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站在院子里，用干棉巾擦了身上的汗。  ? 他最近回到木瀆家里，就改在了室外練功。正是當初楓香幫他找的地方，貼著墻根，避風避人。饒是氣溫下降得厲害，徐兄仍舊能練出一身汗，在冷風中迅蒸騰成霧，看上去很有意思。

    夙晴卻擔心徐兄傷風，看他擦了汗也不著急穿衣服，自己就急啦。她沖兄叫道：“還不穿衣服等什么呢！晾著一身肉好看吶？”

    徐兄沖嫂嫂哈哈一笑：“我在思索一個天大的問題。”

    夙晴知道嘴上功夫肯定不如徐兄，亮出手掌：“再不穿衣服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徐兄飛快地穿了衣裳，又道：“嫂嫂，我現冬天生病的人真的少了。”

    夙晴沒好氣道：“那是你不在醫館的緣故吧。”

    徐兄道：“不是，我回來之前醫館就沒什么病人了。而且你看，這兩次家里的義診都沒多少人來了。”

    夙晴不相信生補有看季節的，就道：“是因為天冷了，人家懶得過來湊熱鬧。”

    徐兄只是有所感覺，沒有真憑實據，知道是服不來嫂嫂的。而且按照徐兄的人生經驗，就算有真憑實據，恐怕也服不了嫂嫂，運氣不好還會被嫂嫂的拳頭反服。

    夙晴監督徐兄穿好了衣裳，也該去忙自己的事了。她剛往后面廚房去，楓香就從一旁竄了出來，神秘兮兮地朝徐兄招手。

    徐兄笑嘻嘻走過去，道：“楓香姐姐，你這是要勾引我么？這般鬼鬼祟祟。”

    楓香給了徐兄一個白眼，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反應。現在她們幾個的身契都在徐兄手里，從法理上就都是徐兄的人⊥算徐兄沒有主仆之見，自己總要給他一些面子。別只是嘴上挑逗，就算徐兄要收她入房，她也沒法不答應。

    楓香就道：“兄，你跟我實話，桃花去了哪里？”

    徐兄假裝出一臉茫然道：“在穹窿山挑糞種菜呀。”

    楓香不信，道：“我怎么聽有人在鎮上看到她了？”

    徐兄正要些廢話敷衍過去，比如別人認錯了云云，突然聽到有人啪啪啪拍門。

    這拍門聲拍得甚急，也真是救了徐兄，徐兄高高興興喊了一聲“來啦”，沖楓香比了個無奈的手勢，愉快地跑去開門了。

    門一打開，徐兄就看到跑得氣喘吁吁的黃仁。

    徐兄一愣：“今天不該是長春堂的伙計們吃團年飯么？你怎么跑我這兒來了？”

    黃仁往前踏出一步，雙手抓嘴兄的手臂：“先生，元旦萬萬不可出去赴宴啊！”

    徐兄借著屋里的燈光，這才現黃仁非但跑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更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他一邊叫黃仁進來，一邊關上了大門，問道：“怎么沒頭沒腦這個？我元旦來就沒想出門。再啦，去赴宴也得人家請我呀。”

    黃仁愣住了，道：“先生，今天伙計們吃團年飯，快散了的時候我去茅廁，正好聽到里面有人話。”

    徐兄不以為然：“喝多了胡話的？”即便再續的東家，團年飯上總要給伙計喝些酒。若是東家大方些，都是讓辛勞一年的伙計們吃飽喝足，不加干涉。

    黃仁連忙曳，道：“不，是醉話，但我聽著不像是胡話。”

    徐兄停下腳步，道：“都些什么？”

    黃仁定了定神，道：“我聽出來是6志遠，他在跟人明年你就不在醫館了，他要跟楊成德學醫術。”

    徐兄皺了皺眉頭，道：“這種話聽過就算了。”

    他來是打算借出差的名義去一趟臨清，看看天下第一大藥市，然后能走就走了。實話，長春堂這樣的氛圍真叫他喜歡不來，東家一副做善事的姿態倒是不錯，掌柜的卻是成天吃喝嫖賭，不務正業。大夫、伙計還要勾心斗角，真是沒意思。

    只是這回連魯師傅都沒準備去，加上他九月里事情又多走不開，這才算了』過明年開春之后的春市他總是要去看看，等看完了再走也不遲。

    黃仁道：“我來只以為他是喝多了，結果他卻：‘看著吧，徐兄元旦高高興興出去赴宴，恐怕就是走進去、抬出來了。’”

    徐兄一怒：“這廝竟然敢咒我！”

    黃仁連忙拉嘴兄，道：“先生，我怕這不是咒你呢。”

    徐兄遲疑道：“他還了什么？”

    黃仁急得都要哭出來了，道：“他雖然就沒頭沒腦了這些，但是我聽他的口吻，并不是真的醉話，倒像是很認真地裝醉。先生，他有個表叔是顧家二房的管事，莫非是真的聽了什么？”

    徐兄摸著下巴，疑惑道：“他能聽什么？他那個表叔要是真關照他，何至于到現在還是那個模樣？這樣的親戚，就算知道什么秘辛也不會跟他。唔，尤其是關于我的。”

    黃仁狠狠抓了抓腦袋：“可恨＜怪老陳也出來如廁，驚動了那個6志遠，否則不定還能聽得更多些。”

    徐兄拍了拍黃仁的肩膀，安慰道：“好啦，沒事的，反正我元旦也不打算出門拜年，更別赴宴了。再，元旦正日子誰會請我赴宴？東家反正是不會的。”

    黃仁聽徐兄這么，方才松了口氣，就要告辭。

    徐兄抬頭看了看天，道：“天都黑了，你這么遠跑來，還走什么？我們正要開飯，你多少吃些菜，晚上就睡這里吧。”

    黃仁跑來的時候出了身汗，此刻正覺得身子有些冷，可聽了徐兄這番話，登時從心口里涌出一股熱流，渾身上下就像是浸泡在熱水里一樣。他只有連連稱是，不知道什么才好。

    徐兄看到楓香遠遠地遞來一個幽怨的眼神，更為自己的算無遺策而高興，拉著黃仁就往堂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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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吧，盡管有人誹謗，總還是支持我的讀者更多』過下半年實在不順，接二連三出狀況，如今又犯人我覺得有必要出去走走，散散心，去去晦氣。預先一聲，這兩個月的更新略略放緩些』過太監是不會的，盡管人噴我成績爛，但這書的成績其實很不錯，起碼是那種人一輩子也達不到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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