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犯報告書原名：《終極調(diào)教》一五八萬有引力（一）
對模具設(shè)計班的新生們來。兩個月轉(zhuǎn)瞬即逝。他們在湘成電腦學(xué)校的課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剩下了最后七天。
臨近結(jié)束。時日無多。不過。眾多學(xué)生們。大部分都沒有出現(xiàn)什么特別有異于往常的表現(xiàn)；綜合教室中。哪怕是現(xiàn)在下課十分鐘的時間。也仍然安安靜靜的。只聽得見一陣陣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和剛開學(xué)第一天的時候一樣。絕大部分模具設(shè)計班的學(xué)生們。此時正在抄寫綜合教室正前方。那塊長寬都高達兩米的投影屏幕上。幾塊高清晰、高精度顯示的文檔內(nèi)容。
當(dāng)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只能采取這種方式記錄。于是。并不是所有的手指。都會夾住一支快速運動的鋼筆。
此時。在比較靠近講臺的前排座位上。就有一雙手指修長白皙。明顯很少從事體力勞作的手臂。正捧著一臺SONY出品的高檔數(shù)碼相機。穩(wěn)穩(wěn)地對準投影屏幕上的各個文檔。慢慢地調(diào)整焦距光線。以靜音的模式。心翼翼地拍下了好幾張相片。
放下數(shù)碼相機仔細檢查了一下之后。拍攝者騰出了表示一點表示滿意的笑容。接著。這位先生在桌子上摸了摸。牽起一根USB數(shù)據(jù)線。將擺在正前方的筆記電腦。重這時。旁邊另一位始終關(guān)注著整個過程。臉上皺紋已非常密集的老年男子。才跟著探過頭。將自己的視線。轉(zhuǎn)移到了筆記電腦的顯示屏幕上
兩人將圖片再次查看一番。又以快進的方式。將上半節(jié)課拍攝地授課內(nèi)容。靜靜地。甚至有些接近于嚴肅地觀看了一會之后。旁觀的老年男子。才感慨般地嘆息了一聲。他抬起套著勞力士手表的右手。翹起頂著綠寶石戒指地大拇指。道：“吳總。今天拍得真不錯呀。比前幾天要清晰多了。對照這種程度的影像。回去重新學(xué)習(xí)。大約已經(jīng)能夠達到真正坐在教室里面。聽吳老師親自講課的一半水準了吧？”
“一半？沒有沒有沒有……那絕對沒有！最多三成！不。不。三成也不一定有……”被稱為吳總的男子。將頭搖得有如潑啷鼓一般。他以相當(dāng)肯定的口氣道：“我以前拍得雖然確實差了一點。不過。那些影像。每天拿給公司里幾個模具設(shè)計師看的時候。作用雖然也還算明顯。但是。絕對沒有坐在這里親身聽課地三成效果。”
完這些。吳總先將數(shù)碼相機調(diào)回攝影模式。擺正位置。重新對準了此時尚空無一人的講臺。才又偏過頭。輕聲道：“不過李老板你的眼光很準啊……今天確實一點虛影都沒有了吧？上個禮拜放假地兩天。我特意找了個攝影師學(xué)了兩招。如果李老板您也有興趣的話。下個禮拜不如一起過去玩玩？”
“誒。免了。我肯定不是那塊材料……”旁觀的李老板豎起手掌。搖頭拒絕。“像我這么一把老骨頭了。現(xiàn)在的高科技。絕對玩不通啦……還是你們好啊……吳總。你這學(xué)習(xí)可真超值。兩個月的時間。既學(xué)了模具。又學(xué)了攝影。”
“哎呀……見笑了。見笑
著。吳總真的騰出了一點笑容。不過。不知是何緣故。吳總此時的微微一笑之中。似乎多了些其他的意味：“李老板。依我看。吳老師教的這兩個月課程……您地收獲。只怕要比我超值好多倍
