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魏公公沒有繃住,派人來傳話,讓韋寶今夜子時去他的外宅見他。
韋寶得到這個消息,松了口氣,知道狀元、榜眼和探花郎的名單還沒有正式確定,卻也有點犯難,為應(yīng)該給魏忠賢多少銀子而犯難!
韋寶有銀子了,可相比于他要發(fā)展的事業(yè),他目前的存銀只有兩千多萬兩,還有三百多萬兩黃金,再就是一些暫時還不能見光的古玩什么的。
就韋家莊與遼南的基礎(chǔ)發(fā)展金,都不夠,這基礎(chǔ)發(fā)展,主要指的是公共設(shè)施建設(shè)。
不說弄成近現(xiàn)代標(biāo)準(zhǔn),但是主要的交通干道這一項,還有水庫,河堤,海堤,橋梁,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項都不能省下。
光是道路,韋寶之前算過,光是韋家莊,就要十億以上的紋銀!
現(xiàn)在只剩下兩千多萬兩,夠干什么的?
基礎(chǔ)設(shè)施先放到一邊,天地會治下發(fā)行了鈔票,施行了貨幣政策。
有貨幣,就需要足夠的維穩(wěn)儲備金,白銀和黃金的數(shù)量都要夠。
所以,韋總裁手里還剩下兩千多萬兩快三千萬兩白銀,看似不少,給他個人用,一天就算花一千兩,一輩子也花不完。
但這不少全憑他個人開銷的,他的治下,已經(jīng)可以看成一個獨立王國,這是國家發(fā)展的需求啊。
所以韋總裁每一分銀子都會花在刀刃上,除了對于個人花銷他不會節(jié)省,吃穿住行這些,一律要最高標(biāo)準(zhǔn)。
對于對外開支,韋總裁一直是精打細算的。
“是不是在為該給魏忠賢送多少銀子而犯愁?”吳雪霞簡直是韋總裁肚里的蛔蟲。
韋寶微微一笑,“你什么都能猜到,我的心思,什么都瞞不了你!
“這有什么難猜的啊,你剛剛接到魏忠賢派人傳過來的話,就開始犯難,除了為了包多少紋銀犯愁,還能為什么?”吳雪霞笑道。
“那你覺得包多少好、”韋寶微微一笑。
“考進士花了十萬兩,現(xiàn)在是進前三。魏忠賢也沒有明確保證能得狀元!眳茄┫嫉溃哼@真不好說。
“狀元和榜眼都是不可能的,要有點希望,就是探花!表f寶對這點看的很明白。
“如果是這樣的話,二十萬兩紋銀吧。他應(yīng)該不會嫌少了。”吳雪霞道。
韋寶嗯了一聲,“和我想的差不多!”
“給多了也沒有什么意思,像魏忠賢這種人,以后與他打交道,每次都少不得要送銀子,把他胃口養(yǎng)大了,對咱們沒好處。其實我覺得,這趟給十萬兩紋銀都足夠了!因為他若不是沒有辦法,不會找公子的,他一定會讓吳孔嘉上去。”吳雪霞道:“我是怕他生氣,嫌咱們考進士與點探花一個價錢!
“那就給12萬兩紋銀吧!比進士多給兩萬兩就是了。”韋寶道。
吳雪霞有點吃驚韋寶會做出這個決定,因為她知道韋寶不是小氣的人,“那公子可要想好了啊?12萬兩會不會少了點?別弄的他生氣!
“不會,給再多都沒有個頭,給12萬兩紋銀,我可以說手頭不寬裕,另外也可以側(cè)面點一點,我知道魏忠賢的處境,也知道他沒有在一開始就想力保我!現(xiàn)在只是做個順?biāo)饲!”韋寶笑道。
“可以!眳茄┫嘉⑿Φ溃骸昂瓦@些人打交道,最考驗人的。我爹就常常說,他們這些人最會畫餅,畫一個你恨不得把身家都送給他們的餅。但最好的方法是,扣扣搜搜的,他們摳一點,我們再擠一點出來!
