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陰謀!大陰謀!
他放棄鬼王的地位,在天門派臥底千年,耗費這番心血,不可能只為了得到那幾件法寶,一定是為了權勢地位一類的東西,比如稱霸天下什么的。電影電視中,這種情節(jié)看得多了,但沒有一個有他這么狠,能忍耐這么久。
那幾件寶貝不定是他奪取天下的關鍵所在,所以他才處心積慮的隱藏多年,在得知寶貝的秘密后立即舍棄肉身。也許他的魂體就沒離開天門派,一直籌備人手,等待機會。另外,去搶寶貝的當天,他還不肯泄露真面目,明天門派中還有他布下的棋子。
誰呢?
王平!一定是他!他死得奇怪,又是楊伯里親傳的弟子,不定也是鬼道之人。他此時肉身雖死,但魂體肯定在云夢山游蕩,等著和這老混蛋里應外合,一舉殲滅天門派!
怎么辦?要怎么辦?
她自己命在旦夕,天門派也岌岌可危,也許,也許楊伯里連花四海也不想放過。他不是龍老大,不僅更為陰險狡詐,還很隱忍,可怕的是他的法力與花四海也在伯仲之間。
大魔頭也有危險啊!如果花四海擋了楊伯里的路,這老混蛋一定會暗害他的。他法力強大無邊,但駕不住陰險人在背后下刀子,況且他們現(xiàn)在是合作伙伴,這不等于與虎謀皮、與狼共舞嗎?
焦急和心痛使她再不能保持平靜,奮力引導金光神氣沖擊關節(jié)處的僵硬感,可惜一點作用也沒有。楊伯里的法力遠高于她,其他的東西可以投機取巧,法力卻不能。如果她能或動還可以稍微抵抗,但她現(xiàn)在完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她左手握緊,生怕水心絆被發(fā)現(xiàn)。
那水心絆可以傳音于花四海,可惜楊伯里設下了結界,花四海接收不到她的呼喚,只有想辦法讓楊伯里不在此處殺她,走出結界就好了。楊伯里能臥底千年,裝得法力低微到誰都可以欺侮,一定是心謹慎之人,從這一點下手。就會有生機。
“哈,你想在西貝的地盤殺我?他何等聰明,你能掩蓋得住罪證嗎?假如知道我死于你手,你猜花四海會放過你嗎?還會和你聯(lián)手嗎?不定滅了你們整個鬼道來替我報仇!”蟲蟲揚起下巴。
眼神要保持堅定,略帶一點胸有成竹,但不能有威脅和挑釁的意思。她對自己要求道。可是她發(fā)現(xiàn)要做到這一點很難,果然演員不是誰都能當?shù)摹?br />
楊伯里連連冷笑,眼神充滿了鄙夷,“花四海法力絕倫,我就會怕了他嗎?嘿嘿。當十洲三島盡在我手之時,區(qū)區(qū)一個魔王又算得了什么?我現(xiàn)在不對付他,只不過是因為我要借助魔道的力量而已。”他在房間里踱著步子。“不過你得也對,大事未成之前,心為上。在這兒殺了你,還要想辦法毀尸滅跡,實在是麻煩。不如——我把你扔到一個別人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你看可好?”
蟲蟲裝出害怕的樣子,但是不話,心里轉(zhuǎn)著彎,打算著一會和怎么通知花四海。
他,趕得到嗎?
“你似乎不想向我求饒?”楊伯里有點懷疑。
“求饒有用嗎?”蟲蟲想辦法讓聲音變得顫抖,“但你不能殺我。否則花四海和白沉香——”
“抬出他們兩個來嚇我沒有用!不過這兩個人可真是疼你,只要你死了,這兩人心傷心亂,又互相懷疑,這時就會露出更多的破綻為我所乘啊。哈哈哈哈!”
她有這作用?這老家伙原來不只是為了私怨而殺她,還有其他目的。真陰險!
“你這賤人為我所厭憎,我早就想殺你而后快,可你的用處很大,當然要殺在最合理的時間。沒想到吧?你縱然千般不愿,卻也是我手下的一招妙棋!”
“切,少做美夢。我?guī)煾负痛竽ь^是做大事的人,會為我一個人而亂了方寸?”
“你就是一文不值,我也照樣殺你,所以別白廢口舌了。”楊伯里陰冷的目光掃在蟲蟲的身上,“情之一物最是毀人不倦,花四海來強大到讓我無機可乘,但他卻為你這賤人動了真情。他那種高高在上的人不動情則已,一動便是天翻地覆,你無緣無故失蹤,他怎么會不亂?假如我再傳出一點和天門派有關的流言——他焉有不上當之理?可惜啊可惜——”他咂咂嘴,“這魔頭一世英名,卻盡喪你手。你若是個絕世美人倒也罷了,不過是個黃毛丫頭,也值得他掏心挖肺。”
“要你管!”蟲蟲聽到他貶花四海,也顧不得裝害怕了,怒道,“人在做,天在看,哼,你當心被揪出狐貍尾巴,遭到花四海和我?guī)煾傅碾p重追殺,那時你就知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好處!”
“天?老子就要做天!”楊伯里走過來一把抓住蟲蟲的肩膀,變得尖利的鬼爪刺入了她的肩骨中,疼得她大叫一聲,楊伯里卻哈哈大笑。
“自從你從云夢山跑出來我就知道了,一直派人跟蹤你。你這賤人自恃聰明,可曾發(fā)現(xiàn)你的行動盡在我的掌握嗎?我高看那魔頭了,我還以為他不見你,就是要斬斷情絲,沒想到那魔頭居然是個大情圣,趁你入睡,偷偷來看你,可見相思入骨,以他那樣的法力,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尾隨。”到這兒,他又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那麾頭用入夢術和你相會,你兩個奸夫淫婦,在夢中也不知做了什么,做出種種淫蕩之態(tài),太也惡心。”
蟲蟲漲紅了臉,隨即大怒,感覺自己的**被偷窺了似的,“你就是想惡心,還沒人要你呢!你看你這造型多么可怕!臟歸臟,臟得有型才叫帥,您這副打扮,和丐幫的沒區(qū)別,簡直一個老叫花子,也虧了你在猙獰中還帶著幾分猥瑣,搭配得真是天衣無逢!”
這老混蛋,居然把人家兩情相悅得這樣不堪。不過從他的話里,蟲蟲確定花四海對她情根深種,只覺得心中甜蜜,一時情緒混亂。
楊伯里一怒之下又甩了蟲蟲一個耳光,害她兩邊面頰都高高腫起。她哪受過這等氣,在現(xiàn)代、在十洲三島都沒有過,眼淚立即涌上眼眶,但她咬著牙就是不哭。
“你還不怕大魔頭,別讓我笑掉大牙了。”蟲蟲這時也顧不得不能激怒楊伯里了,瞪大眼睛道:“如果你不怕,為什么不趁他意亂情迷之時殺了他?別你是為了魔、鬼兩道的合作。如果大魔頭死了,魔道群龍無首,你不是能施計吞并嗎?”
楊伯里被氣得一個字也不出,因為蟲蟲的話正戳中了他的痛處。
當時花四海的靈識進入蟲蟲之夢,他知道那是除掉他最大勁敵的最好機會,幾次想突襲,終于還是不敢。那發(fā)自心底的恐懼令他不愿意面對,此時被蟲蟲出,只恨不得把她碎尸萬段。
他手上用力,鬼爪刺穿了蟲蟲的肩骨,鮮血染紅了半邊她的白色中衣,可蟲蟲硬是一聲不吭。
他恨恨地笑:“別逞強,到了你的死地,你就知道什么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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