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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鹿鼎記 正文 【0678 有口難言的楊漣】

作者/軒樟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右僉都御史楊維垣高聲叫罵:“你們幾個東林的滾出來,說說看,為什么把屎盆子往咱們這么些人腦袋上扣?卑鄙下作,簡直喪盡天良!”

    韋寶差點沒有暈倒,這還是一個正四品高官應(yīng)該賣出來的話么?整個一個地痞無賴啊。

    你好歹也是進(jìn)士出身,官場歷練幾十年的人。

    而且,你這么罵,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閹黨的人一樣?

    其他幾位閹黨高官也不遑多讓。

    同為正四品的左僉都御史王德完接著楊維垣的話道:“東林的人什么時候要過臉面?向來以背后使陰招為拿手好戲!你們看看,他們除了幾個鐵桿東林黨沒有高,把所有人都捎上了,這是要將鐵桿東林黨之外的人都一網(wǎng)打盡啊!好變成他們幾個說了算,這得有多么歹毒才能做得出來?”

    一眾人等紛紛點頭贊成,紛紛咒罵東林黨。

    韋寶暗自佩服自己這一手,雖然并不如何高明,只是很簡單的離間計,卻很管用,一下子將幾名鐵桿東林黨與所有傾向于東林黨的,并不是很鐵桿的東林黨,以及中立派中傾向于東林黨的人,以及中立派原本就不傾向于東林黨,卻也沒有到與東林黨為敵的人,都剝離開來了,所有人一起仇恨東林黨。

    雖然手段并不如何高明,但韋寶找的攻擊點很準(zhǔn),正好打在東林黨的要害上,打在東林黨的命門上。

    閹黨一直以來拿東林黨的辦法不多,主要就是因為東林黨的最大優(yōu)勢是人數(shù)優(yōu)勢,兵多將廣,群眾基礎(chǔ)龐大,而且比較團(tuán)結(jié)。

    現(xiàn)在被韋寶這么一弄,頗有要眾叛親離的架勢。

    原本很多官員要么心向東林黨,要么已經(jīng)屬于東林黨的人了,只是沒有到?jīng)_鋒陷陣的地步。

    現(xiàn)在這幫人心里雖然懷疑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是楊漣他們幾個人做的,而是被閹黨陷害的,卻也不得不說東林黨的壞話。

    為什么?因為這事情既然已經(jīng)出了,肯定不會簡簡單單的過去,不反擊,就等于默認(rèn),誰愿意承擔(dān)罪名?

    現(xiàn)在不是站在哪一邊的問題,而是承不承認(rèn)罪名的問題,不管是誰告自己,不管告的是什么,都是萬萬不能承認(rèn)的!

    就連李利民這種膽小怕事,每日膽戰(zhàn)心驚做一點點具體的事情,誰都不敢得罪的正七品小吏,都在說東林黨的壞話:“真特娘的缺德了,我李利民的為人大家都知道吧?我從來沒有得罪過誰啊,一輩子為官都謹(jǐn)小慎微,別說得罪人,我連一只螞蟻都不敢得罪啊。卻沒有想到,居然連我都告了!這不是無中生有么?”

    李利民交好的人不少,眾人紛紛安慰李利民,同時又咒罵東林黨咒罵的更狠了一些。

    韋寶微微一笑,一直站在原地保持緘默,不打算參與進(jìn)去。

    韋寶只打算安安靜靜做個幕后推手就可以了。

    “韋大人,你今天沒有在司獄待著啊?你知道嗎?他們也把你給告了!”在眾人罵聲紛紛中,李利民看見了韋寶,湊過來對韋寶道。

    韋寶暗暗好笑,我都多少天沒有去過司獄了,你今天才知道啊?猜想這些天,李利民應(yīng)該也沒有去過司獄,估計從那日與自己一起撞破榮正語抓楊雪之后,李利民就沒有再去過司獄了。

    “你怎么還不當(dāng)回事啊?韋大人,你可別當(dāng)成好玩的啊,這種實名舉報,并且從東廠報上去的,直接捅上天了!每個人都要被查呢。”李利民見韋寶似乎不怎么擔(dān)心,加重了語氣。

    韋寶淡淡道:“李大人啊,關(guān)我什么事情?我一個才來了幾日的觀政,鳥事沒有一件,我又沒有參與過什么案子,能告我什么呢?”

