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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鹿鼎記 正文 【0804 與高第大人交心】

作者/軒樟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二夫人也是不小的榮譽(yù)。

    吳雪霞感激的對張美圓不停道謝,又謝過其他女人。

    韋寶看女人們相處的融洽,心里喜歡,“好了,我去找高第去!

    一幫女人這才停止了嘰嘰喳喳,恭送韋總裁出門。

    韋寶到了高第的府里,首先千恩萬謝:“高大人,您送很貴重的禮物,讓我如何還得起這份恩情?”

    “韋大人這么快就過來了?還親自過來做什么?你新婚的時候,我雖然道賀了,但是當(dāng)時人太多,也沒有好好恭喜,這不,我今天喝完酒想到了這件寶物,我家里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我這個人也是存不住銀子的人,索性送了韋大人這個大富翁,這回啊,物得其主了。”高第笑道。

    韋寶不由的連連點頭,暗忖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瞧瞧人家高第高大人這說話水平?

    明明把那么貴重的東西送給自己了,倒反而像是他占了自己的便宜一樣。

    “這么重的禮,讓我該如何報答的起?”韋寶誠懇道。

    “談不上報答,都是好朋友!备叩跓崆榈溃骸绊f大人快請入正廳喝茶!

    高第說著,大聲對管家道:“沒看見韋大人來了嗎?還不讓人上茶,上最上等的好茶!

    管家忙不迭的應(yīng)聲去張羅去了。

    “高大人太客氣了。”韋寶不好意思的笑道。

    “韋大人才客氣,一個物件而已,還用得著親自跑這一趟嗎?”高第笑道。

    韋寶做個請的手勢。

    高第也做個請的手勢。

    一陣寒暄之后,韋寶開門見山道:“高大人,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朝廷既然已經(jīng)委任高大人為遼東經(jīng)略,其實已經(jīng)意思很明確,要搞掉我的恩師孫承宗大人了,只是我的恩師孫承宗大人身為帝師,威望高,且當(dāng)初是主動投身遼東塞外,風(fēng)餐露宿,不計名利的與建奴斗爭!不管是在朝中大臣,還是在老百姓當(dāng)中,都是有口皆碑的。所以,朝廷很難下令免去孫督師的職位。依著我看來,有了遼東經(jīng)略,像是什么薊遼督師啊,遼東巡撫啊這些職位,都屬于重疊了的,人多更不好辦事!

    高第見韋寶說話直接,主動提出這事,心里暗暗高興,倒是省了很多口舌了,上了年紀(jì)的人沒有年輕人那么有精力,一句話能說半天。

    其實老年人啰嗦,那都是見對方?jīng)]接受自己的意思,想要固執(zhí)的反復(fù)勸說,如果對方已經(jīng)接受了他們的意見,老人家是很容易犯困的,才沒有閑工夫一個勁啰嗦呢。

    高第微笑點頭,贊同韋寶的意思,卻沒有揷嘴,示意韋寶接著說下去。

    “高大人,我既然與高大人一起共赴遼東,就應(yīng)當(dāng)同舟共濟(jì)。我明面上雖然不能擠走我恩師,這樣我將背負(fù)不敬師長的重大罪名,會為世人不齒,但是有機(jī)會的話,我會暗中勸說恩師自己告老還鄉(xiāng),主動致仕還鄉(xiāng)的!表f寶直接道。

    高第眼睛一亮,若是真的能像韋寶說的這樣,他這個貴重物件就算沒有白白花費了。

    “若真的能如此,也不知道是幸事,還是不幸呢?”高第高興歸高興,仍然故作姿態(tài),深藏不露道:“畢竟孫督師是大明開國以來少有的杰出帥才,到遼東之后,治軍有方,極為得到底下兵將的愛戴,又?jǐn)?shù)次擊退了建奴的進(jìn)攻,功勞不小啊。我只怕督師不會有這樣的打算。而且,就算督師走了,咱們也未必能做到像督師那般服眾!”

