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章惇曾言端王輕佻不可為君,就是鑒于趙佶平日生活作風(fēng),他做端王時候就經(jīng)常和自己的姑父兩個去妓館玩耍,極盡風(fēng)流。做了皇帝之后,身份影響,不方便再去,這才會大力擴(kuò)充后宮。
如今國泰民安風(fēng)調(diào)雨順,趙佶整天閑的蛋疼,除了畫畫作詩別無其他玩樂,正郁悶,有了王漢這個人精,建議他白服魚龍游戲人間。
比如和妓館姐兒玩耍行樂至一半,突然告訴對方自己身份,肯定嚇得姐兒半晌回不過神,回過神后又不知該是怎么樣的榮幸,這事兒想著都帶勁。
要挖地道,事情機(jī)密,保密工作必須完好,另外地道出口也不能放在王漢家,趙佶是昏君,但人不傻,趙令武和自己同族不同宗,誰敢保證他不使點壞心眼?
這點粱師成分析的無比正確,趙令武為人囂張跋扈,目無法紀(jì),凡是對他有利的都大加贊賞,凡是批評他的聲音就謾罵攻擊,百官都議論他仗著官家寵愛和岳父庇護(hù)胡作非為,要是把地道設(shè)在他家,更不知要張狂到什么樣子。
趙佶便問粱師成地道設(shè)在哪里合適。粱師成建議此事和高太尉商議。
高俅掌管東京軍事,首要職責(zé)便是維護(hù)皇帝安危,聽聞官家要挖地道,提議在延福宮外設(shè)立禁軍所,放重兵把守,官家便能自由出入。
此事商定即刻實施。另外,林靈素也從風(fēng)水上給予支持,皇宮內(nèi)外四面墻,墻內(nèi)有人,正好是個囚字,寓意不好,但有條地道通出來,那就吉祥許多。
徽宗挖地道為享樂,卻又開創(chuàng)了皇宮地道先例,從此之后所有朝代都會在皇宮下面留地道,此為后話不提。
地道挖好,但逢趙佶夜出,身邊必然前呼后擁,熙熙攘攘一堆人,說不聲張,卻又聲張,啼笑是非。
趙佶時常去外面宿嫖,留下后宮一堆寂寞女人,閑來無事,就生事端。
這日閑來無事,王皇后在后苑觀花,婢女來報,梁才人求見,有要事稟報。
王皇后還納悶,是那個梁才人?原來宮中秀女?dāng)U充太多,超出編制,有些才人美人王皇后都記不得。等人到來,是個十四五的小美人,王皇后這才想起,是粱師成的本家侄女,趁著那波選秀女送入宮的,官家只寵幸一次,便再也沒召見。
人來行過禮,皇后問她有何事相報。
梁才人答:“妾要舉報某人行為不端有辱皇家。”
皇后大驚,問是何人。
梁才人道:“妾家住小御街,前陣回家探望娘親,聽說小御街內(nèi)有個三味書齋,書齋主人狂放浪蕩,時常邀請些士族伶人聚眾**取樂,十分不堪。”
皇后皺眉,“這與皇家有何關(guān)聯(lián)?”
梁才人道:“妾親眼所見,鄭貴妃也時常參與其中。”
皇后大驚,離席而起,質(zhì)問才人:“所言屬實?”
才人跪地叩首,“妾身但有半句假話,甘受拔舌之苦。”
皇后便要取證,才人回答,每月五,十五,二十五,貴妃都要去書齋玩耍,皇后娘娘一查便知。
皇后震怒,心卻冷靜,知道捉奸拿雙的道理,吩咐周圍不許對外聲張,明日就是十五,她要親自去看。
翌日鄭貴妃果然派人來請示,說最新的西游傳已經(jīng)讀完,要去購買最新話。皇后和往常一樣,只說去吧,等到鄭貴妃離開,皇后也升起鸞駕,帶人出宮,去三味書齋堵人。
到了書齋門口,果然看到貴妃車駕,皇后讓人敲門,小廝來開,嚇的臉色煞白,正要開口呼叫,卻被鋼刀逼迫,任由禁軍闖入。
往里去,并無其他閑人,到處靜悄悄,禁軍沖去樓上,貴妃正在里間讀書,身邊有數(shù)個女子陪伴,并無其他男子。
此事鬧了個烏龍,皇后也不點破,只說自己看故事追的緊,也來拜訪蘭陵笑笑生。
徐有容上前答話,自稱蘭陵笑笑生本人。
皇后不信,蘭陵笑笑生的行文風(fēng)格可不是女人能模仿得來,必然是個灑脫不羈的風(fēng)流才子。
徐有容躲不過,如實回答,蘭陵笑笑生正是主人,鼎鼎有名的白話將軍趙令武。
何為白話將軍?是說趙令武沒文化還要裝文化,在家和李清照對詩,做詩曰:江山一籠統(tǒng),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當(dāng)然,這只是他眾多詩詞的一首,還有其他的就污人耳目了,諸如什么離地三尺一條溝,一年四季水長流……
因為他這個名聲,大家就封他了個白話將軍的稱號,說他善用白話作詩。
這話聽在皇后耳里,雙手一合,對上了。想來梁才人所言不虛,鄭貴妃時常來這里和趙令武相會,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女人直覺最是靈驗,鄭貴妃在官家面前經(jīng)常說些葷話,逗的官家開心,她個婦道人家哪里來的這些葷詞酸段子,跟趙令武一個風(fēng)格,想來是從趙令武處學(xué)來。
此次沒能拿住證據(jù),皇后不多說,閑聊兩句告辭,事后便開始注意鄭貴妃動向,身為皇后,治理后宮維護(hù)官家名譽(yù)自然是首要職責(zé)。
鄭貴妃被抓包,王漢驚覺,這不是好事,表示有人瞄上他了。追查一番,原來是梁才人搞的鬼,而梁才人是粱師成的侄女。
王漢就納悶,自己什么時候惹上粱師成這個瘟神的?莫非是因為豐樂樓?