    “告你什么?隨便告你什么都行,就光拿薪俸不干活這一條,就能直接然一個人卷鋪蓋回家啊。”李利民蔫頭耷腦道。

    韋寶呵呵一笑,估計李利民應(yīng)該也是與自己一樣,被告了散漫怠政這一條,“李大人啊,放寬心吧。唉對了,聽說是楊大人的女兒告的?她是親自去的東廠么?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李利民知道韋寶與自己一樣,知道一點點底細(xì),將韋寶神秘的拉到了一邊,輕聲道:你還這么大聲?那楊家小姐聽說已經(jīng)回家了!雖然不是她親自去的東廠,但是她將供狀扔在了東廠衙門口,這和她親自告的有什么區(qū)別?

    韋寶暗暗點頭,心說你老小子裝的真像,你肯定能猜到是榮正語一手搞的鬼,還裝的這么氣憤做什么?“李大人,我覺得這事情,不是楊家姑娘做的吧?應(yīng)該也不是楊漣大人做的,估計是被有心人給陷害了,你說呢?”

    李利民聞言,瞪了一眼韋寶,很著急的樣子,恨不得兩只手捂住韋寶的嘴巴,“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榮大人知道,你切莫再提!他們上面人要怎么玩,輪不到咱們想,更輪不到咱們摻和!懂嗎?反正供狀就是楊家姑娘告了所有人!這是明面上攤開了的事情,你就得看明面上的,千萬莫自作聰明去深究臺面下的真相。”

    韋寶點了點頭,暗忖看來老李也不傻,只是裝傻而已呢。“李大人,我有個疑問,只能跟你一個人說說,你要是覺得不愿意談,你就別理我。”

    李利民猜到韋寶大概想問什么,怔了怔,嘆口氣道:“說罷,你們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肚子里藏不住事。”

    “我的疑問是,既然不是楊家姑娘和楊漣大人要告這么些人,現(xiàn)在楊家姑娘又回了家,那她肯定知道有人拿她當(dāng)?shù)蹲邮梗恢勒境鰜碚f明一切嗎?”韋寶問道。

    其實韋寶是故意這么問的,一切計劃都是他自己策劃的,他怎么會不知道為什么?

    如果楊雪沒有被放回家,用楊雪的名義告,然后楊雪又不見了人影,那肯定是查無實證,光有供詞,沒有原告,不成案子。

    至少短期內(nèi)不成案子,就算要查,也得確定是楊雪的簽字畫押,就算楊雪已經(jīng)死了,也要確定楊雪死了。

    可楊雪被放回家,情況就不同了,已經(jīng)告了的情況下,楊雪撤訴,只能說明楊家心虛了!而且是誣告,誣告這么多朝廷命官,朝廷大員,而且都察院和大理寺又是大明最高司法衙門,這本身就已經(jīng)是驚天動地的大案子了,哪里還能撤?

    就算楊漣不惜女兒的性命,撤了之后,他和其他幾名沒有在供狀上的東林黨鐵桿官員們也是脫不了干系的,一定會被揪住不放!

    所以,只有楊雪回家,這樁案子才能坐實,才能將楊漣和幾名鐵桿東林黨官員捅到刀尖上,徹底讓他們與所有人成為對立面!

    “嗨。韋大人,你還是太年輕,初入官場,要學(xué)的東西還有很多呢。”李利民輕聲指點韋寶道:“這還想不明白嗎?這種事情,說得清楚嗎?東廠是什么衙門啊?能容得你想告狀就告狀,不想告狀就不告狀么?既然有人有心要把這件事情做大,東廠都已經(jīng)備案了,撤訴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反正,這回不知道又要弄的多少人丟官罷爵,家破人亡了。”

    韋寶點了點頭,李利民能對自己說的這么詳細(xì),肯定是沒有懷疑自己了,輕聲問道:“那您說,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我這種才入仕途幾日功夫的人,有什么好告的?明擺著就是誣告。”

    “是啊,你就咬住這一條就行,不管別人告你什么,你都要反擊,打死不能承認(rèn)!現(xiàn)在就多找點朋友給你作證,證明你當(dāng)初在翰林院,后來在都察院,都有做事的,沒有怠政。知道嗎?”李利民好心囑咐道。

    韋寶微微一笑:“多謝李大人提醒了,可我在都察院就你一個朋友啊,在翰林院還好說,我可以找到幾個朋友給我作證。”

    李利民拍了拍韋寶肩膀:“成,我知道了,你放心,若有人問起我,我一定給你作證,說你來了都察院之后勤勉于政,不曾怠惰。”

