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迸請神臺,一路往東疾馳,畢竟是個**凡胎,抵不過天寒地凍風霜撲面,頭發眉毛胡須上都凍出了冰條,速度減緩下來,想要找個避風處休息。
懷里趙天市應到速度變慢,出聲詢問緣由。玄真回答,“皮襖棉衣都被魔頭扯了去,實在寒冷難耐,受不住了。”
趙天師便道,“將請神臺翻過來抱在懷里,可抵御寒冷。”
玄真領命,將請神臺底部貼著胸口,增加些溫度。實際他一早就想這樣做,只是怕對天師不尊敬。
盡管請神臺底部溫度高,但和天氣相比,宛如杯水車薪,玄真依然冷的發抖。同時,后背被王漢打入一枚箭鏃,疼痛難忍,仿佛一條蟲子嵌入骨肉,想伸手抓出來都辦不到,只能道聲苦也。
天師聽到哀嘆,問他怎么了。玄真如實回答,天師道:“不好,你要眷找到人家尋求幫助,現在又落雪,你又無棉衣遮擋,等到子夜氣溫最低,怕是性命不保。”
天師所言玄真怎會不懂,當下繼續拔足狂奔,任憑風雪打臉。
盡管身軀上的甲馬被魔頭奪走,但雙腿上的甲馬仍在,神行法依然能施展,只是速度慢了些↓天師說,沒了身軀甲馬,只靠兩條腿上四個甲馬,也能日行八百,夜行五百。
但這也夠了,天師說,只要成功回到蜀中桃花潭,便要將玄真收為關門弟子,傳他通天徹地的神法,讓他成為真正的神仙,那時候玄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玄真被凍得嘴皮子打顫,風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尤其兩只耳朵,似乎要凍掉,這些他都咬牙強忍,不敢停歇,亡命狂奔,心里迸一個信念,只要奔到蜀中,自己就能成神。
跑了二十里,終于看到幾個惺篷,玄真大喜,沖進去烤火,驚動帳篷內羌人,男人大喊大叫,抓著斬骨刀要驅趕玄真。
玄真求饒,辯解,只求給條活路,自己實在是受不樁冷,只剩半條命吊著,眼看就要凍死。又說自己是修道人,不參與戰爭,和羌人無冤無仇。
羌人根本不聽,用斬骨刀往他臉上晃,大聲呵斥。
雙方語言不通,斬骨刀碰到玄真鼻子,痛的他眼淚流,終于激的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運起神行法,動作迅捷無比,將斬刀奪過來,砍翻了那男人。女人嚇的大叫,玄真叫她收聲,卻是不聽,也一并砍了。
剛殺完,屋外其他帳篷里也出來幾個男人,各自拿著兵器要打殺玄真。
玄真又餓又冷又困,暗道一聲苦也,再次運起神行法,旋風一樣穿過幾個羌人身邊
再回到帳篷,已經染了滿身血。
帳篷外面再無人聲,玄真終得緩解,先找了皮袍子裹上,再就著牛糞堆烤火,又覺得腹中饑渴,帳篷內見不到吃食,便去外面尋羊來殺。
結果外面五六個女人嚇的大叫,亂跑。原來是其他帳篷里的女人,跑出來收男人尸體,眼見惡人出來,故而嚇的跑開。玄真追上去一個個抓回來,讓她們擠在一堆,讓她們安靜,只要不反抗,便不會殺她們。
又找了兩個聰明的女人,告訴她們自己要吃,要喝。
兩個女人懂了,依著他的命令做,就著火光殺羊,烤奶。
玄真吃飽喝足,身子暖和,但后背上疼痛,便讓那個看上去聰明的女人過來,幫自己拔出后背里面的箭鏃。
女人照做,那箭鏃入肉極深,只剩一胸在外面,手指拔不出,女人嘴唇湊上去,用牙齒遺,這才拔出。
拔出箭鏃,鮮血不止,玄真用布條纏繞包扎,如此才輕松。
吃飽喝足犯困,要睡覺,卻犯了難≡己殺了這里所有男人,或許是她們的丈夫兄弟,自己睡了,她們會不會對自己下手?
想著說罷了,吃飽喝足離開吧。
請神臺內趙天師卻道:“這些蠻人婦女都是罪人,她們的丈夫兄弟都是盜賊,殺了她們,是替天行道。”
說的玄真疑惑,殺男人是為自保,殺女人這有些不道義。
趙天師道:“那個幫你拔箭鏃的女人留下,她有善心,其他的都殺了。”
玄真盡管疑惑,但趙天師是得道帝尊,他說的,一定沒錯。便留下幫自己拔掉箭鏃的女人,其他的趕出去,一個個用刀砍了。
等玄真再回來,剩下的一個女人坐在地上索索發抖,滿面恐懼。
趙天手說,“她在害怕,你去安慰她。”
玄真卻是不懂,怎么安慰。
趙天師道:“便脫了她的衣服,和她行男女之事。”
玄真大駭,卻是為何?他修的這一門道禁欲不禁殺。除魔衛道可殺生,但絕對不能沾染女色,否則修為舉。當然,殺生也有要求,不能濫殺,玄真今夜所為,已經是破了濫殺之戒。
破濫殺戒心里已經戚戚然,現在天手要他破色戒,這如何使得?
趙天師卻說,“殺與救如同黑與白,陰與陽,相互對立又相輔相成。你殺了她全家男人,卻給她一個孩子,這便是循環,是大道,我知你現在不懂,但你以后會懂,依著我的話做,你可白日飛升。”
玄真盡管想不通,但天師畢竟是天師,按著他的話做,不會有錯。
玄真讓那女人脫衣服,女人哪敢不從,連哭啼都不敢有,兩人就著羊皮絨毯,做了那事。玄真初懂人事,只是感覺美妙,天師便讓他多做幾回。
翌日天光,女人做了烤肉和奶茶,送給玄真吃喝,玄真見狀欣喜,感動,只覺得天師果然沒說錯。
吃飽喝足,女人又拿了黑色藥膏要給玄真涂抹傷口,還劃開羊腿給玄真看,用黑色藥膏抹在羊腿上,羊不知疼痛,活動如常。
玄真大喜,讓女人給自己抹藥膏,感覺冰涼涼滑膩膩,傷口瞬間不疼。等穿戴完好,玄真心情已經不一樣,有些舍不得離開這帳篷。
天師道,“先回到蜀中成神,成神以后隨時可以來找她。”
玄真摘下自己的道家玉牌送給女人,而后告別。
天手交代玄真,先往西走,不要用神行法,等走出兩里地,再用神行法往東。
玄真盡管不解其意,也不多問,天師怎么說他便怎么做。大步邁開,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
女人依在帳篷口看他漸行漸遠,眼神逐漸委屈,悲痛,憤怒,淚珠滑落,慢慢坐落去,哇地一聲悲慟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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