察在街道上來回逛游。派出所里沒幾個人,能用的幾乎都被小樹給調(diào)來了,甚至包括另一位副所長。
“小樹所長啊,你可算來了,該我回去歇會兒了。”這位副所長有點抱怨,“咱們這一點頭緒沒有就在這里守株待兔,幾乎沒任何效率啊,希望太渺茫。再說局里面也沒當(dāng)成太大回事兒,咱們搞得也太興師動眾了。”
小樹沒理會:“你回去吧,我再瞅瞅。”
那位點了點頭,但又好奇地看了看趙玄機:“這位是誰?”
“我抓丁拉夫來的一個倒霉蛋,專業(yè)保鏢,免費給我出力扛活兒的。”
“兄弟你運氣可真不好,哈哈!”那位副所長樂滋滋的交了班,帶著另一個警察離開了。
不過這位副所長說得也對,這么大海撈針般地搜尋確實希望渺茫,無異于瞎貓要抓死耗子。趙玄機早就提出了這個,但小樹卻一意孤行。這位女王大人一旦下定了決心,那可是相當(dāng)?shù)膱皂g不拔。
“咱倆兵分兩路,每人帶著兩個聯(lián)防隊員。”
趙玄機撇了撇嘴同意,但覺得這事兒挺玄乎。“不,四個都讓你帶著吧,你一個女孩子家的需要更多保護。北路交給我,一旦有什么情況發(fā)生,我應(yīng)該能拖延到你趕過來。”
“果然是金牌搭檔,有志氣!”小樹隨即樂顛顛地帶走了所有的聯(lián)防隊員,還真不客氣。
蕭瑟的夜風(fēng)中,趙玄機漫步在清涼的街道上。結(jié)果沒過半個小時,不遠(yuǎn)處竟然真的發(fā)出了打斗聲!
我勒個去,小樹是活神仙嗎,竟然搞得這么準(zhǔn)!趙玄機眼睛一瞇,單手扳住一個墻頭,靈貓一樣攀爬了上去,又順勢沖到一個舊式宅子的屋脊上。
站在這個制高點上,他遠(yuǎn)遠(yuǎn)看到打斗聲爆發(fā)的地方,兩個身影一前一后離合交錯,身形輕盈靈動,動作干凈利落。
“還真撞上了死耗子,而且是倆!”趙玄機眼睛一瞇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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