    韋寶感激道:“多謝李大人啊,要是有人問起我,我也一定說李大人勤于公務(wù),實乃我輩楷模。”

    李利民笑了笑,對于韋寶的態(tài)度很滿意,“放心,咱們這些底子干凈的,沒啥大事。我猜他們可能就是想讓咱們一起扳倒東林那幾位,咱們適當(dāng)?shù)膿u旗吶喊助威也就是了。這回他們出手倒是很聰明,這一招,怪狠的!估計夠楊大人他們喝一壺。”

    韋寶知道李利民指的是魏系一伙人,只是不敢明著說,點頭稱是,同意了李利民的隱晦猜測。

    “咱們知道的這些事情啊,千萬別跟任何人說,不說的話,咱們倆這回肯定沒事,亂說的話,就一定有事!明白了嗎?”李利民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韋寶笑道:“您放心吧,我絕不會說出那日咱們在司獄見到什么!我怕司獄那些個獄卒嘴巴不把門。”

    “這你盡可以放一百個心,獄卒,牢頭,他們都是一輩子,世世代代吃牢飯的人,嘴巴是最嚴(yán)的,榮大人既然已經(jīng)威脅過他們,他們絕不敢說出去的。”李利民道。

    韋寶嗯了一聲,又很小白的輕聲問道:“李大人,那你說,他們不會殺了咱們倆滅口吧?畢竟咱們知道一點點。”

    李利民噗嗤一聲,沒有忍住,差點笑噴出來,用拳頭嘟著嘴,咳嗽了好幾下,才稍微平復(fù)了一些。

    “韋大人,你當(dāng)是唱大戲呢?動不動殺人?這里是京城,斗來斗去,都逃不過一個理字,沒有那么容易殺人的,而且,殺了一個人,要生出多少事情來?得殺更多的人才能掩蓋!別說你韋大人家大業(yè)大,在京城有大宅子,有一大堆下人,不是舉目無親的孤家寡人。我在京城這么些年,家人朋友也不老少,誰敢輕易殺咱們?記住我剛才說的,管好嘴巴,不走漏風(fēng)聲的話,咱們倆準(zhǔn)沒事!”

    韋寶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李大人,原來你心里有底啊?那你剛才那么氣,還一個勁嚇唬我干啥啊?”

    李利民呵呵一笑,“要不是你一個勁問,我能教你這么多么?合著你自己不知道掂量,全都要我給你說透啊?不管知不知道,要裝不知道。不管害不害怕,要裝成擔(dān)心害怕,最好還得很生氣,懂了嗎?”

    韋寶一汗,暗忖你個老小子,怎么不去當(dāng)間諜?你進(jìn)天地會統(tǒng)計署倒是挺合適的。

    不過,官場上有哪一個老油條的素質(zhì)會比間諜差?

    甚至可以說,人人都是間諜,不管清官還是貪官,不管循吏還是昏官!

    “循吏”之名最早見于史記的循吏列傳,后為漢書、后漢書直至清史稿所承襲,成為正史中記述那些重農(nóng)宣教、清正廉潔、所居民富、所去見思的州縣級地方官的固定體例。

    除正史中有“循吏”、“良吏”的概念外,到元雜劇中又有了“清官”乃至民間的“青天大老爺”的稱謂。

    循吏是奉公守法的官吏,說白了就是好官。

    司馬遷先作循吏列傳,后世因之,代有循吏傳。

    一個真正的好官,其受百姓欽敬的程度甚至使人羨慕。

    如漢武帝時的名臣倪寬,任左內(nèi)史時,收稅看百姓的情形而決定時間的急緩,所以許多稅常常拖著。有一次,軍隊要出征,國家急需錢糧,而倪寬由于稅收得不足,法當(dāng)免職。

    治下百姓一聽說這個消息,惟恐失去這位好父母官,不約而同一起來交糧食。大家族用牛車?yán)〖彝t挑擔(dān)來,前腳接著后腳,隊伍如長龍,絡(luò)繹不絕。

    最后一算,收的錢糧還以倪寬最多。當(dāng)官當(dāng)?shù)竭@個份上,真可稱絕。

    一般認(rèn)為循吏的政績主要表現(xiàn)在三個方面:一、改善人民的經(jīng)濟(jì)生活二、教育三、理訟。

    體現(xiàn)“和”精神。

    按照儒家傳統(tǒng)的“先富后教”的政治模式,那么,這三者中當(dāng)以改善人民經(jīng)濟(jì)生活最為重要,教育、理訟,細(xì)究之,是為前者服務(wù)的。

