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墻終于還是賭了。獵 文
他不肯賭,徐兄就東拉西扯胡攪難纏。
張大眼實在看不過去了,代替李西墻出銀子跟徐兄賭,贏了算李西墻的,輸了算他張大眼的。當然,他心是不希望徐兄輸的,無非五兩銀子而已,父親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李西墻想想自己也沒損失,不定還能賺一大筆,當然也就不反對了。
徐兄只看銀子,不看銀子是誰出的,終于一撩袖子,開始治病。
“請老丈上座。”
徐兄高聲道。
張老漢的兩個兒子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一人一邊扶著父親踏上芯凳,上了桌子,坐在椅子里。
徐兄把自己的拐杖讓了一根出來,道:“人要坐正,脊柱直起來。拿這個抵茁巴,別讓腦袋垂下來。”
張老漢如此一來真是兩眼望天了。
徐兄示意嫂嫂過來,低聲問道:“嫂子,家里有沒有尖銳一些的家伙,要扎得人疼。”
“針?”
“針太了*大些的。”
夙晴想了想,有些遲疑道:“你要拿來干嘛?”
“治步!當然嫂子請放心,我絕不會弄傷人的。”徐兄道。
夙晴半信半疑,還是回去給徐兄找了一件堪用的兵器。
峨眉刺!
徐兄拿了這一尺來長的峨眉刺,試了試前面尖頭,心中暗道:嫂嫂沒去當女俠真是委屈了,真是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呀G啦,嫂嫂是因為要照顧我才沒去行走江湖的,我什么都沒做,就為江湖減去了一位女魔頭,一定積了很多很多陰德。
大部分人都沒見過峨眉刺,紛紛好奇那是什么物件。
徐兄清了清喉嚨,道:“張大耳,你去給你爹磕個頭。”
張大耳不悅道:“你這到底是治藏,還是消遣我呢!”
徐兄眉毛一挑:“我就是消遣了你才肯治病。”
張大耳正要話,張大眼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弟弟后腦勺上:“爹這病來就是被你氣出來的給爹磕個頭委屈你啦?”
張大耳不敢對大哥放肆,只好緩步上前,跪在桌子前,道:“爹,兒子不孝,惹您生病了,給您磕頭啦。”
張老漢對這薪生的諸多過襯有不解,只是眼珠上翻,看不見下面,連聲道:“好了好了,你能悔過就好,快起來吧。”
徐兄走到張大耳身后一腳踹他屁股上:“起來什么,還沒磕呢。”
張大耳敢怒不敢言,只好一個頭磕下去。
徐兄就喊:“三個!”
張大耳想想反正是自家老爹,多磕兩個又不吃虧,便又撅起屁股磕了下去。
徐兄出手了!
指如疾風!
勢如閃電!
這磨得鋒銳的分水峨眉刺立刻活了一般,仿佛靈蛇吐信,重重扎向了張大耳的屁股。
“啊!”
張大耳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眼淚如泉,噴涌不止。整個人都隨著這一扎,猛然彈起,旋即又滾到在地,捂著傷處打滾不止。
“兒子你怎么了!”
張老漢大驚,微微一低頭,就看到張大耳滿地打滾,指縫里還隱約滲出一些紅色。
“哎呀呀,怎么出血了!”張老漢就要下桌子去看軒子的傷勢。
張大眼來已經要去看弟弟的傷處了,卻得先顧著自己父親,連彌回來扶著父親下了桌子,然后爺倆才過去看張大耳。
徐兄沒事人一般,看了一眼峨眉刺上的血紅,緩步回到夙晴身邊,將峨眉刺還給嫂嫂。
夙晴見張家人蠢蠢欲動,直接就將峨眉刺套在了手上。
這是準備“你要戰,我便戰”了。
張大眼的婆娘——張大耳的嫂子,上回被夙晴打了個鼻青臉腫,此刻見了繡子吃虧,新仇舊恨一同爆出來,張口罵道:“你們這是什么樣的蛇蝎心腸!我們家大耳是頭也磕了,禮也賠了們要這般作弄他!”
張大耳流著眼淚叫喚個不停,哭喊道:“這哪里是作弄我,這分明就是作踐我!”
夙晴也覺得徐兄有些過分,但是她可比誰都護短。別人打了兄,她要砸上門去;兄欺負了人家,她卻覺得服教育就行了。
是的,教育總還是要教育的,以免兄長成張大耳那樣的癩漢流氓。
夙晴就嚴肅道:“兄,你這么做有什么意思么P子漢大丈夫,要打也該光明正大跟人打才對!”
徐兄道:“我一個讀書人,跟痞子喇虎打什么架?我這是治他爹的步。”
此言一出,眾人先是一愣,旋即望向張老漢。
張老漢莫名其妙,自己只是桌子上坐了一坐,治什么病?
足足過了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唐笑笑叫道:“張老丈,你眼睛好啦!”
張老漢不可思議地摸了摸眼眶,眼珠在里面轉動一圈,視野所及俱如常人,果然是好了!
張大眼一邊按著弟弟,一邊看父親,也喜道:“爹,真的好了!比以前還有神一些呢!”
張老漢也忍不濁呵笑了起來。這駁起來真不是病,脈象診不出,吃喝拉撒睡也都不妨礙,但就是不讓人好好過日子啊!如今怎么莫名其妙就好了呢?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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