    韋寶笑道:“高大人一番話,說出了兩層的顧慮,你是既擔(dān)心我勸說不了恩師,又擔(dān)心恩師真的走了,影響力還在,咱們不能服眾,底下的薊遼兵將和遼東兵將們不會聽咱們的,是不是?”

    “正是,韋大人可有良方?”高第眼睛一亮道,與韋寶這種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暢。

    “這其實也不算難,還是之前在飯桌上高大人都說過了的話,只要能清查這些軍隊的實際人數(shù),另外能指派他們?nèi)ヅc建奴打一場,不但兵馬數(shù)量能降下來,若是打了一場勝仗,建奴一兩年內(nèi)都很難再對遼東發(fā)動大的攻勢!這不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嗎?”韋寶笑道。

    噗嗤。

    高第忍著忍著,可實在是沒有忍住,終于笑了一聲,“韋大人不要見怪,老夫不是故意發(fā)笑的,依著我看,韋大人做官是把好手,為人也仗義敢言,勇于任事,敢作敢當(dāng),可對打仗一事,還是知道的不夠啊,我最巴不得能大勝仗,可誰能有把握呢、就是孫督師自己,如果有機(jī)會打勝仗,他會不打嗎、還用的著成天龜縮在城池中,建奴來了,明軍就東躲西藏的嗎?孫督師最大大功勞,其實也就是在孫督師手里,遼東沒有再丟掉什么土地罷了,其實說起打勝仗,是沒有辦法數(shù)出來的!

    “高大人,我不敢說通曉軍事,但我還真的接觸過打仗,您沒有聽人說過嗎?我在遼南,帶著百姓趕走了建奴的事情嗎?現(xiàn)在遼南依然在遼民手里呢。”韋寶道。

    韋寶不是要在高第面前顯擺,而是覺得遲早要和高第去遼東的,高第到時候新官上任三把火,尤其是孫承宗真的走了之后,他會急于立功,然后就有了原本歷史上的柳河之?dāng)×恕?br />
    在原本的歷史中,天啟五年,1625年,孫承宗出鎮(zhèn)遼東時,推薦馬世龍擔(dān)任山海關(guān)總兵,統(tǒng)領(lǐng)關(guān)內(nèi)外軍馬。

    天啟五年八月,高第與馬世龍誤信生員劉伯鏹之言,稱后金四貝勒皇太極進(jìn)駐耀州,手上兵源不滿三百人。

    世龍大喜,派兵自娘娘宮渡三岔河,打算襲擊耀州,并先遺魯之甲與李承先二將率領(lǐng)前往,這時由于駐覺華島水師游擊金冠、姚與賢等遲未前來接應(yīng),至二十五日舟仍不至,李、魯二人率領(lǐng)八百人透過七只漁船強(qiáng)渡三岔河,導(dǎo)致形跡外泄,造成柳河之役的潰敗,死傷四百多人,魯之甲與李承先均戰(zhàn)死,中軍錢應(yīng)科落水死。

    孫承宗出關(guān)督師遼東,與登萊水師袁可立的布置配合很好,從這次柳河之役的失敗來看,袁可立的離任對薊遼和遼東的軍事行動也是不利的。

    同時可以看出孫督師的臨陣實戰(zhàn)能力并不是非常厲害。

    袁可立的登萊從兵員到糧餉裝備都不能跟督師的關(guān)寧軍實力相比,但卻能在組合優(yōu)勢兵力奇兵突襲,連克被后金占領(lǐng)的金、復(fù)、蓋三衛(wèi)旅順、紅嘴、望海、永寧等堡多個戰(zhàn)略要地,使后金蜷縮一隅無以西窺。

    “巡撫袁可立使總兵沈有容以舟師赴島上,與毛文龍連兵應(yīng)之。”

    “蓋州四衛(wèi)已空其三,沿海四百里之地,彼盡去之而不據(jù),僅遺酉虜千人!

