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說話吧,我去讓廚房準(zhǔn)備好菜。”孫九叔樂開了花,以前看見女兒和韋寶見面就擔(dān)心,現(xiàn)在則是擔(dān)心女兒見不著韋大人了。
“不必了,我們這就出去。中午來不來這里吃飯,不一定呢!表f寶道。
“上哪兒?”芳姐兒問道。
“上趙金鳳家!表f寶道。
“那準(zhǔn)備酒菜吧,等會讓送到趙金鳳家去,她們家就趙金鳳和娘,還有小丫鬟三人住,沒有準(zhǔn)備的話,臨時準(zhǔn)備中飯夠嗆的!狈冀銉旱。
“還是你想的周到,可以。”韋寶笑著同意了。
韋寶與芳姐兒,與孫九叔打個招呼,便出了山海樓。
孫九叔看著韋大人和女兒并肩走,身后跟著幾個隨扈的場面,渾身都來了勁,大聲招呼伙計準(zhǔn)備好菜,讓把山海樓的最高水平拿出來。
本來山海關(guān)一帶,甚至說整個遼西遼東,最有名的館子就是山海樓了,能代表薊遼廚藝的最高水平。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海商會館的廚子都是京師的名廚,不管是檔次還是菜品,都要遠(yuǎn)遠(yuǎn)高于山海樓。
所以重大宴請,達(dá)官貴人們都是放在海商會館去辦。
不過對于老百姓和普通的客商來說,還是喜歡在山海樓,畢竟十多年的名氣擺在那里。
孫九叔是很會經(jīng)營的人,從芳姐兒出生沒多久,他就把山海樓的名氣打響了,并且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jīng)營的有聲有色。
“總裁打算何時迎娶金鳳?”芳姐兒問道。韋總裁一說去趙金鳳家,芳姐兒就知道韋總裁要去干啥。
“你經(jīng)常去見金鳳嗎?”韋寶問道。
“嗯,我們差不多每天都要見面,不是我去找她,就是她來找我。她來找我的時候比較多,我白天有不少事兒,事情做完都很晚了!狈冀銉盒Φ溃叭绻粊碚椅彝娴脑,我再晚也會去她家找她,我和趙金鳳的娘也很熟識了。”
韋寶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怕趙金鳳會孤獨(dú)寂寞,“女孩子們是要多在一起玩玩,否則她整體悶在家里,對外面的事知道的太少了。說起來,我有很久沒見過趙金鳳了,也不常給她寫信,最近一次寫信,是什么時候,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有三四個月了吧,每回總裁來信,金鳳都會對我說起!狈冀銉盒Φ馈
“我沒想好什么時候娶金鳳,理論上是越快越好,不過最近事情比較多,剛剛打過建奴,在等朝廷的反應(yīng),看看能給我什么賞賜,這段時間還得留心各地駐軍裁軍的情況落實的怎么樣。最遲過年之前迎娶趙金鳳吧。對了,我們和建奴私下議和的事情,你知道了嗎?”韋寶道。
“不知道,這么機(jī)密的事情,林主任沒有告訴我們,我們是不知道的,遼南不歸我管!狈冀銉旱馈
遼南和朝鮮,又有兩個站長,統(tǒng)計署各個區(qū)域劃分的很詳細(xì)很清楚。
除了重大的事情,必須兩邊站點(diǎn)的人合作去辦,否則,各個站點(diǎn)之間的聯(lián)絡(luò)都是通過總署,多數(shù)只是通消息。
這是統(tǒng)計署的規(guī)定,怕底下的站長私下聯(lián)絡(luò)多了出貪腐問題。
統(tǒng)計署的權(quán)力還是很大的。
“嗯,那這事你知道就好了。”韋寶道:“我希望盡量趕在娶建奴酋長女兒之前娶趙金鳳,我已經(jīng)虧欠她太多,不能再讓她在妻妾的名次中太落后!
