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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醫 正文卷 361、金刀案

作者/美味羅宋湯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曹吉祥人就是金刀案的目擊者,里面的人物對他來還都十分鮮活。

    他略略整理了思路,就繼續道:“王瑤有個朋友,兩人時馳在一起喝酒。他那朋友來頭也不。”到這里,曹吉祥冷笑了一聲,顯然很不滿意那人。

    徐兄頓時就感覺到一股陰風襲來,朝旁邊挪了半步,離這個陰陽人遠一點。他就問道:“是什么來頭?”

    曹吉祥道:“那人叫盧忠,乃是錦衣衛前任都指揮使。”

    徐兄一聽,道:“這個我知道,是錦衣衛最大的頭了吧。”

    曹吉祥斜眼看徐兄,道:“前任。”

    徐兄哦了兩聲,等曹吉祥繼續下去。

    曹吉祥道:“盧忠這人最貪功,大臣之中只要有丁點思念上皇的苗頭,就會被他抓起來,嚴刑逼供。他見了王瑤的金袋和金刀,自然也很驚奇,就問王瑤這是哪里來的。王瑤就得意了,是太上皇的賞賜。盧忠一聽這話,故意灌醉王瑤,偷了金刀,報告當今,是上皇以金刀為令,糾結大臣,密謀復辟。”

    徐兄嚇了一跳:“這是誅九族的重罪吧!”

    曹吉祥道:“哼,謀反是十惡不赦的重罪,盧忠這是要搞一個大案子,想連太上皇一起除掉。”他朝徐兄眨了眨眼睛:“你知道當今和上皇的關系吧?”

    徐兄點了點頭:“當然知道,他們是兄弟。”

    曹吉祥搖了曳:“當今能取代上皇為天下主,上皇自然也能取代當今復辟稱帝。無論人情法理,他們都是有資格當皇帝的人。若是個升斗民,即便他當街喊自己要當皇帝,旁人也只會他是瘋子,不會他謀反。”

    徐兄聽明白了,只覺得腦袋沉重,點都點不下去。

    曹吉祥又道:“當今大怒,就將王瑤和阮浪下獄。還好兩人都是有骨氣的人,扛住了錦衣衛的嚴刑逼供,一口咬定那把金刀是上皇給阮浪的生日禮物。結果當今大怒,將王瑤凌遲處死,阮浪終究年紀大了,瘐死獄中。”

    徐兄贊道:“我只當陰陽人都沒什么骨氣,沒想到也有好漢,竟然寧死也不牽連上皇。”

    曹吉祥恨恨瞪了徐兄一眼,道:“誰沒有牽連?之前上皇在南宮,好歹也有宮人服侍,只能叫軟禁。金刀案之后,當今下令用鐵鎖鎖了宮門,用鉛水填滿鎖眼,就算有鑰匙也開不了門。然后又將南宮樹木砍伐一空,防止有人爬樹過宮墻,與里面溝通消息。整個南宮就開了一扇窗——就是你爬過去的那扇——傳遞飲食衣物。你,這叫沒有牽連?”

    徐兄不話了,暗道:這做弟弟的也真能干得出來。對了,如果他比上皇還,那豈不是只有二十出頭?年輕人果然容易沖動,這樣真不好。

    曹吉祥長嘆口氣,道:“所以我問你有沒有賞賜。若是沒有也就罷了。若是有,你就好好藏著傳之子孫,別叫人謀去惹禍。”

    徐兄道:“這個真沒有。公公你可能不知道,里面真是窮得、窮得連叮當響的資格都沒有了。對啦,我下回來復診,能不能帶床被褥來?上皇的被子也太薄了。還有阮老公,不知道他睡哪里,好像連被褥都沒有。”

    曹吉祥良久無語,道:“這事你別管,我會安排。”

    徐兄覺得這樣也好,真要背兩床被子,他也嫌麻煩。他就又問道:“我回去開了方子交給誰呢?”

    曹吉祥想了想道:“來這事非得經我的手我才放心。不過我看你性純良,肯定不會做出謀害上皇的事來別瞪我,他們兄弟之間還要捅刀子呢,你我能信誰?”

    徐兄一想也是,皇帝之間的戰斗,只要押對寶,那就是一萬利的事。為了那個“萬利”,殺人放火又算得了什么?看看那些開國功勛就知道了,世代公侯,錦衣玉食,不就是跟對了人么。

    徐兄就道:“好吧,我不跟人,就照尋常病人那樣開方抓藥。”徐兄突然靈機一動,道:“對啦,黃院判和周御史是看到你帶我走的,我回去怎么交代?”

    曹吉祥很滿意徐兄的悟性,道:“他們若是問起來,就我帶你去了浣衣局,給個老宮女看病。”

    徐兄道:“他們若是不信,打我板子,嚴刑逼供。我怎么辦?”

    曹吉祥淡淡道:“忍著。”

    徐兄翻了個白眼:“我可忍不住,大概板子還沒到屁股上,我就都招了。”

    曹吉祥俯下身,道:“那我現在就送你一程,以后再也不會覺得累了。”

    徐兄巋然不懼:“那你還得再找個御醫進去給上皇看病。”

    曹吉祥突然哈哈一笑,好像壓根沒有威脅過徐兄。他柔和道:“你想從我這兒拿些什么?”

    徐兄道:“我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你幫我找個護身符,叫我在太醫院不被人欺負。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曹吉祥并不話,直走了好幾步,方才道:“你醫術到底如何?”

    徐兄道:“京師這邊不知道,但是在蘇州,比我醫術高明的大夫絕不過一只手。”

    “法螺吹得響也沒用。”曹吉祥道:“我知道有個貴人得了怪病,正在找名醫醫治。你若是能治好這位貴人的病,太醫院里肯定沒人敢欺負你。別一個院判,就是院使也得客客氣氣跟你話。”

    徐兄一聽是治病,心中憑空多了三分底氣,道:“我去。”

    曹吉祥見徐兄如此自信,忍不奏一句,道:“那位貴人可不是一般人,你若是治好了,自然有各種好處。若是治不好,恐怕麻煩就更大了。”

    徐兄心中暗道:我麻煩還不嗎?都被御史滿城追了,若是被抓回太醫院就是一頓暴打,以后還得坐牢似地呆在太醫院不能出來。我還幫徐翰林——唔,我族伯到處奔走,天知道他有沒有政敵要拿我開刀。我還給上皇看病,這是直接得罪當今皇帝的事呀。

    ——哎呀,這么一想,我好像沒什么好擔心的了,這就是古人的“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的境界呀!。

    徐兄渾身都輕松下來了,笑道:“放心吧,我的麻煩都捅破天了,哪里還能大得了?”

    曹吉祥一想也是,無論這少年愿意與否,確實踏入了這城非之中,只有死里尋活,還怕什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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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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