    當(dāng)然,現(xiàn)在耀州作為遼南的一部分,早已經(jīng)在韋寶的控制下轄范圍內(nèi)了,皇太極不可能帶人去耀州,孫承宗、高第和馬世龍他們也就不可能在發(fā)生歷史上的柳河之?dāng) ?br />
    但是這件事情,韋寶是沒有忘記的,因為他的出現(xiàn),韋寶知道歷史大勢不會怎么改變,但很多小的歷史事件,只是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換一種形式發(fā)生罷了,并不會被抹殺。

    就好像韋寶想救出楊漣和熊廷弼等人,可這幫人在大牢中被錦衣衛(wèi)和東廠的人弄個半死,救出來了又怎么樣、過幾天還是要相繼病死。

    所以,為了提防高第急于立功的心態(tài),韋寶才故意著重強(qiáng)調(diào)自己也是一個軍事方面的專家。

    真的有多少軍事才能先不管,韋總裁的確可以說是指揮過大規(guī)模的兵團(tuán)級作戰(zhàn)的人,這樣的人,甚至在整個大明都找不出幾個來。

    韋寶用大量的資源消耗和人員死傷,打掉了建奴的攻勢,產(chǎn)出的收獲和損失先不討論,反正在這么一系列的過程中,韋寶個人是有所成長的,主要表現(xiàn)為一次大的戰(zhàn)役的戰(zhàn)前準(zhǔn)備,戰(zhàn)爭中的調(diào)度,以及戰(zhàn)爭結(jié)束前的安排和戰(zhàn)爭結(jié)束后的安排,韋大人都親生參與了,自然有不少收獲。

    高第聞言眼睛一亮,他對韋寶有過一些研究,但主要集中在韋寶到京城之后,韋寶是如何發(fā)跡的這些事情上面。

    高第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韋寶左右逢源做的好,主要還是因為偶然的機(jī)會下,得到了皇帝的賞識!正是因為這一點,高第才會拼命巴結(jié)韋寶。

    現(xiàn)在又知道韋寶還參與過對建奴的作戰(zhàn),還打贏了,則更加高看韋寶了,“恕我孤陋寡聞,雖然略有耳聞,但我真的沒有想的韋大人這么厲害,居然還打走過建奴?”

    “不但把建奴打走,還殺了他們幾萬人!”韋寶笑道:“可以說,從努爾哈赤舉兵以來,大明歷年殺傷建奴的人數(shù),也沒有我一戰(zhàn)殺掉建奴的人數(shù)多!”

    韋寶說罷傲然的喝口茶,對高第咧嘴一笑。

    “難怪難怪,我說韋大人怎么有膽量去遼東呢,陛下又怎么舍得呢?原來韋大人如此有軍事才干!备叩谛Φ馈

    韋寶微微一笑,知道高第可能還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確指揮過打仗,對著高第客廳中的衣服地圖講解起大明軍隊來。

    這張地圖是高第受了朝廷任命之后才掛起來沒多久的,也就裝裝個樣子,實際上高第對于遼東的形勢并沒有真正的認(rèn)識。

    這些人對于能當(dāng)上遼東經(jīng)略都很高興,因為能當(dāng)遼東經(jīng)略,就能掛兵部左侍郎,甚至是兵部尚書的官銜,這是進(jìn)入內(nèi)閣的重要跳板,一旦進(jìn)入了內(nèi)閣,不說有機(jī)會當(dāng)上朝廷首輔,就算不當(dāng)上朝廷首輔。

    對于官員們來說,也算是這一世沒有白過了。

    足矣回家告慰祖先,足矣在家鄉(xiāng)父老面前炫耀一生的成就,也能名揚后世。

    “高大人,我對遼東的軍事研究,非一日兩日之攻略了,我生長在遼西,可以說,我從小就開始想如何破建奴,不說打到建奴的老巢去,反正收復(fù)一兩座靠近咱們的城池,剿滅敵方幾千兵馬,是不難的!”韋寶道。

    高第點頭道:“別說幾千,要是能實打?qū)崥⒌艚ㄅ锨T兵,對于黨來說,已經(jīng)是足夠大肆張揚的勝績了!”

