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單行。
結(jié)束了最后一日最后一場的講經(jīng),沒蔵太后相當(dāng)疲憊的回宮,聽到自己親自請來的王雱太拉仇恨,正在被近萬的西夏民眾圍著罵娘,這無疑于是個晴天霹靂!
這哪是罵宋國人,是罵老娘有沒有。
現(xiàn)在,娘娘恨死王雱了,“熊孩子,給本后臉上抹黑!”
頓了頓又問道:“他是個狠人,還擊了嗎?此番造成了多少死傷?有沒有人介入處理?”
漫咩抱拳道:“回稟娘娘,王雱此番看起來尤其孫子,站在驛館門前足足被人罵了一刻鐘還多,還被人潑了一桶臟水,末將親眼看見這樣的時節(jié),當(dāng)時他身上的那些誰都慢慢變成冰花,其后一言不發(fā)的退了回去,沒關(guān)門,沒回應(yīng)。順便,禮部的李令說動了侍衛(wèi)軍的一些人去維穩(wěn)了,目前為止倒也沒出什么亂子。”
聽到此沒蔵太后楞了楞。倒是沒有想到傳言中的熊孩子會這樣忍。
說起來,現(xiàn)在的沒蔵太后有些轉(zhuǎn)變,一門心思要幫兒子把皇權(quán)搶回來,便喜歡一切的狠人和強硬立場,這才是她想見王雱的原因。同時恨透了縮頭做烏龜?shù)淖鳛椤?br />
但是此番王雱不回應(yīng),沒生出事來,畢竟對自己有利的。于是想到此,太后又容色稍緩,喃喃自語道:“這小子怎么漂浮不定的樣子,沒個一以貫之的風(fēng)格呢?此番他不強硬倒是做起孫子了?”
“未必不是一以貫之,未必是孫子。”漫咩客觀的道:“娘娘有所不知,真正的強者一般不對弱者回應(yīng)。縱觀王雱事跡,對于強大敵人的回應(yīng)他是從來不手軟的。但還真沒有過欺負(fù)百姓的事。所以他是什么人末將不做保證,但他的風(fēng)格是一以貫之的。對弱者群體退步真不是慫,此點上他的作為,有當(dāng)年宋國西北帥臣范仲淹的影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將來會成為讓西夏最頭疼的人物?”太后不禁有些泄氣。
“也許會。”漫咩瞇起眼睛。
每每對著這些問題時候,擁有傾國傾城容顏的沒蔵黑云就很頭疼,覺得時代很殘酷,作為女人,總歸還是小鳥依人的找個強壯的男人庇護,順便啪啪啪,那最快樂了,乃是桃花園。
但自元昊陛下不在后,哥哥也靠不住,太后需要自己面對一切,用殘酷的手法去周旋許多問題,扮演起保護兒子的角色。
前前后后,仔細(xì)想了許久,沒蔵黑云又道:“本宮忽然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拉仇恨的,怎么忽然就有這么多人圍著他罵?”
“過度放著宋使不召見也不行,既然娘娘好奇,何不現(xiàn)在召見他來。正巧娘娘此番最后一場經(jīng)已經(jīng)講完了,無需避免俗氣了。”漫咩道。
“不過明日仍舊要進承天寺,明日是明王講經(jīng)。”沒蔵黑云道。
漫咩不以為然的道:“明王的經(jīng)場,他的信徒,關(guān)太后何事?無需抬舉那老和尚的福澤。”
“也是……去吧,召見宋使王雱進宮覲見,就現(xiàn)在。”太后擺手道。
等候召見會有個漫長的過程快不了,沒蔵黑云一靜下來就想入非非,就像有癮似的。
于是又放下簾子倒在被子里,自己和自己抵死纏綿了一番。
很快,滿頭大汗的沒蔵黑云探出頭來。
宇宙中通常的規(guī)矩,這樣子的興奮過后就是無盡的空虛和負(fù)罪感。于是就導(dǎo)致她又開始多想了。
一想到貌合神離的明王明日要講經(jīng),太后就禁不住的反感和惡心。
老和尚這個時期的曖昧立場,讓太后恨透了這人,認(rèn)為他甚至比沒蔵訛龐更可恨。因為沒蔵訛龐是早就已知的敵人,并且還是兄長。
可惜這事上想匹夫之勇也沒用。當(dāng)年自己親手冊封的明王,親自布置的道場,現(xiàn)在他在西夏的影響力已經(jīng)太大,論蠱惑人心,老和尚無出其右,得道高僧的形象深入人心,信徒無比的眾多。
許久不講經(jīng)的沒蔵太后,曾經(jīng)被人稱為大師的人也做出了努力,重開道場講經(jīng)多場,但效果并不是太明顯。源自一系的理論,讓太后基本不可能做到否定老和尚,信徒信太后有個條件就是,太后不能和老和尚為敵。
除此之外呢,因為從邊境地區(qū)源源不斷獲得的利益,現(xiàn)在承天寺規(guī)模和實力也不容小覷,到底暗藏多少高手也沒人統(tǒng)計過。然后還有沒蔵訛龐在旁虎視眈眈。
就算不說這些,僅僅老和尚個人武藝已經(jīng)登峰造極,進入化境巔峰。太后不懂這些但是請教過好多人,眾口一詞,基本沒有能夠制衡他的人,明面上號稱西夏第一高手的季天擎就是老和尚的俗家弟子。