本來是要給20萬兩紋銀出去,但是與吳雪霞商量了一下之后,韋寶又改變了主意。
等到將近子時,韋寶悄然前往魏忠賢的外宅。
對于魏忠賢這種主動召喚自己,韋寶是不情愿去的,雖然遞交了拜帖給魏忠賢,算是魏忠賢的門人,但韋寶極其不希望外界知道他與魏忠賢有什么關(guān)系。
路上,韋寶又將裝了十二萬兩紋銀銀票的錦盒拿出來,將銀票數(shù)了一遍,微微的嘆口氣。
他執(zhí)政天地會以來,除了之前自己親自做一點小買賣的階段是不停的在進錢,后面買賣做大了,都交給下面人打理,似乎一直在往外掏錢,整個天地會其實一直處于入不敷出的情況下。
唯一進過一次大的數(shù)目,就是打劫晉商票號總號,得了一大筆黃金和古玩珍寶。
可總不能一直按照這種方式發(fā)展啊,那樣的話,還搞什么實體,搞那么多土地,搞那么多老百姓做什么、直接拉起人馬占山為王不就完了嗎?
嘆口氣,韋總裁合上了錦盒,閉目養(yǎng)神。
在現(xiàn)代的時候,韋總裁生活可沒有這么規(guī)律,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每日早睡早起的習(xí)慣,很難得熬一次夜,現(xiàn)在這個時辰,很困了。
很快到了魏忠賢的外宅,魏忠賢已經(jīng)在等候韋寶。
魏忠賢每日比韋寶忙的多,宮里宮外事務(wù),他都是大拿,而且魏忠賢的權(quán)力**極重,幾乎所有事情都要親自過問,親自決策,他手下的一幫大太監(jiān)只是幫他跑腿,沒有一個人能幫他做主,也包括二號位的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王體乾!
本來按照道理,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是要在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之上的,但是因為魏忠賢與客巴巴,與天啟皇帝朱由校的關(guān)系,所以,魏忠賢反而成了王體乾之上。
為了自保,王體乾也一直做的很好,甘心為魏忠賢牽馬墜蹬的樣子。兩個人才能相處融洽。
否則,魏忠賢對于朝廷,對于天下,可能也就是三成的掌控能力,但是對于內(nèi)廷,他與客巴巴聯(lián)手,可以說達到了八成以上的掌控力,沒有哪個人有實力與他們扳手腕。
韋寶見過魏忠賢之后,行禮之后也不客套,趕緊上了錦盒。
“韋公子會做人啊,你不問什么事情,就先送禮,弄的咱家像是找你要銀子一樣。”魏忠賢一邊打開錦盒,當(dāng)韋寶的面查看銀票數(shù)目,一邊慢悠悠的道。
“不管為了什么,九千歲找我,都是抬舉我,再說我是九千歲的人,給九千歲送點禮,本是人之常情!表f寶答道。
魏忠賢見只有12萬兩紋銀的銀票,有些不高興,冷然道:“韋公子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咱家為了什么事情找你,你口口聲聲是咱家的人,可咱家的人弄個探花郎,才給12萬兩紋銀嗎?韋公子是不是覺得這個探花郎,就應(yīng)該是你的?”
韋寶暗中一驚,沒有想到魏忠賢這么殺面,居然當(dāng)面說出來這種話,怎么個意思?還要硬討錢?
