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廚房卻有些尷尬。 文
接連生的事讓夙晴對胡媚娘充滿了疑忌。
大明可不是一個君子之國。
唐宋遺風雖然還在,但是距離胡風北逝不過百年,士子講程朱講天理,老百姓可還是只管眼前的吃喝拉撒。市井中時不時就有些不堪入耳、不堪入目的事滋生出來。
老旁嫩草,據在大戶人家還很流行呢!
胡媚娘卻不知道閨蜜對自己起了疑心,只是奇怪今天晚晴妹妹為何如此沉默,跟她話也有些愛理不理,難道又病了?還是上回沒有好透?
胡媚娘就試探地聊起了天氣,道:“晚晴妹妹呀,這幾日真是悶熱,晚上睡都睡不著。”
五月端午在民間也叫“五毒日”,又有大五毒、五毒之分,的就是天氣燥熱,毒蟲四出,乃是一年中最難熬的時節。如今進了六月,眼看著就是長夏,悶熱潮濕,江南尤其難熬。
夙晴卻誤會了胡媚娘的意思,心中暗道:好你個娼婦,這是要為勾引我家兄開脫么9然有臉得這么理直氣壯。
她就道:“真要耐不住熱,就在冷水里面浸一浸,總不能熱昏了頭。”
胡媚娘一個激靈:這是話里有話呀!我哪里招惹她了?是了,孫神醫她肝氣不舒,容易脾氣暴躁,想來氣候不好正是她病的誘因。
相通了這點,胡媚娘便也不撩撥夙晴話了,怕她再度病。
夙晴也覺得自己得有些過火,又存了探問實情的心思,就緩了口吻:“胡姐姐,徐老爺離家多少年了?”
胡媚娘立刻想起了昨晚的噩夢,腦子里只有徐珵那張七竅流血的臉,沒再想到其他,木木答道:“我家老爺是宣德八年中的進士,從那以后就沒回來過。已經七年了,唉!”
夙晴聽出了胡媚娘言語中的哀怨,頓時心下一軟,暗道:她這七年恐怕也不好受不對,她要真是苦熬七年,怎么可能去勾引兄?
胡媚娘回過神,心中納悶:晚晴問我這個干嗎?莫非是一個人時間久了,有些守不住了?是了,她青春年盛的,如今兄又有了師父有了師叔祖,也算是有人照顧教養了,恐怕是想找個人托付終身又不好意思直。
她就:“紅顏易老,人生能有幾個七年八年?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她知道夙晴守了八年寡,把兄帶大,十分不易,表示支持。
夙晴聽起來就更不是滋味了:這不是明白偷人有理么}就:“總難免心中有愧吧”
胡媚娘就:“守了這么久,還欠人什么?”她以為夙晴是舍不得徐兄,又:“再,這事又不是非得一刀兩斷?情歸情,義歸義,憑心做事,更不用在乎長舌鬼在背后嚼舌根。”
夙晴不知道胡媚娘是在勸她改嫁,只以為這個“狐媚子”的是偷人的事,聽得面孔都紅了:胡姐姐今日真是太喪心柴了,竟然一點遮羞布都不留!
胡媚娘見夙晴霞飛雙頰,臉通紅,就跟抹足了胭脂似的,忍不笑起來:“這男女之事來就是天地間早就有的,害羞個什么勁?你我年紀相近,又都是苦守空房、飽受煎熬的人,更加沒什么好忌諱的了。”
夙晴急忙道:“圣人制定倫常,終究還是有用的。我們又不是野人,豈能亂來?”
胡媚娘不以為然道:“自然是不能亂來的,要找也得找個有事的。”
夙晴以為胡媚娘的是床上的事,驚得扔下手里的菜,雙手捂了臉,只覺得燙得像是燒。她就道:“總不能圖那點事就、就、就葷素不忌呀!”
胡媚娘一時沒明白過來,眨巴眨巴大眼睛,恍然大悟道:“是了,好妹妹你的對,男人的事得看兩個:一個是白天能喂飽老婆孩子;二個是夜里能喂飽老婆。這才是真有事的。”
夙晴正要話,卻見兄的身影在廚房門口一閃,下一眼就已經沖到她面前了。
徐兄雖然不喜歡后廚,但是為了炫耀自己新得的事,也顧不得了。他闖進廚房,咧嘴就笑:“哈哈哈,嫂子和姐姐都在這里,真是太好了!”
夙晴眉毛一挑:“警告你別來搗亂,我現在忙得很,沒空教訓你!”
徐兄嘿嘿一笑,就:“你要是見了我的事,恐怕再也不舍得打我了。”
夙晴跟胡媚娘了半天“事”,“事”這個詞早就無辜遭殃,歪到天邊去了。此刻徐兄又湊趣似的來炫耀“事”,叫胡媚娘笑得前仰后合。
徐兄滿臉茫然,摸不著頭腦,暗道:奇了怪了,我還沒顯露事呢,胡姐姐就笑成這樣?
他見胡媚娘笑得這么詭譎,猛然想起自己尿床的事,以為胡媚娘正跟嫂嫂在背后圈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姐姐出賣我!”
夙晴剛埋怨地看了一眼胡媚娘,聽徐兄這么一,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隨手抄起一根燒火棍,劈頭蓋臉打了過去:“你做的好事不如早早打死你干凈!”
徐兄心中大駭:無非就是尿個床而已,罵我兩句也就夠了,至于下狠手么!
胡媚娘徹底傻眼了:我出賣他什么了?是夢遺的事么?天地良心,我真沒跟第二個人過啊Y者了,這種事不就跟女子來月事一樣么?至于這么打么?晚晴怕是瘋了吧!
徐兄能地躲過一記“力劈華山”,抱頭鼠竄,口中高聲叫道:“嫂子我錯了T后睡覺一定留一只眼睛盯著兄弟,萬萬不叫他亂來哎呦哎呦,這事拍我兩巴掌也就夠了,你用棍子打實在是不講道理!”
夙晴也不嫌燒火棍不順手,追了上去:“這回你倒是招得爽快,看我不打死你個偷嘴的貓!”
胡媚娘就要去勸,剛伸出手,倒吸一口冷氣:偷嘴?兄偷了誰?難道兄他偷了嘶難怪她魂不守舍想改嫁呢么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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