“嗯,我知道總裁一直想讓金鳳成正妻的!狈冀銉狠p聲道。
“是啊,一件事接著一件事,雖然情非得已,但還是免不了,讓政務(wù)與婚事攪和到了一起。”韋寶道。
“總裁放心吧,我都替總裁向金鳳和她娘解釋過了的,她們應(yīng)該不會責(zé)怪總裁,總裁對金鳳怎么樣,金鳳心里都清楚的!狈冀銉烘倘灰恍。
韋寶苦笑一下,說是這么說,可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誰都不喜歡吃虧,正妻和妾室,這差距說是天壤之別都不為過。
本來讓趙金鳳當(dāng)妾室中的頭名,韋寶心里也會稍微好過一點(diǎn),可現(xiàn)在連妾室頭名也沒法給趙金鳳了。
到趙金鳳家的時候,趙金鳳和貼身侍女小翠正在院子中曬太陽踢毽子。
守衛(wèi)趙金鳳家的人都是秘密保護(hù),并沒有安排站崗這種。
統(tǒng)計署的人和毛文龍派的人看見是韋寶親自到了,都沒有現(xiàn)身。
毛文龍對手下人說過,如果是韋寶親自找趙金鳳,不用阻攔。
像是芳姐兒和范曉琳等人是趙金鳳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她們?nèi)ペw金鳳家,或者趙金鳳去找她們玩,也是沒有問題的。
其他人來的話,毛文龍派的幾個暗中護(hù)衛(wèi),一定會出來干預(yù)查問。
韋寶津津有味的看著趙金鳳踢毽子,一年不見,趙金鳳更加漂亮動人了,白皙的臉頰,雖然沒有張美圓和吳雪霞那么超高的顏值,卻更加能牽動韋總裁的心魄。
韋總裁立時記憶起在山海關(guān)初次與趙金鳳見面的場景,那一日他還是賣柴火的小童,那一日,他與趙金鳳參加他自己組織的書法比賽。
韋寶想起當(dāng)初的情形就覺得好笑,書法比賽是他自己組織的,冠軍自然內(nèi)定的是他自己,就這樣,他在第一次接觸趙金鳳的時候,成功的裝了一個逼。
“我叫門嗎?”芳姐兒悄聲問道。
韋寶正看的有趣,趙金鳳動人的身材隨著踢毽子的頻率,波濤洶涌,遂輕聲道:“等一會!
芳姐兒捂嘴一笑,暗暗羨慕趙金鳳,從韋總裁眼里能清清楚楚的看出對趙金鳳的愛憐,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享受到的感情。
韋寶看的很享受,甚至感覺這時候自帶,好像耳畔自動在播放陳百強(qiáng)的偏偏喜歡你。
趙金鳳與小翠踢毽子到了一個間隙,似乎要回屋去了。
韋寶才拍了拍門。
“誰呀!毙〈鋯柕溃缓髮w金鳳道:“小姐,好像有人敲門!
“我。”韋寶有點(diǎn)緊張,有點(diǎn)激動,感覺自己聲音有點(diǎn)不自然。
要知道,今時今日的韋寶早已經(jīng)今非昔比,不管是數(shù)萬人的大場面說話,還是上萬大軍決戰(zhàn)的場面,韋寶都已經(jīng)能淡定自若了。
可到了今時今日,韋寶仍然能感受到少年見心愛的女人的時候的那種激動心情,這真的得感謝趙金鳳。
趙金鳳聞聽這一聲我,渾身禁不住一陣輕顫,只一個字,她便聽出了是誰。
小翠奇道:“你是誰?”說著要過來開門查看。
趙金鳳卻道:“我開門。”
“小姐,還不知道是誰呢,你先回屋吧!毙〈涞馈
“是他來了!壁w金鳳話音未落,已經(jīng)粉臉羞得通紅,美眸紅了眼圈。
趙金鳳這幅模樣,看的韋總裁都癡了一般。
這一下,才讓韋寶明白,為什么會有欲語淚先流這句詩。
感情這個東西,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時空,都如此的醉人。
小翠也是聰明伶俐的丫鬟,立時醒悟,抱著嘴巴,心兒怦怦狂跳,意識到是韋總裁來了?