“九千歲不要動怒,實在是最近手頭不寬裕,銀子方面騰挪不開。另外我也只是猜到是點探花的事情,并沒有把握確保,九千歲冤枉我了。我若不是九千歲的人,也不會如此孟浪,我知道九千歲對手下人都是極好的,一定會包涵小子!表f寶平淡答道。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那日比詩,贏了在場所有人,知道我若是不把你扶上去,就只能眼巴巴瞅著東林人得前三,是不是?”魏忠賢冷淡道。他盡量克制著不動氣,若非韋寶,而要是換了他的其他手下人,魏忠賢早已經(jīng)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很好的風(fēng)度氣質(zhì),但魏忠賢畢竟是鄉(xiāng)間無賴出身,成年之后才入的宮!他還保留了社會人的氣息,而不像絕大多數(shù)太監(jiān)都是自幼入宮,脾氣秉性,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被宮里面的人情世故打造的一模一樣,仿佛一堆流水線出產(chǎn)的產(chǎn)品。
魏公公還是很有個性的。
“實不相瞞,有點這么想,但我并沒有絲毫不感激九千歲的意思!我知道,我韋寶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能進入大明官場,全憑九千歲!”韋寶道。
“說的真好聽!蔽褐屹t瞇了瞇眼睛,“這么感謝我,就只拿12萬兩紋銀出來?我不看人怎么說,只看人怎么做!
韋寶差點沒有暈倒,暗忖你怎么不去搶啊、好歹也是整個大明只手遮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這么明著逼人掏錢,真的好嗎?
“我三日之內(nèi)再設(shè)法湊一萬兩紋銀過來!表f寶一副為難模樣。當(dāng)然,韋寶手頭隨時能拿出上百萬兩紋銀,光京城都有多少家天地會的商號?不過,韋寶就是不吃這一套!
他與魏忠賢不可能是一兩日接觸,要是以后逼一下就出來,這個無底洞,拿什么填補?
魏忠賢也沒有想到韋寶這么難纏,暗暗惱怒,本來以為韋寶就是少年老成,做生意的人都油滑一點,但自己這個歲數(shù)了,擺布一個小孩還是沒問題的,現(xiàn)在看來,沒有這么簡單,這孩子似乎根本不怕自己。
“你是天生這么大膽,還是沒有把仕途放在心上?你信不信,我不但可以讓你官當(dāng)不成,還可以彈指之間讓你的天地會灰飛煙滅!”魏忠賢瞪著韋寶威脅。
韋寶淡然道:“我信!但我眼下的確拿不出銀子來啊,九千歲,要不然,這個探花郎,我不要了!”
“喲呼,小子,見過橫的,還沒有見過敢跟咱家這么耍橫的!蔽褐屹t被韋寶氣笑了,“你威脅誰呢?沒了你,這個探花郎沒人當(dāng)了嗎?”
韋寶知道跟魏忠賢這么耍光棍,自己不是對手,索性不說話,也看著魏忠賢,絲毫不露怯!
要是放在重生穿越前,韋寶萬萬沒有這種膽量,魏忠賢是什么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與魏忠賢對峙,等于與天對峙!
但現(xiàn)在韋寶的膽子練出來了,怎么樣都可以,威脅就不行,甭管你是魏忠賢還是皇帝。
魏忠賢見沒有嚇住韋寶,點了點頭:“行,小猴崽子挺有膽色!但有膽色也別少拿銀子,一個探花郎,少說得二十萬兩紋銀!老實告訴你,我要是明著賣,這二甲的五十多進士,至少有三成的人愿意拿這筆銀子,也拿得出來這筆銀子!”
“二十萬兩紋銀?”韋寶嘆口氣道:“行,不過,得緩一段功夫,我的商號是小買賣,也變不出銀子來。”
“小買賣?你得了遼南,現(xiàn)在有三四百萬人在你手下吧?你比任何一家王爺?shù)膭萘Χ即,這叫小買賣?糊弄鬼呢吧?就說京城,有多少家天地商號了啊?少說三百家有吧?一家給你弄個三百兩,合起來也不止十萬兩!你會拿不出來?”魏忠賢不滿道:“我明著對你說數(shù)目,這已經(jīng)給足你臉面了,不要辜負咱家對你的賞識!”