豐樂樓是東京第一酒樓,從建國開始經(jīng)營,至今經(jīng)歷五代人,是東京第一老字號,老板姓王,和王安石王珪等人都曾聯(lián)姻過。
事實上,東京這些大酒樓都是官商合資的產(chǎn)物,沒有官府背景,這些酒樓根本開不起。
王漢也要開酒樓,但他自己懶得經(jīng)營,去找王仲山商議,要跟豐樂樓合作,打造新型綜合商業(yè)娛樂場,樓上樓下一條龍。
以前的酒樓是吃飯喝酒泡妞,王漢給酒樓植入新的名目,桑拿泡澡吃飯喝酒唱歌最后才是大保健。
這個項目一旦推出,東京必然大熱,成為首屈一指的銷金窟。做的好,日進(jìn)斗金不是問題。前提是必須要有好地點,要有好掌柜。
王仲山同意這個提議,介紹給豐樂樓的王老板,說趙令武要入股。王漢給的承諾很誘惑,酒店按照他的想法建成,收入要是比現(xiàn)在少,差的銀兩自己掏錢補(bǔ)。收入多,多出來的部分再分成。
王老板起先不同意,結(jié)果當(dāng)晚他的愛馬就被人剁了腦袋扔在床上,王老板不得不同意。
豐樂樓要擴(kuò)建,隔壁是梁家酒坊,供應(yīng)三分之一的東京市場,也是大老板。可惜家里后臺不硬,只有個遠(yuǎn)親在大名府做知府,就是梁中書,那是王漢連襟。
王漢自己不去,讓魯達(dá)去談,讓梁家酒坊要么搬遷,要么合并,梁家不理會,結(jié)果當(dāng)晚家里床上就多了只驢頭。
原來是魯達(dá)跟著王漢學(xué)壞了,看王漢這招用的好,也見樣學(xué)樣。只不過梁家酒坊用驢拉磨,就順手宰了個驢頭。
此事惹怒了梁老板,要跟王漢死硬到底。王漢告訴魯達(dá),對付聰明人用嚇唬的辦法可以,對付土錘嚇唬是不管用的,得來實際的。當(dāng)晚梁家女兒在閨房里被人用鞭子抽,雖然沒壞身子,也把女兒羞的不輕,哭哭啼啼要尋死。
梁家無奈,只好同意合并入股。
這就有了后面的東京第一大酒樓,吃喝玩樂一條龍。客人進(jìn)門,大廳里站著兩排十六個妙齡少女,一起向客人鞠躬,口稱官人好,歡迎光臨。再入去就是幾路四通八達(dá)的包廂長廊,內(nèi)里有包房,房內(nèi)可吃酒可唱歌。酒店專門培養(yǎng)了一批樂人,坐在屏風(fēng)后面,客人想要唱什么歌詞就寫在紙上點,一首歌二兩銀子。
吃飽喝足半醉了,往后面走,后面有溫泉大池子,是用水車驅(qū)動進(jìn)行流水運轉(zhuǎn),室外有個大火爐在加熱,室內(nèi)則是霧氣騰騰,客人在里面泡澡,泡夠了還要搓,單獨搓澡五十文,要是撒鹽加奶敲背就是三百文。
時常有醉鬼泡在池子里就淹下去,沒關(guān)系,周圍有看場子的,拿著網(wǎng)兜隨時打撈,保管不會讓客人淹死在浴池。
洗完了要按摩,采耳,刮痧,拔罐,最后才上二樓貴賓服務(wù),個中滋味六千多字就略了。
正是這一套,引得趙佶流連忘返,夜不歸宿,也讓王漢賺了個盆滿缽盈。卻沒想到,這舉動無意間得罪了粱師成。
面對皇后的刁難,鄭貴妃氣的不輕,給王漢送信,訴說思念,不知何時才能再相會。
相會事小,弱了自己威風(fēng)事大。王漢就不高興了,轉(zhuǎn)去和趙如煙商議,這“隱相”死的早,對北宋有什么影響?是壞還是更壞?
趙如煙說,粱師成后期會模仿徽宗親筆御書,許多事情都是在趙佶不知道的情況下發(fā)生的。
能模仿御書?!
王漢拍手贊道:“是個人才哩。”
既然是人才,殺了就可惜,但不殺,這貨又跳的兇,該怎么辦呢?
想了想,還是派蓋倫出馬,先探探他的口風(fēng)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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