李老板已經(jīng)混雜了許多灰白點點的眉頭輕輕地挑了挑。道：“哦？此話怎講？”
“先申明。我不是有意打聽。而是不心聽……”著。吳總將頭湊到李老板旁邊。輕輕地道：“聽……前幾天。哦。好象就是上個禮拜二……您似乎又去了一趟星城齒輪廠？”
李老板嘴巴緊閉。絲毫未動。
不過。吳總注意到。當(dāng)自己以意味深長的腔調(diào)。重點突出了那個“又”字的時候。旁邊這位老頭的表情。立刻產(chǎn)生了一些很奇妙的變化。總臉上的微笑中。頗有意味的成分又更多了一些。立刻。他趁熱打鐵地道：“那是第四次去了吧……還有。上個禮拜星期三。您似乎還去了一趟工業(yè)局？”
僅僅是幾句話的時間。李老板臉上的笑意。已完收斂。他開始微微皺眉。雖然仍閉著嘴巴。但臉上疑惑地表情。分明正在問道：“那又怎么樣？”
“不怎么樣……”吳總搖搖頭。接著。他將嘴巴湊得更近。將聲音壓得更低。慢慢地出了一句話----或者。一連串在李老板耳邊響起的陣陣雷鳴----“您的齒輪廠。大約準備半年以后就要開張吧？”
“沒這么回事！”
一瞬間。李老板脫口而出。斷然否認。可是。他那一瞬間緊繃的臉色。震驚的眼神。還有接下來的動作。還是使吳總一瞬間就徹底確定了“肯定就是這么回事”。
“李老板。您別激動。您先別激動……”
一邊。吳總一邊趕緊往后挪動。
不得不。當(dāng)李老板到處張望。似乎正在尋找某樣比較趁手的物事之時。吳總這種提前拉開一定的距離的決定。確實是一個相當(dāng)明智。非常必要的選擇。
當(dāng)然。吳總地嘴巴。肯定也沒有閑著：“李老板。您先別激動！……等一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絕對不多……。您別拿我的筆記。它看起來是鐵的。其實很薄很薄。絕對砸不了人。真的！它很脆很脆！我不騙您。您先放下它……好吧好吧。知道這事的人。絕對不止我一個！……對。絕對不止我一個！……恩。慢慢地放下筆記……放下來放下來……呼。我地培訓(xùn)資料。還好。還好沒出問
吳總趕緊將剛剛重新回到桌面的筆記。飛快地拖到自己面前。檢查安之后。他長出了一口氣。接著。才猶猶豫豫地過了好一會。吳總又心翼翼地再次湊到李老板的耳邊。接著道：“放心吧。李老板。這件事情絕對沒有傳開。它只是我地私人猜測。另外。知道您要開……放下。您放下筆記……知道您要開那個廠的人。依我看。絕對不多！而且。肯定都坐在這個教室里面。”
“為什么？”
雖然剛剛認識不足兩個月。不過。李老板早就體會到了身邊這位奸商的敏銳嗅覺。
既然已經(jīng)被這個家伙猜出商業(yè)機密。李老板索性不再抵賴。大方爽快地問道：“我跑了好幾次齒輪廠。又跑了好幾回工業(yè)局。你能猜出我要開廠。確實不難……可是。半年之后這個時間。你又是怎么猜出來的？”
“這更不難猜。李老板您只是稍微有點當(dāng)局者迷罷見李老板已不再激動。吳總便也恢復(fù)了往日侃侃而談的作派：“其實我只是發(fā)現(xiàn)。上個禮拜星期五。李老板您好象找了十幾位學(xué)生。提前簽定了勞動合同……另外。合同上約定的薪學(xué)習(xí)時間。好象正是六個月地期限。”
“原來是這個東西把我給賣了。哎呀……早知道這樣……”
李老板恍然大悟。張嘴想要發(fā)幾句牢騷。不過。他很快又苦笑了一下。道：“就算早知道……我也還是得簽。唉。別六個月之后絕對再找不到湘成出身的員工。就算是六天之后。估計也剩不下幾個人了。”
“錯！”吳總搖搖頭。道：“現(xiàn)在就沒有了……昨天晚上。最后十幾位學(xué)生。已經(jīng)部被我簽下來了。”