    中國重農(nóng)歷史尚焉。

    循吏重農(nóng)行為可窺見古代國家重農(nóng)政策執(zhí)行的具體過程。

    從宏觀上看循吏重農(nóng)行為價值表現(xiàn)在以下兩方面:一方面循吏是國家重農(nóng)政策實施的中介過程另一方面,循吏從其自身建功立業(yè)的愿望出發(fā),采取了以道德政治為特點的治理措施,客觀上緩和了社會矛盾。而這兩方面,在一定意義上說,又都體現(xiàn)了儒家文化“和”的精神。

    在長篇小說張居正中,作家詳細(xì)闡述了“循吏”與“清流”兩種截然不同的做官方式,其分析透徹而精辟,令我印象深刻。

    張居正榮膺首輔之后,為開創(chuàng)“萬歷新政”,實施了“重用循吏,慎用清流”的用人方略。

    那么何為循吏?何為清流?

    循吏是指那些勇于任事、不避險阻、政績突出、心系朝廷,但是會在做事手段以及個人品德上有些瑕疵的官員。

    清流是指那些正直忠貞、性情耿介、學(xué)問一流、道德一等,但是浮于清議、不善解決實際問題、上不能為君解憂、下不能為民謀福的官員。

    循吏與清流,正如矛和盾一樣,是相對應(yīng)而存在的。

    在張居正一書中,循吏的代表是張居正本人,清流的代表是海瑞。

    張居正在繼任首輔的時候,百廢待興。政府中,冗官冗員,掌權(quán)者懈怠于政務(wù),汲汲于鉆營國庫中,空空如也,不要說維持國用,就連京官的俸祿都沒了著落地方上,廣西民變,用人不當(dāng),剿匪不力,形勢嚴(yán)峻。

    張居正繼任首輔之后,運籌帷幄,選擇以“整頓吏治”作為開辟新政的突破口。首先,他實行京察,裁撤那些存在貪贓枉法、結(jié)黨營私、玩忽職守、懷私進(jìn)邪等劣跡的京官其次,他創(chuàng)立“考成法”,即各項工作任務(wù)都要專人負(fù)責(zé)、限期完成,并考核完成情況作為官員升降賞罰的依據(jù),從而根治官場敷衍塞責(zé)、拖延政務(wù)的不良風(fēng)氣。

    在整頓吏治之后,張居正著手“整頓財政”,開源與節(jié)流并舉,取得尤為顯著的效果。首先,他通過核實成本的方式縮減皇室支出,僅核實龍袍成本價一項就節(jié)省了六十萬兩銀子其次,他對享有免稅權(quán)的“子粒田”每畝征收三分稅銀,僅此一項國庫每年可增加一百二十萬兩銀子再次,他更改了全國十大稅關(guān)的管理體制,嚴(yán)查偷稅漏稅,使得每年的榷稅收入翻了一番。

    正所謂“手里有錢,心中不慌”,作為大明王朝首輔的張居正也是這樣。

    在國庫充盈之后,他就可以放心地著手維修長城、防止邊患,治理河道、杜絕水患等重大國事了。

    此外,張居正重用生性貪鄙但具有軍事才能的殷正茂,徹底剿滅了廣西韋銀豹叛亂,維護(hù)了國家的安定。

    張居正固然是“治世之能臣”,但卻因“奪情事件”,而被天下讀書人所不恥。

    明太祖朱元璋定下規(guī)矩,即凡是在職官員,遇到父母去世的情況,必須要除去官職,回家守孝三年,稱之“守制”。朝廷下令不批準(zhǔn)辭官守制,或者在守制期內(nèi)征召出來做官,稱之“奪情”。