“九千歲啊,您是大人物,日理萬機,見識廣博,可您可能對于我們這種小買賣還不了解,一家大商號,也不是說拿幾百兩紋銀就能拿幾百兩紋銀出來的,一家有十來個伙計的商號,已經(jīng)不是小商號了吧?但是要一次性拿出一百兩紋銀都費勁,更別說很多商號才兩三個伙計。還有,還要看做什么買賣,我的商號,做的都是世面上的小買賣,跟擺攤的差不多。那些糧油,鹽,鐵器,茶馬,這些大買賣,都是被晉商壟斷了的,我哪兒有銀子?”韋寶一臉苦相,總之,就是不立時拿錢,不痛痛快快拿錢!就是哭窮。
魏忠賢用手指虛點了兩下,“小猴崽子,你還別跟我這兒哭窮!好,你不肯拿銀子,我就讓你拿糧食來抵賬,也是一樣的,我知道你那韋家莊,剛剛進了幾千萬石糧食!你給我送100萬石糧食過來,也一樣,這你不能說沒有吧?”
韋寶瀑布汗,“九千歲啊,沒有這么逼人的吧?”
“我不逼你不成啊,誰讓你小猴崽子這么摳呢?扣扣搜搜的,像個山西老財一樣!蔽褐屹t頗為得意,“還有啊,你別忘了,可沒有人準(zhǔn)許你在遼西搞一個什么韋家莊出來,還自己把那么大一片地盤都圍上了城墻,你想干什么?自己造一座城池出來?人家是占山為王,你是占地為王?我一句話,你的韋家莊就得立馬交給永平府,我相信那些遼西世家大戶會搶著去接管地盤!”
韋寶這回簡直沒有暈倒:“九千歲啊,您不能這么逼人啊,我做一點小買賣,真的是入不敷出,每個月都賠出去大量紋銀呢,根本賺不到錢。我弄地盤,養(yǎng)人口,都是賠本的,您當(dāng)我是為了發(fā)展自己的勢力?我是可憐當(dāng)?shù)氐陌傩找黄黄酿I死!若是沒人管他們,不出五年,遼西遼東的人不是餓死死絕,就是被建奴都擄走了!”
“呵呵,合著按照你的說法,你是觀音菩薩投胎轉(zhuǎn)世啰、”魏忠賢譏笑道:“若是天下人都像你那樣弄,有點銀子就用城墻圈出一塊地盤來,這天下豈不早就大亂了?”
“這里是12萬兩紋銀,我再在十天之內(nèi)設(shè)法湊集8萬兩紋銀補上吧!”韋寶嘆口氣道:“那,九千歲能不能設(shè)法將韋家莊賞賜給我?”
“嘿嘿,現(xiàn)在服軟了?剛才不是橫的很嗎?逼你一下,你才擠得出1萬兩紋銀,現(xiàn)在痛痛快快答應(yīng)補8萬兩紋銀了?”魏忠賢得意的靠坐在椅背上,斜睨著韋寶,恢復(fù)了一貫的氣定神閑:“韋家莊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的地方!我拿什么賞給你?這個先例萬萬不能開!”
“遼西地處偏僻,向來是當(dāng)?shù)剡呠姼髯怨芾恚植皇莾苑饨o我,就當(dāng)我是屯田的邊軍將領(lǐng)吧?”韋寶道。
“可你不是啊,你是邊軍將領(lǐng)嗎?你祖上是邊軍將領(lǐng)嗎、不是啊。”魏忠賢笑道:“想名正言順的得到韋家莊,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讓陛下下旨,今后韋家莊世代由你們韋家負責(zé)照管,這不是什么難事。不過,得這個數(shù)目!”
魏忠賢說著,伸出兩根指頭。
韋寶一汗,“九千歲,又要二十萬兩?那可是遼西的偏僻之地,司禮監(jiān)的幾位大公公們都去過的,鳥不拉屎,寸草不生的蠻荒之地!”