趙金鳳紅著粉臉過來親自開了門。
“金鳳!”韋寶一下子握住了趙金鳳雪白的小手,如此的嬌嫩,像是嬰兒的手一般。
韋寶倒不是饑色,并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和趙金鳳黏在一起。
趙金鳳本來還強(qiáng)忍著淚珠不出來,此時再也忍不住,熱淚奪眶而出,偏開粉臉,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韋寶。
趙金鳳一直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韋寶,以前韋寶還是一個鄉(xiāng)間少年的時候,她就不曾稱呼過韋寶,后來與韋寶定下了親事,她也沒有稱呼過。
趙金鳳感覺叫公子的話,有點(diǎn)太見外,叫哥啊弟弟啊的是可以,韋寶比她小,叫弟弟,她又叫不出口。
倒是小翠會來事,看見韋總裁對小姐難分難舍的模樣,心里高興,輕聲道:“大人進(jìn)來說話吧?在大門口不方便。”
“先進(jìn)去吧!狈冀銉阂叉倘灰恍,看見韋總裁和趙金鳳此時僵立的模樣覺得好玩。
韋寶遂牽著趙金鳳的手往里走。
趙金鳳害羞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無奈抽了一下抽不動,也就只能由著韋寶了。
韋寶感覺自己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要怎么起頭。
趙金鳳也一樣,兩個人都有千言萬語想對對方說,卻啥也說不出來。
“嬸子在嗎?”芳姐兒對小翠道。
“在的,該是在做針線!毙〈涞馈
韋寶很佩服趙金鳳的娘,她似乎沒啥興趣愛好,也很少出門,除了做針線活,就是在院子里面走走而已。
所以趙金鳳和她娘,還有小翠三個人的衣裳都穿不完,當(dāng)然,趙克虎的衣裳也是穿不完的。
“對了,主母給韋大人也做了許多衣裳。”小翠笑道:“我去叫主母嗎?”
“去吧。”芳姐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想既然來了,肯定要見趙金鳳的娘的,趙金鳳不比她,肯定不能和總裁到?jīng)]人的地方去卿卿我我。
小翠剛要去,趙金鳳的娘已經(jīng)聞聲出來了。
趙金鳳羞得急忙要抽回手,韋寶終于放開了趙金鳳的手。
趙金鳳的娘看見女兒的手被韋寶牽著,又抽出來的那個細(xì)節(jié),心里涌起甜蜜的感覺,羨慕年輕人的感情。
趙金鳳的娘早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韋寶這個女婿,不過當(dāng)聽說韋寶先后去了國公爺?shù)呐畠汉蛥茄┫贾,趙金鳳的娘是有點(diǎn)不開心的,覺得韋寶有點(diǎn)太現(xiàn)實了。
娶國公爺?shù)呐畠哼能理解,去吳襄的女兒,趙金鳳的娘就覺得委屈了,并不覺得吳襄有多了不起。
尤其娶吳襄的女兒是最近的事兒,當(dāng)時韋寶已經(jīng)是國公爺?shù)呐觯⑶沂浅⒌恼钠反髥T了,不管是勢力還是官位,都不比吳家差,沒有必要先娶吳雪霞,就算要迎娶,也應(yīng)該先迎娶先認(rèn)識的金鳳。
雖然芳姐兒幫韋寶解釋過,趙金鳳是不太介意了,趙金鳳的娘卻是還很介意的。
沒有哪個當(dāng)娘的能容忍女兒受委屈,她自己受再多的委屈都沒事,自己的女兒不幸福,她們比自己不幸福更難受。
“嬸子!表f寶笑著對趙金鳳的娘打招呼。
“韋大人好。”趙金鳳的娘對韋寶福了一福。
“當(dāng)不起,嬸子叫我小寶便可!表f寶趕緊施禮道。
韋寶也是玲瓏心竅,就算重生之前是社會底層渣渣,但是重生之后長期跟一堆社會頂層人士一道,受到的熏陶不少,察言觀色,更是官場首要要務(wù)。
韋寶看出來趙金鳳的娘這回對自己的態(tài)度比較冷淡,不如上回自己救出趙金鳳的時候那么熱情。
“那可不敢當(dāng),韋大人是朝廷的正四品大員,薊遼和北直隸說話一言九鼎的人,又是國公府和吳家的女婿,我們老百姓不能失了禮法!壁w金鳳的娘冷淡道。
這一下,不但韋寶看出來了趙金鳳的娘不高興,連趙金鳳、小翠和芳姐兒也看出來了。
“稱呼不打緊的!狈冀銉黑s忙圓場,“嬸子,讓大人進(jìn)屋坐吧?”
“金鳳,你剛才叫過韋大人了嗎?讓韋大人進(jìn)屋用茶吧!壁w金鳳的娘叫林小玉,姓林,乳名小玉,這個時候的女人,除了大家閨秀,一般都是隨便叫個乳名,用一輩子。
趙金鳳不敢違拗母親,對韋寶道:“請韋大人進(jìn)屋用茶!