    張居正在擔(dān)任首輔期間,遭遇父喪,他考慮到一旦去職守制,“萬歷新政”可能會改弦更張。

    因此,在皇帝的征召下,他同意“奪情”。

    而按照儒家正統(tǒng)觀點,“奪情”就是不孝,不孝之人是沒有資格治理國家的。

    再說海瑞,海瑞曾出任應(yīng)天巡撫,治理應(yīng)天,大明朝留都、蘇州、常州、松江、鎮(zhèn)江等江南富庶之地。

    凡是窮人與富人打官司,海瑞不問是非曲直,一律判處窮人勝訴、富人敗訴當(dāng)窮人交不起賦稅的時候,海瑞會免除他們的賦稅,并將其轉(zhuǎn)嫁到富人身上。

    海瑞上任兩年,地方鄉(xiāng)紳怨氣沸騰,富戶巨室紛紛遷徙他鄉(xiāng)以避禍,繁榮的經(jīng)濟(jì)變得蕭條,優(yōu)厚的賦稅變得稀少。

    海瑞出門時總是騎一頭驢子,帶一個差人,這不符合朝廷的規(guī)矩。

    海瑞如此簡樸的工作作風(fēng),跟同僚合乎朝廷禮儀規(guī)矩的作風(fēng)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反差,并使得海瑞幾乎得罪了所有同僚。

    海瑞應(yīng)天巡撫的任期未滿,彈劾他的奏疏卻像雪片一樣飛進(jìn)來北京城。

    結(jié)果,海瑞大人負(fù)氣之下,掛印而去,辭官回鄉(xiāng)。

    論人品,海瑞既廉潔且耿直,無可挑剔論做官,就不好說了。

    韋寶與李利民又聊了一會兒之后,準(zhǔn)備離開都察院大院,回他的都察院司獄去躲清閑。

    這個時候,被堵在屋子里罵了許久的幾名鐵桿東林黨官員們實在是忍不了了,他們跑出來了。

    “你們罵夠了嗎?”當(dāng)先說話的是楊漣,左副都御史,正三品大員!也是都察院和科道言官,大理寺一幫清流東林黨人的帶頭大佬。

    “沒罵夠,怎么的?你女兒把我們所有人都誣告了,我們還不能罵了?若不是怕我們?nèi)硕啵娴膭悠鹗謥恚隙ò涯銈儙讉狗東西給打死了,我們早就動手了,呵呵。”左僉都御史王德完率先發(fā)聲頂楊漣。

    一直罵的最起勁的右僉都御史楊維垣一見楊漣出來了,則更加來勁,“楊漣,你狗東西也太霸道了吧?誣告了我們,還不準(zhǔn)我們說話了?你告老子散漫怠政,掉弄機(jī)權(quán),我問你,你狗東西有什么證據(jù)?說不出來的話,老子現(xiàn)在就揍你!”

    “你一口一個老子,你稱誰老子,這些罪狀倒也沒錯!”與楊漣交好的左僉都御史左光斗大怒,替楊漣回話道。

    “你個老狗東西,你是不是也想挨揍?你與楊漣沆瀣一氣,當(dāng)我們不知道?”楊維垣跳起來,指著左光斗的鼻子謾罵道。

    楊漣他們出來,是因為實在是被罵的受不了了。

    楊漣現(xiàn)在心里很亂,舉步維艱,他知道,女兒被人利用當(dāng)了刀子,現(xiàn)在想撤訴是辦不到的!他絕不能讓女兒有事!而且,就算讓女兒當(dāng)了替罪羊,撤訴之后,他與幾位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友人也脫不了干系,所以,撤訴這條路幾乎是斷絕的。

    不撤訴就要硬扛到底。

    楊漣已經(jīng)看過從內(nèi)閣發(fā)回的供狀手抄本了,雖然告的人很多,但大都是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罪過。

    而且,絕大部分罪過都是有那么回事的!

    所以,楊漣和幾個友人商議之后,覺得只能將計就計,一方面與閹黨斗到底,一方面設(shè)法各個擊破,對那些已經(jīng)接近東林黨鐵桿的官員,以及那些平日里對東林黨有好感,有一定傾心的官員,還有那些平時謹(jǐn)小慎微的中立派官員,加以私下解釋,讓他們明白,這些都是閹黨的奸計!讓他們不要上當(dāng),不必動怒。

    這是楊漣等人目前的想法。

    既然抱了這種想法,就不能與所有人都頂著來啊,卻也不能在閹黨面前墮了威風(fēng)。

    這真是有苦難言,讓楊漣幾個人,非常的為難。

    否則依著他們幾位的脾氣,別說對方人多,就算是刀子架在脖子上,他們又會怕什么?就是在金鑾殿對陛下忠言直諫,他們又何曾怕過一次了?

    現(xiàn)在讓他們最氣的是,好些個原本就是東林人士的官員,此時要么跟著煽風(fēng)點火,倒戈相向,要么沉默不語,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沒有與他們站在一起。

    一場風(fēng)雨,讓楊漣幾名東林黨急先鋒,將這些人的丑惡嘴臉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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