“咦？”李老板注意到了吳總特意加重的“我”字。立刻奇怪地問道：“你？你私人簽下來做什么？”
吳總沒有直接回答這句話。而是微微地垂下頭。以相當(dāng)認真嚴肅。再沒有一絲調(diào)侃玩笑地語氣道：“李老板。記得您以前似乎答應(yīng)。如果我哪天混不下去了。隨時可以來找您混口飯吃？”
“當(dāng)然。吳總的才華。我心慕已久。”李老板微微一笑。道：“不過。這和你私人簽下學(xué)生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現(xiàn)在。我混不下去聲音完這句話。吳總轉(zhuǎn)過身子。盯住李老板的雙眼。很是誠懇地道：“這些學(xué)生。還有我這些年來存下來的一筆錢。就是我來投奔您。打算追隨您一起辦齒輪廠的投名狀。”
“你也來加入齒輪廠？”以李老板的閱歷和經(jīng)驗。自然能夠聽出。吳總的請求確實是他的真心話。不過。也正因如此。李老板才更加驚訝：“吳總。您地公司。非常不錯
完。他趕緊又接著解釋道：“當(dāng)然。我確實希望吳總能夠來幫我的忙。不過。我以前之所以不提。就是因為我這里。根就不可能提供比你現(xiàn)在的公司更好的待遇
“還談什么待遇啊。賞口飯吃就成……另外。現(xiàn)在的公
吳總連連搖頭。苦笑了一下。道：“李老板。您最近學(xué)習(xí)太投入了。可能不怎么知道外面的狀況……這么吧。我以前雖然沒有提過。可是。相信您肯定知道。我現(xiàn)在的公司。一直都是靠各種公家關(guān)系吃飯……”
吳總咽口唾沫。重新壓低聲音。湊近身子。輕聲道：“在以前。這種日子確實過得非常滋潤……不過。近兩個月。檢察院不知道在發(fā)什么瘋。別上頭那幾個長期保著我們公司的頭頭。就是整個星城。都在搖搖欲墜……公司的收益。早就開始直線下滑。到著驚人的負增加。還有。其實公司上上下下最擔(dān)心地事情。就是不知道檢察院什么時候會沖過來檢查檢查……”
“這樣啊……”李老板微微抬頭。細細地想了想最近的見聞。再想了想最近名下幾家工廠莫名其妙的業(yè)績上漲。立刻就相信了吳總的辭。
于是。李老板微微一笑。道：“這個事情。下課以后。我們再仔細談。不過……吳總你放心。不你地才華。就憑你在這里。已經(jīng)聽了吳老師兩個月的課程……只要你愿意。我就絕對歡迎。”
話題到此為止。李老板與吳總兩個人之間的對話。雖然已經(jīng)相當(dāng)心。音量也足夠輕微。可是。別是在靜靜地綜合教室之中。就算是在人聲鼎沸的街道大橋之上。正在教室中來回走動的吳雨。也會將這個范圍之內(nèi)地所有對話。部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寄生已經(jīng)六個多月。遭受了那么多的慘痛折磨之后。對吳雨而言。這些破產(chǎn)啦、失業(yè)啦、倒閉啦、坐牢啦等等甚至連雞毛蒜皮都稱不上的事情。哪里比得上各位學(xué)生們提出來地種種生死猶關(guān)的重大疑問。
教室中。吳雨慢慢渡步。偶爾停下來。快速解答一兩位學(xué)生提出的問題。就這樣。他一路走一路停。慢慢地地學(xué)生旁邊。
這就是吳雨此次巡查的重點目標。不過。為了不讓學(xué)生難堪。吳雨特地慢慢地從右側(cè)走到中央。又從中央走到左側(cè)。最后才不著痕跡地走到了他的旁邊。
上課的時候。吳雨就注意到了這位平日非常認真。非常專注的歐陽明。在今天上課的過程中。似乎很有些不對勁的跡象。這位往日的乖孩子。今天既不抬頭。也不抄寫筆記。只一個勁地低著腦袋。似乎正在利用某種電子設(shè)備。進行他非常感興趣的行為。