韋寶的心痛了一下,芳姐兒也是他的女人,在人前也會叫他大人,但那不一樣,那是為了公事需要。
現(xiàn)在是在家里,你們這樣干什么。
韋寶沒有問趙金鳳的娘為什么要這樣,不用問,韋寶心里很清楚。
之所以會心痛,因為娶都已經(jīng)娶了,已經(jīng)是事實了,總不可能休掉張美圓和吳雪霞,再重新迎娶趙金鳳為正妻吧?
所以韋寶不動聲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進(jìn)屋去了。
其實韋寶是想直接派人下聘,他和趙金鳳先簡單的辦個婚事,等到入冬,一切都順利了的時候,再補(bǔ)一個浩大的婚禮,算是補(bǔ)償趙金鳳。
但是別的女人可以直接下聘,趙金鳳的話,為了表示重視,韋寶還是決定親自來一趟,把自己的想法說清楚。
韋寶不希望惹出不開心,不希望委屈了趙金鳳。
“娘,您干什么啊。”趙金鳳輕聲嗔道。
林小玉沒理會女兒,其實林小玉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是心里有氣,無處排解。
林小玉也知道,以現(xiàn)在韋寶的聲望地位,女兒嫁給他,肯定是很低的地位。
越是鬧,對女兒越不好,要是讓韋寶因為自己的緣故遷怒到女兒身上,受苦的還不是女兒嗎。
而且,不管韋寶現(xiàn)在多么大的權(quán)勢,韋寶和趙金鳳之前已經(jīng)有過口頭婚約了,趙金鳳不可能再嫁給他人,韋寶不會讓,趙金鳳肯定也不會肯。
所以,韋寶和趙金鳳的婚事,不管什么角度來看,都是無法阻擋的。
與其如此,還鬧什么呢?
但女人很多時候很難用理性解釋。
進(jìn)入大堂,李小玉當(dāng)仁不讓的坐了上首,韋寶坐在下首,芳姐兒站在韋寶身后,趙金鳳站在她娘的身后,小翠則忙著上茶,上茶點(diǎn)。
“我家的酒菜馬上送過來了,中午不必做飯了!狈冀銉盒Φ。
林小玉暗忖你們也太欺人太甚了吧?你們怎么就知道我要留韋寶吃飯了?
合著韋寶現(xiàn)在權(quán)勢滔天,隨便上我家門吃飯,不用打個招呼了嗎?
芳姐兒接著道:“嬸子,韋大人他多忙啊,心心念念想著金鳳,一得空便先來找金鳳。”
林小玉沒有答芳姐兒的話,讓芳姐兒有點(diǎn)尷尬。
小翠也挺會來事,端著茶點(diǎn)遞給趙金鳳,用眼神示意自己家小姐親自去招呼韋大人。
趙金鳳明白了小翠的意圖,端著茶點(diǎn)過去,放在韋寶手邊,“大人請用!
韋寶郁悶道:“金鳳,你真的一直叫大人嗎?”
趙金鳳粉臉一紅,看了眼母親。
想問韋寶,那她要怎么叫?卻沒有問出來。
“叫我小寶啊,你以前不是叫過的嗎?”韋寶笑道。
趙金鳳輕輕地哦了一聲,“小寶。”
這回,林小玉沒有再糾正女兒,本來想說叫小寶對韋大人太不尊重了,但是好歹忍住了。
林小玉微微嘆口氣:“韋大人,我今天有些不舒服,等下吃飯,我就不陪了,你們吃吧!
這是林小玉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就是她自己先避一避,否則她實在沒辦法控制情緒。
“娘,你不舒服嗎?”趙金鳳很為難,一面是韋寶來了,她心里狂喜,一面是母親這樣子。
其實趙金鳳也很清楚母親今天為什么會這樣。
林小玉本來是很溫婉,很嬌柔的個性,否則當(dāng)初也不是她勾引的毛文龍,是毛文龍暗中強(qiáng)迫她。
之后毛文龍想長期得到她,她也堅決不肯。
若不是為了趙金鳳,林小玉可能都活不到這個時候。
她的命運(yùn)只能說是這個時代底層女人的命運(yùn),底層美麗女人的命運(yùn),否則怎么來的紅顏禍水這句話。
一切都不是她的掌控之內(nèi),一切都是順?biāo)浦鄢霈F(xiàn)的事。
“嗯,我有點(diǎn)不舒服,你陪韋大人說說話吧!绷中∮駠@口氣道。
“嬸子,請留步,我想解釋一下,為什么沒有來得及娶金鳳為正妻!表f寶忍不住直截了當(dāng)?shù)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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