“呵呵,二百萬兩紋銀!”魏忠賢道:“我管你是不是蠻荒之地,除非你不要!那里不管多偏僻,總歸是那么大一塊地,幾萬畝地的范圍!真要是給了你,從此以后,你韋家就是遼西遼東的這個,比祖家吳家都牛,不值得這個數(shù)嗎?”
“二百萬紋銀?”韋寶幾乎噴血,暗忖你老頭子還真會做買賣,要是按照你這個生意經(jīng),你這一年得賺多少紋銀?
“呵呵,我這已經(jīng)是照顧你了,倘若是江南富庶之地,那么大一片地,別說二百萬兩紋銀,就是兩億兩紋銀,也不行!你別看大明表面沒銀子,可要看在誰眼里,在我眼里,大明處處是銀子!”魏忠賢笑瞇瞇的晃了晃腿。
韋寶被魏忠賢噎的無話可說了,暗忖你還真是老油條,做生意的老祖宗!你手握天下大權(quán),又這么會做買賣,這一年得搜刮多少銀子?
“這8萬兩紋銀,我盡快湊給您吧,那二百萬兩紋銀,我估計得再等個二三十年了!表f寶苦著臉道:“九千歲,我這還沒有當(dāng)官,就欠了一屁股賬啊!
魏忠賢被韋寶逗的哈哈大笑:“有風(fēng)聲說,晉商票號的金子和古玩珍寶,都是被你的人給劫走的?這事情過了身,我就不追問了,不過,你小猴崽子也別在咱家這里;,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發(fā)展成這樣,都可以獨立對抗建奴了,足見你小猴崽子是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當(dāng)懂得舍得這個道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九千歲教訓(xùn)的是,小子記下來了!表f寶謙卑的行禮道。
“韋家莊的銀子,隨你啥時候給,反正我對你打過招呼了,你那動靜不小,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多人盯著你這塊小肥肉呢!沒有欽賜的權(quán)限,你那韋家莊,你拿不穩(wěn)!更不用說遼南!你若是能這趟給我弄二百萬兩紋銀來,我不但把韋家莊給你,還可以擔(dān)保,只要我在一天,絕不向你再提韋家莊和遼南的事情,都由你小猴崽子一個人去折騰去!我知道那邊貧瘠,又帶著幾百萬人吃飯,想在幾年內(nèi)弄出銀子來是不成的,有人為朝廷打理,能不讓建奴占了去,怎么樣說,對咱朝廷都是有好處的!蔽褐屹t道。
韋寶急忙贊嘆道:“還是九千歲最深明大義,目光宏偉。〈竺饕仓挥芯徘q有這等見識了!我日子過的苦啊,賺了一點銀子,完全可以到江南去買家置業(yè),何苦要自己賠上大筆銀子,帶著大批窮人吃飯,與那茹毛飲血的建奴死磕到底呢?我真的是為了地方,為了朝廷著想的。”
“好了,我不管你為了什么著想,該說的我已經(jīng)對你說過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魏忠賢閉目道:“咱家有些乏了!