這是太后看重王雱和展昭的緣故。
天都山一戰(zhàn),展昭一把天刀扛住了兩大絕世高手的夾擊,愣把一種不可能轉(zhuǎn)變?yōu)榱爽F(xiàn)實。但這人有信仰,是王雱的嫡系,基本不可能讓展昭做事。除非是……王雱下令。
甚至聽人說,王雱他自己也經(jīng)常被那只貓?zhí)Ц堋H绻皇橇龉殴质玛P(guān)利益的話,其實從女人角度,天刀展昭的風(fēng)格和骨氣真的很令人傾倒呢。
“寂寞艱難有誰聽,誰來為哀家解憂?”胡思亂想到此,太后喃喃自語。
差不多這時候有人來報,宋國使臣王雱來了,正在正廳等候召見。
沒蔵黑云玩樂和好奇心思還是有的,不直接出來,偷偷躲在偏廳,從墻壁上的小洞偷看觀察。
那日在街市上匆忙見過一面,且心有牽掛,有醋壇子李守貴在場,便沒有多看。現(xiàn)在倒是要仔細(xì)看看。
一看就大皺眉頭,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腦殼長的歪,現(xiàn)在的帽子又歪了?并且神態(tài)舉止滑稽,有種“小昏官”的感覺。
順便帥倒是帥了,但不足成年人的身高,時刻提醒著別人這是個沒長成是個熊孩子。
于是不說心懷鄙夷,沒蔵太后再次有些失望。感覺自己冒了忌諱請他來,或許真是個昏招。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
yy完畢,沒蔵黑云還是故意把胸口的衣裳放低了些,顯露著雪白的脖子和胸口處肌膚,徐徐走了出來。
現(xiàn)在,王雱?wù)浇嚯x的見到了這個宮裝麗人,她乃是二十七八的黃金年華,有種妖孽般的熟透了的美,傾國傾城的評價不為過。也不知道,大唐人民見到楊貴妃時候的心態(tài),是不是現(xiàn)在王雱的心態(tài)?
見王雱直勾勾的看著,沒蔵黑云做足了姿態(tài)的徐徐坐下,冷冷道:“好無禮的人,身為禮儀之邦使臣,你就用這樣的目光看待哀家?當(dāng)真欺負(fù)西夏無人、欺孤兒寡母嗎?”
她可不是葉無雙,所以王雱不想和她在這種問題上調(diào)侃,否則被當(dāng)做登徒子吊死在城墻上就不妙了,于是躬身抱拳道:“宋使王雱,拜見太后娘娘。”
“聞名不如見面,你似乎脾氣比想象中的更好?”沒蔵太后道。
“在下一般只對強者示強,對弱者示弱。”王雱道。
“放肆!欺人!這么說,你明顯把本宮當(dāng)做弱者了?”沒蔵黑云嘴巴險些被氣歪了。
王雱道:“娘娘息怒,您剛剛不但自稱哀家,還以孤兒寡母為形容。現(xiàn)在西夏內(nèi)部的政治局面也不是秘密。您能說您強大又自信嗎。恐怕您自己也不信?”
沒蔵太后忽然起身,原是想作為一種談判前的心理戰(zhàn),去圍著他走一圈給他壓力、順便用香艷迷惑一下這熊孩子。
卻是不想這才起身,王雱一驚一乍的樣子嗖嗖幾下,身法還很靈巧,便跑到了十步開外去了。
“你是不是瘋了,本后是老虎啊?為何這么怕我?難道是紅顏禍水什么的奇怪理論?”太后娘娘責(zé)問道。
王雱扶正了帽子,尷尬的道:“倒也不是什么紅顏禍水。我當(dāng)心娘娘不小心摔倒而被人誤會是我干的,若發(fā)生這很不好。”
“……”沒蔵覺得他的腦回路很奇怪。
遲疑了一下,她輕嘆道:“很是有些奇怪。你不同于一般的宋家文人,沒有之乎者也,談不是淵博和儒雅,但有靈氣。”
王雱則是很齷蹉的尋思:淵博和儒雅有個卵用,面對你這樣的尤物,必須少爺我蠻腦袋曖昧動作片的積累、才能應(yīng)付。其他的都不能。
不好!
想到這里王雱發(fā)現(xiàn)下身開始有些反應(yīng),萬一出丑,被閹了在這里做太監(jiān)可大大不妙,于是急忙調(diào)整思維,當(dāng)即在腦殼中渲染了一副豬頭的頭像,把沒蔵太后的頭像給替換了。
別人似乎不可能這樣,但大雱的腦殼就可以,這是毛驢小寶造成的。
隨即大雱又發(fā)現(xiàn)形勢不容樂觀,這真的是個尤物,哪怕已經(jīng)替換了豬頭像,但僅僅是豬頭下面的身材,仍舊能夠產(chǎn)生光環(huán)攻擊。
渲染的工作量自來都很大,立即替換身體有些難,于是王雱只得放肆的抱拳道:“娘娘,在下請求賜座。”
沒蔵不曉得他的貓膩,還算客氣的點頭道:“準(zhǔn)坐。”
于是王雱坐了下來道:“請教娘娘,找在下來具體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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