    韋寶微微一笑,暗忖瞧你那點出息,殺個千把人叫什么勝績啊?你一個馬上要當(dāng)薊遼老大的人都這么小的格局,軍隊能有士氣才怪了。

    不過韋寶并沒有說高第什么,而是對著地圖接著道:“李成梁后也有許多優(yōu)秀的將領(lǐng)。但是為什么不能掌控遼東呢?其實核心原因就一點,沒錢。不管是孫承宗還是其他的督師,都遇到過士兵缺餉嘩變的事情。至于之前的熊廷弼,那時候朝廷里的黨爭正斗的厲害,哪有時間來管遼東這么個偏僻地方。李成梁為什么在遼東管的和鐵桶一樣,蒙古人來揍的蒙古滿頭包,女真人敢亂殺的女真滅族,那是因為有一只精銳部隊。精銳部隊怎么來,那都要靠錢喂的。而且李成梁自己也會搞事,他把遼東的許多土地和打下來的地都賞賜給了士兵,自己也持有大量土地和商業(yè),幾乎可以自給自足,等于成了遼東當(dāng)?shù)氐能婇y。李如松為什么能在碧蹄館之戰(zhàn)中憑著3000多人在4萬精銳倭寇的圍攻下殺傷敵方六千多人,最后堅持到援軍到來從容撤退,因為這3000多人大多都是這些遼東軍將領(lǐng)的家丁和李家的遼東鐵騎,比起那些征召的衛(wèi)所步兵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這也是為什么李如松回營后哭了一夜,雖然上報了就200多人,那些是有編制的,沒編制的那些人損失才是真令他心痛的。如果有這股精銳部隊,別說孫承宗,就是隨便一個遼東的偏將也能橫掃遼東。”

    高第聽韋寶吃牛聽的熱血沸騰,這種啥都不懂的人就是容易激動,一知半解的就燃了。

    “韋大人說的好啊,說的真好,可銀子從哪里來呢?莫非韋大人要散家財以滋大軍嗎?”高第問道。

    如果真的能這樣,他知道韋寶的天地商號是很有錢的,以韋寶的財力,贏一場仗,毫無問題!

    “呵呵!表f寶笑道:“高大人,咱們不說去遼東搞到錢,怎么樣也不能自己往里貼錢?誰知道以后能不能收回來?對大明忠心歸忠心,可大明又不是咱們兩個人的大明啰!

    其實在韋寶看來,錢是一方面,主要還是體制問題,還是人的問題,如果拿出一百萬兩銀子發(fā)下去,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了,遼東軍就能保證贏建奴一次,韋寶為了立功,為了暫時性的勝利,一咬牙,也不是拔不出一百萬兩銀子來。

    以天地會現(xiàn)在的勢力龐大程度,別說一百萬兩銀子,一千萬兩銀子韋寶也能拔得出來,關(guān)鍵韋寶不相信大明的體制。

    大明的體制已經(jīng)腐朽了!

    這一點可以參見民國。同樣的士兵和裝備,美國人直接插手管后勤就能揍日本軍隊,要是換成我華軍組織就能揍美國人。

    在老蔣手里,就閑魚一群。這就叫“政治生態(tài)”。

    上梁不正下梁歪,國家為官僚服務(wù),而官僚滿心私利勾心斗角,不關(guān)心國難,覺得上頭換誰都一樣。

    所以,韋寶最不信任的是人,是吳襄和祖大壽們,還有馬世龍,等等等等,反正薊遼和遼東的將領(lǐng),韋寶都不信任。

    雖然韋寶沒有明著說這一層意思,但是高第也能體會。

    高第高興的衷心道:“韋大人既懂軍事,又有雄厚的財力,由你出任監(jiān)軍,實在是大明的福氣,這一下,我就放心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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