“是,小子告退。”韋寶本來還想與魏忠賢談一談得了探花郎以后分配工作的事情呢,最好給自己弄到山東去當(dāng)官!現(xiàn)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嗯,對了,你別以為當(dāng)了孫承宗的學(xué)生就能怎么樣,我可以給你透個底,孫承宗的好日子不多了!你要是喜歡,可以把我這話傳給孫承宗!蔽褐屹t依然閉著眼睛。
“不會,我絕對不會亂傳話的!我是九千歲的人,不敢忘記的。我雖然名義上是孫督師的弟子,但他多半是出于對我資助官兵對抗建奴的獎賞,其實我與督師大人并沒有深交,督師大人事情忙,也不可能真的教我們。哪頭輕哪頭重,我心里自有分寸!表f寶趕忙表忠心道。
魏忠賢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韋寶,笑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九千歲看看才好!表f寶跪下道:“銀子方面,我是真的越來越吃緊了,要不然,我韋寶絕不是小氣之人,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九千歲容我在遼西做點買賣,又容我在北直隸,在京師做點小買賣,現(xiàn)在又幫我弄到進士功名,還幫我點探花,這一筆筆的,我心里都有數(shù)啊,九千歲,我韋寶絕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您等著瞧好吧!”韋寶說罷,趴在地上,砰砰砰,砰砰砰,一個勁的磕響頭。
韋寶的額頭都快磕破了,每一下都真的叫響頭啊,非常響。
實打?qū)嵉挠媚X門對抗大理石地板。
“罷了罷了。咱家說過,咱家從來不喜歡聽人怎么說,喜歡看人怎么做!”魏忠賢在韋寶磕頭磕了十來個之后,出聲阻止道。
“是,小子告退了!表f寶方才起身,又對魏忠賢深深行了個禮。
韋寶自己感覺自己十分墮落,說好的跪天跪地跪父母呢?現(xiàn)在跪的太麻溜了,還給魏忠賢磕頭,每回來魏忠賢這里都像演戲一樣。
出了魏忠賢的府邸,韋寶還感覺頭暈乎乎的,買個探花郎真的要二十萬兩紋銀啊,本來還說12萬兩紋銀了事的。
越想越虧的同時,又冒出來一個需要花200萬兩紋銀保住韋家莊的強大心理壓力。
韋寶又氣又羨慕,真的很羨慕魏忠賢手中的權(quán)力,那是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啊。
倘若自己拿到了這種權(quán)力,自己會不會和魏忠賢一樣?韋寶不知道。
回去之后,韋寶就原原本本的把被魏忠賢敲詐的事情對吳雪霞說了,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瞞著吳雪霞。
只有一條,韋寶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給魏忠賢投遞過拜帖的事情,主要是覺得丟人,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已經(jīng)拜在魏忠賢門下了。
“太黑了!”吳雪霞輕聲吐槽了一句,“算了,人家有權(quán)有勢,二百萬兩紋銀的事情,能拖就拖吧,等他以后催你要的時候再說。這8萬兩紋銀,等十日之期限到了的時候再付給他便是了!
韋寶點頭:“這事情你負責(zé)吧,到時候別忘記了!
“嗯,放心吧,公子。”吳雪霞嫣然一笑:“魏忠賢的胃口大,也許也不是什么壞事!
“此話怎講?”韋寶詫異的看著吳雪霞,自己都被魏忠賢逼成這樣了,難道還是好事?
“以魏忠賢的權(quán)勢,他肯這么明著逼你,也算是把你當(dāng)成半個自己人了,這不是好事嗎?還有,他肯不昭示于眾人之前你與他的關(guān)系,也算是對你極好的了,這樣的話,將來你獲得提拔的時候,將更為容易,會少許多東林黨方面的阻力!還有,他能逼你,你不能反過來逼他嗎?他明著向你要銀子,你就明著向他要權(quán)勢,要官!”吳雪霞幫韋寶分析道。
經(jīng)過吳雪霞這么一說,韋寶恍然大悟,“道理是這樣,可我見到魏忠賢就有點發(fā)怵,好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別看他年紀(jì)不小了,反應(yīng)是真快!我都說不贏他呢!
吳雪霞呵呵一笑,“你怕他是正常的,他身居高位,別說是你,恐怕我爹見著他,也一樣會怕的要死,這得慢慢練,別多想了!
韋寶嗯了一聲,與吳雪霞這么一溝通,心里好過了不少。
好消息真的說來就來。
次日,韋總裁還沒有睡醒,好消息就來了。
“總裁,總裁。大喜了!绷治谋氲穆曇魪捻f寶的寢房外面?zhèn)鱽怼?br />
韋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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