上課時。由于站在講臺后。高度不夠地緣故。吳雨的視力雖好。卻沒有足夠的視野和視角。去判斷歐陽明正在做的事情。
現(xiàn)在。他看到了。
此時。歐陽明正在拉扯著旁邊的另外一名學(xué)生。對著手中的MP4指指點點。讓同學(xué)使用電話的路功能。幫忙查詢某些單詞的英語解釋。
“歐陽同學(xué)。你這樣查。只怕查不到什么正確的結(jié)
“恩？為什么這么？……啊！”正埋頭入神的歐陽明。聽到了非常熟悉地聲音之后。他帶著微微疑惑。慢慢地抬起頭來。緊接著。這位十幾歲的孩子。立刻騰地地站了起來。飛快地道：“吳老師。您好！”
平日。由于學(xué)生提出的問已經(jīng)很少有時間。能夠和學(xué)生們單獨對話。更別像現(xiàn)在這樣。主動找到某名學(xué)生交談。于是。在這種前提下。歐陽明如此受寵若驚的表現(xiàn)。相當(dāng)正常。毫不夸張。
吳雨微微地笑了笑。并沒有“上課要認真”“不準話”“不要做無關(guān)的事情”等等之類。他輕輕地拿過歐陽明手中的MP4。精確地指出他剛才詢問同學(xué)的幾個單詞。直接道：
“歐陽同學(xué)。在閱讀英文刊物的時候。某些詞在特定的語境中。不能用原來地語意。而應(yīng)該稍微變通變通。另外。由于這些用法的地域性或者是專業(yè)性比較強的緣故。大部分翻譯類的站上。應(yīng)該都沒有收錄。或者并不精確。”
完。吳雨也不停頓。他一邊用手在MP4的顯示屏幕上劃過。一邊道：“這幾個詞就是如此。它們在文章中。并不能直接使用原意。而應(yīng)該分別表示變化、扭曲、擾動。以及暗淡。另外。這句話的整體翻譯是：包裹在光亮云氣里的兩團新誕生的恒星。位于暗淡的不規(guī)則星系。受伴星系的引力擾動而扭曲。星系中。少見的明亮藍色變星。質(zhì)量介于其伴星的3到6倍之間變化……”
“這……這……”呆呆地站了好幾秒之后。滿臉震驚的歐陽明。才努力操縱著瞬間打。磕磕絆絆地道：“謝謝……謝謝……老師。可是。您……您怎么……怎么連這個都可以翻譯？怎么連這種專業(yè)英語都這么清楚？”
“這個？你是指天際的牢籠嗎？”使人不由得擔(dān)心它們會掉上桌子：“老師您連這個東西的名字都知道嗎？”
“是的……”吳雨溫和地道：“我知道它的名字。知道它后天就會出下一期。而且。我還知道。《天際的牢籠》從第一期到第十四期。你其實完可以看到翻譯效果非常好的中文版……”
緊接著。在歐陽明瞬間滿臉通紅。雙手緊握。激動之情難以自抑的時候。吳雨已搶在他道謝之前。轉(zhuǎn)身走開。輕聲道“……當(dāng)然。這也完取決于。你是否能夠順利通過每周的測試。”
“老師……老師……老師！”連叫三聲。都沒能引到吳雨作出哪怕最細微的停頓動作之后。歐陽明瞬間下定了決心。
緊接著。歐陽明重新坐下。將幾分鐘之前。還視之若寶。連碰都不愿意別人碰一下的MP4。胡亂地塞進了書包。然后。他飛快地攤開了筆記。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抄寫前方大型投影屏幕上的文檔內(nèi)容。
九月份到了。又是新的一月票啊。
同志們。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我的月票。終于跳到科幻類里面來了。
所以。月票又能夠?qū)a(chǎn)生高達1圓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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